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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吧。”包有闲近乎哀求。
卖也没有用,他们投入的资金太多,为抬价吃进的黄金也太多,此时出货,市场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购买力。只能盼望着头一轮打击过后,价格能够维持在230元左右,这样他们还有救,因为,他的货绝大多数是在190元以上购进的。如果价格跌回到150元,他不但要赔光上一轮的赢利,还要赔掉将近一半的本金。
横滨正金银行的经纪人又出场了,难得一见的日商朝鲜银行和汉奸的中国联合储备银行的经纪人也出场了,整整齐齐地鱼贯而行,像只送葬的队伍。人群中猛地暴发出一阵哀叹,完了,一切都完了,日本人在200元以上卖出了几十万盎司的货,他们现在更有理由把价格打回原形,好吃货补仓。
“丁先生。”上次那4个日本人又来了,鞠躬,陪笑脸。他问“什么事?”
“司令官的资本金,我们全部弄清楚了,他通过汇丰银行,转给你2800万元联银券,大日本帝国政府要收回这笔资金。”领头的那家伙笑得越发地欢畅。
丁少梅也笑了笑,道:“你们的眼力不错,确实有这么回事。”几个日本人喜出望外,他接着道:“不过,那笔钱现在到了香港,是不是还在司令官的帐户里,我就不清楚了。他只是委托我把钱换成英镑,替他汇往香港。”
“原来是这样啊。”日本人像是终于了解到了实情般的长出一口气。
“所以,你们现任司令官发命令通缉我,很是没有道理。哪天我要过去拜访他,把这件事讲个清楚,免得整天纠缠个没完没了。”他的口气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您幸苦大大的,我们理解,我也代表司令官向您表示敬意。”为首的日本人挺通情理。
“不敢当,别派人来骚扰我,就感激不尽了。”丁少梅发现了事情的转机。
“虽然同情大大的,但还是希望您能还出那笔钱来。”日本人死心眼儿。
“让我替那该死的混蛋还钱?办不到。”丁少梅假作火冒三丈。
“新任司令官通情达理,他给您5天的时间,不论是您追回那笔钱也好,还是自己垫付也好,请到时如数交给我们,拜托啦!”4个家伙一齐鞠躬,告辞。
“他妈的,冥币烧纸要不要?”丁少梅知道日本人混蛋,不讲理,但时至今日,他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不讲理的。
包有闲不解地问:“司令官的那笔钱,你真的还给他了?”
“你当我是傻瓜?”丁少梅没好气。日本兵贩毒的钱,本来就是从中国老百姓身上弄来的,怎么能还给他们?可硬顶着也不是办法,他们是会杀人的。
让日本人这一搅和,上午收市的时间到了,金价跌到205元。这个跌势太过猛烈了,半天时间跌去了将近30%,所以,下午很有可能会稳定下来,甚至会出现小幅反弹。
现在也只有这么希望了。丁少梅走出大厅,意外地发现雨侬守在门外。
“有事么?”这几日他忙得昏头胀脑,没有顾得上与她交流。“近来有什么特别的情报?”雨侬是他的福星,也许她衣袋里正装着“救世良方”,最好是苏联军队已经大举进攻满洲国的消息。
“我必须和你谈谈。”雨侬一脸的郑重。
坐雨侬的车回到家中,五妞一步跳将出来,抱住他大叫道:“他踢我啦,踢了两脚啦!”
“恭喜恭喜。”他把耳朵贴到她平平的肚子上,装作谛听婴儿的动静。有这么个憨态可鞠的女孩子给你开心,也算是意外之福,尽管有点不着吊。
五妞道:“下午你带我去买小孩衣服吧,闲里置忙里用,也该准备着啦。”
“我这几天太忙,等过两天好不好?”他好脾气地哄她。她跟雨侬和范小青都不一样,该多疼她些才是。
“这样啊,整天闷在家里没意思,要不,我还是找隔壁老头儿玩去吧,他这个人挺好玩的。”五妞只是显出一点点失望,没讲粗话,往日蛮横的劲头如今已经荡然无存。
雨侬插言道:“你现在就过去吧,顺便给他带点绿豆糕,那老头儿肯定高兴。”她盼着她离开好谈正事。
五妞出门,丁少梅问:“她到那边去不要紧吧?”
