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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巴不得一声儿地赶紧应下来,半晌,又有点犹疑地道:“那你们现在……”
我看他实在是不想在此地多留一秒钟了,于是对他道:“你去忙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我们吧。事情处理完之后,我自会打电话通知你。”
他有些羞赧地冲我露齿一笑,道:“不好意思啊,我也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胆子居然这么小。那……我就先回办公室了,还有点事情得赶在下班前完成。晓溪托我跟你说,无论发生什么,自己的安全是第一位,千万小心。”
我点点头,他一转身朝楼道深处走去。
我见他走得远了,回身对尉迟槿道:“刚才你想说什么?”
尉迟槿在花坛旁的石阶上坐下来,道:“姑娘不如先说说自己之所见。”
还卖关子!我白了他一眼,低头想了想,道:“之前方逸曾跟我提到过,他们医院的同事都说这尸体之所以会自己起身离开,是因为变成了僵尸,可是,在看了录像之后,我并不这么认为。僵尸之所以称之为‘僵’,就是因为身体的各处关键冷硬僵直,无法弯曲,就算连移动,也只能靠双腿并拢的跳动,跌倒之后很难爬起,也无法转身。可刚才我看到那个尸体开门时,右手整个儿握在门柄上,每一个手指关节都是弯着的,这说明,他与僵尸根本全然不同。只是我仍然很困惑,一个已经被冻住的尸体,怎么会有能力自己从冰柜里爬出来?”
尉迟槿沉吟片刻,低声对我道:“姑娘可听说过,什么叫做‘借尸还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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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槐树之祸 第二十四话 借尸还魂(二)
我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借尸还魂?你鬼故事听多了?还是说,你其实是在跟我探讨《三十六计》?这怎么可能呢!要说阴魂附上活人身体,你我倒是前不久刚见过;可死人全身血脉早已停止流动,任何魂灵上了他们的身,都根本不可能有半分移动,既然这样,还有意义吗?”
“姑娘休要说笑,切不可大意。”尉迟槿正色道,“于寻常阴魂来说,上尸身的确是一点好处也无,但在下早年曾听家师讲过,有一些自身法力十分强悍的恶灵,能够凭意念操控人身。【。52dzs。】这种恶灵,即便是附在尸体身上,也能驱使其行动自如。若这松林医院中的尸体逃离事件果真与此有关,我们须得要千万谨慎,即将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一伙强敌。”
完了完了,要真被尉迟槿这乌鸦嘴说中,我的小命怕是又被别人提溜在手中了!我简直欲哭无泪。你说我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跑来趟这浑水干嘛?迟早有一天,我非得死在这“贪钱”二字上面不可!
阿神坐在旁边的地上,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直不发一言。我蹲下身子戳了戳它的背,对它道:“你怎么半天也不说话,现在旁边又没人。你不是英明神武的一代神兽吗?有什么见解说出来听听嘛!”
阿神轻蔑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不至于又再受重伤!这次,尉迟槿可再没有玄清丸可以替你保命了!”
说着,它从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一串黄澄澄的珠子,递到我手里,道:“把它戴上。”
我莫名其妙地将那串珠子接过来,拿到眼前仔细观察。
事实上,这应该算是一个手环,共有十二颗大小几乎完全相同的黄色珠子,浑圆柔滑。初时一触,顿觉凉意浸肤,但没过一会儿,便与皮肤温度完全相合,握在手中,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我还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尉迟槿倒是眼前一亮,一脸兴奋地对着阿神道:“前辈,这可是涤尘珠?晚辈不曾料想,这等宝物居然在斩鬼族手中!”
他语气中又隐含对我斩鬼一族的不屑,我忍不住咳嗽一声,试图提醒他。
拜托,这家伙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啊?若是论起祖上的渊源,我家后台可比你什么崆峒的硬多了吧!
阿神点头道:“不错,正是。这涤尘珠原本属于安妮外婆的妹妹。早年间我追随与她,与一位世外高人有数面之缘,那时,她身体已经非常不好,那位高人怜惜她,便将此物赠她傍身,只是没料到,她终究还是逃不过……此物能抵挡各种邪灵鬼气,只要佩戴在身上,妖物轻易近不得身。一直以来我将它带在身边,并未曾交给过任何人。”
“喔唷,啧啧啧啧……”我夸张地从嘴里发出各种赞叹之声,“原来今天我们出门前,你撅着屁股在阳台上就是在找这玩意儿啊?你有那么多好东西,怎么还藏着掖着的,全给我不好吗?”
