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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她背起帅气的小背包,一蹦一跳地出了门。
长发扎成了马尾迎风摇曳,她是属于充满朝气、青春洋溢的女孩。信步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中,她又来到了一个多月前曾来过的咖啡屋。
抬首望了望辽阔天际,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已不再是一个月前的阴暗沉沉。
不受控制的双脚往前跨去,她已数不清这是第几次坐在这个位子上。
点了杯咖啡,她将浏览窗外的视线调往放在膝上的背包,纤细素手不自觉地隔着背包抚上其中折叠整齐的伞。
目光再度习惯性地飘向角落的位置,空旷的坐位令她心头涌上几许失落的惆怅,几不可闻的幽幽叹息逸出唇畔…
个月来,她每有空暇便会潜意识地来到这里,背包内的雨伞已跟了她三十来天,每每不是望着它出神失魂,便是若有所盼地来到这间咖啡屋,坐在同样的位子,连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期待着什么。
起初,她告诉自己,她只是不想欠别人什么,想将伞还他,仅仅如此而已!虽然,这薄弱的借口解释不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落寞,以及愈来愈沉重的怅惘愁绪。
今天,她能再度见着那个傲视群伦的孤冷神采吗?
一个月的等待,竟让她揪心地冀盼着,缕缕相思将她原本无忧的少女芳心缠缠绕绕,陷入了酸楚低迷的境地中,再也无法逃脱。
对于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她是否过度在乎、思念得毫无道理可言?或许只因他的孤冷狂傲牵动她心灵深处纤弱的心弦,令她深刻难忘的缘故吧!
垂下眼脸,她心不在焉地搅动杯中的苦涩液体,清脆的风铃声在空气中飘荡,显得格外悦耳,她连看一眼也懒,反正不会是他,何需多此一举。
但一个月来不知不觉养成的习惯,使她在进门的人经过她桌边会随眼一望,然而这一望,竟让她整个人惊愣地呆怔住,很失态地低呼出声:〃你……〃
易子扬收住步伐,不解地转身望着她,〃我们认识?〃
他忘了?弄晴没来由感到气恼,她这么惦记着这件事,他居然忘得一干二净,完全不记得她!
〃不认识,我认错人了。〃她赌气地冲回而出,别过脸不理他。
〃子扬,你们?〃一旁的古孝伦望了望俏容含嗔的弄晴,又看了看易子扬,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说来好笑,易子扬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古孝伦恐怕比易子扬本人还清楚,可是眼前这女孩他完全没印象啊!而且,她也不像是易子扬会去碰的那种类型,她太纯、太真,美得有股飘逸的灵气。
易子扬抬手制止了他,唇畔泛起耐人寻味的淡笑。起初那句话,只是乍见时的本能反应,在见她俏脸紧绷、生动的嗔怨模样后,曾短暂驻留心间的倩影又浮上脑海。
他悠闲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修长的食指在她眼前晃呀晃的,〃噢,NO、NO、NO!我们见过,小孩子说谎不是好习惯。〃
〃谁说谎了?还有,我也不是小孩子。〃弄晴气呼呼地叫道。
〃子扬,有点分寸。〃古孝伦轻声说着,他的意思是:这女孩不是他能招惹的,别误了人家。
他听得懂。
〃我心里有数。〃易子扬回道,〃你先回去,有事我们改天再谈。〃
〃好,我先回公司。〃
待古孝伦离去后,他收回目光。〃我们是不是有笔账待算?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我们真的以伞为媒,缘定今生了?〃
〃缘你的大头鬼!〃她迅速取出背包内的伞,然后将眼前的咖啡重重放在他面前,〃喏,伞还你了,咖啡也请了,我们两不相欠!〃
她起身欲走,连她都不了解自己,好不容易盼到了他,为何又言不由衷,亟欲逃离?
反应灵敏的易子扬立刻按住她的手,〃哇!你真的带在身上啊?〃
〃你管我!〃她心下一羞,先声夺人地嚷着,好似深怕他窥得羞涩的少女情怀。然而,娇容窜起的红霞却背叛了她。
易子扬不解于她颊上的赧红,真奇怪,她要有随身带伞的习惯,那天又怎会求助无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纵然智商高如易子扬,面对这种小儿女的纤细心事,他却全然不解。
〃这样就算扯平啦?你乱没礼貌的耶!谁晓得你有没有感冒、霍乱、伤寒、肺结核、A型肝炎、B型肝炎、德国麻疹、淋病、梅毒……我又不是不要命了,敢喝你喝过的东西。〃
他拉拉杂杂说了一堆,她听得晕头转向,其中有几样是借由唾液感染的她也搞不清楚,根本就是欺侮她中学健康教育读得乱七八糟嘛!
