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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冬梅用手捂着冯佑怜的手腕,吓得快哭了。纳太医赶紧吩咐外面的侍女端一盆冰水过来。然后让冯佑怜将手放进去浸泡一会儿。
“我没事。”冯佑怜安慰着冬梅,笑着说。
她见落在地上的水渍都正常,没有有毒的征兆,于是放下心来。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居然用这种方法试探冬梅,她曾经那么努力地服侍素素,现在也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自己,又怎么会是皇后娘娘的人?
纳太医小心翼翼地为冯佑怜包扎,并且细心地叮嘱道:“冯美人,烫伤只要处理得好,也不会留下疤痕的。”
冯佑怜翻过来,看着自己手背上很小的一个伤疤,说道:“其实留不留下疤痕,都不重要。只要心里没有多一道痕迹就行。”说着,她朝着冬梅笑了笑。
纳太医退下后,冯佑怜将自己关在寝宫,几乎是滴水不进。冬梅担心地走进来,将刚刚熬好的安胎药放在桌子上,说:“主子。这是纳太医吩咐奴婢煎好的药。”
冯佑怜看也没看就说:“倒掉。”
“主子。”冬梅诧异地说:“纳太医说,主子现在的胎儿很不稳定,一定要吃药的。”
“倒掉。”冯佑怜冷然吩咐,完全不理会冬梅的话。
冬梅忧心地走近些,劝道:“奴婢知道主子不喜欢吃药,所以偷偷地拿了一些甜梅子过来,如果主子喝了药觉得嘴巴还是很涩,就吃这些甜梅子,好吗?”
冯佑怜微微叹息,转过脸来对着冬梅说道:“冬梅,你知道为何白天的时候,我会不小心将茶水倒出来烫伤了自己?”
冬梅自责地说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将茶杯拿稳所以才使得主子将水不小心倒了出来。”
“不是你的错。”冯佑怜惆怅地说:“是我故意的。”
“啊?”冬梅惊疑地倒抽冷气,冯主子干嘛要自己烫伤自己啊?
冯佑怜站起来走近她,淡然笑道:“是我故意要试探你,对不起,冬梅,我知道不应该怀疑你,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我又能相信谁?整个怡红堂全都被侍卫包围着,我就像一只困兽。一个长满厉刺的刺猬,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
“主子,冬梅不是的…”冬梅听出冯佑怜的意思,于是赶忙解释道:“冬梅虽然只是个奴婢,可是冬梅尚且还知道忠义二字如何写。当初曹美人走了之后,冬梅险些被送去内廷阁做粗活婢女,还被人欺凌,那个时候主子不嫌弃奴婢,将奴婢救出来,还让奴婢做了主子的近身婢女,这等大恩,奴婢今生都不会忘记的。”
冯佑怜拍着冬梅的手,安慰着说道:“我之前误会你了,现在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的,不要伤心了,我道歉好吗?”
“主子,不要这样说。”冬梅说道:“现在这个时候的确很危险,皇后娘娘带来那么多人,奴婢看看就怕了,可是主子还依然那么平静。”
冯佑怜看了一眼桌上的药,说道:“所以,我更加不能掉以轻心。娘娘会那么好心特意安排一个太医照顾我?哼,如果她真有那么好心就不会陷害我,铲除我了。”
“啊,就是说娘娘她陷害了主子?”冬梅惊愕地说:“其实冬梅一开始就不相信主子会与弘太医…没想到是娘娘陷害的主子,可是娘娘是皇后,主子怎么应付呢?”
