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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虽然走了,但桌子上两份早餐,明显有一份是给我的。这等于间接说明她心里有我,可以这么认为吧?反正我就这么理解了。
基本上,五分钟我就把我那份儿消灭了,伸手摸烟,闭眼享受这份肠胃满足感。
“你别睡着了哈,有正事跟你说呢!”大器敲打我。
“说吧啥事,陪你聊十块钱的,说完我好去上班。”我吃撑了,血液都跑胃部去了,强打精神。
大器莫名地乐了:“不是你陪我聊,跟你还有关系呢。可关系到你的幸福啊这!”
我一惊!和我有关?还幸福?莫非……是要把他妹妹许配给我?→文·冇·人·冇·书·冇·屋←
大器卖关子,看我没接茬儿,撇了一嘴,继续卖第二个:“哎宝,想不想换个工作?”
愣了两秒,一秒钟在失落——原来和陈吉吉无关;另一秒钟在惊喜——工作?不会吧?又遇到雪中送炭的好事?
“别废话了!耽误我上班!有话快说!”我淡定,淡定。
“嘿嘿,给你个聚宝盆你打算当夜壶啊?”大器竖了下中指,自揭谜底,“我刚入伙一传媒公司,这段时间一直在谈这个事,公司是我在国外的时候一特好的哥们儿搞的,他早回来好几年,我回来和他一联系,他就想拉着我一起干,怎么样?你来不来?”
我这心里,已经闪闪放光明了,但嘴硬是必须的:“别逗了,你们都是海龟,我一个本地王八,我去能干吗啊!”
“就是我这些天一直在谈的一事啊!”大器明显兴奋起来,“我们公司刚买下一杂志刊号,准备办一本月刊,是独立创刊,间接配合公司其他项目宣传。你不干杂志的么,我这是疑人不用啊!”
刚买下来?不会那么巧吧?赶紧小心翼翼地打听了原刊的名字。大器的回答让我踏实了一点儿,幸好不是我现在的东家,不然也太巧了,会吓死我的。
大器开始滔滔不绝地给我讲述介绍,新创刊需要找几个知根知底还有几把刷子的人,大器跟合伙那个哥们儿推荐了我,那边回话找来干试试,行就留不行就走人。搞公司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开粥厂,招人要招能用的,不姑息不救济不讲交情不养寄生……
虽然没见过大器这哥们儿,但这番话我是太想顶一下了,我现在那个濒临灭亡的东家杂志社不就是因为养了好些个像天真姐姐这样的寄生人么!
大器不给我插话的机会,一如黄河泛滥,说要是愿意来的话副主编啊执行主啊这些位置任选,主编另有人选他没办法,刊号是买了但一切另起炉灶,公司不想弄成完全的DM杂志,所以先网罗几个元老,班子组起来集思广益,定位啊方向啊特色啊受众群啊这些就交给班子成员琢磨,另外招编辑啊记者啊摄影啊的权力也下放。独立创刊么,只在公司需要宣传的时候配合一下就行……
我真是听得有点热血了,这不就等于创业么!在杂志社干了这么多年,受够了领导的固执保守陈旧与缺心眼,很多想法创意都憋在心里呢,这样的机会摆到面前,简直是给了我一个实现梦想的刘老根大舞台啊!
“怎么样?你要是觉得有点意思,就抽空跟我去一趟公司见见我那哥们儿,谈得来你就正式过来。”大器说着话,忽然站起身,朝我伸出手,有模有样地跟我打起官腔来,“年轻人,我们公司,正缺你这样的人才啊!”
我眼泪都快出来了,装不住了,跟大器其实也不用装,一股脑把最近的悲惨遭遇讲述一番,当然照规矩隐藏了和陈吉吉的爱恨情仇,重点说濒临失业的现状,高度赞扬了大器在这个时候给我这么个机会,绝对是胜造七级浮屠的壮举!
大器笑得皮肉乱颤的:“靠!你倒是早说啊,我还一直纠结着你愿不愿意来呢!怎么着?今儿就跟我去公司?”
我摆手。“不急不急,我今天有件更痛快的事要先办了!”说着话来了个一往无前的造型,“我先炒了那些个废物头头儿!哥们儿今天先办辞职去!”
“得,那你今天先去办你的,我得补一觉,两天没睡了我。”大器打了个哈欠,手机响了,接听后嗯了几声,还说什么都挺好的,宝儿和吉吉都好,听得我云山雾罩。
后来隐约听出点眉目,估计是赵姨。等他一挂马上凑过去:“妈快回来了?”
