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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驾驶室的男子侧身询问梁上君。
“不要,我不去医院。”
夏纯身子红肿的眸子闪过慌乱,她这样衣衫不整的,如何去医院。
梁上君把她的慌乱和顾虑看在眼里,眸色温和的看着她说:
“别紧张,不去医院,我们先回酒店。”
除了她的手,其他只是一些刮伤,还有的,就是她的脚,应该是之前没有愈合,今晚又扭伤了。
“嗯。”
夏纯放了心,投给他一个感激的眼神,前排的男子又问出一句:
“夏小姐,你记得那辆车的车牌号吗?”
“不记得。”
夏纯眸色微变了变,而后摇头,当时她一心想着回家,根本没考虑那个问题。现在想来,自己真是笨死了。1c497。
见她懊恼,梁上君心下不忍,对前排问话的男子使了个眼色,而后温柔地为她将外套拉紧了些:
“没关系,只要你现在没事便好。其他的,交给我处理。”
天知道,当她在电话里哭时,他有多担心,一颗心像猫抓似的,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有过那样的感觉。
回到梁上君所住的酒店已经一点半了,夏纯原本苍白的小脸泛起层层不正常的晕红,原本冰冷的手也渐渐变热。
“先去洗个热水澡。”
梁上君体贴的替她放好了水,将她扶进浴室,关门前温言交代:
“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
夏纯轻轻点头,梁上君替她关上浴室的门后,她才脱下他的外套,借着明亮的灯光,看清楚自己破烂的裙子。
长两米,宽一米的浴池足以让她舒服的躺在里面,但她刚把腿放进去,伤口浸入水里,一股尖锐的痛意便传递到大脑中枢神经,瞬间蔓延至她周身,她吃痛的闷哼一声,秀眉拧成一线。
泪水涌上眼眶,她难受得小脸皱成了一团。
幸好浴池里的水温不高,虽然伤口在水的浸湿下泛着痛,但她还是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咬牙忍着。
几分钟后,外面传来敲门声,接着梁上君低沉温润的声音传进来:
“夏纯,我让人给你买了睡衣,我开门给你放在架子上。”
还没等她回答,他已经拧开了门,夏纯惊得急忙低下头,双手抱着身子,梁上君没有看她,只是把睡衣往门口的置物架上一放,便又关上了门。
听见关门声,她才缓缓抬头,经过热水浸泡后,原本苍白的小脸变成了绯红,白嫩肌肤上的伤痕也越发的刺目。
在浴室泡了许久,她洗了许久,直到头晕乎乎地,眼皮也沉重得打架,她才出了浴池,穿上他拿进来的纯棉碎花睡裙。
打开门,走出浴室,便见梁上君在讲电话,他磁性的声音有着安抚人心的能力,温润的钻进她耳里:
“夏叔叔您放心,夏纯没事,她正在屋子里吃宵夜,我在外面给您打的电话……嗯,好的,您让凌阿姨也不要担心,很晚了你们赶紧休息吧,我明天再让夏纯给你们打电话。”
他坐在宽敞柔软的沙发上,背对着浴室方向,以夏纯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见他后脑勺,以及给人坚韧之感的宽阔双肩。
她鼻端再次泛酸,听着他讲完了电话,眼里又很不争气地噙满了泪,想到自己要回家的目的,心里更是一阵翻江倒海,连带头也跟着晕眩起来。
腿下一软,她身子踉跄之时下意识的伸手扶住了墙壁。
梁上君挂了电话,转过头看见她站在浴室门口一手扶着墙壁,一手揉着眉心的模样,俊眉微微一凝,站起身大步向她走过去:
“我已经跟夏叔叔报了平安,以后做事别再不顾后果,让大家都为你担心,你妈妈身体还没康复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我刚好在G市,你今晚还不得在那山上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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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致命诱、惑(求首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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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纯脸色一变,面对梁上君的责备,原来就汹涌如潮的委屈瞬间化为恼怒淹没了理智和感恩,冷硬的打断他的话:
