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曹玉娟在心里大声对自己喊:“你不能就这样放弃!绝不!”
坚强的意志使得曹玉娟的身体得以继续反击。她的两个手在胡乱地摸抓、推挡。突然,她的右手碰到了什么东西。手指皮肤与那件东西的再一次接触,令她心里一亮——是竹箭!
土坤的话在她耳边响起:“如果有吸血鬼或者阴魂攻击你,你就用它们来刺进对方的心脏部位!我在一本关于捉鬼的书上看到过的,用竹箭刺进鬼的心脏,他就永远地死去,再不会在人间做恶。”昨天下午,土坤离开时交给她的一包竹箭她还没有拿到楼上自己的卧室,而是放在了诊室坐椅后面的空格里。
此时,左边的小齐已猛然把嘴摁在曹玉娟的脖项上,上下牙齿交合,狠狠咬住了曹玉娟的皮肤,一阵巨烈的刺疼钻进曹玉娟的心!“不好,我要被她吸血了!”虽然惊惶失措,但曹玉娟职业的头脑还非常清醒,她的右手一扯,扯出一根竹箭,从右到左顺势一挥,扯出的竹箭擦过右边小宋的胸腹,斜着插进左边小齐的心口。
曹玉娟是一位好医生,她当然清楚哪里才是人心脏的准确位置。这时候,医学常识帮了曹玉娟的大忙。因为用力过猛,那根竹箭在插进小齐心口之后,裸在外面的一截被“喀嚓”折断了。
小齐仿佛被子弹击中一般,身体突然向后几步,重重地跌撞在雪白的墙上,她的身体开始激烈、痛苦地扭动。
左边没有了负担,曹玉娟趁机稍一侧身,左手又扯出一根竹箭。然后,左右两手握住竹箭的杆儿一齐用力,将这枚长长的竹箭插进正贪婪地伏在她右肩上,双手正紧紧掐着自己脖项的小宋。
这枚竹箭因为曹玉娟拼尽了全力,竹箭扎得更深,从心房位置插入,曹玉娟的手碰在了小宋如兔般鼓挺的乳房上反弹回来。竹箭的箭头从小宋的后背突出来,顶着一块泛白的皮肉。
小宋“呀”地大叫一声,身子僵直地往后仰去,两只手在半空中胡乱地抓捉。两只眼睛极度向上翻去,曹玉娟看到她的眼白越来越多,死死地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诊室里,两个刚刚变成吸血鬼的漂亮女人在激剧痛苦地扭曲、挣扎。
曹玉娟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她的脸色比纸还折,脖项上有十个紫红的泛着血色的指甲印。丰满的胸部在白大褂下面急剧地一起一伏。咽喉突然畅开,她终于可以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了,几尽模糊的意识,因为有氧气的迅速补充,很快清醒过来。
曹玉娟喘着粗气,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这两具吸血女鬼的垂死挣扎。她们的身体就仿佛被泼上了某种神秘的化学药水,原本美丽的脸迅速变黑变烂变焦糊,两股淡淡的青烟从他们的身体内冒出来,诊室里充满了焦糊的味道。原是两个青春靓丽的女子,白大褂下两具青春勃发的胴体,此时却在扭曲挣扎中急剧地抽缩溃烂,粘连着外面的白大褂布衣,腐化越小……
最后,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两个大活人,不,两具食血的女鬼,就这么在短时间内烟消云散,似乎在这个十几平米的诊室里她们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曹玉娟的喘息渐渐平静下来,她的眼睛却一直大睁着,呆呆地望着小宋、小齐消失的位置,生怕这两个消失的女鬼再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异常生猛地向她扑来。
诊室里一片死寂……曹玉娟感觉自己在梦中,她扭了扭僵硬的脖项,看看天花板,又看看磁砖地面。地上很干净,连一点灰烬也没有。她又扭回头,看到还有几根竹箭零乱地摆在那里,因为自己刚才的抽动,有一根竹箭几乎被带出来格子,那块用来包竹箭的红布包不知何时已掉在地上。
曹玉娟缓缓伏下身,捡起红布,轻轻地颤抖着双手凑到自己的嘴前,吻了又吻。
“铃铃……”诊室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急促的声音似乎猛然划拨到曹玉娟最脆弱的心弦。她吓得打了一个激灵,急忙收起红布包。
“铃铃……”刺耳电话响得更加急促!
