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金英一听这句,指着乐以珍地脸大骂一句:“呸!狠心绝肠的小娼妇!我还怕你喊人不成?反正我们姐妹几个也活不成了,索性今天就跟你拼了!大家一起死干净!”
乐以珍见她又扑过来了,情急之下一闪身,险险避了过去,她转头看站在那里不动地孙姨娘:“有什么事慢慢说,孙姐姐好歹给我一句明白话儿,我就这么被罗姐姐打死了,岂不冤枉?”
“金英回来!”孙巧香喝了罗金英“路上不是说好了?不许你闹出人命来!快回来!”倒是蛮听孙巧香的话,她一横眉,狠狠地剜了乐以珍一眼,回到了孙巧香身旁。
“我们这里一群冤得要死的人都没叫屈呢,妹妹倒先喊起来了。以前咱们一起在群芳院住着的时候,我们看妹妹倒是一个善气和睦的人儿,没想到妹妹有朝一日得了势,竟是如此不能容人的!”孙巧香站出一步来,近到乐以珍面前,“妹妹如今是老爷心尖上地肉,我们是得罪不起的,我这里先替罗妹妹陪着不是。我们这一趟,也不想与妹妹为难,只是来求妹妹行个好。我们姐妹八个已经八根老瓜秧子了,在这府里生活了半辈子,如今被撵出了府去,还怎么活?求妹妹发发善心,就留下我们吧。”
说完,她在乐以珍面前“扑通”就跪下了。站在门边地邓玉双和何柳儿见孙姨娘跪下了,也随她跪了下去:“妹妹跟老爷求个情,留下我们吧。”
乐以珍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地响,隐约记起昨晚他临出门前说过的那句话:“…明天就把她们都撵出去,也好称了你地心…”
他以前也这样说过,她都是当气话听听就过了。看眼下情形,难道他这次…“孙姐姐快起来,我可当不起你们这一跪,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乐以珍上前扶起孙巧香。
她这样一问,尹兰婷说话了:“今儿早上怀平家的带着一大批人闯进了群芳院,挨个院子吆喝着收拾东西,说是老爷地命令,要将我们移出府去,送到家庙附近的一处宅子里去养老呢。现下也该收拾得差不多了吧,小杨已经雇好了车,就等在群芳院门口呢。”
乐以珍倒吸了一口凉气,镇定一下情绪,喊一声定儿:“你快去群芳院,就说老爷刚刚传的话儿,他只是一时治气,早晨的吩咐当不得真,快让她们停了手。”
“我去的话…她们未见得会听吧…”定儿犹疑着。
“如果她们不听,你就去找小杨,让他不许动车!如果他敢动车运走什么,你就直接掐死他!”乐以珍果决地说道。
定儿明白了她的意思,转身办事去了。乐以珍又喊来儿,让她备轿子去。然后她对一屋子怨气冲天的姨娘说道:“姐姐们不要着急,我从来不曾撺掇老爷撵走你们,我跟你们是一样的人,说话也没那个份量。至于老爷今早所为,待我去问过老爷,回来一定给你们一个交待。”
说完,她提起裙子往外走去。在门边儿的时候,由于走得急,绊在了裙摆上,她差点儿一个跟头扑出去,好在谷柔琴反应敏捷,一伸手拽住了她。
乐以珍回头看谷柔琴,眼圈就红了:“谢谢姐姐。”
等她上了轿子,她才想起来一件事来,问外面的轿夫:“知道老爷今儿去哪儿了吗?”
“杨兄弟一早去轿马房备马的时候,说老爷今儿要去咱们家的马市看看。”一位轿夫答道。
“那就去马市!快!”乐以珍心急地催促道。
乐以珍也没禀过老太太和沈夫人,就这样出了府,往怀家在城西的马市去了。这一路上,她越想越生气,他好歹三十几岁的人了,怎么处理家事竟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如果他就这样把那些女人撵走了,她还能在府里呆下吗?这不是要陷她于孤立的绝境吗?
