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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谢谢你,昨晚陪我啰唆那么久。
不客气,我是好人嘛。
这次你能告诉我你是谁么?
不能。
那是男是女能说么?
也不。
你觉得这么耍弄人很有快感么?
看看,刚才还谢我,现在就骂我了。
我是感谢你,但也不愿意这么被当类人猿耍。
耍你会陪你解心宽么?
起码我要知道我认不认识你啊!
很重要么?干吗非要认识?认识能怎么,不认识又如何?
……可以不说,晚安。
那边没回音了,我开始苦练辗转反侧大法。这倒好,王欥欥的事还没屏蔽成功,又中了鬼来电的病毒了,脑子拧着劲儿地琢磨对方是谁,完全不由自主。
十分钟,痛定思痛。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吧,不然这滋味也确是不爽,一谜团摆眼前了,总感觉答案伸手可及,却始终找不到所以然,这可比以前期末考试时,手里攥着答案小纸条,但监考老师就在旁边站着,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滋味难受多了。
一句一句地聊呗,我就不信我这靠编文字吃饭的套不出对方的身份!
一条短信过去:爱谁谁吧,聊聊?
对方带着一丝得意和得逞,倒是很给面子:好啊。陪你聊十块钱儿的。
哼哼,揭秘计划开始:工作辛苦么?看你总是睡很晚啊。
对方回:想套话就不聊了。
……揭秘计划结束。
我才一张嘴被识破了,对方是什么鬼啊?太让我难堪,莫非是我太轻敌了?
又假模假式地发了几条短信解释不是套话,就是带着一颗感恩的心想关怀对方一下,工作很重要,睡眠更重要……对方再无反馈,沉默是金枝欲孽。
仰天棚长叹,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处处不平事……
投降了,发短信:得了,不套了,聊聊我的事好吧。
对方彻底凯旋,回话暴快:嘿嘿,好!
说不清的感觉,是熟悉吧?是好奇吧?是无所谓吧?还是百度贴吧……反正就躺床上,听歌,收发短信,一条一条的基本没有大间断。本来是宣泄郁闷,聊到后来倒起了兴致。我妙语连珠,对方珠联璧合;我合里应外,对方外宽内忌;我忌器投鼠,对方鼠牙雀角;我角口春风,对方风生水起;我起死人而肉白骨……
要不怎么说人都是没心没肺呢,聊得舒坦,话题大开。我说起我社里的天真姐姐,对方深以为然,叹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处处都有很贱的精。然后百密一疏地给我讲了点儿她所在工作地的某位女王人物,几乎和天真姐姐如出一辙,一卵双生。
这么聊着,还真就把王欥欥的事忘了,直到凌晨两点多互道晚安准备就寝时,这份郁闷才卷土重来,好在周公很仗义,很快把我拉梦里练级去了。
又是妖艳阳天,起床后状态颇佳,照照镜子,全身上下这精气神跟神气精似的。在客厅跟睡眼蒙眬哈欠连天的谭墩打了招呼,让他下班就电话我,准备一起去陪骨头大人谈判。
出小区上地铁,按昨晚的约定短信发出:早!上班了。
很快千里鬼魅传回音:彼此,祝一切顺利。
平心而论,这两天真的多亏这陌生鬼来电,让我起码在呼吸都觉得无聊的时候有事可做,不用费心思琢磨王欥欥的破事儿。虽然还是不知道另一端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但从感觉来说,对方未必是我的熟人,熟人绝对不会有这个情趣跟我一毛钱一毛钱地扯淡。
平心再而论,这短信越来越不像是恶作剧了,对方说得也没错,要是耍我能陪我给我解心宽么?而且单就这两天,来往短信来往数量的惊人,聊得也的确蛮开心,对方没有耍戏,没有挑衅,就是轻轻柔柔,小喜小悲地陪我说话。
平心再三而论,可能也是依仗着我烦躁了点。这两天的短信无比频繁,频繁到我和对方特熟悉的感觉,不时的还有那么一丝默契,而且从对方的语气和态度来看,我几乎可以肯定那边是一女的,就算是鬼也是女鬼,一条接一条短信地陪我话痨,一个老爷们儿对另一个老爷们儿绝对不会有这份耐心。
人在烦躁时总会想找点寄托,不管物质的还是精神的,所以有人按摩有人打炮,有人信佛有人信教,我没什么钱玩物质,也没什么精力去信仰,短信另一端的陌生人这两天真就是我的上帝一样,我的这点寄托全放这儿了。
当然,我也偷偷想过,我这位上帝要是魔鬼身材就好了。
第六章老友记(1)
(个人比较反感浓烈的香气,不知道一些女孩怎么想的,出个门逛个街,身上像是喷了整瓶香水似的,就怕自己不香气妖娆,那味道,走太近都辣眼睛,何必呢?)
