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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姊,我这脏丫头没啥优点,可就是不会说谎。”见婉儿的脸色趋缓,那凰连忙继续灌米汤道。
“呵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嘴这么甜。”婉儿笑得眼都弯了,哪还有先前的张牙舞爪?“叫什么名字呀?”
“呃,我、叫我葟儿吧。”现在可不是曝露身分的时候,还是暂且隐姓埋名吧。
“葟儿呀……这样吧,要是你没地方去,那就留下来吧,我想以我在怡红院的地位,梁嬷嬷还不敢说声不吧。”梁嬷嬷是怡红院的主人,对婉儿这棵摇钱树可是十分礼遇。
“是呀,婉儿姊决定的事,梁嬷嬷从来不会说不的。”冷兰捉住婉儿的脾性,附和道。
“怎样,你留不留下呀?”婉儿被捧得快飞上天了,下巴抬得高高的。
“留留留,我当然留呀,谢谢婉儿姊,谢谢冷兰姊。”太好了,总算找到一个落脚处了,就算是勾栏院,对她来说也像天堂一样了。
现在唯一让她挂念的,就是雪儿了,不知道它现在在哪里?有没有跟她一样找个安全的地方窝着……“哎呀,快把它从我的头上捉下来。”尖叫声响彻整个王府,搞得奴才丫鬟们鸡飞狗跳。
“福晋请不要动,奴才马上把它捉下来。”一旁作势要捉白狐的丫鬟瞄准了半天,正想要扑上前时,白狐却又骨碌一声跳开,这次找的窝是一旁的安格格。
“啊——我的头发,快把它给我拿开呀。”安格格的声音又尖又响,几乎要把屋顶给掀了。
“喳、喳,小的马上就把它捉走,马上。”丫鬟马上又转移目标,齐扑向安格格。
“啊,又跑过来了,天。”白狐哪会这么傻,呆呆的等人捉,身形一纵,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臧福晋的头上。
“该死的东西,让我捉到的话,非把它碎尸万段不可。”安格格惊吓的忘记伪装柔顺,将泼辣跋扈的本性表露无遗。
“是谁想把我心爱的宝贝碎尸万段的?”臧洚伟岸的身形一走进厅堂,雪儿马上开心的跃上他双手张开的怀中,柔顺的蜷缩在他的手臂之间。
“呃——洚,你怎么出现得这么无声无息,吓了我一大跳。”糟糕,刚刚的糗样全被他瞧见了,都是那只白狐害的。
安格格虚伪的笑笑,瞪着白狐的目光则是又妒又恨,仿佛不把它的皮剥下就不能气消似的。
“怎么?难不成我回自己的家还得敲锣打鼓的昭告天下吗?”臧洚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唇,对这个骄纵倨傲的安格格一向没什么好感,偏偏她又死缠着他,烦死了。
“人家、人家不是这个意思,人家……”安格格尴尬的涨红了脸,结结巴巴的话不成句。
“那是什么意思?想把我的白狐碎尸万段吗?”臧洚讽刺的嗤笑,抱着雪儿大剌剌的生了下来。
“洚贝勒,你——”可恶呀,若不是她倾心于他,早就叫皇阿玛好好的教训他了。
“洚儿,人家安格格可是特地上门来向咱们问安的,不得无礼。”臧福晋轻咳了几声,示意自己的儿子收敛些。
“额娘,人家安格格可是位皇格格,我怕她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对她无礼呢?
您言重了。”臧洚抚摸着怀中的雪儿,戏谑道。
“既然有礼,怎么也不见你跟人家问候问候,就只知道玩那只野东西。”臧福晋拿这个儿子一向没办法,只有装装样子,摆了个充满威严的模样。
“那是要我跟她跪安喽?”臧洚还真站起身,一副就要跪下的模样。
“不、不用啦,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拘泥那些礼数?”安格格连忙趋前拉住臧洚,顺便将身子贴了上去。
“那就谢啦。”臧洚不着痕迹的闪了闪,差点让安格格跌了个狗吃屎。
可恶的臧洚,竟然对她这个十格格这么冷淡,等着瞧,那天她一定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对她臣服。安格格恨恨的在心中想着,脸上却相反的带着笑意,“对了,听说大阿哥跟你走得很近,你们在玩什么?怎么都不算我一份呢?”
