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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委屈。有什么事跟别人说不得,就跟我说吧,你要怪我,也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呀,如果真是我害了你,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款儿大概就在等乐以珍的这几句话,听乐以珍真低伏着姿态跟她说这些,她的气倒消了大半去。她抽出帕子来擦了擦眼泪,将自己地委屈道了出来。
原来怀明弘从山上回来后,第三日便拜了祖先,准备接掌怀氏的生意了。老太太又定下了给他圆房的好日子,府里倒还算平静喜庆,没有因为怀远驹的离开而产生太大地风波。
可是这种太平日子没过几日。有一天晚上,款儿坐在怀明弘卧房的外间窗边,一边做着活计一边等着她的主子回来。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三更鼓响,怀明弘还是没有回来。
款儿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辰,门被“咣当”撞开,吓得她一下子跳起来,看时却是怀明弘带着一身的酒气,歪歪斜斜地冲了进来。
款儿八岁开始在弘益院当差伺候怀明弘,十年来从未见过怀明弘喝醉过酒。她的主子似乎总是智睿而清醒的,随时保持着优雅地风度。似那天那般失态的情形,在怀明弘身上是第一次见到。
她见他要跌倒,伸手又扶不到墙地样子,急步上前搀住他,连扶带拖将他拽到了卧室,搬上了床。她给他脱了靴袜,回身给他倒了一杯浓茶,扶起他的脑袋准备给他喝下。
却不料怀明弘在她地手里喝了茶后,一下子将脑袋歪进她的怀里,抱着她地腰,口中含糊地哀诉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怎么办?你走了…为什么我最难受的时候,连你的影子都看不到…”ZEi8。Com电子书
款儿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看到他一脸痛楚的表情,不忍心推开他,就任由他搂着腰,在她的怀里一通胡言乱语。
原本以为他喝了那么多的酒,说着说着,自己犯了困就睡着了。谁知道他越说越委屈,款儿越听越害怕,伸手去掰他的胳臂,想要挣脱他走开。
怀明弘迷糊之间,感觉到自己抱着的人在抗拒,突然就来了火气,将她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压在了身底。款儿情知不妙,大声申辩着自己是款儿,怀明弘却浑然不闻其声,胡乱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其实那一天,在最开始的时候,款儿并没有太用力的挣扎。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早晚是二少爷的人,而在她的内心深处,似乎也在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虽然眼下怀明弘喝多了酒,醉眼迷蒙,不见得能分清她是谁,可是有了这第一次,待他与二少奶奶圆过了房,还怕不给自己名分吗?
她心里这样想着,便没做过多的抗争,后来干脆依顺了怀明弘,任由他摆布。
可是就在怀明弘冲进她身体里的一刹那,她听到他本来是含糊不清的口齿,突然清晰地喊出一个人的名字来:“珍儿!”
款儿只觉得那两个字如一声惊雷,将她所有美好的感受都炸飞了!她身体上疼痛着,心上更加的痛!她流着眼泪,听凭身上这个男人一边胡乱地喊着别人的名字,一边放纵肆意地夺走了她的童贞,直到他在她的身体里洒下一股热流,颓然瘫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款儿让自己的身体冰凉地袒呈在暗夜中一团凌乱的床榻上,咬着嘴唇,默默地流着眼泪。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爬起身来,穿上了自己衣服,离开了怀明弘的房间。
因为她知道,一旦天亮起来,让人现她从怀明弘的卧房中走出去,让二少奶奶知道了,是绝对不会轻饶了她的。她当时还在想着,虽然二少爷把自己当成了别人,可是昨晚的事已经生,依二少爷的秉性,是不会弃她于不顾的。等他醒了,自己只需稍加提示,他必然会给自己一个说法的。虽然她现在已经知道他在爱着哪一个人,虽然她心里也忌,可是归根结底那是二少奶奶应该在意的事情。而她身为一个奴婢,能一辈子生活在他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就那样一边心里痛苦着一边劝慰着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里,躺回自己的床上,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睡着了。一直到她被另一个丫头使大力地推醒,她睁开困涩的眼睛,听到了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将她整个人丢进了刺骨冰窟之中!
