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换登机牌,你的身份证给我下。”秦苏将包往后背了下,转身看向身后的季雨桐。
季雨桐闻言,低下头,在随身的包里翻了半天,才将身份证翻出来朝她递了过去,眼神犹犹疑疑的,“在这里,给你……”
秦苏伸手接了过来,然后便重新转回去,交给了里面的地勤人员。
“你这个行李箱,是托运还是自己提着?”她看着行李车上的20寸小小行李箱,微笑着问。
“不用了,我自己提着就好。”季雨桐摇了摇头。
“好的。”秦苏笑着点头,然后继续办理着登记手续。
很快结束,她拿着登机牌和身份证递给季雨桐,“给,都办好了呢!”
“……谢谢。”季雨桐顿了一会儿,才伸手接了过来。
此时周围人来人往,可自己却似乎只能看到面前的秦苏,那样强的压迫力。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自己始终是那个被动安排者,在她打电话说订了机票时,季雨桐根本没考虑清楚要不要走,可没想到她竟然来送机。
“我来帮你吧。”秦苏走过去,接过对方手里推着的行李车,好心道。
“……谢谢。”季雨桐似乎能说的也只有这么一句,虽然口不对心。
坐着扶梯再重新回到一楼,秦苏推着行李车脚步轻快的走在前面,而季雨桐和之前一样,还是慢吞吞的跟着,偶尔环顾着四周,嘴唇一直咬着,楚楚可怜。
眼角余光看着,秦苏努力让表情不变,心情不是不受影响的。
不算远也不算短的一段路,两人到了安检口,排在了长长的队伍当中。
“我知道我这样做,似乎在赶你走一样,你一直在国外,也许想要在这边继续待一段时间。可是我也没办法,小屿他有些死心眼,总觉得你们之间还有可能,放不下你。这几天,哪一天他不是跑到酒店找你去?”秦苏的抱歉真的是真心实意的,尽可能的放低着语气,“你既然能悔婚,那么就是不可能再嫁给他了,所以要让他早点断了这个念头。而且,你这些年本来也就是在纽约的,相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嗯。”季雨桐很缓的点了点头,垂着的手慢慢攥紧。
“时间好像差不多了,我看到这趟航班的闸口好像都放人了。你过安检吧,我就送你到这儿了。”队伍已经快排到了跟前,秦苏往里面张望了一眼,说着。
季雨桐静默的接过了她手里的行李车,把上面的行李箱拿了下来。前面的人走进去,她也跟着上前,行李放上去,将外套和随身物品都放到了框里,然后按流程的往里面走。
秦苏略微环抱着肩膀站在那里看着,心里暗暗的想着,希望以后别再有机会见面。
里面的闸口已经放人,季雨桐捏着登机牌依旧跟着人流往里面走着,临往里面入的时候,扭头望回去。发现她还站在刚刚的那个位置上,那双眼尾微微上挑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看。
名义上是送机,实际上想亲手送自己离开。
季雨桐觉得,自己就和六年前一样,像被人摆布的*。如今情景重现,她又要历经一次六年前的心伤了吗,当时她忍着怎样的痛带着怎样的割舍离开的,到现在还清清楚楚。
两只手都攥的更加紧,拉着行李箱往通道里面走,眼看着机门就在眼前,她不由的停下了脚步。后面还有跟着的人,她不动,后面的人就忍不住开始催促了。
眼里涌出一丝光,她抬腿有了动作,却并不是往飞机里面走,而是侧身让开了过道,待后面的人进去以后,她拉着行李箱往相反的方向走回去。
走出一大段距离后,她站在玻璃边上,拿出了手机,按下了十一个数字。
熟悉的男音从话筒传来,她鼻子一酸,“慎……”
第089章,晚上还回来吗
翌日,疗养院。
手头的案子都竣工,其他的还在前期的准备当中,所以不再时时的去跑现场,秦苏虽然也还是一样的忙,但时间却明显能抽出来很多。
几乎抽出来的时间她都会来这边,因为秦父的病情这几天似乎有些不太好,疼痛的时间越来越多,有一次夜里还吐了血,虽然她装作被成功的刻意隐瞒。
从车上下来时,她瞥了眼旁边停着的黑色卡宴。走过去,二层小楼的门口站着两三个白大褂的人,和正听他们说话的男人。
等她走过去,医生已经离开,男人黑眸看到她,并没有立即转身往里面走。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秦苏看着他问,似乎很多次她都不知道他来过。
