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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如何?”纳弘追问道。
薛孤瞥了一眼他,安抚着说:“算了,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语毕。薛孤便夺去了桌上的竹筒,将证物拿走,他不想祸及无辜,也不想打草惊蛇。
待薛孤出门之后,纳弘便将公鸡宰杀,他敏感地嗅出宫里一定出了大事,否则薛孤的神色不会如此慌乱。虽然他不肯说,可是他也知道,因为那颗金丹,在容华夫人喂胡太后吃的那一次,他就看到过,听说皇上也吃过容华夫人的金丹,容华夫人…这个女人究竟要干什么?喂皇室的人吃下金丹岂不是要斩草除根?
***
冯佑怜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地就是睡不着,于是她起身打开了窗户,透透气也好。仰头远眺着皎洁的月光,她的心也会有一丝宁静。
“咳咳咳…咳咳咳…”
咳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耳,冯佑怜好奇地张望窗外,不见有人,却又时不时传出咳声,她刚想转身,还是不得放心,便匆忙走出寝宫。宫女们凑上来以为主子有事,冯佑怜恍恍惚惚地听到远处的咳声,问道:“你们听,是谁病得这么严重?”
宫女们诧异地面面相觑,甚是不解地低着头。
“难道你们没有听到有人咳嗽吗?”冯佑怜再问。
宫女们齐齐摇头,还是不理解主子的行为。
冯佑怜叫退了她们,自己提着宫灯,披着外袍探去花园深处,她听到那咳声就是从那一处传来的,应该没错。
“咳咳咳…”
冯佑怜拨开花草,闻声而至,将宫灯移上去一点,猛然间她宛如当头一棒,整个身子都震撼住,她扔了宫灯跪下去扶起倒在地上的人,低呼一声:“寒娥…”
“咳咳咳…”寒娥喘气咳嗽着。听到有人叫唤自己,才缓慢抬起头看了一眼冯佑怜。
“寒娥…”冯佑怜激动地合不拢嘴,捧着寒娥面如死灰的脸颊,不可思议地叹道:“真的是寒娥妹妹吗?”
“姐姐…咳咳咳…”寒娥伸出手想要抓住冯佑怜,冯佑怜知道后,立马握住她冰冷的手,那无力无生气的手深深地刺痛了冯佑怜的心,她忍不住抱着寒娥哽咽道:“寒娥,你究竟是怎么了…寒娥…姐姐找你找的好苦啊。”
“寒娥也找姐姐,终于找到了…”寒娥勉强说上一句话,可是事后却也吃力地喘气。
冯佑怜也发觉这一点,于是抹去自己的泪水,急问:“寒娥,你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伤?怎么两次见到你都是如此?还有啊,上一次你怎么不辞而别?姐姐好担心你啊。”
寒娥抖瑟着身子,艰难地说:“姐姐,寒娥时日不多了…你…”
“不,我不许你这么说。”冯佑怜抱着寒娥站起来,刚走了两步又倒下去,她抱着寒娥痛苦地抽泣道:“姐姐要救你,姐姐一定能救你的…”说着,冯佑怜扯开嗓子准备叫唤宫女,却被寒娥用手挡住了。
寒娥在冯佑怜怀里摇了摇头,一边喘气一边叹息说:“没用的,姐姐不要把她引过来了…寒娥想多看姐姐几眼…”
“寒娥…”冯佑怜泣不成声地搂着寒娥。
“姐姐,记住寒娥的话,无论什么人…还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能相信…听到了吗?”寒娥搭在冯佑怜玉肩上,凑近她的耳朵小声叮嘱。
“寒…”冯佑怜刚想着追问之时,不料有人从她身后挥了一棒,朝着她的后脑勺打去,即刻便打晕了冯佑怜。身后的人拧起奄奄一息的寒娥,冷冷地瞪了一眼她,狞厉地啐道:“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给我添麻烦。哼!”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三十九章 魂归长秋
第三十九章 魂归长秋
“寒娥…妹妹…寒娥…”
蝉儿和明玉忧心忡忡地守在床边。想着叫醒主子,却总是唤不醒她。
清晨被人发现冯主子晕倒在花园里,直到现在口里还在呓语。
“寒娥…”冯佑怜醒后从床上坐起来,她下意识摸了摸身子,又瞅了瞅身边的蝉儿和明玉,看着熟悉的一切,她猝然一惊,紧张地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蝉儿和明玉十分不理解,这里是兴和宫的寝宫,冯主子不是应该在这儿的吗?
冯佑怜激动地抓着蝉儿问道:“我…我不是应该在花园吗?”
