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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田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足足花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口水都快说干了才终于让小妖精应允下来。当然,自由是有代价的,那就是这个周末我必须陪同田甜逛一天街。想起就腿颤,一整天啊,还不把我“拉练”成瓜货?
送田甜回到单位后,我径直去了“沙城”。现在网吧这一块儿的事务我基本没怎么过问,只是一个周来收一次钱,到了月底再统一把分红、工资之类的发放给一众兄弟。
网吧看起来生意很不错,楼下坐满了教院的学生,呜嘘呐喊地在网络游戏里手动冲级。斯文人这家伙口才不错,把我们枫天家族吹得天花乱坠,招揽了一大帮教院的学生玩《完美精英》。当然,这些学生全是以家族新成员的名号进入我们所在的服务器。
这样也好,游戏里我们的家族在不断壮大,现实生活中这些学生又可以给网吧送钱来,白天手动练级,晚上我的网吧还可以给他们提供挂机服务。嘿嘿,小钱也是钱,不赚白不赚。
我还未开口向斯文人询问最近几天的营业额,这家伙已经一脸怒容地质问我:“老大,你在行会公告里的留言是什么意思?”
留言,什么留言?我先是一呆,随后才想起昨天晚上在行会公告里已经宣布自己退出行会,退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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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意思,腻了。”我玩游戏三年多,先后换了三个区,每天冲级、打宝、PK,差点就迷失在网络游戏里不能自拔。现在想起来,以前那种生活方式确实没有一点可取之处。
斯文人扬手对我比划出一个鄙视的手势:“以前是你号召大家来这个区的,也是你说只要游戏公司不倒闭,就一辈子玩这个游戏的……”
“等等。”我眼见斯文人越说越激动,连忙打断他的话:“你去嫖妓,妓女还说你是最威猛的男人呢,你信不嘛?”
斯文人不说话,怒目看我。我心里暗叹,斯文人这家伙中游戏的“毒”太深了。
“兄弟,游戏不是生活的全部。级别再高、装备再好有什么用?能换房子和老婆不嘛?少玩点游戏,多存点钱才是硬道理。”歇了一口气,我继续劝说斯文人:“你也不小了,抽点时间找个女朋友,免得成天干精火旺的。”
“耍女朋友更花钱。”斯文人一句话顶了回来。
他的回答差点没让我背过气去,这小子咋就钻进牛角尖了呢?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出去嫖妓就不花钱?靠!学我嘛,找个女朋友,想咋搞就咋搞。”
郁闷,为了劝说这家伙,我竟然昏头昏脑地把自己纯洁的爱情说成了赤裸裸的肉欲,还好田甜听不到这话,嘿嘿。
接下来我反复给斯文人讲“道理”,斯文人被我灌输了一大通“道理”后脑袋似乎开了窍,信誓旦旦地表示:“好像你说得也有道理,今后我少玩游戏,多花时间泡妞就是。”
少玩游戏,多泡妞!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老子发誓自己只是想帮助兄弟戒掉游戏瘾,没有起心教唆斯文人去犯色戒!
离开“沙城”后,我本想去刀疤的情人旅馆喝半天茶,哪知道刀疤新接管了两条街,上上下下需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结果我不幸被刀疤抓了“壮丁”,帮着他忙活了半天。从分派人手到既得利益分配,全是刀疤提出大体思路,我帮他完善细节。末了,这个吝啬鬼只在旅馆食堂请老子吃了一顿便饭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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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半,我准时出现在“快活林”酒吧大门口。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我才迈步进了酒吧。
进门后我直奔吧台给怒斩打了一个招呼,要了一瓶红酒,这才转身扫视酒吧大厅。今天酒吧里的客人不少,我来回扫了两遍,连躲在角落埋头泡妞的雷管都被我的火眼睛睛给发现了,却没看到颜惠茹的身影。
操,这个贱人该不会是耍我吧?
