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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好一会儿,母女二人到了怀府的后花园中。乐以珍听车子里的梦儿安静下来,不再“咿咿呀呀”地自说自话,探头往前一看,原来小家伙儿已经睡着了。
她看着女儿甜甜地睡相,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抬手往自己的额头一摸,已经有了微微的汗意。到底是刚出月子,又被关了十余天,她的身体比生产前弱了好多。
她抬眼往四下里一望,在前面看到一处太湖石堆砌的假山。她知道那假山里有好几个太湖石相互交错自然形成的空间,如同一间小室,里面凉爽幽静。她以前在老太太那里做丫头,有时候偷懒逃工,就会藏在那里小憩一会儿。
此刻她也走得累了,便推着梦儿,轻车熟路地进了最大的那一处空间,捡了一处平坦的石头坐下。她手中晃着梦儿的小推车,自己的意识也逐渐模糊,没一会儿就迷盹了过去。
正睡得惬意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响动。睡在外面的警觉让她一下子睁开眼睛,寻找声音的源头。
“姑奶奶…这里可怎么好?光天化日的,会有人路过的…”一个男人的声音低低的怯怯的。
“你是不是爷们?都说了这里很隐蔽!还是你有了新媳妇就忘了我吗?”一个女人的声音,虽然也是压着嗓子说话,语气却很嚣张。
乐以珍一听这声音,头皮“嗡”地一声炸开了!
竟然是姑奶奶怀静雪!
“姑奶奶是我的心尖上的一块肉,我到什么时候也不可能舍下你呀!”那男人谄媚讨好道。
“哼!”怀静雪骄矜而诱媚地哼了一声,“谅你也不敢,你要是忘恩负义,我就…”
她只说了一半的话,声音就被一阵悉悉索索地衣料摩擦声给截断了。
乐以珍听着隔壁越来越混乱的充满春情的呻吟声,被困窘在那里,出了一身的冷汗,一动也不敢动。
第六十三章 窥破私情
两个石之间由太湖石自然形成的窟洞相联通,内里曲回环绕,彼此望不见。可是声音却能通过那些孔洞钻了过去。因此另一间石里的男欢女爱之声,乐以珍听得真真切切。
怀静雪的声音她可以准确无误地分辨出来,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她却听着耳生。不过从两人说话的调调儿分析,那男人应该是怀府的一个下人,因为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怀静雪,象是在伺候这位姑奶奶吃饭一样,时不时地征询着她的意见。
乐以珍虽然连女儿都生了,但是于男女情事上,她却仍是茅塞未开。记得在大学里的时候,周末有同寝室的腐女偷偷拉她一起看A片,她在影像放出来的前一分钟,窘迫得不行,胡乱找了个借口逃跑就在她的隔壁上演,怀静雪那春情荡漾的声音钻过迂回的太湖石窟洞,声声不落地钻进乐以珍的耳中,听得她面红耳热,心“嗵嗵”跳得厉害。
她紧张地盯着推车里的梦儿瞧,怕那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惊醒了梦儿。如果小家伙醒了,她才不会管隔壁是谁呢,不哭出来也会“咿呀”出声的。
她考虑过趁两个人正热火朝天的时候,从另一侧出口溜出去的可能性。如果是她自己,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也许不会被发觉。可是这里还有梦儿,现在抱她起来,必醒无疑。推她出去,小车的木轮子在石板地上会发出“轱辘轱辘”的声音。
她只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祈求着两人快些结束,祈求着梦儿睡得实沉一些。不要醒过来。
可是老天既让她遇上了这种窘事,又岂会轻易让她脱身?那边一浪高过一浪,快乐得像要升天了,却始终不肯去升天。这边地梦儿终于经不起这么长时间的噪音滋扰,动了动身子。醒了!
乐以珍情急之下,拿梦儿当大人般,将食指贴在嘴唇上,冲她做了一个噤声地动作。梦儿哪里看得懂?还以为娘亲在逗她玩呢,很配合地“嘎”一声笑了出来。
隔壁那渐入佳境的声音瞬间停止了,紧接着一阵慌乱地“悉索”声。然后是杂沓的脚步声冲了出去,怀静雪显然在跑出去的瞬间绊了一跤,摔得轻轻“哎哟”了一声。
乐以珍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无奈地听着两个人跑远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阖府之中。只有梦儿一个刚出月子的小娃娃,刚才那一声属于婴儿特有地笑声。那两个人稍微有点儿脑子,就能猜得出是谁。
这可真是她不找是非。是非打着灯笼寻她。
她在那里坐着。想了好久。最后骂自己一句:又不是你做错事。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于是起身。推着梦儿出了石洞。往花园外走去。她走地是离群芳院最近地那个角门。出了门后。没走出多远。她就留意到不远处有一个青衣男子在注视着她。她侧头望去。那人赶紧低头。装作走错了路。折身往相反地方向去乐以珍观察他地背影。认出此人是料理怀府后花园四季地种植移栽事宜地怀亮。再仔细想想平时遇上怀亮时。他问候地声音。可不就是刚刚在假山洞里那个人吗?
