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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奇怪为何他知道我的名字,一听后面一句话,马上明白了原因,连忙问道:“你认识刀疤?”
胖警察笑了笑:“岂止认识,读警校时他就睡在我上铺。”
啊?刀疤和胖警察居然是多年校友!难怪刚才他说是做做样子。听到这里,我顿时放宽了心。刀疤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嘎嘎。
我摸出火机点上烟,笑着问道:“老哥你贵姓?”
胖警察拿起办公桌上的工作牌晃了晃:“什么贵不贵的,我姓张名飞。” 张飞张翼德,嘿嘿。我这才留意到牌子上的职务,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胖子居然是副所长。
“张大哥年纪轻轻就成领导了,混得很不错啊。”我笑着恭维了一句。
张飞抖了抖烟灰,苦笑着说道:“很不错?老弟你这是在挖苦我吧。要是有关系,谁愿意呆在基层?对了,你知道刚才你惹到谁了不?”
“谁?”我好奇的问道。
“国土局局长的公子,就是穿花衬衫的那个”,张飞狠抽了一口烟,缓缓说道:“一个出名的二世祖,当着他的面我不好说太多。”
我料到花衬衫的来头不小,因此也没有吃惊。国土局很了不起么?老子又不搞建筑工程,不求他老爸办事。市政府副秘书长和建设局的几个头都被我整“下课”了,惹毛了连他老头子也摆上一道。
我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沉吟了一下,我对张飞说道:“哦,给大哥你添麻烦了。他们三个在我酒吧里无故砸东西闹事,不听劝阻,还先动手打人。”
张飞点头说道:“嗯,这个我会叫人调查清楚的,有证人就好办。”证人?不提还好。我叫怒斩找证人,他居然转身交办周贵等人来作证。
正闲聊间,刀疤闯了进来,一进门就来了一句:“张胖子,你娃又长胖了。”
刀疤就是刀疤,嚣张惯了,求人办事儿也改不了德行。不过既然他敢这样说,也就证明他和张飞的关系真的不一般。莫非……莫非这一高一胖的两个淫荡是断臂关系?一念至此,我心头暴寒。
我要是张胖子,绝对会反唇相讥。可惜,我不是。
张飞不仅没有动怒,反倒丢下烟头,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迎上前来对刀疤笑道:“疤哥你也来了啊,我正和你朋友闲聊呢。”
刀疤一听,这才记起我这个主角给晾在了一边:“眼镜,录完口供没有?录完了走人。”
录口供?我日!从进派出所到现在,我都是在抽烟聊天,正想回答说没有,张飞已经搓着手抢先说道:“你好不容易来看我一次,马上就又要走,这个……这个……”
“这个”了半天,张飞也没“这个”出一个名堂来。不对啊,张胖子说话吞吞吐吐的,里面肯定有猫腻。断臂!两个瓜货肯定以前是断臂关系,只不过后来貌似刀疤变了心。
受不了张胖子突然口吃,我好心给他解了围,对刀疤说道:“还没有。”
“录啥口供哦,一会儿我把那三个被打的叫到一起,批评教育一下,大家和好也就算了,对方也是有背景的人。”张飞在一旁打着哈哈。
“算了?你看眼镜的衣服都被撕烂了。算了,没有那么好算的事!”刀疤指着我的破衣服对张飞说道。
刀疤果然够朋友,这种情况下都替我出头。我心头一热,脱口说道:“刀疤,算了,衣服是我自己扯坏的,当时又不知道张哥是自己人。”
“我日,眼镜你是吃脑花长大的啊?这种阴损的招数都想得出来。鄙视你!”刀疤甩手给了老子一个鄙视的手势。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做,撕自己的衣服裸奔么?
我晕,毕竟张飞不是自家兄弟,又有公职在身,因此我也不想在他的地盘和刀疤争执。站起身来对张飞说道:“张大哥,调解的事儿就不劳烦你了,有空兄弟请你喝酒。我的那些朋友现在可以走了不 ?”