“听她说。且回不来呢!”大器一抬下巴,“我这老妈,五年没见我,我回来她还赖在外面,根本就不想我啊这!”
我跟着笑,猛想起一事来:“哎?吉吉住过来的事你跟你妈说了么?”
“早说了!她都和吉吉通过电话了!我妈特高兴,说我爸那边的家人她就喜欢吉吉,小时候就乖,还让吉吉拿我当儿子那么照顾!还问吉吉我瘦了没!这不是臊我呢么这!”大器一说这个调门立马高八度,看得出来是激愤已久了。
但一听这话,我就替陈吉吉放心了。
打了招呼,让大器好好睡一觉,回房间换衣服准备去上班。看着衣柜里整整齐齐的衣裤,心里又美了一番。
大器让我开他的车去,我婉言谢绝:“你就让我再过一次工薪阶层的生活吧,过几天我就执行主编了,就开人头马上班了!”
收了大器给我配的门钥匙,气宇轩昂地出门,你说说这事闹的,昨天上午我还一筹莫展两边没着落呢,现在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了!那个准备扛着行李去住招待所、还即将面临失业的废柴,摇身一变住上豪宅,还马上就执行主编了!上哪儿说理去?
到了办公室,硕果仅存的没出路走不了的几个同事都垂着脑袋一副等宣判的造型,看我进来都是用眼皮打招呼。还告诉我今天有会,基本就是遣散会性质,我之后又来了俩同事,也都是来参加追悼会的表情。
再进来办公室的就是天真姐姐了,只探进一个脑袋来,还端着架子拿着范儿地环顾了一下,点头:“没别人了吧?没来的也不等了,开会。”说完缩头消失。
有同事不爽叫骂:还他妈装呢。惹众人哼笑一番,然后都起身晃晃荡荡地奔了小会议室。
于总和天真姐姐在,我们办公室这些编辑加上美编摄影做版的人,一共也就十几头汇集一处,能走的都已经走了。然后于总讲话,感谢并致歉,接着天真姐姐感慨什么多年来风雨同舟互敬互爱,在座的不时有冷笑声发出,让天真姐姐提早尴尬结束。
意外收获是社里还给尚未离队的同事们一人一笔遣散费,数目不大也就是一个月薪水,但让我感触颇深。你看看,我可是来辞职的,这遣散会要晚一天开我可就拿不着这钱了。没招了,这人要是走起运来,流氓都挡不住!
发了遣散费就等于一切OVER了,领了钱的就往外走,天真姐姐站起身伸手准备挨个握手告别一番。不出所料,没有一个人伸手的,或者白眼或者冷笑或者装没看见,脾气大点的走过她身边一撇嘴还来点不雅的语气助词。有一位与其积怨颇深的同事毫不遮拦地甩了她一眼:“握什么?你要不是我领导,你是个屁啊?”
再看,天真姐姐那张脸,从来没这般白皙红润过。
古人云:多行不义自毙自。
回了办公室,有人收拾中问询大家日后的打算,得来一大片长吁短叹。同事们都依依惜别无限伤感,比划着以后常打电话联系啊!其实所有人电话都打印了表格贴办公室墙上,互相谁都没往通讯录上记过,因为同事这种关系么,下班之后基本互相都是老死不相往来。
街上,站在路边看着川流不息的无痛的人流,悠然点起根烟,仰着下巴缓缓吐出,那真是望望头上天外天,走走脚下一马平川。
阳光真好。阳光好就心情好,心情好就一切都美好。哎?听,连我的手机铃声都这么好听:我啦啦啦骑毛驴,因为马跨不上去,洗澡都洗泡泡浴,因为可以玩玩具……听了半天才恍然,是来电话了!
心情正佳,也没仔细看,掏出来就接了,接了就后悔了。
是王欥欥。
我态度比较冷淡,王欥欥也听出来了,她就气,越气就越凶,还是打算跟我谈谈那事,问我哪天有时间,打算躲她到什么时候……
我躲你?笑话,我已经旧貌换新颜了!劳其筋骨苦其心智的事都过去了。不过正好,趁着离开杂志社的这天,跟王欥欥也有个了断,跟所有往事干杯,一切重新开始。
于是我直接回话说就今天,现在,不是要谈么?那就把一切说清楚。
我的坚决把王欥欥惊着了,沉默半天,然后扭头跟别人小声嘀咕什么,接着回我话:“那你来王府井找我,我们还去一茶一坐。”
我掂量了一下兜里的现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