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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这是臧洚在接近她时第一个感觉;好软,这是他第二个感觉。
采过的花不少,倒从未闻周这么独特的花香,清幽如兰,淡雅馨香,虽不似玫瑰的浓郁,但却沁人心脾,叫人一闻难忘。
“你这个该死的登徒子,快放开我!”那凰可没臧洚的好心情,光那只搂着自己腰肢的结实手臂,就足以让她又急又恼,脸红心跳了。
这个臭男人,一定是怡红院的恩客,这下可好,羊入虎口,她的清白就要毁于一旦了。
一想到这点,那凰约力气就霎时大增,拚了命挣扎着,试图想要用脚狠狠地踢他,就算不能命中“重点”部位,至少也要踢得他哇哇叫,松开对她的钳制。
“哎呀——”虽然大部分的后踢都落空了,不过还是偶有佳作,踢得臧洚倏的松手,弯身抱着脚骨哀号。
“你、你是谁?偷看女人换衣服,简直是下流无耻的小人。”那凰趁隙抢回衣裳,紧紧的揽在身前,试图遮掩裸露的部份。
臧洚揉揉被踢疼的脚骨,没好气的沉声道:“我从来不知道怡红院的待客之道竟然改了。”否则打死他都不会再来了。
“哼,我没把你踢下水去就不错了,你还有脸先指责别人?”那凰鼓鼓脸颊,气呼呼的道。
“真是好心没好报,早知道你是个这么没良心的姑娘,就由着你跌入水中,也不扶你一把了。”这个女人的脾气还真不小嘛!有意思。
“我可没拜托你扶我喔,你这叫做不安好心,当然不会有好报喽。”那凰一手按住胸口的衣裳,一边思索着离开的方法。
“呵,我头一次瞧见这么会扭曲事实,无理说成有理的女人,说吧,你叫什么名字,我倒要问问梁嬷嬷是不是突然性情大变,开起救济院来了,连你这种不懂得讨好客人的姑娘都愿意收留。”啐,模样是长得俏,可惜那张利嘴让人退避三舍。
就算那双大眼睛乌黑的发亮,那片薄唇艳红得仿佛可以掐出水来,那张脸蛋嵌着精致秀丽约五官,还有那一身光滑白皙的肌肤,那兜儿几乎要不够遮的丰腴酥胸,那露在衣外的修长美腿……天,他的下腹部怎么突然一阵紧缩,偷偷地给他昂首了起来?
臧洚心虚的将注意力转移,努力想着她的伶牙俐齿,强调的默念着,就算她拥有这么美好的容貌与身段,也不能讨花钱大爷的欢心……呃,如果说只有欲望的话,倒还可以稍稍的有那么点吸引力。
他瞥了眼自己亢奋中的下半身,不得已的加了这么一段话。
“你、你在看哪里?”那凰本想开口反讽他,可却在看到他的视线之后,霎时烧红了脸。
“我?我看我自己不可以吗?还是你想看又不好意思说?”臧洚故意又往自己的裤裆望了望,朝她挑衅的眨眨眼。
“你——你——”那凰又羞又怒,长手一伸,随意自地上摸起了个石子往他扔去,想要发泄心头之气,可却让他轻易的给闪开。
“真是剽悍,我猜你在床上应该也像只小猫,用长长的爪子把男人的背给捉得道道血痕吧?”奇怪,他怎么会突然想要试试那种感觉?该不会他有被虐狂吧?
“我在床上跟谁怎样干你屁事?总而言之,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就对了。”那凰的双颊因为这亲匿的话题而涨红,抄起云儿便想转身走开。
“等等。”
“谁要等你?最好我们以后永远不见,否则我一定要把你的喉咙给咬断不可。”那凰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撂下话。
臧洚这回倒没有嘻皮笑脸,反而眯起眼,一脸凝重的道:“我从来不知道我这么惹人厌呢。”说起来,他在怡红院可是个大红人,不是他自夸,多的是愿意做白工的女人想上他的床。
活到这么大,可从来还没有女人这样“嫌弃”过他。
“那你现在总算知道了吧。”哼,讨厌死了,光偷看她换衣服就罪不可赦。
“你叫什么名字?”这口气他怎么也咽不下,一定要想办法讨回来。
干么?想报仇呀?谁怕谁?“我叫葟儿,你呢?”
“我?我就是这怡红院最受欢迎的公子——臧洚。”他微微抬起下巴,得意洋洋的道。
臧洚?没听过,那凰不屑的撇撇唇,“转身。”
臧洚狐疑的皱皱眉,不过还是依言转过身,他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把戏,该不会是想从后面偷袭他吧?
