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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他将那凰带到胤禔面前时,自己被踢得七荤八素的狼狈模样,他的脸就忍不住愁苦的垮了下来。
想他臧洚也算是个混遍女人堆,到处都吃得开的风流贝勒,怎知偏偏一遇到那凰就啥步数都便不出来,只有处于挨打的地位,唉,有损威名、有损威名呵。
不过幸好禔对真正的那凰格格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打算重新迎娶她,这可让他大大的松了口气,至少他不用扯下脸来苦苦哀求禔别跟他抢心爱的女人了。
臧洚的唇色微扬,不过却在刹那间僵住,天,瞧他刚刚想了什么?心爱的女人?!
天呐,原来他不是有被虐狂,而是他爱上她了?难怪不论她怎么“虐待”他、“欺负”他,他都毫不介意,甚至甘之如饴?
噢……这下他的风流史可要硬生生的记上这笔“污点”了。
他臧洚贝勒竟然会爱上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泼辣的小猫。
唉……“洚儿,你干么独自一人对着庭院叹气呀?”臧福晋缓缓的走进亭阁,关切的道。
“额娘,你儿子我这回可真是栽喽。”他双手一摊,摇头苦笑。
“什么栽不栽的,额娘我听不懂,倒是有件事额娘要跟你商量商量。”臧福晋在他身旁坐下,一副打算跟他长谈的模样。
臧洚眼皮一跳,霍着站起身,正准备开溜之际,却瞧见安格格正一扭一扭的走向他,只有无奈的再度坐下,等着两个女人的疲劳轰炸。
“不是额娘说你,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早该定下心来成家立业了。”臧福晋与安格格互换个眼神,微笑着道。
“是呀是呀,洚,人家也已经十八岁了耶。”安格格接口道,一脸的哀怨。
“那又如何?”臧洚故意装作听不懂,明知故问。
臧福晋轻斥了声道:“什么如何不如何的,额娘已经跟你阿玛商量过了,过阵子选个好日子,替你跟安格格把亲事给办一办,也算是了了我们的一桩心头大事。”
“我跟安格格?”臧洚瞠大眼,差点没昏倒。
“福晋,人家不来了啦。”安格格则是娇羞的低垂下头,心喜难耐的咧着大嘴笑着。
“不来?那好,这个笑话说说便可,不用当真。”臧洚渣打哈哈边站起身,准备开溜。
“洚贝勒,你给我站住。”安格格一听到臧洚的话,一脸的笑意瞬间消失,大发娇嗔的猛跺着脚。
臧洚无奈的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看来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是不行了。
“洚儿,你干么老是要惹安格格生气呢?额娘真的不懂耶,平时你在外面玩玩风流游戏,额娘并不干涉你,可若真要娶妻生子,当然非得门当户对不可,更何况安格格不但身分尊贵,模样也甜美可人,你们两人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说有多适合就有多适合呀。”臧福晋见安格格一脸怒容,连忙斥责儿子。
“额娘,我根本对她一点意思都没有,娘要我怎么娶她?”以往他是顾念着禔的面子,所以始终不说得太绝,可现在既然他已经确定自己爱上了那凰,就不能再使用逃避的政策了。
说清楚也好,或许安格格会就此死心吧。
“福晋,您看看洚啦,他摆明就是想要气我嘛。”安格格非但没有打退堂鼓,反而气呼呼的嘟起嘴央求臧福晋主持公道。
臧福晋安抚的朝安格格笑笑,转向臧洚时却不悦的板起了脸,“怎么不能娶?