等她到了马市,跟来的芹儿对守门的人说,是家里的姨娘来了。那人便领着轿子穿过一排一排的马棚和嘈杂的买马人群,进了马市北面的一处单独的小院子。
乐以珍下了轿,那引路的伙计瞧了瞧她的身量,恭敬地说道:“姨娘稍等,老爷在正厅议事呢,让小的先去回禀一声。”
乐以珍也不说话,也不等他回禀,打量了一下院子里的情形,认准正厅的方位后,奔着那里就去了。
她到了门口,伸手一推,那两扇木雕花的大门“吱扭”一声向里开去。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慎遭罚
大门一推,入眼可见一个敝亮的大厅,正位上供着一尊鎏金的财神像,神像前的铜香鼎中香火缭绕。高高的香案前面摆着一张条几,后头做着一个人,正是怀远驹。
而溜着东西两侧的墙,分别摆着六张梨木雕花的交椅,每张椅子旁边有一个小几,几上设有茶具。眼下这两排的椅子上,只有靠近怀远驹的位置上坐了四个男人,正齐刷刷地扭着头,看向门口。
怀远驹听到开门声,正说了一半的话停住,也看向门口。当他看到是乐以珍站在门口的时候,当即眉头就拧到一处去了,碍于有马市里掌事的在眼前,他也不好作,沉着脸站起身来,对在坐的四个人打了一声招呼:“稍一下。”
然后他来到门口,拽过乐以珍的胳膊,拖着往厢房走去。进了屋子,他把门一关,眉毛一立,吼乐以珍一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老太太知道吗?是不是你自己跑出来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乐以珍把脸子一撂,回瞪他一眼:“我倒是不想来烦你,我挺着这么大地肚子,安心地在家里睡觉好不好?可是我能睡得安稳吗?大清早就被人着衣领子拼命,我不来找你,难道要我去京城告御状吗?”
怀远驹听她说这个,冷着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你不就是这点儿心思吗?在凤州的时候因为鸾杏的事,就闹得差点儿走丢了。昨晚你跟我别扭什么,你当我不知道吗?把她们送到外宅去养老,正好让你眼目清净,我也耳根子清净了,两全其美。”
“我…”乐以珍想:驳几句,可是细细一想,他说地也没错呀,自己确实是因为女人的事在跟他闹,一时语结,急得眼圈都红了。
怀远驹一见她眼泪巴巴的样子,底就软了,无奈地说道:“今儿早晨的决定是有些冲动,可是我话都说出去了,不如就趁此机会,送她们走吧。
也免得以后你为此事跟我起纷争。你闹得不开心。我也听着怪累地。何苦?”
乐以珍听他还是想得如此简单赌气道:“你能把府里地人都清空吗?如果不能地话。不如连我一起送出去养老吧!我跟你私下里使使性子。你何苦闹得阖府不安宁?你是想让我背着一个妒妇地恶名。让府里地人避我如蛇蝎吗?我走地时候还没惊动老太太和太太呢。估计这个时候她们俩儿也该知道了。等我回去。老太太再扣我一个善妒地罪名。不等那些个人出府。我先就被撵出去了!”
“谁敢!”远驹用力一撑椅子地扶手。挺直了脊背。很硬气地说道。“虽说内院是女人地事。以前也只是因为我懒得管。但如果真地有人敢对你小鞋儿穿。你只管告诉我。即便是老太太。我也保得住你!”
乐以珍听他说这话。一肚子地火气顿时消散得七七八八了。她凑上前去。伸手抚上他地肩。语气轻柔地说道:“老爷。话不是这样说。你地这份心思。珍儿记在心里就好了。可是在府里过日子。毕竟还要以宽纳敦睦为上。像老爷这样一闹。我在府里可就成了万人恨了…”
“宽纳?”怀远驹仰头看她。一脸好笑地表情。“不知道是谁昨晚把我踢出去了呢!宽纳…哼哼!你说这两个字。我怎么觉得那么可乐呢?”
乐以珍听出他揶揄地语气。一下子窘住了。红了脸呐呐几声。矮身伏在他地肩头:“老爷…昨天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我以后不闹你了。你回家把那个局面给收拾了吧。”
“以后都不闹了?你保证?”怀远驹偏头看乐以珍近在他颊边地面孔,心情顿时好起来了,伸出手指点点她的脸蛋儿,“你乖乖地,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你再敢瞎胡闹,我真就把你打到外宅养老去!”
乐以珍一听这话,撇嘴直起腰来:“巴不得呢!老爷留下她们,我自己去,乐得清闲!”
“看看看!这不是又来了吗?唉…真拿你没办法!”怀站起身来,“走吧,回家看看,听你这样一说,还是别闹出什么事来为好。”
于是两个人一起出了马市,往家里回去。
两个人进了府,各自下了轿马,先奔群芳院去了。还没到院门口呢,远远地就听到一阵嘈杂地人声。
看,可不得了,乱成一锅粥了!
怀平家的遵从怀远驹的命令,正指挥着人把姨娘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