冯佑怜忧虑地走了几步,看着外面不知不觉已经改头换面的嫩绿叶,心里一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孩子也许再也见不到嫩叶变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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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屋子里传出摔碗的声响。
“主子,没事吧?”冬梅的声音传了出来,外面的侍卫都纷纷看着房门一动不动。
“冬梅,我吃不下这些东西。你去内司院找宋中使要些酸辣的食物,我知道她经常会自己做一些这样的东西,我想吃那些。”冯佑怜生气地说道。
“是,主子。那冬梅现在就去,你等等,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冬梅又道。
“恩。”
“咯吱——”紧接着门打开了,侍卫们立刻恢复平静,都将眼神收回。
冬梅走了两步,然后悄悄看了看,只见两个侍卫仍然盯着自己,不过冬梅掩饰得很好,没有被发现异常,于是她迈步朝着怡红堂的大门走去,虽然有人紧跟在后面,只要她不慌不忙就能平安到达内司院。
宋中使在内司院大厅,听到有人通传,说是冯美人派人过来要些酸辣的吃食,刚开始有些疑惑,不过一想到是冯美人派来的人,她也就马上反应过来。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迎出去。
宋中使见外厅里的陌生女子,然后对着另外两个侍卫吩咐:“你们先等等,奴婢带着宫女进去拿吃食。”
“要快点。”侍卫严肃地说道。
“会很快的。”宋中使笑着说道,然后拉着女人走进去。女人一边焦急地跟着宋中使一边悄声说道:“宋中使,冯主子说了一定要您亲手腌制的酸辣菜才会吃呢。”
宋中使心中咯噔一下,讶然回首发现陌生女子抬起了头对着自己诡笑。她马上深呼吸,平静地拉着女人进了房。
“奴婢叩见冯主子。”宋中使恭敬地说。
冯佑怜赶紧扶起她,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管什么礼仪。”
“冯主子,你平安无事,奴婢就放心了。”宋中使忧愁地说道:“知道您被娘娘软禁之后。奴婢都快要急死了,想进去却总是被侍卫们挡住。可是奴婢也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整个皇宫里到处都铺满了皇后娘娘的人,谁都不敢吱声,谁都不敢反抗。可是奴婢实在是担心您的安危啊。”
冯佑怜愤然说道:“宋中使,感谢你担心我。可是,你现在能看到我并不代表我平安无事。”
“冯主子,是不是娘娘为难了你?”宋中使急问。
“事情太复杂,我也只能长话短说。”冯佑怜拉着宋中使,说道:“现在必须要有人找个机会出宫把宫里的情况赶快通知皇上。”
“皇上去祭天,还有六天啊。”宋中使说。
“可是我等不及了。”冯佑怜紧张地说道:“现在不管是我还是我肚子里的孩儿,都快要等不及了,因为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他的存在,以我们对娘娘的认识,她怎么能容忍我的孩儿。”
“冯主子,您是说您…”宋中使大惊失色地问道:“您怀了龙子?”
冯佑怜的眉心都快要扭成一团,她唯有相信宋中使,将一切嘱托放在她身上了。所以,她就与冬梅演出一场戏,交换了身份出来秘密会见宋中使,然后告知她一切,将一切赌注就这样压在一个不确定的人身上。可是,她知道自己不会选错人。
宋中使冷静地想了想,说道:“是啊,皇后娘娘更没有理由放过冯主子。”然后她将目光投向冯佑怜的肚子,面色凝重得令她心酸不已。
外面等得不耐烦的侍卫想冲进去寻找人,然而宋中使一边拨开流苏一边笑着嘱咐:“你回去跟冯主子说,奴婢这里还有很多,只要主子什么时候想吃了就说一声,奴婢亲自送过去就好,不必麻烦冬梅再跑一趟。”
“是。”冬梅的声音故意压得很低,可是两个侍卫心急催人,根本无心关心这样细微的地方。冬梅抱着坛子随着侍卫离开了内司院,宋中使一直送出他们,直到背影渐渐消失于目光之中。最后她暗叹自语:“六天,只要冯主子您能守住这六天,奴婢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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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堂外面依然乌云密布。天罗地网将其牢牢围住,就连一只苍蝇也无法逃脱他们的眼睛。皇后什么都不想,就跟冯佑怜比耐心,听说冯佑怜已经两天不吃东西了,送去的安胎药也不吃。
不吃也好,那就活活饿死他们,省得自己动手除掉。皇后娘娘闭目养神的时候寻思着:就算你能挨得过,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陪你挨?哼,六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本宫看你如何有三头六臂,飞出本宫的五指山。
“娘娘,晚膳准备好了。”琉璃走过来,说道。
“她呢?”皇后娘娘闭上双目,安详地问。
“也准备了,不过照样不吃。”琉璃幸灾乐祸地说。
“哦?除了这个还有什么特殊情况?”皇后又问。
“听说。”琉璃思索着说:“冬梅去内司院那儿要了点酸辣菜,是冯美人过往爱吃的东西,于是就不吃任何东西了。”
“呃?”皇后娘娘蹙着眉,睁开双眸,又问:“怎么之前本宫不知道这件事儿?”
“回娘娘,之前有两个侍卫一起跟去的,奴婢以为是小事儿就没有禀告。”琉璃小心翼翼地回答。
“跟冯佑怜有关的事情都不是小事儿。”皇后娘娘说道:“你跟本宫好好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一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