“是呀,你们有什么新鲜事儿,也可以带安格格去瞧瞧呀,顺便要安格格替额娘看着你,不要让你在外边胡作非为。”臧福晋摆明是赞许儿子跟安格格的亲事,亲热的拉着安格格的手,笑得可开心了。
这两个女人分明就是在设计他嘛。臧洚翻翻白眼,将雪儿放在地上,挥挥衣袖,淡淡道:“额娘,您说几个男人在一起能去哪儿?当然是逛窑子喽,若是安格格有兴趣的话,我是不介意让她跟啦。”
“啐,你这个浑小子,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臧福晋无奈的摇摇头,干脆赶人道:“瞧你让安格格感到困窘极了,还是快点走吧,不要打扰我们两个人说知心话。”
“是是是,遵命。”臧洚衍了个大大的弯腰礼,抱起雪儿,乘机溜走。
“洚——”安格格依依不舍的轻喊了声,又嗔怒的扁扁嘴,只能不甘不愿的坐回椅上,心不在焉的听着臧福晋说话,心中想的都是收服臧洚的计谋。
第三章
对于那凰留在怡红院的事,梁嬷嬷非但没有微词,还在看见清洗干净的那凰之后,高兴得笑得嘴都阖不拢了,原本是想给婉儿个面子,顺便多个人手打杂,没想到竟是捡到了个宝,瞧那张面如芙蓉、清丽脱俗的甜美模样,稍稍训练个一段时间,相信假以时日必定可以成为她怡红院的摇钱树,替她赚进大把的钞票。
“葟儿,你先歇歇,来嬷嬷房中,有东西让你开开眼界喔。”梁嬷嬷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到她,连忙将端着水盆的那凰给拉进房,往镜台前按下,硬要她坐“梁嬷嬷,婉儿姊还等着我送水进去,迟了她要不开心了。”那凰搞不清楚梁嬷嬷的打算,不过瞧她那张笑得满脸皱纹的老脸,想必没啥好事。
“别忙,我让别人帮她端去。”梁嬷嬷不容那凰有借口离开,硬是抢过水盆,拿到门外交代了几声,便空手转回屋内,堆着笑脸猛瞅着那凰。
“呃、梁嬷嬷,是不是葟儿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字要不,你怎么老盯着我瞧呢?”那凰被看得浑身不对劲,坐立难安的扭了扭身子。
“没没没,怎么会有脏东西呢?实在是你长得又甜又漂亮,瞧得我梁嬷嬷欢喜的很呢。”梁嬷嬷摸摸那凰的头发,像蜜蜂见着蜜似的开心不已。
不好,梁嬷嬷该不会是……“呃,梁、梁嬷嬷,我一向把你当成我娘一样敬重着,绝对没有其他的感情,你、你可不要误会了。”她对女人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知恩图报的好女孩,果然没有枉费我收留你的一片心意。”梁嬷嬷边说边拉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一边越过她身边,往她旁边的柜子掏弄着东西。
“葟儿不会忘记你的收留之恩,葟儿一定会努力工作,绝不让梁嬷嬷失望。”天,梁嬷嬷在干么?该不会是想偷袭她吧?
“真的吗?那梁嬷嬷就安心了。”梁嬷嬷眼睛一亮,将手自柜中抽出往那凰身上摸去——“不要呀,梁嬷嬷,我不喜欢女人的——”那凰眼睛一闭,伸出手挥开了梁嬷嬷的手。
“哎呀,夭寿喔,这可不是便宜的东西,摔坏了你可赔不起哩。”梁嬷嬷瞬间发出尖细的咒骂声,连忙弯腰将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拾起。
“呃,你、你不是……”不是要偷香吗?
“不是什么?你这小脑袋瓜里想的是什么呀?”梁嬷嬷没好气的白了那凰一眼,心疼的拍去翠玉镯子上的灰尘,拉起她的手将玉镯子戴了上去,“傻丫头,我梁嬷嬷年轻时可是全京城中最红的姑娘,那时妄想一亲芳泽的阔老爷不知有多少,你以为我会是个喜欢粉味的女人呀?”
“可是、你、你一直别有含意的瞅着我,我才以为、以为……”糗大了,希望不会因此被赶出门。
“啐。”梁嬷嬷轻啐了声,不过旋即又漾起了满脸笑,拉着那凰的手瞧着,“你看看,这只玉镯子戴在你手上有多好看呀,的确比起我要适合的多了,这样吧,这镯子就当作嬷嬷我给你的见面礼好了。”
“不行呀,这么贵重的礼物,葟儿承受不起呐,更何况嬷嬷愿意收留我,就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不须再送礼了。”那凰讶异的想脱下手上的玉镯子,同却被梁嬷嬷给阻止了。
“这不算什么,每个初到我怡红院的姑娘都会收到我的礼,你当然也不能例外。”梁嬷嬷暧昧的笑笑,心中则盘算着何时让她开苞的事。
“那……葟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梁嬷嬷的盛情难却,那凰也只有顺着她的意思收下玉镯子。
“对了,你不用再打杂了,改天要冷兰或婉儿带你去买几件衣裳装扮装扮,也好见人嘛。”梁嬷嬷故意淡淡的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