又或许,她听到自己的大名之后,现在正吓得轻解罗衫,想为自己方才的无礼道歉?
许久没有这种心跳期待的感觉了,臧洚讶异的举起手按着胸口,有点不相信那狂跳的心脏是属于自己的。
就在臧洚陷入自己的遐思之际,一道身影却飞快的越过他,涉入水中,发出扑通的声音。
该死,竟然趁他转过身,穿好衣服溜了。
臧洚懊恼的看着那凰死命狂奔的背影,心头涌上一股惆怅,原来她不是想“以身谢罪”,而是“畏罪潜逃”?
也罢,总算她在听到他的名字之后,吓得逃跑了,这证明他还是有那么点名声的……臧洚的唇咧了咧,不过又收了起来,不对呀……他是跟着小白来的,小白呢?!
“喂,你害怕得自己逃便是了,别把我的小白带走呀——小白——”
第四章
“哟,洚贝勒为什么老绷着脸,是不是嫌婉儿招待不周呀?”婉儿的穿着薄如蝉翼,隐隐约约的露出里面光裸姣好的曲线。
“我问你,你们院里是不是有个叫葟儿的姑娘?”臧洚将紧黏着自己的婉儿微微推开,敷衍的笑笑。
“葟儿?”又是那个丫头?婉儿的脸色一凝,不悦的道:“那个死丫头呀,你间她干么?不过是个小孩子,哪比得上我这等成熟的韵味?”自从收留她之后,打听她的人日渐增多,甚至几乎要盖过她的锋头,让她觉得很不是滋味。
难道这就叫做“引狼入室”吗?
“你先别不开心,我只是想跟她要回我的一样东西,如此而已。”唉,没想到这勾栏院的女人也这么会争风吃醋,简直是花钱找罪受嘛。
“什么东西?”婉儿的眼睛警戒起来,坐正身子,紧张的追问道:“人家跟了你这么久,你连跟头发都没送给我,怎么会有东西在她那儿呢?”糟糕,难道那丫头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勾引他吗?
“我没送给她,是她不小心拿走的。”奇怪了,他跟她解释这么多干么?“别问这么多了,到底她现在在哪?”
“喔,她呀。”婉儿毕竟是吃这行饭的,瞧他面露不耐,连忙陪笑道:“要找她还不容易?只不过今晚可不行,梁嬷嬷可是特地为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开苞竞价仪式,想必现在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呢。”想到这点她又忍不住暗咒了几声,想当初她开苞的时候,梁嬷嬷也没这么大费周章的请了一堆达官卖人,比较起来,她还真为自己感到委屈呢。
“开苞!?”臧洚怔了怔,心头涌起一抹酸味,原来她还是个处子呀,难怪让他瞧着会这么脸红恼怒了……“哼,在咱们怡红院的姑娘,哪个不是这样走过来的呀?没有什么特别的。”
婉儿轻啐了声,旋即又绽了朵妩媚的笑颜,挑逗的用手在臧洚的胸前画着圈圈,“虽然婉儿没那个福气,不能将第一次献给您,不过,以后婉儿就是您的人了,只要您开口,婉儿以后便都回绝了其他大爷,专心伺候您一人。”
“呵呵,我哪有这种天大的福气?婉儿,你真是爱说笑。”臧洚捉住婉儿在他身上游走的手,阻止她往下探的去势,“你说,那个竞价仪式在哪里举行?”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对婉儿的挑逗不但不感到兴奋,还觉得有点儿厌烦。
“爷……”婉儿难掩讶异的微微挑眉,旋即又再接再厉的用另一手接替被阻止的工作,熟练的钻入他的裤裆,逗弄着兀自垂头丧气的重点部位。
不可能呀,以往她这样做的时候,他早就有反应了,哪可能这样……“婉儿,你在浪费我的时间。”臧洚虽也讶异自己的“无能”,可却没太多心思去找答案,他现在只一心一意的想要去拦截葟儿。
“不可能的,婉儿可是最了解您身子的人了,怎么可能会失误?”婉儿挫败的皱皱眉,旋即迅速的解开他的裤裆,俯下头去……“婉儿姊——救救我呀——”那凰忽的将门撞开,直闯香闺,不过在瞥见眼前的景象之后,便又急遽的转过身,僵直着身子,要走要留都不对。
“呃、对、对不起喔,我、我不知道,你、你们继绩,我、我先走一步。”天呐,她竟然打断了婉儿姊的好事,这下要她帮忙就更难喽。
“等等,你这死丫头,简直是没大没小,难道你不知道进人家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婉儿朝臧洚抱歉的笑笑,旋即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