张飞笑着答道:“可以啊,随时都可以走。”说完这话,张飞又扯直了嗓门冲办公室门口吼道:“王纪,王纪。”
“什么事?头儿。”方才带我进门的那个年经警员跑到门口问道。
“去,把方兄弟一起的人放了,叫做笔录的兄弟歇一会儿。”
那年轻警员点了点头转身去了,约摸过了10来秒钟,他再次跑了回来,抠着脑袋问:“头儿,是全部放还是单放酒吧那边的?我忘了。”
我晕,居然还有比战魂还搞笑的人……
我偷偷往张飞看去,这家伙的脸都变色了。“你个猪脑壳,我叫你只放他们这边的人。”张飞几乎是咆哮着说这句话的,遇到这样的手下换谁都会生气。
等那个叫王纪的警员唯唯诺诺地再次离开后,刀疤笑道:“这样的猪头也混进队伍了!”操,刀疤他自己脑袋都不好使,居然还笑别人。
“这个王纪是靠关系进来的,脑袋有点不灵光,啥事儿都记不住,我们一般都喊他叫做‘忘记’。”张飞被手下丢了脸面,连忙作了一通解释。
怒斩等人被王纪带来后,我一一给张飞作了介绍,这才道谢告辞。周贵等人也尾随着跟了出来,一路叫嚷着要帮我们报仇云云。
报仇?我要报仇还指望你们这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刀疤的小弟们天天吃饱了找不到事儿做,一身傻力气就是用来打架的。念在周贵他们方才表现积极,我也就没有说风凉话,只是说要和刀疤商量一下对策,叫周贵带着一干公子哥儿回酒吧继续喝酒。周贵一直想进入我们的朋友圈,死磨烂缠着不走,被刀疤呵斥了两句才闭嘴闪人。
我把事情经过详细对刀疤说了一遍,指出这次挑衅是故意的,旨在给客人造成“快活林”不安全的印象,从而搞砸酒吧的生意。
“依我看,这三个家伙被人利用了还蒙在鼓里。把我们酒吧砸了,对他们三个人一点好处都没有。你们想想,假如“快活林”的生意搞砸了,谁是最终受益者?”
怒斩不是笨人,马上接口说道:“其他的酒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确定幕后指使者是谁,反正肯定就是附近的。前段时间我们不是也去骚扰过别人么?我估计是来报复的。”六分插话道。
在派出所门口聊了几句,我建议等花衬衫三人出来后跟踪一下,看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幕后指使者。我的建议得到了除刀疤外所有人的赞同。暴打一顿后再问话,这是刀疤一贯简单粗暴的作风。
上了刀疤的破长安车,怒斩突然嬉皮笑脸地问我:“老大,你被单独带走后是不是挨了几下?”
我正想回骂过去,刀疤接过了话头:“挨锤子的打,我赶到的时候眼镜正坐在沙发上抽烟、喝茶。”看见怒斩等人郁闷的眼光我就感到好笑,狗日的几个家伙想看老子笑话,哪曾想俺人品好,到哪都是吉人自有天助。
刀疤的一句话提醒了我。方才他和张飞在办公室里的对话有暧昧成分,如今正好严刑拷问:“刀疤,你和那个张胖子是不是有一腿,说话很亲热哦,看不出来你还好这一口。”
“不要污蔑老子哈,我只喜欢女人。老子没少帮那个胖子忙,不然你以为他年纪轻轻的能当上副所长?”刀疤瓮声瓮气地吼道。
在刀疤的解释下,我们才明了他和张胖子的真正关系:刀疤以前做警察时,曾经救过张胖子一命。后来刀疤辞职混社会,估计是出于剪除仇敌的目的,也透露了一些内幕给张胖子。张胖子靠着这些内幕讯息破了不少案子,积功后才得以被提拔成副所长。刀疤说这些话时东拉西扯的,对出卖内幕消息的事也说得很隐晦。
靠,一黑一白,都不是好鸟。管他们是不是断臂,反正断不到老子头上。正暗自思量间,一直不吭声的雷管压低了嗓门说道:“他们出来了。”
第一百一十章 立威(下)
听说花衬衫他们被放出来了,我连忙扭头往右面车窗看去。……怒斩这个可恶的家伙挡在前面,我几乎什么都看不到??除了他的后脑勺。脑大脖子粗,咋就不去当伙夫呢?
奋力挤开一条“血路”,我也凑了上去。花衬衫三人骂骂咧咧地走出派出所大门,浑不知已经被我们盯梢。在派出所门口站了不到两分钟,三人招呼到一辆的士上车离开,我连忙叫刀疤开车跟了上去。
跟了一段路,花衬衫三人在“爵士”酒吧门口下了车,径直进门去了。怒斩猛一巴掌拍到大腿上叫道:“狗日的,见不得穷人吃饱饭,肯定是这里的老板指使这几个龟儿子干的。”
穷人?怒斩这家伙都富得流油了,居然还好意思叫嚣自己是穷人。他要是穷人,那我岂不是要饭的?我正想鄙视怒斩,坐在后排的六分马上嘀咕了一句:“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我没心思跟怒斩这个奸商搞笑,冲刀疤问道:“刀疤,这个‘爵士’啥来头?”说真的,既然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