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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爱情,就算是毁我的容,也是值得的……
擦了血,陈吉吉抽了张干净纸巾轻轻绕在我伤口下部:“按着!别让纸粘到伤口啊!”说完转身跑上楼,很快又跑下来,手里拿着酒精、棉签、创可贴。
这女孩子过日子就是细心,在我行李里你就算翻出死耗子都绝对翻不出这些玩意儿来。
棉签蘸酒精擦伤口,我故作坚强轻松硬挺着阵阵蛰痛,陈吉吉边擦边嘟囔:“怎么搞的呀?我明明看着你挤西红柿弄手上想吓唬我来的么。”
“我也不想啊!”我委屈大了,实话实说地诉苦,“本来是拿西红柿的,但切菜时一直想着你紧张我的样子,太得意忘形了……”
“你就是个猪!”陈吉吉埋怨了我一眼,憋不住笑了起来。
她笑我也笑,这应该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她笑起来真好看。呵呵,左边脸上居然还不小心蹭了一点血迹。
我抬起另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擦她脸上的血。陈吉吉身子一紧,但只是微微躲开我的手,仰头眯着一只眼睛斜视我:“耍流氓是吧?”
……我受不了了!都暧昧到这地步了还能忍么?这窗户纸此刻不捅更待何时!我必须捅!马上就捅!
我真的捅了——在陈吉吉跟我坏笑的时候,我抓着她的胳膊猛一拉,伴着她的一声惊呼,整个人直接跌在我怀里。
半秒钟,当事人反应过来,双手推着我肩膀要起来,我双手死死环住她的腰往我怀里压,豁出去了!大不了挨个耳光然后赶我搬走。
陈吉吉双手按着我肩膀却挣脱不开,力量对比悬殊,她的脸被压得距离我的脸越来越近,面红耳赤地一脸惊慌,眼神失措地乱转就是不敢跟我对视,最终实在受不了和我这么近距离地面对面僵持,甚至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了,她干脆脑袋一偏,让过我的脸,下巴枕在我一侧肩膀上,伏在了我怀里。
上述过程讲起来烦琐,其实发生时间不过是几秒钟。几秒之后,受害人放弃了抵抗,和我保持了一个怪异的姿势——虽然下巴枕在我肩膀,看似拥抱,但双手却按在我胸口形成阻隔,严禁她的胸部压在我的胸口上。
时间静止了,四周安静了。
我的脸微微一动就能磨蹭到她的耳朵,这么近的距离我闭着眼嗅着她好闻的香味。那不是任何化妆品或者香水,那是我从见她第一次就难以忘怀的“陈吉吉香”。
她的呼吸由紧张到平缓,嘴巴贴在我耳边,声音无比温柔:“哎,你可别蹭我衣服上血啊。”
我笑了,手指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不管不顾地搂住她柔软的腰身,脸颊也在轻轻摩擦她的耳朵和鬓角。脑子里一幅幅翻涌出楷书写在红纸上的贺词:美梦成真,得偿所愿,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福如东海……
我一扭脸,在她蹭着血迹的脸颊上,用上下嘴唇轻轻抿了一口。
陈吉吉惊了,猛一下推着我撑起身子,然后站了起来,看着我,伸手摸着我嘴唇触碰过的半张脸,冲我瞪眼:“臭流氓!变态啊你!亲就亲,你抿什么呀?”
“我不是,你脸上蹭了血,我想帮你擦喽。”
陈吉吉转身走向门口,在穿衣镜前看了一眼,又转回来:“还真是,那也不用你拿嘴擦啊!”
我词穷,眨了眨眼,马上做出一脸痛苦,竖着那根受伤的中指:“哎呀,哎呀哎呀,我是伤员啊,你还没处理完呢陈护士!”
陈吉吉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还是蹲下身,又拿根棉签擦了一遍,故意在伤口上加了力气,看我疼得抽嘴角,她笑得很满足。接着又撕了创可贴给我包扎好,一切完毕后,一手握住我受伤的中指,另一只手摆了个兰花指的造型,在我还纳闷的工夫儿,使劲弹了一下我伤口!
我疼得一抖,怒视过去,陈吉吉像小孩一样故意气我,左右不断晃着脑袋。
我一直看着她,不说话,把她看得不好意思了,脸一点点红了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幕,已经彻底粉碎了暧昧的氛围,冲垮了世俗的枷锁,消除了无形的距离,我对她,她对我,这份情愫已经拨开乌云晴天日,不言自明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啊?”陈吉吉害羞了,一羞就气急。
我笑着拍了拍身边宽大柔软的沙发扶手:“来,坐过来,我有事问你。”
陈吉吉扬下巴撇嘴斜视四十五度:“少来!臭流氓,又想抿我啊?”
