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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吉吉换了鞋拎起我一个包就往大厅后面的拐角走,我急忙也换了拖鞋扛着夹着地跟上去。我知道大厅后面还有个房间,以前堆了点麻将桌椅和废弃的书架什么的,还是我和付裕帮赵姨归置的,估计现在已经腾空给我用了,于是我原来抱有的一点点幻想彻底破灭,我还以为我能住楼上,陈吉吉隔壁那个房间呢。
推开门看,果然收拾过了,床、床头柜、衣柜、书桌、椅子,还给我配了两个亚麻棉的懒人沙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陈吉吉放下手中的袋子,扭头瞥我,示意我也放下,然后从我手里接过行李卷开始拆捆绳,拆了几下未果,转身出门,很快拿了把剪子回来,十分冷酷地把谭墩打的包捆的绳全部剪断。
我脑海中迅速回忆起谭墩在给我捆行李卷时,一脸淫笑地喊我欣赏:“哎哎,看看哥们儿这捆绑艺术!”
拆了绳,陈吉吉把枕头被子和床单都抖开,一抖之下皱了眉头,扭头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配合着笑容抬手憨憨地挠挠头。男人么,一个人过日子,床单被子的难免有点男人味儿。谁有那闲情逸致一星期晒一回啊?
吉吉动作麻利地拆下枕套被单,转身开了衣柜门,拿出一套新的来,熟练地给枕头被子换上,然后铺开新床单,在床上一点点整理,压平四个角,又把枕头和被子铺放整齐,接着起身,抱起换下来的被单枕套往外走。
我都有点看傻眼了,直直地就跟着她走,脑子阵阵发木。就那么愣愣地跟着陈吉吉走到客厅另一端的洗手间,看着她拉开洗手间里洗衣机的门,把枕套被单塞进去,关门,加洗衣粉,按钮。洗衣机轰轰转起来。
陈吉吉出了洗手间,我还是跟着,回到我房间,她蹲下开箱,把我的衣服拿出来,又从衣柜里拿了衣挂,一件件开始挂起。翻到裤子就重新叠一下搭在衣柜里的裤架上。整理完一箱,又弄第二箱,后来还翻出一个大塑料袋,扒开看看,全是我的内裤,马上扔出老远……
不到十分钟,我和谭墩收拾了近一个小时的衣裤都被陈吉吉整顿完毕,衣柜里那叫一个整齐,跟专卖店似的。
整个过程,她没说一句话,我也没想起来说话,因为我都有点蒙了,我预想的场景应该是进了门之后她直接噔噔噔上楼回房间,剩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收拾整理到后半夜,但现在……我真的一点都没想到她能这么默默地、无私地为我做这一切,实在太让我措手不及了!而且整个过程中,我竟然没想起来搭把手,帮个忙什么的。话说回来,我也插不上手,就看她这利索劲儿,我帮忙肯定就是添乱。
直到陈吉吉站起身晃了下脖子,往房间外面走的时候,我还没完全适应接受这一切,还犯傻着呢。
“别的东西你自己收拾吧。我上楼了,晚安。”
陈吉吉说完就走,步履飞快,搅动气流,在我鼻前留下了一缕淡淡的余香。
上楼脚步声,关门声,接着一切都安静了。
我慢慢让自己的精神状态恢复正常,看了看房间里,心情不可抑止地美好起来,觉得精力值瞬间恢复满格,开始动手收拾起其他琐碎来。
陈吉吉已经把我最头疼的几样全都办妥了,剩下的小头细尾的很好拾掇。内裤袜子啥的往衣柜里的抽屉一塞,很多零碎往书桌抽屉里一倒,所有袋子塞皮箱,皮箱塞床底,笔记本摆到书桌上——全部搞定!
开朗,豁然开朗!这也太整洁了吧?要知道当年和我谭墩搬到四惠那个房子时,我收拾自己房间可用了三天啊!
要不怎么说好的环境给人好的心境呢,所有阴霾一扫光,全身心跟涅槃了一样,我还抽了一点点时间洗了个澡刮了胡子换了套衣裳。白净净香喷喷地回房间,关房门开电脑放音乐,开着衣柜的门,躺在床上欣赏傻笑着新家。
其实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我心里真正在美滋滋的是什么。嘿嘿。
哎你说,陈吉吉真的还在生我气么?那她怎么对我这么好呢?什么都帮我弄完了,你看看这衣服挂的!你看看这裤子叠的!你就想一下她刚才帮我整理衣物时候的那个熟练劲儿吧!肯定不是那种娇生惯养的小家碧玉。一看就是个能持家的好女人!