正暗自懊恼,手机突然响了。我一看来电显示,正是颜惠茹打来的电话,连忙接了起来。
“喂,你在哪里?”我不待她说话,先行喝问道。
电话那头回答:“你到了?我在A2房间。你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不用了,我马上来。”说完这话我就挂断了手机。晕,我忘了“快活林”酒吧里面还有八个包间,那是怒斩这厮开展“钢管舞”服务项目的场所。
见了面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如果她提起旧事又该怎么回答?一路上我心事重重,感觉比以前读书时在监考老师眼皮子底下作弊紧张得多。
当我拎着一瓶红酒走到A2包间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时,包间的门突然打开,随即我看见了那张曾令我茶饭不思的容颜。
白衣、素面,颜惠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一切就如六年前的那次初遇。在这一瞬间,我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脑海里翻腾不休的是那首我曾经吟唱经年的《昨天今天》。
“当爱过的人又再出现,你是否会回到我身边?写在心里的话也会改变,是曾经躲避的誓言!昨天不懂的事又会重来,你的心是否依然在……”
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码字,经常熬夜到半夜三点,码字写小说真的很累人,请大家谅解一下。另外,谢谢给我发站内短信的几个书友,你们指出偷拍薛礼德那个情节写得太容易了,烟灰在此答复大家,偷拍其实很简单。不用和我交流偷拍心得了,因为工作的原因,偷拍这种事我没少干,嘎嘎。
第一百二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下)
“你来了。”颜惠茹的话在打破尴尬的同时,也把我拉回到现实。暗自给自己打气后,我随口答道:“来了。”
颜惠茹没有接话,只是侧身一闪,意思很明显:示意我进屋。
既来之,则安之,我定了定神,径直走进包间将红酒搁在茶几上,然后寻了最大的一张沙发坐下。在我潜意识里,这种情形下坐单座沙发就像装在套子里的人,只会凸显自己的卑微。
颜惠茹关了房门,走到长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明明还有几张单人沙发,丫的非得和我坐在一起,什么意思?
猜不透颜惠茹的举止,我想抽一支烟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刚要点上,突听颜惠茹问道:“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颜惠茹的话让我点烟的动作缓了一缓,我瞄了一下,见她正用略带诧异的眼光盯着我看。我故意不理会她的话,点燃烟后吞吐了一口才徐徐说道:“男人抽烟很奇怪么?”
“以前你最讨厌别人抽烟的。”颜惠茹见我看着她,转移了目光,低声说道。
她没说错,以前读大学时我确实不抽烟,碰上有人在狭小房间里抽烟,我都会感觉呼吸不畅,可这都是好几年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现在还拿这些说事显然很可笑。天变、地变、情也变,缘何独我不可变?
“人是会变的。”我本想说人心会变,话到嘴边临时改了口。算了,还是听从夏姐的劝告,凡事留一点余地的好。
颜惠茹听了这话,不再言语。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已经凝固,进门之际那一刻短暂的“和谐”被我一句话破坏殆尽。
一支烟堪堪抽完,我感觉嗓子有点酥痒,便想倒一杯红酒润润喉咙。扫了一眼茶几,却未发现酒杯。弯腰仔细看了一眼茶几的夹层,别说酒杯,就连开酒器都没有一个。
颜惠茹见我东翻西找,忍不住出声发问:“你在找酒杯?”
我吃饱了撑着,不找酒杯难道是拣破烂么?对于颜惠茹这样幼稚的问题我不屑于回答,站起身来准备自行去吧台拿酒杯等一应物事。
“你等着,我去。”颜惠茹站起身来抢前一步拉开了房门,回身冲我歉意地笑了笑:“不知道你想喝什么,准备等你到了再点的,所以没替你叫。”
我一怔,扬了扬手中未开封的干红答道:“我就喝这个,麻烦你叫服务员送一盒冰块来。”
颜惠茹点了点头,出了包间。看着她的背影,我心头突然泛起一阵悲哀,曾经亲密相爱的恋人,如今竟找不到共话的由头,甚至连仅有的几句话都如此客套,如此公式话。
罢了,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鬼话。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这就是老子的命!
几分钟后,颜惠茹回到包间,跟随她进门的还有一个叫吴雪的学生妹。怒斩前段时间招徕了几个开放的大学生妹妹来酒吧跳舞,这个吴雪和另一个叫孑孑的女孩是几个女大学生中容貌最漂亮的,也是最受酒鬼们追捧的钢管舞女郎。
受不受客人追捧都不重要,最气人的是怒斩这个奸商为了节约几个人工钱,居然让这些跳钢管舞的学生妹在闲暇时负责端盘子。靠,这不是浪费人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