她算是逮着这个词了,我摆手以示自己的纯真无邪:“真不是,我是要问你我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得罪你了?把你气得这么久没理我。”
陈吉吉一眯眼,满脸的高深莫测,奸笑着:“哼哼,真想知道啊?”
我飞快用力频频点头:“嗯!可想可想了!死不瞑目地想!”
就在这举世瞩目的谜底即将揭开的时刻,忽然传来开门的动静,接着大器的声音亢奋地传进来:“哎呀?这鞋都回来了,人也肯定回来了吧?是不是都在家啊?”
陈吉吉一愣,朝我皱皱眉飞快地一摇头,然后冲门口嚷:“哥回来啦?宝哥切菜受伤了。”
大器急忙换了鞋走进来,到了我面前低头看看,笑了:“没那金刚钻非得揽瓷器活儿,该!”
……真是兄妹俩,咒人都一样!
“陈大器,我要不是这根手指受伤了,我一定爆你的菊花!”我眼睛里都蹿出火来了,这个王八蛋回来的真是时候,我此刻真是恨他千遍也不厌倦哪我!
大器一愣。“嗬,火气不小啊,你爆一个我看看,我夹断你手指!”说着话抓过我手指看了看,扭头问陈吉吉,“你帮他包的吧?这小子没趁机跟你动手动脚的吧?”
陈吉吉脸瞬间红了,不是羞气红,也不是鹤顶红,是被说破心事的窘红,于是掩饰着瞪了大器一眼,转身往厨房走:“我做饭去了!”
我马上一脸君子相地充当正义使者:“你真流氓,妹妹的玩笑你都开,对我影响多不好啊!”
“我呸!”大器夸张地吐了我一口,“看你伤的哪根手指就知道谁流氓了!”
我当即还了个下马威,受伤的那根中指用力冲大器竖了起来。
第二十三章恋爱时代(3)
轻伤不下火线,我还是掌勺了俩菜,一个可乐鸡翅一个西红柿炒鸡蛋,剩下的都是陈吉吉弄的。
饿得抓耳挠腮的大器几次到厨房打望,意外发现了我打包回来的小吃,端起就吃,边问是谁买的。我立马回话是我特地跑去王府井给我敬爱的房东陈大器先生买的,以此表示我的友好与感恩。陈吉吉偷偷地狠剜了我一眼。大器很受用地夸我懂事,称决定减免我五块钱房租。
吃饭时我和大器谈了几句准备去他公司上班的事,大器要我整理份简历给他,交情归交情,还是正规点好,并称他那个哥们儿特地挖来一位不一般的人物主理这份杂志,听说也是个年轻人,让我准备抽时间去见见。
我答应着,趁大器不注意的时候一次次向陈吉吉投去十分浮夸的深情的目光。陈吉吉则打死不跟我对视,后来实在躲不过,开始对我反目成仇,恨恨地冲我皱眉瞪眼示意我不要太明显让她哥看出什么来。
期间还聊了我今天去辞职的事,我得意宣称去得晚不如去得巧,今天还领了一笔遣散费。大器兄妹好奇询问,我就打开了话匣子,这一下子就一直聊到我刚听说要失业,并且每天走街串巷找房子的事。大器一听就开始骂,说我虚伪假客气,我回答说不是,主要是怕真住进来了招人烦!
一语双关,陈吉吉当然听懂了,飞快地笑了一下。
整顿饭大器只顾大吃大喝,说话搭腔,殊不知我和陈吉吉来往频繁的目光已经在四周编织出无数道永不消逝的电波。
吃完饭陈吉吉收拾碗筷,大器剔着牙赞美家温馨,这倒提醒我了,马上给谭墩打了一电话。谭墩在电话那边叫苦连天称飞机晚点,他都傻等到口干舌燥了,但机场的水太贵舍不得再买了。我说晚点总比不来强,用不用我去?谭墩马上谢绝说改天一起出来吃饭,今天先给他提供一个鹊桥相会的二人世界,所谓小别胜新婚大别胜初夜……
挂了电话跟大器拿了啤酒坐到客厅聊天,竟默契地同时问到老付,付裕的手机依然无人接听,这还真是让我和大器有那么点担心。陈吉吉收拾完一切也过来坐,我让她给周小天打一个电话,问问小天最近和付裕有联系没,他总不能连公司都不要了吧?
陈吉吉马上联系,和周小天在电话里聊了半天,询问完正经事后语气开始不自然起来,一两个字地应对着,不时地看我一眼,面颊开始泛红,挂断之前冲着手机小声嚷了一句:“胡说什么呢?打你啊!不听你废话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