“有一会儿了。”司徒慎随口回着。
“刚刚医生说什么了?”她看了眼背影消失的医生们,转回来问着。
“秦苏,爸的情况似乎不太好。”男人拧眉,语气凝重了一些。
“我知道。”闻言,秦苏抿唇。
“医生刚刚跟我说,第二次的手术治疗,也许没办法进行了,让我们商量一下。”见她神色无恙,司徒慎犹豫了下,才说着。
她听后,久久没有说话。
“如果确定不进行第二次手术,药物里可以加大一些止疼的,这样爸能减轻些疼痛。我觉得这个事还是应该由你来做主。”见她不出声,他只好继续说。
和刚刚一样,秦苏还是不说话,只是抬眼去看他,一时之间心焦麻乱。
早在秦父的病情检查出来时,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从安排父亲住疗养院,再到找药找癌症专家,她一直是抱有希望的,哪怕第一次手术的失败,她也总觉得还有希望。可现在第二次手术没办法进行的话……
这边正是气氛沉窒时,一道年轻的男音焦急的插进来,可内容却是,“姐,你知道桐桐去哪了吗,我刚才去酒店找她,说她昨天就已经退房离开了!”
“她走了。”秦苏侧过身,看向气喘吁吁的堂弟。
眼角余光,没有错过一旁男人微滞的脸部表情。
“走了?去哪了,回纽约了吗?姐,你怎么会知道!难道是你让她走的?”找不到人的秦屿着急的快疯了,回来后看到堂姐也只是下意识的问,可听她这么说便怀疑了。
“对,我让她走的,留下做什么,又不跟你结婚。”她原本就没打算过要否认,直接说着。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姐,你好过分!”秦屿瞪大了眼睛看她,很生气的表情,然后就转身要回房间里收拾行李追爱去,“我现在就去订机票,我也要回纽约!”
“站住!”秦苏拔高了声音。
秦屿站住,从小到大,堂姐对于他始终是最温柔却也最有威慑力的人。
秦苏寒着一张脸,气愤的咬牙,“你大伯现在病情已经很糟糕了,刚刚医生过来说没办法进行第二次手术了,你懂什么意思吗!医生只能用药物维持他的疼痛,而我们只能等待他的生命耗尽!你还跟我在这里儿女情长,你不应该陪他过了最后的时间吗!”
“姐,对不起……”秦屿愣住,随即懊恼的低垂下了头。
这样一通吼,秦苏反而倒有些内疚了,刚刚被秦父病情吞噬,一时间心涩难挡,偏偏堂弟还跑来嚷嚷什么季雨桐,几乎是没有意识的将气都撒到了他身上。
看着堂弟的身影消失在屋内,秦苏揉了下脸,叹气,“我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屿他不会怪你。”司徒慎也收回了视线,很诚恳的说。
“那你呢?”她看向他,静静的问。
司徒慎微挑了眉,无声的询问她话里的意思。
舔了下有些干燥的嘴唇,秦苏继续将话说明白,“我送走了季雨桐。”
男人薄唇微微抿在了一起,却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抄在裤子口袋里的手略微的收拢。
刚刚秦屿问时她也可以装作不知道的,可还是想让他也知道。让他以后自己知情,还不如她先坦荡荡的告诉他。只是她有些意外,总以为知道这件事后,他会动怒或者什么的。
可是没有,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那双黑眸里,似乎有那么一抹隐隐浮现的挣扎。
见他沉默着,秦苏直接抬腿往屋里面走着,想要和秦父说会儿话。被父亲病情牵着思绪,一向敏锐的她,错过了男人似是有话要说的犹豫。
****************************
周日。
厨房里,秦苏扎着围裙正在俯身尝着锅里煮的汤,回身将刚刚切好的香菇都撒上去,滚出一个个水泡以后再尝一口,味道更鲜了。
“李姐,等会你留下来吃完再走吧。”看了眼一旁正在认真清洗野菜的阿姨,她笑着提议。
“好啊,正好我老公今晚加班,女儿又在我婆婆那里!”请来的阿姨闻言,很开心的答应着。
“一会儿把我上次带回来的烤鹅拿出来,撕半只微波一下吃。”秦苏也很高兴,提议着。李姐在她这里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