“谢谢你救了我,但是你没有资格来说我什么。叀頙殩晓”
她不知道梁上君知道多少,她爸爸怎么跟他说的,但她只要一想到今天下午遇见的人是抛弃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那个撞死了小天的人还可能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妹妹,她便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
一心只想着回家问个清楚。
梁上君俊脸微微一沉,剑眉微蹙间,伸手抓过她的手沉声道:
“凭着我救了你的命,我就有资格来管你的事。”
“……”
夏纯双颊涨得通红,双眸染着怒意,恨恨地瞪着了他两秒,正要说什么时,突然双腿一软,见她身子倒过来,梁上君眸色一变,急忙伸手将她扶住,担忧的唤:
“夏纯。”
她难受的皱紧了眉,却还倔强地要从他怀里挣扎起来,梁上君眸色转冷,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到几米外的大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伸手拭她额头,才发现她额头一片滚烫,他好看的眉头更加皱紧了一分,刚才就担心她会感冒发烧,没想到这么快。还烧得这么严重,怕是不低于39度。
“夏纯。”
见她难受的闭上眼,他皱着眉伸手轻轻拍她脸颊。
夏纯刚闭上的眼又缓缓睁开,眸底的怒意被些许迷离之色替代,想必是高烧所致,她眉心难受地皱成一团,难受地说:
“头好痛,我想睡觉。”
“你发烧了,先别睡,我给你拿药吃。”
夏纯自己是护士,自是能感觉出小脸滚烫,额头爆痛是生病,听说要吃药,便又以手撑床,在他的掺扶下坐起身子,梁上君顺势拿起一个枕头垫在她后背。
垂眸,视线触及她下巴处和胸前被刮伤的肌肤,又说:
“我还让人拿来得有擦伤药,我现在给你端水拿药去,你等我一下。”
若是换了别的女人,有这么一帅哥英雄救美,即便不感动得以身相许,怕也是连声道谢的,可眼前这个倔强的丫头,居然还说他没有资格管她。
梁上君心里是郁闷的,可他的郁闷又被她发烧而可怜兮兮的样子给打败,声音虽然渗着一丝沉郁,但又有着难以掩饰的关切。
夏纯没有再动,也没有反驳,她现在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头痛,身上痛,心里也痛。
从里到外,从灵魂到身体,都只有一个字可以形容:痛!
今晚那个混蛋司机对她的行为让他想到了梁上君之前对她的伤害,心中本就有恨,而梁上君的责备,更让她心头的怒恨和痛楚像是波涛翻腾的潮水,汹涌着,需要找个发泄的出口。
无疑,他成了她最好的发泄对象。
梁上君从沙发茶几上端来温开水和药,却并不把水杯和药给她,而是由他端着水杯递到她唇边:
“先喝口水,然后再吃药。”
“我自己拿杯子。”
夏纯伸出手去,梁上君却避开,深邃的眸扫过她受伤的手,低沉的声音透着他与身俱来的霸道:
“你的手有伤,我帮你拿着,吃了药再涂上药膏。”
“我可以自己来。”
不知她是和自己较劲,还是和他较劲,反正她的声音很是冷硬,因高烧而微红的眼也被那股倔强清冷意味冲淡不少,只是梁上君亦是霸道之人,他决定的事,并非她可以改变的。
在这样的形势下,空气里一点点渗进僵滞的气息。
“你要么乖乖地吃药,要么就烧傻算了。”
僵持了两秒后,梁上君眸色一冷,一只大手制住她的手,另一只手端着杯子递到她嘴边,见她不配合,又补充一句:
“你要是想让你父母再伤心难过,就只管置气。”
夏纯小脸一变,睁大了双眸瞪着他深邃的眸,明白他话里的威胁和隐怒,眼泪在眼眶打转,却不愿让其落下。
她恨恨地抿了抿唇,张嘴喝了口水含在嘴里,视线转向他拿着药的手。
梁上君冷硬的面部线条稍缓了点,把药喂进她嘴里。
夏纯头微仰,咽下药片,又喝了两口温水,见梁上君放下杯子,拿起一旁的药膏时,她又坚持道:
“我自己抹药。”
梁上君睨她一眼,径自的拧开药盖,沉着俊脸:
“你乖乖地躺着,我帮你抹药,身上刮伤的部位虽多,但伤痕不深,你不必担心,这药膏不仅不会留下疤痕,还愈合很快。”
“梁上君,我不要你替我抹药,你出去让我自己抹行不行?”
夏纯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己身子,双眸紧张地瞪着他,她不要让他一个大男人给她抹药。
纯责一上对。梁上君俊眉紧拧,刚放柔和的五官线条再次泛起冷硬,声音越发沉了一分:
“你自己周身那么多刮伤,手脚都痛,要怎么抹药,你全身上下每个部位我都看过摸过,有什么别扭矫情的。”
夏纯脸色一变,怒意倏地冲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