一定是怀静雪吩咐他守在这里。以确认到底是谁窥得了他们地秘密。乐以珍一思及此。不禁有些恼火。不过是非这种事向来是越理越麻烦。乐以珍深深懂得这个道理。于是她装作没事人一般。推着梦儿往群芳院回。她知道怀亮并没有走远。一定在背后盯着她。然后跑去向怀静雪禀报。告诉她确是群芳院地乐姨娘窥破了他们地秘密。
然后怀静雪会怎么样呢?乐以珍从她平素行事作风判断得出。她绝对不会因为自己地小辫子揪在别人手中。从而敛气息声。对自己俯下身段。她会想尽办法妄图弥补错处。可她地办法。通常是把事情搞得越来越乱。
乐以珍想到这些。不禁头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时。奶娘见梦儿回来了。迎上来将她接走:“姨娘走了半天了。好好歇歇吧。五小姐我先带着。”
刚才地事还在乐以珍脑子里闹腾,她此时也没什么心思管梦儿,由着奶娘把她抱走,自己进屋坐在茶桌边上,本来是口渴想喝杯茶,结果坐下来后,人就呆住了,想着心事,连茶都忘了倒。
定儿从门外走进来,见她托腮凝神,便坐在她对面,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边上,出声说道:“姨娘说是出去散心,我怎么看着倒象逛了一肚子的心事回来呢?”
乐以珍回眼看她,轻轻地笑了一下:“阖府地人就你聪明,一眼就能将我看穿?你要说我有心事,我倒还真有一件…”
定儿眸光一亮,凑近了问道:“姨娘肯跟我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满心只想着给定儿寻一个闷葫芦当相公,每天你对着他唠叨个够,到我这里话就会少很多呢。”乐以珍见她上当了,笑着打趣她。
定儿一下子红了脸:“姨娘嫌我罗嗦,直说就是了,扯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乐以珍笑了一下,端起茶来慢慢喝着,不再继续捉弄她。定儿本来想说什么的,被乐以珍刚说了唠叨,张了张嘴又将话咽回去了。
“我说你唠叨,连正经事也不肯说了吗?”乐以珍看出来了,捏着茶杯盯着她看。
“姨娘…二老爷刚刚回来了。”定儿还是没搁住话,说了出来,“我刚刚去还冬儿姐姐的绣线,听那边的人说的。”
“二老爷?”乐以珍冷不丁地听定儿提及二老爷,感觉像说的不是这家人一样,“二老爷不是在玉女山修道炼丹吗?怎么冷不丁地回来了“听说二老爷得知二少爷缠绵病榻日久,心生怜惜,准备在二少爷生辰到来之前,带着观里的道士们给他做七七四十九日的消灾祈福道场呢。”定儿将听来的话学给乐以珍听。
“二老爷…跟咱们老爷关系怎么样?这样说来,他对二少爷很是疼爱吧?”乐以珍想起以前冬儿告诉她的怀府往事,心中有些疑惑。
“我不是府里的家生丫头,我进府的时候,二老爷已经出家了。不过我进府这么多年,只是偶尔听人提及给二老爷的紫微观送香烛纸油的银两,除此之外,便很少有人提及他,连过年过节的时候,老太太都不曾派人接他回府。”
这就是了!按照冬儿的描述,这位二老爷的娘害死了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他在这府里怎么可能呆下去?又怎么可能有人会在年节的时候想起他来?
她心里这样想着,口中却说道:“年节是我们这些凡世俗人才喜欢讨的热闹,二老爷已是方外之人,想来不愿意沾惹这些俗气吧。”
定儿听乐以珍这样说,小心地开口说道:“姨娘…修仙十几年的人了,突然关心起家中琐务来了,而且寻这么一个借口,一呆就是小两个月,这其中…”
乐以珍虽然也觉得这位在怀府不受待见的二老爷突然回来,好象有些蹊跷,不过她向来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