〃呃……你拐我,淋病和梅毒才不是这样传染的。〃她小小声地说。
〃不然呢?〃他闲闲地问,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不知何时卸下脸上终年难化的冰霜,以难得的轻松心态与她相对。
〃是……呃……〃她鼓起嫣红的双颊,〃骗人!你才不可能不知道。〃
〃不是和感冒差不多吗?〃他装出好苦恼的表情。
〃啊?〃弄晴瞪大眼,原来世界上还有比她更混的学生啊!〃是……是差……不多。〃差了十万八千里咧!可是她也只能这么说,不然他要是追问下去,她怎么回答嘛!
易子扬当场低笑出声,虽然连他都没注意到自己已好久不曾如此开怀。〃老天!你千万别去当老师,以免误人子弟。〃
弄晴怔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原来你早知道了。〃
〃知道什么?感冒和淋病、梅毒之间的差别吗?〃拜托,十岁小孩都知道,当他智障啊!
〃你……恶劣!〃她还是只会骂这句
啧,她骂人的技巧还是这么拙。
他好整以暇地轻啜了口咖啡——当然是服务生刚送来的,她的盛情,他已原封不动地归回原主,还说了句:〃敬谢不敏。〃
〃喂,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微挑起眉,〃好让你咬牙切齿地咒骂?〃
〃不说算了。〃她故作洒脱,心头却悄悄涌起失落。
却在此时,她听见了语调淡然的三个字——
〃易子扬。〃
〃易水的易,子女的子,扬名的扬?〃她进一步加以肯定。
〃没错。〃他的父亲望他扬名,而他——哼!名气可响了,只不过他比较致力于负面效果,而且乐此不疲,〃你呢?〃
〃弄晴,楼弄晴。〃
〃柳外飞来双羽玉,弄晴相对浴?〃他加了个注解。
〃对,是那个弄晴。〃她微感讶异,〃原来你也能这么诗情画意。〃
此言令他一愣,他已多久没碰诗词?年少轻狂的日子早已离他好遥远。
他一言不发,拿起桌上的账单起身。
〃你干嘛!不是说好由我请客以表达谢意的吗?〃弄晴急叫,其实为的不是谁付账的小问题,而是她明白他准备离去。
〃很抱歉,你恐怕碰上了道地的大男人主义者,我没有让女人付账的习惯。〃他抽出被她情急之下握住的手,淡然走向柜台。
不需回头,她知道这间曾经有过他的气息的咖啡屋,此刻已不存有他的身影。
似乎,她已习惯他不说再见的离别方式。
望着对面犹有余温、残存着香浓液体的杯子,她怅然若失——
第四章
时序迈入夏季,初夏暖风徐徐吹拂,格外舒畅人心。漫步出了校园,一路上方蓉不住将打量目光飘往心神恍惚的弄晴。
〃我说弄晴,你这几天是怎么搞的?老是心不在焉,今天是期中考,你还是这么神思恍惚,我甚至不只一次看见你咬着笔杆怔忡发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要是被死当,看你回去怎么向你二哥交代!〃弄晴只是淡淡地扬起秀眉,然后幽幽地道:〃静不下心看书,我有什么办法呢?二哥不会怪我的。〃〃是哦!你大小姐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大学想读个十年八年都不成问题。〃方蓉没好气地应道,对她轻描淡写的反应显然不怎么满意。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弄晴无奈轻叹。
方蓉是她的知心好友,又怎么会不明白。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有心事。〃方蓉止住脚步,专注地凝望她,〃弄晴,我们是好朋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到底在想什么,成天失魂落魄,十足的闺中怨妇样,该不是失恋了吧?〃
弄晴愣了一下,心虚的红晕淡淡浮起,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率先走在前头。
〃喂,弄晴、弄晴!〃方蓉赶忙追上前去,〃瞧你的模样,该不会真让我瞎蒙正着吧?〃
本以为嬉戏口吻会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