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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谭墩已经向门口流星大步过去,抬腿甩了拖鞋弯腰边换鞋边撒狠:“我今天要不去教训教训他,我都对不起我这身贱肉!不,腱子肉!”
温小花被谭墩的突然举措搞得有点诧异,坐在那里愣愣看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这是吕布为貂蝉还是酒壮怂人胆。我端坐一旁,现在戏份已经到我身上了,按着剧本演?不急不急。
谭墩同志额头已经渗了汗珠了,蹲在那儿还在咒骂不断,但整个人跟半身不遂似的一双鞋换了老半天,期间一眼一眼对我飞扫暗号,暗号从焦急变成乞求,看我岿然不动,暗号开始变成投枪匕首。
温小花可能也觉出不对了,看着门口穿鞋比搞破鞋还慢的谭墩,想起身张嘴说什么又自我否定了一下,没动。
演技谭有点受不了了,他也知道再这么蹲下去只能找地缝钻了,于是无比哀怨地瞪了我一眼,猛然起身拉开门,同时悲壮扭头道:“我这就去找那小子算账!我这就去!我这就去了!宝你别拦着我!你千万别拦着我!宝!你别拦着我你听见没?”
想笑又得憋笑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啊。得,我也别看戏了,闪亮登场吧。起身过去拉住谭墩,温小花也走过去拉住了谭墩,嘴上劝着不要不要,不值得不值得之类的话。
我按着他肩膀让其坐定,语重心长相劝:“你冷静点好吧!你现在去打那小子一顿又有什么用?他那种人狗改不了吃屎,你打他他就长记性了?我知道你心疼小花,舍不得她受委屈,替她抱不平,但你没想过,你现在这么跑去了,小花不担心你么?你让她怎么办?再说了,你出去了,留下小花自己在这伤心?我和她又不熟我怎么劝?小花现在最需要的是你!你怎么分不清孰轻孰重呢?!”
一番话,点明道破一切的一番话——既表面上劝住了谭墩给了他台阶,又把他和温小花互有奸意爱慕的状态升华了一遍,基本上捅破了窗户纸,证明了他俩是天造地设的绝配一凹一凸组合起来天衣无缝他俩要是不在一起月老和红娘都不会答应……
温小花愕了一秒钟开始领悟,低头垂了眼帘,一只手还在拉着谭墩的衣袖:“谢谢你,赖宝,还有谭墩,谢谢。”
谭墩则无限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对我刚才不配合不捧哏的仇恨烟消云散,趁温小花不注意飞快抬手跟我比划了一个手指捻钱的手势,那是在告诉我这个月烟钱一定兑现。
我很有成就感,也坐下来,拿着酒瓶子给温小花和谭墩的杯子都倒上酒,同时嘴里继续为了烟钱违背良心:“得了,别闹了,小花你也坐下,你今晚就踏踏实实待在我们这儿,也让你那个男朋友担个心受个惊。明天你要发现他一点不担心你,就让他滚蛋,这样的男人要来干吗?”
温小花犹豫一下,点点头。谭墩一看我说今晚别走了温小花没反对,当即充电,眼冒绿光,看我的眼神跟看亲爹似的。然后侧身,温温柔柔地拉着温小花坐下,开始巩固战果:“宝说得对,花儿,我带你来就是怕你难受,咱今天不说不开心的事了,喝酒!聊聊人生和理想!”
其乐融融推杯换盏了近十分钟后,在谭墩无数包袱荤段子和我的配合催化之下,温小花彻底雨过天晴了,脸上笑得美不胜收,不俗的酒力也开始显现。
这我多少有些预料,搞销售的小女孩不会喝点酒,在江湖上必然玩不转。眼看两瓶红酒见底,温小花也早没了拘束,笑起来也不捂嘴了,偶尔被谭墩的段子逗得东倒西歪,小脑袋一次次往谭墩肩膀上靠。
谭墩就开始抓耳挠腮了,逮住一切空当和时间差跟我歪嘴挤眼,暗示我赶紧撤离现场,秒速回避。我开始避而不视,怎奈谭爷目光灼灼,刺得我脸疼,留恋地看了一眼桌上的各式菜肴,吞了下口水,日的!饭都不让吃饱!
“五分钟内消失,这个月供你中南海点八!”谭墩趁温小花伸手去拿啤酒的空当,从桌子底下捅我,压低声音三分威胁七分请求。
我一脸富贵不能淫的坦然,斜眼回应:“彩八。”
谭墩一咬牙:“成交!”
温小花回身,醉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俩,手里捏着一根筷子冲我们这边一下下点着:“说什么呢?不可告人是不是?”
