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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被眼前的假象迷惑了,保持警醒!
她就这样一边念着警醒咒,一边洗漱完毕,早早地爬上床去,将梦儿放在自己的身边,挨着床板子躺下去。
怀远驹心里想着事情边饮边吃。在饭桌前坐了能有半个时辰。等他喊来小二将残席撤下。回头再看床上。乐以珍已经搂着梦儿睡着了。
他摇头轻笑。自顾洗了脸和脚。上床躺在外侧。瞪着眼睛端详着乐以珍恬静地睡相。她地额头晶白饱满。有两绺碎搭在上面。显得娇慵而妩媚。小鼻子秀气削挺。因为呼吸轻轻地翼动着。她地嘴唇是粉红色地。睡觉地时候会嘟起来。睫毛很长。在梦中轻轻地颤动着。
他地目光最后落在她瓷细莹白地脸蛋儿上。看着从皮肤里透出地淡淡地红晕。心痒难耐。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了一下。
乐以珍受了打扰。睫毛轻轻地颤动了两下。勉力地睁开了眼睛。当她看到近在眼前地怀远驹地面孔时。想也没想。很干脆地翻了一个身。将后背呈现给他。
怀远驹刚刚已经感觉到身体热起来了。此时面对她地后背。如一瓢冷水当头泼下。热潮瞬间褪去。他沮丧地咬了一下嘴唇。起身吹熄了屋内地蜡烛。于黑暗中镇定了一下情绪。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清晨。怀远驹被窗外地一阵细碎地杂音吵醒。他一向起得早。可乐以珍自从怀孕后。一直是早睡晚起。因此当他睁开眼睛时。她睡得正香呢。脸上红扑扑地。水粉色地睡衣滚松了领子。露出一截嫩白地胸脯来。
男人本来就容易在清晨醒来的时候激动,更何况他面对的是如此香艳的一幅美睡图。他觉得一股热流从身下蹿起,眼前的红唇变得如夏日里的冰镇草莓一般诱人心魂。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冲动还是战胜了理智,俯身探头过去,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乐以珍睡得正酣,未察觉这轻轻的一触。偷香成功的喜悦让怀远驹更加激动了,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脑子因为强烈的冲动而晕眩着,再次俯下头去,这一次却是紧紧地含住乐以珍的嘴唇,了起来。
乐以珍受到了侵犯,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了,睁眼看到一个男人的面孔放大在自己的眼前,虽然她在第一时间就反应出这个男人的怀远驹,可是她还是不可抑制地心底一阵猛抽,伸出拳头照着怀远驹的脸上砸去。
怀远驹正沉浸在如云如雾的幸福之中,突然觉得眼上钝痛,不由地“哎呀”一声,捂着眼睛翻身坐起。
感觉上方的压力顿时卸去,也爬起身来,抓着被子往T在自己的眼睛上揉了半晌,怀远驹才气恼地转头,吼乐以珍一句:“你疯了吗?也不看清是谁就伸拳头?”
乐以珍本来被他吼得心颤,可是一抬头看到他的左眼圈青了一片,像一只熊猫眼,心里突然就想乐,忍了几忍,最后还是破了功,“扑哧”笑出声来。
怀远驹被她这一笑弄得莫名其妙,想了一会儿,下床到客房里的铜镜前一瞧,顿时火起,回手指着乐以珍斥一句:“没见过你这么刁的婆娘!这…这让他们见了,该怎么说?”
乐以珍既已笑出来了,索性笑个痛快,抱着被子滚到床上,简直就乐得直不起腰来了。
怀远驹这二十年来,娶了一房太太纳了九个姨娘,不曾有一个女人敢伸手对着他的鼻子指一下,更何况将他的眼睛砸青。今儿早晨这一遭简直让他觉得羞恼万分。
他开了门喊小二打来凉水,将自己的脸探到凉水里拔了一会儿,再看镜子里,青眼圈照旧。无计可施之下,他在屋子里烦躁地走了几圈,冲到床边指着笑得脸都红了的乐以珍,恼怒地训斥道:“你还笑?还不快想想办法?”
乐以珍见他真急了,好不容易止了笑,捂着肚子爬起身来,拢了头穿了衣服,下楼跟掌柜的要了一碟生土豆片,又要了一小壶的白酒,拿了回来。
她让怀远驹上床躺下,将白酒倒在手掌心,搓热了以后在他青的眼圈上轻轻地揉着。怀远驹本来十分气恼,紧绷着一张脸,被乐以珍捧着脸揉了一会儿眼睛之后,面色逐渐地松缓下来,竟有一种颇为享受的神情。
乐以珍一见他这个样子,心里窘了起来,赶紧停了手,将土豆片敷到他的眼睛上:“这个敷一会儿就好了,老爷先这样躺一会儿吧!”