“德川信雄再厉害,也是个成名的大人物,不会平白害个傻孩子。”雨侬半猜半测,“我请你回家来,是想平心静气地谈一谈。”
“我们难道还吵架不成?你若心里不痛快,可以揍我一顿出出气。能挨美人的香拳,也是福分。”调情可以缓解心理压力,黄金市场的失利,对他的打击确实沉重。
雨侬把手指张开,做了个停止的动作,道:“你先别夸口,一会儿翻脸的也会是你。我要说的是,请你放弃情报市场……。”
64。丁大少的事业全面崩溃
“你家丁大少正干什么呢?”德川信雄叫真子给五妞冲了杯可可,他发现这女孩子喜欢甜食。五妞很舒服地坐在藤椅里,摇晃着手中的蒲扇,半天才答道:“他这些日子太忙,整天不着家,想跟他说句话都抓不着个空。”
“男人可应该看紧些,特别是有三个太太的男人。”他极有耐心地套问丁少梅家中的情况,五妞倒是知无不言,显得两个人谈得很是投契。
他又道:“你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男人只爱一个女人么?”五妞瞪大了眼睛问:“还有这事?”
“你家老太太没教给你么?”他也把眼睁得大大的,里边装满可见的真诚。“算了,你要是不知道就算了。”他故意拿糖作醋。
“求求你,告诉我吧。”五妞拉住他的胳膊摇晃着,只是动作依旧很大,像是要给他来个“背口袋”。
“也许你们中国没有这种方法。我们日本女人,出嫁前总是要学会这个办法,能保证丈夫一辈子只爱她一个人。所以,我们那里娶两个太太的男人极少。”那是因为穷,即使是财主,养得起两个老婆的也不多。他暗自感叹。
“是什么办法?”
“这办法我也不知道,只有女人才会知道。”他笑了笑,努力吊起五妞的胃口。五妞面上突然一喜,问:“真子会不会知道?”他道:“肯定知道。”
“真子阿姨。”五妞冲入厨房,把真子挟在腋下,不顾她乍手乍脚,夹着她跑回客厅。“你告诉我那个办法好吗?求你啦。我给你买新衣服,要不给你买好吃的?”
真子挺有口才,讲得很清楚,说那东西是一块小石头,藏在一种蓝色的石首鱼的脑袋里,只有北海道才出产。把那石头磨成粉末,不论茶里酒里放上一撮,那男人便睡过去,醒来后第一眼见到的女人,就会是他一生珍爱的女人。最后真子道:“我只有这一颗,是我祖母给我的,我不能给你。”
真子从腰带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白纸包,打开来给五妞看,里边是一颗半透明的小石子,外型很像盐粒,只有黄豆大小。
“把它磨成粉,它会融化在任何液体里。”真子加以说明。
五妞问:“我要是吃了呢?”
德川信雄拦住她的话头:“你吃了只会生病。”
“我可只有这一颗呀,在中国找不到这东西。”真子再次强调。
五妞突然把身子往后一靠,说:“瞧你吓的,我不要你的东西。”真子的鼻子眼都笑在了一处,道:“我不是害怕,别人我不会给,可你是我们老爷的朋友,当然不同了。不过,你也得给我件礼物才好哇。”
五妞随手从腕子上褪下一只翡翠镯子,“给你这个,省得你笑话我们不大方。”真子送上纸包,却被五妞挡了回去。她说:“你这东西我不要。”
“为什么?”德川信雄问。
“我奶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那时候我还小,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说有一个蠢婆娘要把爷儿们留在家中,就四处打听办法,正碰上她爷儿们的仇人,也是交给他一包药,说是吃了只会疼她一个人,结果,她把自己的爷儿们给药死了。”五妞冲真子满含歉意地笑了笑,说:“不是说你要害我爷儿们,不过,给他吃药的事,我可不敢试。”
德川信雄感叹道:“你家老太太真是有智慧呀!”
“我奶奶外号小脚女侠……。”
在隔壁,丁少梅和雨侬俩人吵得险险就要拿刀动杖,宋百万和宋嫂替他们把住大门,严防有人偷听。
“原来你一直在挖我的墙角,拆我的台,我还把你当作我最亲近,最可靠的人,天啊,现在还有谁可以信任?”丁少梅怒发如狂。
“你唯一可信任的人,只有我。”雨侬寸步不让。“情报市场也是我的事业,你刚回国几个月,跟本不了解这里边的危险,这不是学生演戏,也不是你用点中国谋略唬唬英国人那么简单。都是英国政府把你给宠坏了。”
“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