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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纯,我想知道小天出事当天的具体情况,你说给我听听好吗?”
那天她在路上就直接晕了过去,而后便被送到了清安医院,后来接受手术,几天过去了,她都还没见到夏天的遗体,甚至连他如何出事的都不清楚。
听到凌芬的话,夏志生脸色微变了变,夏纯却是紧咬了下唇,才说:
“妈妈,等过两天你的身体恢复好些我再告诉你行吗,相信我,我一定会为小天讨回公道的。”
那个叫司翰宇的男人,他以为他妹妹撞死了小天就可以这样算了吗?
这几天司翰宇出现过一次,但没进病房就被她赶走了。
“纯纯,你现在最重要的是照顾好你妈妈,让她养好身体,小天的事,警察会处理的。”
身旁,夏志生沉声开口。
凌芬抬头看向夏志生,眼神充满疑惑:
“老夏,你告诉我是什么人撞了小天?”
夏纯终是激愤的说了出来:
“妈妈,是一对姓司的兄妹撞了小天。”
夏志生老脸白了白,眼底掠过一抹复杂。
姓司?
凌芬质疑的目光望着夏志生,似乎想从他异样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病房外响起敲门声,夏志生急忙站起身,一旁一直很安静的许甜甜却先说道:
“夏叔叔,我去开门。”
打开门,站在外面的,赫然是高大英俊的梁上君。
“梁先生……”
许甜甜礼貌的打了招呼,侧身让他进来。
“夏叔叔,凌阿姨 。”
梁上君进了病房,礼貌的跟两位长辈打招呼,言词谦逊,举手投足间虽然流露着优雅气度,却并不显得高高在上,反而给人一种平和,亲切之感。
许是那天他亲自去机场接他们,后来又亲自安排凌芬手术,让她住在环境极好的高级病房的缘故。夏志生对梁上君很客气礼貌。
梁上君微微勾唇,棱角分明的五官泛起丝丝柔和之色,深眸扫过夏纯苍白的小脸,转而看着夏志生。
“夏叔叔,凌阿姨,我来看看您。”
梁上君走到病床前,挺拔身姿正好停顿在夏纯身旁。
“谢谢梁总关心。”
回答的是夏志生,经岁月沉淀的脸上浮起一丝感激,比之那天在车站相见要苍老许多,甚至可见他眼底隐约的血丝,只是在外人面前极力压抑着悲痛。
梁上君轻轻含首,垂眸,温和地看着病床上那张同样写满了悲痛的脸,他心里莫名一股酸涩弥漫开来,像是被这位母亲的悲痛所感染,低沉的声音渗进一丝迟疑响起:
“凌阿姨,您身体好些了吗?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就立即跟医生说。”
043 道歉,言而无信
“谢谢梁总,我很好,没什么不舒服的。叀頙殩晓”
凌芬双眼含泪,孩子本就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如今,不过是那块肉重新回到了体内,以另一种方式。
梁上君眉峰微蹙了下,把凌芬的悲痛看在眼里,性感的薄唇微抿间,在心里忖度。再次开口时,真诚而恭谦:
“凌阿姨,我今天是来向您道歉的。”
夏纯身子蓦地一颤。
惊愕抬眸看向梁上君,他英俊的五官线条冷峻,下巴坚毅刚烈,周身流露出的气息真诚而歉意,却依然无法掩盖他的尊贵气质。
他颀长的身躯站得挺直,却低头垂眸,一脸歉意的看着凌芬。
一旁的夏志生也是惊愕 ,却体贴的替凌芬把床头摇高了些,让她躺得更舒服,更方便说话。
凌芬脸上一脸茫然,不明白面前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要道什么歉。
夏志生很快明白过来,刻着苍桑的眼底噙着痛楚。
“梁总道什么歉?”
凌芬的目光自梁上君脸上移开,疑惑地看向一旁的夏纯。
夏志生告诉她,是那天去车站接她的那位梁先生安排的病房,他是这夏纯的老板。
站在几步之外的话甜甜悄然退出了病房。
“妈妈!”
夏纯重重地咬唇,她眼里已经蓄了泪水,听出她哽咽的声音,梁上君眉宇微蹙了蹙,怕她难以启口,缓缓道:
“凌阿姨,我很抱歉,没有等你和夏叔叔见夏天最后一面,便让夏纯签了器官捐献书,把夏天的眼角膜移植给了我弟弟梁上浩。”
夏纯心口一窒,抬手紧捂着唇瓣,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情形。
一旁的夏志生老脸亦是弥上悲痛,担忧的伸手抓着凌芬的手,轻声道:
“阿芬,你别激动。”
“你出去,谁让你现在来说这些的?”