蝉儿和明玉恍然大悟,知道主子不是梦游走出寝宫,那好办。
“主子,你怎么会突然间昏倒在花园里?”蝉儿又反问。
“我昏倒了?”冯佑怜顿觉的头昏脑胀,有些眩晕之感。
看来,比梦游的人还搞不清楚状况。明玉坐下来,揉着冯佑怜的太阳穴,说道:“是有宫女在花园里发现了主子的,他们说昨晚上主子突然要出去走走,还不许有人跟着,到最后大家以为主子返回寝宫了,便没有找寻。谁知道清晨的时候才看到晕倒在花园里的主子。”
蝉儿一边点头一边说:“冯主子,您不要责怪他们哦,那花园花草太深,不容发现您的踪迹。”
冯佑怜顾不上这些,又急忙问道:“那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我身边还有没有一个女孩子?”
蝉儿和明玉耸了耸肩,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冯佑怜愁闷地捂着头,喃喃自语:“怎么会没有呢,怎么会没有呢。”
“主子,应该会有谁啊?”蝉儿不解地问。
“应该…”冯佑怜刚想说出口,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噤声了。
…
“姐姐,记住寒娥的话,无论什么人…还是什么样的人都不能相信…听到了吗?”
…
冯佑怜静下心来,想起寒娥的叮嘱,她不知道为何脑中总是不断浮现这句话,可是她知道那一定不是梦,就算是梦,也是寒娥想着自己,所以才回来对自己交代着什么,那这句话究竟有没有其他的含义呢?
明玉眼珠一转,心思敏锐些,她看出冯佑怜果然有事隐瞒,她身边的女孩子会是谁?既不是自己又不是蝉儿,想必不是宫里的人,还是她自个捏造的梦境中的人?
三人沉默不语的时候,德喜匆匆忙忙地走进寝宫,叩首说道:“启禀淑妃娘娘。薛大人求见。”
“宣。”冯佑怜迫不及待地喝道,然后对着蝉儿和明玉说:“你们先下去吧,我有话要问薛大人。”
“是。”蝉儿和明玉悻悻地退了出去。
“微臣拜见淑妃娘娘。”薛孤拱手请安。
宫女伺候着冯佑怜更衣,然后也退下去,冯佑怜从屏风后走出来,看到一脸凝重的薛孤,当下心中一沉,便问道:“薛大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薛孤沉默不语,只是将竹筒从自己怀中拿出,这才开口:“昨晚上,弘太医将薛某叫去,竹筒里有一些无色无味的粉末,是将丹药磨成碎末,然后倒入其中的。”
冯佑怜接过竹筒,打开来闻了闻,而后又问:“这些粉末可有异样?”
薛孤凝视着冯佑怜,冷峻地说道:“有,正如冯主子所说那样,这些粉末果然有鬼。”
冯佑怜捏紧竹筒,虽然之前自己猜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现在被证实之后。不免有些惋惜。
“弘太医说这里面既有救人的药草,也有杀人于无形的毒药,还有一些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东西,所以分不清是药草还是毒药。”薛孤冷静说道。
冯佑怜的头仍然有些疼痛剧烈,当然,听到薛孤这样说,她的头已经开始疼得发胀。这样的丹药怎么能称之为救人的丹药?怎么能称之为强身健体的丹药?遭了,皇上他们都食用过。
“那弘太医可有说解救的办法?”冯佑怜又问。
“淑妃娘娘,难道你不觉得我们应该立马揭开容华夫人的嘴脸吗?”薛孤愤怒地吼道。
“薛大哥,此事事关重大,不但关系皇宫里的人命,还关系到两国之间的结盟。况且查出来只有紫清的房里有这些丹药,那如何证明容华夫人也知道丹药其实是毒药?或许容华夫人也被蒙在鼓里啊。”冯佑怜婆心苦口地说。
薛孤犹犹豫豫地反驳:“可是容华夫人与紫清宫女相识那么久,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行径,再说了,就算容华夫人不知道紫清的所作所为,那么我们更要揭穿此人的可怕面目,以免更多人遭受毒害。”
“揭穿是肯定要揭穿的,只是现在不是时候,你想想看,如果皇上问你你如何得到丹药,你该怎么回答?难道你要告诉皇上你趁人不备之时潜入镜殿大肆搜寻?你贸然潜入后妃的寝宫,这也是杀头的罪啊。”
“薛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薛大哥。”冯佑怜劝道:“我当然不会怀疑大哥是怎样的人,只是为了此事而丧了性命实在太不值得,如今我们知道她们另有阴谋,我会加倍小心的,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们再害宫里任何人。”
薛孤自知说不过冯佑怜,便不再吭声。冯主子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