想当初我跟你阿玛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凑成的,到现在我们还是相敬如宾、恩爱有如,有什么不好?”真是的,如果能够跟皇十格格结为夫妻,对他的帮助可是非常之大。
这个傻小子,就是不懂得为自己铺路。
“额娘,我再说一次,这是我最后一次告诉你们,我的确是要娶亲,可绝对不会是安格格或其他人,我的心里早已经有了最佳人选,除了她之外,我是不会再多瞧别的女子一眼的。”臧洚正色表明,严肃的神情让臧福晋都不觉被他的气势给怔住了。
“你、你,你该不会是跟那些烟花女子动了真情,要娶个青楼艳妓回来当少福晋吧?”臧福晋一回神,惊恐的问道。
这还得了,他们臧家的名声恐要毁于一旦了。
“该死的臧洚,难道我一个皇家格格会比不上那些勾栏院的低贱女人吗?”可恶呀,一定是那个叫做什么婉儿的狐狸精。
“你闭嘴。”臧洚的脸霎时恐怖的沉了下来,深邃的黑眸眯起,让安楁格不自觉的停止出声。
“她是这个世上最纯洁、最高贵的女人,我不许任何人污辱她,即使你是皇十格格,我也绝不轻饶。”臧洚警告的说完之后,旋即面无表情的拂袖而去,留下愕然的臧福晋与涨红着脸的安格格,尴尬以对……“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已经说过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凰将脸撇向一边,没好气的朝臧洚道。
“不行,虽然大阿哥没有说什么,不过我知道他真的对媸儿日思夜想,几乎已经要到达崩溃边缘,既然事情的开端你也有干系,当然得负起责任,把她的下落告诉我。”臧洚一屁股坐在那凰身边,双手撑着下巴死盯着她瞧。
“看、看什么看呀,没看过人家洗碗盘的吗?”真是的,瞧得她都无法专心了。那凰佯装淡然的继续手头上的工作,可那双手却偏偏跟她作对似的,硬是毫不平静的将手上的盘子给摔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天呐,我的姑奶奶,这已经是你今天打碎的第十一个盘子啦。”掌柜听见盘子的破碎声,像阵风似的冲了进来,一张脸比吃了黄连还要苦。
“呃、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嘛……”那凰呐呐的道歉,弯下身捡着碎片,郤不小心让锋利的碎裂边缘给割伤了手。
“哎呀。”那凰低呼一声,连忙按着汨汨出血的手掌上的伤口。
“啧啧啧,你瞧瞧你,连捡个碎片都能伤了自己,我的老天呀,这份工作实在不适合你呀。”掌柜摇头叹气的道,要不是碍于贝勒爷私底下的“交代”,他早就要她另谋高就喽。
“让我瞧瞧,怎么这么不小心?”臧洚心一惊,飞快的冲上去将她的伤口往自己的嘴边送,用嘴吻住了她的伤处。
天,她的伤口不痛,倒是她的心好痛,没想到就算知道他有什么未婚妻子跟红颜知己之后,她还这么喜欢他,喜欢到这样让他轻轻一碰便忍不住脸红心跳了……“疼不疼?”他心疼的问道。
“还不是你,要不是你在这里碍手碍脚的话,我也不会老打破盘子,更不会割伤手了。”那凰倏的将手一抽,背过身去,不让他瞧见自己嫣红的双颊。
“贝勒爷,我这些盘子……”唉,他是很不想打扰他们谈情说爱啦,不过他的损失总要有人赔吧?
臧洚了解的掏出了锭金元宝抛给掌柜,“够了吗?”
“嘿嘿嘿,够了够了,那我先下去了,有事再喊我。”有钱好办事,他不是那么不识趣的。
“凰儿,好好招呼贝勒爷,知道吗?至于盘子你要不要洗都无所谓。”眉开眼笑的抛下几句话,掌柜心花怒放的捧着金元宝跑了开。
“掌柜的——”那凰无奈的看着掌柜迅速消失的背影,嘀咕道:“啐,真不知道我现在是在怡红院呢?还是在客栈里。”还要她好好招呼贝勒爷?
“走吧。”臧洚宠爱的看着她噘着唇嘟嚷的模样,情不自禁的摸着她的脸颊道。
那凰的脸反射性的一红,旋即困窘的挥开他的手,“去哪?”
“你的手需要上药,走吧。”臧洚不死心的想再伸手拉她,可是却依然被闪了开。
“你不用假惺惺了,就算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告诉你媸儿的下落。”哼,臭男人,以为运用色相就可以了吗?她又不是婉儿姊跟那个什么安格格的……一想到她们,那凰的醋桶就打翻了,满脸的不高兴。
“你真以为我只是为了知道媸儿的下落,所以才对你好的吗?”天地良心呀,为什么她就是看不出来他瞧她时的特别神情呢?
“我、我……”他干么瞧她瞧得这么认真呀?害她差点要忘记他的“目的”
了,“当然啦,要不然你以前都只会使唤我,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关心过,我看你还是把心思放在那位安格格或婉儿姊身上吧,我没空理你。”
“不要再提她们了,我告诉你,我跟她们无关。”该死,那两个女人真是他最大的阻碍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况且,我根本一点都不、相、信。”那凰仓皇的将卷起的袖子放下,头也不回的转身跑了开,她不能再继续听他扯谎,否则就会掉进他的陷阱里了,以为他真的关心她。
他从来不知道要让一个人相信他的感情有这么难,呵,可能是报应吧,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