今天中午去机场接大器,晚上陪骨头去谈判,喜事连连。
的确是高兴,这两天尽是满心阴霾了,终于盼到点喜事。
先说大器:分别五年,故友相见,满脸泪水,胜似小便;
再说骨头:情敌会面,作陪谈判,我乃凡人,爱看扯淡。
这热热闹闹地一事接一事的,什么烦恼都给驱赶出境了。
约好了付裕中午直接到杂志社接我,所以早上就把自己捯饬得花枝招展,跟参加金像奖走红地毯的剧务似的。稍微装点一下自己的最根本原因,是免得让大器觉得我混得不怎么样,付裕已经算家财万贯了,大器这揣着洋文凭的海龟在外面刷盘子肯定也没少搂钱,就我还是个工薪阶层,小小的自尊心上还有那么点抵触。
临近中午和付裕通了电话,等他开车来接我的空闲,忍不住又给那个神秘聊友发了短信:午休了么?
对方回:在外面,有事,晚点联系。
看看,人家忙都抽空给我回信,我这人品啊,我这魅力啊。嘿嘿,得了,人家忙那就不打搅了。
然后一个人握着手机坐在位置上傻笑,笑得周围全都侧目,有同事凑过来说:“你今天这样要不是中了五百万,就真该去医院看看了。”
说真的,和这位鬼来电竟聊得如此愉快,心里面的确盈满感激。又猜测对方十有八九点五可能是一位豆蔻少女,我青涩稚嫩的少男之心……不可能不蠢蠢欲动。当然,不是没动过念头打一个电话过去,但担心贸然之举会彻底中断这份天降奇缘。再者了,万一真是恶作剧呢?还是沉浸在自我营造的世外桃源吧,万一拆穿对方真是熟人,哪怕是个女的,我这点寄托也就打了水漂了,所以,打死不去探索与发现对方身份,兹当凭空冒出个小倩,我是宁采臣了。
付裕接我到了机场,航班晚点是必然的。好在老付这小资本家有银子请我喝咖啡,在机场候了半个多小时后,眼看着大器的航班落地,接机的人群越发群情激昂起来,付裕一笑,来了精神:“哎,注意观察,咱们还像以前那么玩儿,藏起来抢他东西!”
我惊恐道:“哥哥,这是机场啊,你不怕被保安打倒在地踩满脸鞋印子啊?”
“玩儿么,玩儿的就是心惊肉跳。”付裕一脸期待扯着脖子张望,“哎哎!来了,那个是不是他?不像啊……哎!那个是!”
我顺着付裕的指儿瞧过去,打量片刻,又和付裕探讨分析片刻,确定我们圈定的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就是大器。
难怪我们端详那么久,这厮比几年前下西洋的时候胖了何止两圈?下巴处跟梯田似的,外面这么硬的春风他居然只穿了个半袖,外套搭在胳膊上,昂首挺胸装一头绅士,戴副眼镜装一只教授,正边去取行李边往我们这边张望中。
“撤!”付裕迅速拉着我藏匿于角落,偷偷观察敌方的一举一动,准备重温儿时的抢包游戏。
大器显然没发现这一对准劫匪,拿了行李拉着箱子往外走,边走还在四下看着。我和付裕窃笑,私下偷偷握了握手,一点都不觉得幼稚。
哎?大器笑了?明明看着另一个方向,明明没看见我们俩,但他的确是看到了谁一样,笑得阳光灿烂的,还伸出一只熊掌挥了挥,然后快步走过去。
我和付裕对视,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诧异,然后又一起把目光投射出去,追随着大器前进的方向一探究竟:他奶奶的!莫非这厮还安排了别人来接?
……他奶奶的,这厮还真的安排了别人来接!更让我俩义愤填膺的是,来接他的还是一年轻女子!距离稍远角度不正,看不清女子全貌,只看到大器上去就是一个熊抱,直接把女子淹没在他怀里;更更让我俩义愤填膺的是,松开手的大器竟然笑逐颜开着,和那女子甜甜蜜蜜地往外面走了,完全忽略了藏在角落尴尬无比的两位幼稚接机人……
呆愣半秒,我和付裕起身追了过去。我靠太重色轻友了吧?这还有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