“哼,全给你?”阿神自鼻子里喷出一口气来,“以你的性子,我若将这些宝物都交给你,我敢保证,不出一个月,你就能全给我弄丢!先说好,我只是借你今晚戴戴,你用完了得还给我的!”
“小气鬼!”我横了它一眼,将涤尘珠套在手上。这下,我可又心安了不少。
“姑娘得此宝物,须得好好珍惜啊!此时酉时已过,我们略作休整,待到医院中闲杂人等离开,便好行事。”尉迟槿说罢,也不顾来来往往人群的讶异眼光,自顾自盘腿在花坛边坐定,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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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原本喧嚣的松林医院终于逐渐安静下来。
我没吃晚饭,胃饿得有些发疼,再看阿神,它也是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唯独尉迟槿,样子十分惬意,我向他抱怨,他却对我说出一通大道理,什么“饭食乃浊重之物,食过之后体内浊气聚起,会令手脚沉重行动迟缓,诛邪之人少吃一两顿反而有益”。我去你的!那要是待会儿我体力不支怎么办?
我还想争辩,尉迟槿早已从花坛上跳了下来,对我和阿神道:“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进去吧。须记得,无论发生何事,咱们三个一定要聚在一处,切不可离散。”
我眼睁睁看着阿神送给他一个巨大的慢动作白眼。可不是吗?咱们家阿神身经百战地位崇高,什么时候轮到你这黄口小儿发号施令了?
尉迟槿浑然不觉,提了湛卢剑,头一个走进松林医院的大门。有时候我真的挺搞不懂的,他天天拎着把长剑在路上走,到底有没有人把他当成神经病啊?
……
我牵着阿神,跟在尉迟槿身后也走了进去。
停尸间,在一楼走廊的转角处,旁边不远就是医院的后门。方逸说得没错,如今那扇白色的木头门果然已经被一个生着锈斑的锁头牢牢锁住了。只是,如果此间怪事真是因为恶灵作祟,区区一把大锁,又怎能解决得了问题?
不少办公室都空空荡荡的,我从这些房间门前经过,看着门上窗户里一片漆黑,心里不知怎的一下一下地缩紧。待走到停尸间门前,我甚至手都有些发抖了。
尉迟槿有些迟疑地拍了拍我的背算是安抚,接过我手中的钥匙打开了门,并且,第一时间摁亮了屋内的灯。
这是一个约有六十平米的房间,门口用玻璃隔出来一个很小的隔间,摆放着办公桌椅、电脑和军用床,想来应该是医院员工值班的地方。
我在外面的小隔间里略微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通往里间的玻璃门。
头顶上悬着的日光灯一面发出青泠泠的光,一面嗡嗡作响。对面的那块墙壁,摆放着整整一排用来储藏尸体的冰柜,上面是一个个抽屉一样的格子,也同样发出刺人耳膜的声音。
窗外是一丛树林,夜色中,树叶和半人高的草丛都显出灰黑的颜色,和无数个巨大的影子一起随风摇摆着,看上去颇有些阴森。房间的空地上,整齐摆放着四张床,床上铺着有些破旧的白被单,想是已经清洗了太多次,印在上面的红色号码已经看不太分明。
我从未经历过家人或朋友的离世,这个地方,还是第一次来。因此,我实在不太明白,既然尸体运来停尸间就会放进冰柜里储存,那么床还有什么用?
阿神一进屋就在各个角落里仔细嗅闻。然而,这屋内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太过浓重,它花了好长时间,也未曾辨别出任何异味。
连阿神都无计可施,现在,我们该做些什么?
尉迟槿着实胆大,一直围绕着那几个冰柜绕圈圈,还不时地将脸贴在上面去听里面的声音。而我,我对尸体的敬畏似乎是天生的,宁愿面对一百只鬼,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自从我们进屋,我根本就一直站在屋子中央,一动也不敢动。
过了不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