房间里好像还有未散去的她身上的香味,我早说过了,我是个嗅觉系的人,凭香味决定好感,而这香味,这不就是爱情的味道么!
我真是想此刻就冲上楼真情告白去,但不行,这事真的要从长计议,我是个理性的人,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哈哈哈……所以得冷静,陈吉吉的态度也不是那么明朗,今天这行为真是让我喜出望外了,她应该是还在生气,但起码不讨厌我,你会帮一个你讨厌的人做这么多事情么?肯定不会啊!……哎?我好像连个谢谢都没说吧?
立马拿过手机,掂量了一下用词,给陈吉吉发了一条感谢短信:不是亲母胜亲母,真情浓于水;不求索取捧爱心,人品高过天。谢谢!
听着音乐哼着歌晃脚打拍子,等了许久许久,兴奋劲儿久久不能平复。
没回。
嗯,估计……睡了吧?那我也睡。
哎你说,她为什么忽然对我这么好呢?
第二十一章恋爱时代(1)
(这川剧变脸不是传男不传女么?怎么女人们都掌握得这么熟练?)
没记住怎么睡着的,在新家的第一个早上,是被黯然销魂手吓醒的。
睡梦中隐约感觉有人在轻轻拍我肩膀,然后轻轻摸我头发,在半梦半醒之间我还潜意识地自我满足了一下,以为是陈吉吉呢,睁了眼,看到的是一张布满淫笑硕大无朋的肥脸!
睡意瞬间飞散,这张大脸带给我的视觉冲击实在是太让人措手不及,于是我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在以后的岁月中无数次被大器拿来耻笑的动作——猛欠起身靠在床头,双腿蜷缩,一下把被子拉到下巴,一脸惊恐……
大器一愣,继而厌恶地呸了我一口:“靠靠!你干什么你?什么造型啊这是?你当我要非礼你啊?”
我这才定下神,缓过一口气,马上炸了,伸手一抓一抡给他来了一招天马流星大枕头,狠抽过去:“有病啊你!早上跑来装怪叔叔!”
大器挨了一枕头,头发被抽得乱倒向一边,也不恼,又恢复刚才那副淫贱的笑容,一张嘴声音无比温柔:“哎,昨晚睡得好么?还习惯吧?”
我真是惊悚了,起身下床,在床头柜拿了根烟点上,扭头看他:“哎,二师兄,你是不是跟唐三藏取经累傻了?”
“我怎么了?”大器一愣。
“靠!你说你怎么了!干吗呀大早上进我房间来,笑得跟基因突变似的!”我越说火越大,“有什么事?说!”
“我能有什么事,”大器故作憨厚地摸了下脖子,“我这不是怕你埋怨我么,第一天搬我这来住,我都没腾出时间去接你,昨晚也没回来,多不讲究啊。”
他这么一说我倒回过味来了,是啊是啊,这厮昨晚还真是没露面,但我过于兴奋,尽瞎琢磨别的来着,把这茬儿给忘了!
“没不乐意吧?我这才回来!吉吉说你没起床呢,我这不就过来看看么。”大器抬手拍拍我肩膀,“别小心眼哈!不接你是我不对,但哥们儿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你看我都瘦了!”
“我还敢生你气啊?我的包租公。”我笑着摆摆手,按熄了烟,“哎几点了?”
“八点四十……快九点了。”
我靠!我猛起身套裤子穿衣服,大器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我靠!这速度,兼职消防员了现在?你急什么呢啊?”
他这一说,我倒清醒了。是啊,我急什么啊?现在杂志社都快空城计了,我考勤给谁看?有病么不是。于是咧嘴一笑,开始坐下慢条斯理换衣裤:“没事没事,刚想起约了个作者去杂志社谈事,好像不是今天,记错了。你以为我急着上班啊?以哥们儿在杂志社的地位,下午去都没人敢说个不字,哈哈,哈哈哈……”
强颜欢笑真是个技术活,腮帮子都抽筋了。
“上个屁的班啊还。先吃早饭,吉吉都弄好了。”大器扯了我一把,“吃完饭咱俩聊聊,哥哥有件大事跟你汇报!”
餐厅的桌子上还真是备好了早点,你看看这资产阶级就是不一样,我以前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煎饼果子,看看人家,牛奶、麦片面包、鸡蛋,哟!还有火腿哪……
扫了一眼,客厅和厨房都没看到陈吉吉的身影,有点失落,于是故作漫不经心地跟大器打听吉吉呢?大器答曰早上班去了,人家朝九晚五的。
人虽然走了,但桌子上两份早餐,明显有一份是给我的。这等于间接说明她心里有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