二少爷连只字片语都不曾留下,收拾了简单的行囊,一大清早就骑马出府,只丢给看门人一句话:“告诉老太太,我回淮安去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能说的秘密
乐以珍听了款儿的讲述,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内心再次掀起了波澜。面对着款儿,她尴尬无比,可是想起怀明弘,她的心又莫名疼痛。在她的内心深处,本来已经被她用帘幕遮盖起来的一处角落,此时被一阵风吹了起来,连她自己都觑到了藏在角落里的那一种叫做情思的东西。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自处,呆呆地看着款儿,半天没有说话。
款儿叙说完自己的委屈事,一边擦着红通通的眼睛,一边诘问乐以珍:“你身为老爷的姨,何苦再去招惹二少爷?明明是不能的事情,偏偏害得他日夜思想。我伺候二少爷十年了,从未见他醉过酒,若不是你招惹了他,又突然跟老爷离开,他怎么会那么痛苦?以至于借酒浇愁呢?我又如何会像今天这般沦为别人地笑柄?现在阖府的人都在说我贪图富贵,以色伺主。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乐以珍听她这样说,心知她将误会揣在心里,日子越久越无法开解。她心情沉重,叹一口气说道:“款儿,我们以前相处得还算不错,我的为人你应该知道一些。到底我有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你不妨冷静下来扪心细想。有些事无凭无据,你心存着芥蒂,我说了你也不愿意相信。可这件事关涉伦常,我却非辩不可。我不曾给过二少爷任何暗示,就像你说的,身为这家老爷的姨娘,我自问还算谨守本分。你受了委屈,还能替二少爷守住这个秘密,果然是个知道轻重的人。虽然事实上这件事与我无关,可如果你真说了出来,恐怕我也难逃悠悠众口,所以我还是要感激你的。”
款儿却不甘心,追着问了一句:“二少爷对你的心思,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他对你那么好,你敢说你对他没有一点儿心思吗?”
乐以珍被问得滞了一下,随即答道:“款儿不可胡乱瞎疑,我跟老爷…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再说二少爷也不是我能惦记地人。我知道二少爷这一走,让你在这个家里很不好呆,你心情不佳我是能理解的,但是因此就移恨于我,也有些太偏激了吧?事已至此,你何不放宽心养好身子,给二少爷生下个白胖的娃娃,等他回来了,你的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我何曾不想如此?可是谁又肯饶过我?我这个以色伺主的黑锅,怕是这一辈子也揭不掉了。再说二少爷…肯不肯回来,还是两说呢。”款儿被乐以珍一番劝导,似乎也没有那么恨她了,幽叹着向乐以珍诉起苦来。
“你怎么就断定二少爷不肯回来?对了…还有刚才,你说二少爷从不醉酒,单单那天喝得人事不省,是不是府里有什么大事发生?他酒后乱语,不会一点也不透露吧?”纷烦的心绪一旦安定下来,乐以珍恢复了她平时地理智。
款儿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咬唇不语。
乐以珍眯了眼睛看她:“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二少爷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离家。而你是知道原因地。若真如此。你刚刚把什么罪责都推到我身上。岂不冤死我了?”
款儿慌了。站起身来急忙说道:“我也不是成心要冤你。二少爷地心思我早看出来了。不过这件事我也不想怪姨娘了。毕竟主子要惦记谁。我一个婢子是管不着地。至于别地事…我就更不知道了…到我吃药地时辰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提裙举步。匆匆地往亭外走去。
乐以珍被她生叫了来。又被她仓促丢在这里。不禁摇头苦笑。可是不管款儿知道什么。她不肯说。乐以珍也没打算勉强她。
不过她心里却更加地肯定。在怀明弘身上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是他不能承受地。能让这位年少成器地二少爷失了稳重。率性离家地事情。一定小不了地。
这样想着,她开始隐隐地忧虑起来,坐在亭子里想了半天,终不得头绪,悒闷地站起身,回了自己屋里。
与款儿在亭中交谈的时候,乐以珍还强撑着精神,表现得笃定沉稳。可是一旦回了自己的屋里,她马上泄了气。因为想着明天要去看山里的婆婆,她开了一张单子,吩咐定儿去照单备礼。她自己则借口昨晚没睡好,将床帏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