夏纯见凌芬落泪,又恼怒地把梁上君往门口推,这个可恶的男人,她母亲身体还未恢复,他怎么能跑来残忍的告诉她这些。
“纯纯。”
凌芬出声阻止。
梁上君又重新转过身,颀长身躯挺拔如松,深邃的眸子泛着坚定光芒,沉声道:
“凌阿姨,我知道这对您来说是件残忍的事,当时我就承诺了夏纯,只要她肯捐献夏天的眼角膜,我弟弟恢复视力后,会替夏天对你们敬孝,我还答应过,在你们二老面前磕三个头,以表谢意。”
夏纯含泪的眸子溢满了愤恨,握紧的拳头都在发颤。
凌芬和夏志生显然也被梁上君的话给震惊了,特别是凌芬,她立即看向夏纯,激动而责备的说:
“纯纯,你怎么能这样为难梁总,小天要是知道他的眼角膜能帮助人,肯定会很高兴的……”
夏纯鄙夷的瞪着梁上君:
卑鄙的男人,他分明答应下跪磕头的,现在居然只是口头上说说,若真是说到做到,就该用行动表示才对。
梁上君转头,视线触及她满含愤怒的眸子,深邃的眸底闪过一抹幽暗。再次看向凌芬时,又换上一脸的真诚:
“凌阿姨,等阿浩眼睛拆线后,我一定带着他亲自来给你们磕头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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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磕头,欢喜的情景下
“梁总,你别这样说。叀頙殩晓”
凌芬激动的刚一动身子,又被夏志生按住。
夏志生了解自己妻子的心思,深深地吸了口气,朴实的说:
“梁总,你既然叫我们一声叔叔阿姨,那就别再说磕头之类的话,我和你凌姨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小天生前更是善良,乐于助人,捐献眼角膜一事你凌姨并没责怪你的意思,能够借助你弟弟让小天的眼睛继续看到这个世界,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凌芬紧紧抿着唇,努力压制心里的悲痛,听夏志生说完,她又含泪点头。
不错,没了儿子,能知道他身体的某个器官还存活在别人身体里,亦是一种安慰。
“梁总,纯纯的话你别当真。”
凌芬和夏志生皆是善良,朴实之人,凌芬做一辈子妇联主任,帮助了无数人,虽承受着失子之痛,却还是一样的善良。
这一刻,梁上君心里对他们生起一股敬佩之意,若说他对之前调查他们的数据持怀疑态度,但现在,亲耳听见他们这番话语,他绝对相信了。
也更加肯定,若是他们知道那一千万,定然也不会要。
他转头,正对上夏纯充满怨恨鄙夷的眼神,他以眼神告诉不满的夏纯,那三个响头他会磕的,只是,不是现在。
梁上君虽从小受的教育便是要做一个有责任心,一言九鼎之人,但他觉得,那些对夏纯的承诺可以换一种方式来完成。
也许,等他对她父母磕头的时候,会是在一种欢喜的情景下。
夏纯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和不满:小人,言而无信的家伙。
小天的角膜都捐给他弟弟了,让他磕个头怎么了。
凌芬的眼泪滚落而下,轻声道:
“纯纯,妈妈知道你和小天感情好,也知道你难过,但这事到此为止,本是一件助人之事,别因此为难梁总。”
梁上君对他们鞠了一躬,而后温言承诺:
“凌阿姨,您放心地住在这里,放心的养病,等您身子好些,我再让人送您去见夏天,如果你们信得过我,以后有什么需要做的,就告诉我一声。”
梁上君似乎真的把他们当成了长辈,他弟弟眼睛还没拆纱布,他已先替他尽起孝来了。
虽出生豪门,心高气傲,却对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
凭着阅人无数的经验,夏志生相信眼前这个高大英俊,处事周全的男人是个可靠之人。
他甚至觉得梁上君比纯纯的男朋友更让人放心。
心念至此,夏父又突然冒出一句:
“纯纯,今天怎么不见伟煊来?”
这几天平伟煊虽每天都会来,但其实他并没对他们太多关心,更没为他们做什么,而眼前这个梁总,人家却事事都考虑到了。
甚至夏天遗体置放在殡仪馆也是梁上君安排的。
夏纯怔了怔,思维有些跟不上她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