谭墩伸手拎起瓶子给温小花倒酒,倒得很慢怕啤酒起沫:“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宝就是小声跟我说没见我对谁这么好过,呵呵,别理他,他就看不得别人恩爱。”
温小花扶着桌子起身,稍微一晃站稳,对谭墩撇嘴:“你就……怎么说来着?对,你就忽悠吧,你们俩有悄悄话我才不听!洗手间在哪儿?”
谭墩瞬间纵身跃起蹿到温小花面前,搀孕妇一般扶着温小花绕过桌子:“我们家别的没有,洗手间管够!你怎么那么会选呢?我这儿最好的地段就是洗手间了,宽敞舒适,名声在外,一票难求啊……”
趁这机会我抓紧时间吃菜,三两口吃干净了面前的锅包肉。那边洗手间门响,我扭头,洗手间门已经关上,谭墩站在门外跟英式管家似的候着,转头跟我对视上了,一愣,马上急赤白脸地对我一阵比划。我看着他一系列特种部队技战术一样的手势,终于恍然大悟——让我快走!
无奈起身,蹑手蹑脚进房间拿外套,到门口换鞋,扭头打招呼,谭墩却已经抓耳挠腮了,一脸孙子样抱拳作揖地让我快点儿走,接着凑近洗手间门听了听,瞳孔瞬间放大,玩了命地甩手赶我,看那架势,要是我还不走,他能把自己脑袋揪下来砸我。
得,重重的她来了,正如我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你大爷的重色轻友。
第二章真爱如血
(那些女孩,在双儿的包装下竟藏着一颗建宁公主的心。)
初春乍暖还寒,根本没想到会被逐出门户,只穿了件白衬衫一件单夹克,下身就是牛仔裤,孙子谭十万火急的架势,我连秋裤都没来得及套,就这么抱着肩哆嗦在夜色中,跟卖火柴的小娘儿们似的。
本来就喝了一肚子啤酒,冷风一吹骤起一身鸭皮疙瘩。走到楼下的瞬间的确产生了怨念,合租的房子凭啥我就得净身出户啊?他谭门酒肉臭,苦了我路有冻死骨啊。
犹豫片刻,掏手机给王欥欥打电话。这天寒地冻半早不晚的,折腾她总比麻烦朋友好。
电话响得不耐烦了那边才接听,吵得几乎震耳欲聋,王欥欥在那边扯着嗓子说话,就跟警察叔叔拿喇叭筒劝降歹徒一个音准。我赶忙问她这是在哪儿玩呢,得到的回答是MIX。我说去找你行么。王欥欥高八度地冷了我一句:“随便你啊!”
挂了电话,四下无人,连解嘲的苦笑都省了,摸出根烟点上,抱着肩哆嗦着直奔地铁站。
对于王欥欥间歇性的忽冷忽热我早就习惯了,接触越久我越发现我基本上属于她的第三类接触。第一类是她的闺蜜好友圈,第二类是她的同事兼追求者圈,实在找不到人无聊到郁闷的时候才会向我这个第三类伸出援手。
哦对了,王欥欥是我女朋友,我是她男朋友之一。
这个之一是我猜测的,其实我们交往以来,尤其是近半年时间,种种马迹蛛丝早已经肯定了我的猜测。我懒得深究,心里早就打定了分手的主意,恋爱关系基本处在弥留之际。实际上我主观上已经和她分手了,只不过在王欥欥还不知道,当然也不是我多么窝囊胆小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只是……你也懂,一个长相甜美身材优质的女友总会让人有太多留恋和不舍,所以分手的事儿就一拖再拖。不过这几天我已经在酝酿一场惊天大谈判,秉着当断则断不断则乱的方针,打算找时间和王欥欥彻底决裂。
在地铁上手机有短信提示,按键看,寥寥三字加一问号:好么你?
又是那个陌生号码,不理。
已经出了东四十条地铁站的时候手机响了,王欥欥打来的,接了电话就听出她那边换了环境,暴躁的音乐背景换成车水马龙了。我还没张嘴,王欥欥直截了当地告之我甭去了,她们换地方了,要去哪还没定,再联系吧。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女朋友,一个十分独立自主的女性,改主意绝不事先跟我打招呼,让我在南北城来回白跑是常有的事。
遥想一年前斗胆追求她,又喜出望外地在一次酒吧豪饮完的迷醉中春宵了一夜后,我是不止一次地在内心发誓要对她如何如何好,怎么怎么爱,毕竟我和她在一起有点吃天鹅肉的意思。哪知道她这双儿的包装下竟藏着一颗建宁公主的心。而且都不用我细心观察就已经可以感觉得到,我脑袋顶上这绿帽子已经足够批发的了。
受够了!必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