然后她自己开始照顾梦儿起床,将怀远驹丢在一边不管了。
过了好一会儿,怀远驹在床上问一声:“哎!这个还要多久呀?”
乐以珍凑上去揭开土豆片一看,虽说有效,可仍然能看到浅浅的青瘀之色。她正想再换一片贴上去,这时门被敲响了,怀禄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老爷起了吗?时辰不早了,今儿还要赶好远的路呢。”
怀远驹听了这话,不耐烦地站起身来,走过去随便洗了一把脸,也不去照镜子了,穿好衣服开了房门。定儿已经守在外面多时了,见门开了,走进来开始收拾东西。
怀禄也跟了进来,却在请过安后,一眼看见怀远驹那还有些浅青的眼圈,抬袖掩口来不及,“扑哧”地笑出声来。
定儿见他如此不尊重,心里奇怪,回头莫明其妙地看一眼怀禄。怀禄将嘴朝着怀远驹一努,成功的将定儿的视线牵到怀远驹的脸上。等怀远驹意识到两个仆从正在关注他的眼睛时,掩饰已经来不及了。定儿咬着嘴唇急转身,一边装作忙乱地收拾着东西,一边抖着肩膀笑个不停。
怀远驹心里恼火,又不好教训二人,恨恨地瞪了一眼乐以珍,举步出门,先下楼去了。
怀禄拎着定儿收拾妥当的包裹,一边往外走一边慢声说一句:“看不出姨娘身量这么小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我们老爷那眼圈儿,十多年没青过喽!”
定儿见怀远驹不在屋里,放肆地捂嘴笑了一回,对乐以珍说道:“姨娘下手也忒狠点儿了,怎么着也得给老爷留个脸面不是?”
乐以珍知道他们想歪了,心里又羞又恼,追在两人身后骂道:“你们两个出了门就忘了规矩不成?满嘴胡咧些什么?当我真不敢拘管你们了?”
前面两位浑不在意地笑着,一路下了楼,看到怀远驹已经坐在一张桌边上,铁青着脸喝着粥。一旁赶车的小杨搞不清状况,一脸的诚惶诚恐。
“吃饭吃饭!吃了饭有力气赶路!”怀禄心情大好地拍拍小杨的肩,坐下去吃起早饭来。
一行人用过早饭,套好了马车便上了路。怀远驹顶着他的青眼圈,一天都耷拉着脸,偶尔说一句话也是气哼哼的。乐以珍也觉得挺尴尬,只管哄梦儿,很少开口言语。
可是怀禄与定儿却是无比的兴奋,一路叽叽喳喳玩笑说闹。
到了傍晚的时候,乐以珍坐了一天的马车,正被晃得晕头晕脑,突然听到外面怀禄喊了一嗓子:“到了!凤州到了!”
第八十七章 私宅私妾
以珍听说凤州到了,掀开车帘往前看,果然见暮色中7檐的城门楼子气势苍茫地立于前方,近了,看到城门上有一黑地儿蓝字的大匾,上书“凤州”二字。
乐以珍有些兴奋,又有些茫然,不知道怀远驹口中的金粉凝住之地到底是怎么个样子,她未来在此处的生活又会如何。
马车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凤州城内。乐以珍将梦儿交给定儿,掀着帘子往外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几乎将半个身子都探出车外面去了。
若说安平府在大月朝算是富之地,雍贵繁华之乡,那么凤州果然如怀远驹所说的那样,是一个钟灵秀气的所在。城内的官道比较窄,却铺着青石板,虽经一天的人走马踏,依然光洁干净。天色刚刚暗淡,路两边的店铺都点起了红亮的灯笼,酒肆茶楼之内欢闹喧嚣。一路行去,小桥流水,白墙红瓦,幽谧深巷,空灵而美好。
乐以珍心里产生一种安定而静好的感觉,一路上的惶然无措也沉淀下去,对这个城市充满了期待。
可惜这种美妙的感受没有维持多久,她就迎来了新生活中的第一个打击。
马车进城后,行了半个时辰的路,乐以珍看着日落的方向,判断自己在一路向北。一条长长的巷子走到头,向右一拐,车停了,怀禄回头兴奋地说一句:“到家了!”
乐以珍心里一热,赶紧钻出马车,自己跳了下去,抬头打量眼前的这座小院落………精巧的如意门,高高的白墙,灰瓦的墙檐,虽然没有怀府的富丽堂皇,可是很有居家过日子的人烟气息。
“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乐以珍指着那扇门问道。
“是呀,外面看是小了点儿,里面有三进院子,倒是够住了。”怀远驹也跳了下来,一边应她的话儿,一边走上台阶,叩响了门环。
没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