浑身瘫软无力的曹玉娟努力举着自己的右臂,颤抖着的手终于抓住了那个铃铃作响的电话。
第63章 杀无赦
石佛二中,阴沉沉的清晨。
这一夜纪桂香睡得很死,一睁眼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不知道老白怎么样了?吃了亲家的药今天会不会感觉好一些?如果病情不见好转,就不能再耽误,必须尽快送他去富春堂。纪桂香想着,起床,穿过堂屋进入白军儒的书房。
书房的床上空荡荡的。被单子一半搭在床上,一半拖掉在地。
“这老头子,老了老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不知道照顾自己,生着病还这么早就起床?床单掉了也懒得捡起来!哼!”纪桂香生了一肚子气,也不捡那掉下来的床单,掉转头到厨房去做饭。
做完饭,再回到书房,屋里依然没有人。“这老头子死到哪里去了?”纪桂香嘟喃自语,解了围裙,走出家门。先在校院找了一圈,没看到白军儒的影子,纪桂香就有些不安了。又从校大门宽敞的门缝里钻出去,往前走了一段路,来到王拐子的理发店门前,站在门口喊了几声,里面死一样的寂静。
石佛镇的这个早晨似乎异样的冷清,天空中氤氲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纪桂香迷惑地抬头看了看天,调头返回校院。她顺便侧脸看了看侯丙魁的房,心里暗骂,这侯丙魁也不知最近死到哪里去了。纪桂香又不抱希望地站在侯丙魁的门外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音。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蚯蚓一般慢慢爬上纪桂香的心,她再一次抬头看了看天,天空就像一张死人的脸,阴沉沉毫无生机。纪桂香无奈地叹口气。回家进门的时候,她希望推开书房的门,白军儒会突然出现在屋里,这样即便她再生气也会原谅他。然而,再度走进书房,屋里依然不见人影儿。
不安笼罩了纪桂香的大脑,她失神地急步出来,转过墙角,就是大庙的大院子,院子里静悄悄的,阴森森的气息在漫延着。她呆愣了片刻,又肓目地往前走,背后是大庙的大殿,大殿的门锁着,很长时间没有打开了。右边有一个房间,放的是学校的旧图书。
纪桂香突然立住脚,眼睛的余光发现,那个盛放废旧图书的屋里有什么一闪。屋里有人?!纪桂香脑海里打了一个闪电,她猛然转过头,直直地向那间多年不曾开过的房门走去。
那个装废旧图书的房间,曾经上吊自杀过一个漂亮的女教师。白军儒曾严厉地交待: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能打开那个房门,不许踏进去半步!现在,屋里怎么可能有人呢?纪桂香心存疑虑,走上叶莲老师房门的台阶。
门上挂着一把锈蚀的锁。
纪桂香皱一皱眉,门即然锁着,怎么可能屋里有人呢?肯定是自己老眼浑花,看错了!这样想着,纪桂香慢慢地俯下身去,脸凑到门的近前,想透过门缝往里张望。
这只是纪桂香一个无意识的好奇的动作,她也认为自己这样做是绝对不可能突然看到白军儒的。纪桂香闭上了左眼,大睁着右眼,就像老木匠给柜子板儿吊线一般,把右眼凑近了那条狭窄的门缝。
纪桂香看到了什么?
她可能看到什么呢?
屋里究竟会有什么?
屋里,除了书架和堆得乱七八糟的书之外,就是一个倒放的梯子,再无它物。纪桂香并没有屋里看到自己的丈夫——石佛二中的校长白军儒。
纪桂香长长地叹一口气,直起腰来,折回身往回走,越走她的心里越焦虑不安。那个不祥的念头愈来愈清晰:白军儒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踉跄着走进屋,纪桂香已经让自己不祥的预感吓失了神,她先给儿子白啸天打电话。儿子出门近一个星期,也没有任何消息,这爷儿俩都神秘的人间蒸发了吗?白啸天的手机响了。纪桂香咽了一口发粘的唾液,思考着该如何向儿子讲白军儒的事情。但是,白啸天的手机响了半天,却始终没有人接。
纪桂香不得不挂断电话,给富春堂诊室拨号。
这一次,电话那边有人拿起电话接听了。纪桂香焦灼不安地说:“老曹吗?是玉娟吗?你们快来吧,白军儒他不见了。”
白军儒不见了?如果在平时,曹玉娟也许会觉得这是纪桂香在无中生有、夸大事实,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呢?他可能出去散步或者会朋友了。但今天不同,刚刚与两个吸血女鬼搏斗过的曹玉娟惊魂未定,又听到纪桂香恐慌万分的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