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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这样,你们这帮混蛋、杂种,天杀的东西!”土坤大声呼喊,但奇怪的是,从自己的嘴里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他分明能感到自己的嘴拼命地一张一合,但为何从咽喉中发不出声音来呢?土坤想冲过去帮助叶莲老师,但他的双腿却如注了重铅,沉重得挪不动。“啊——”土坤愤怒到了极点。但无济于事。
“一旦恶魔出现,一切都会改变。这个世界上已经发生过很多这样的事。也许它同样也会发生在你的身上……”一个声音响起,土坤忽然记起来了,他这是在做梦,是在一个懂巫术的所谓专家的家里做梦,他努力一蹬左腿,终于摆脱了那可怕的一幕,醒了过来。
周围很黑,看不到窗在哪里。不见了方敬芳和阿萍。土坤在黑暗中呆呆坐了片刻,他在回忆刚才梦中的一幕,为什么会出现这一幕?难道真的有什么预兆?或者是在启发他应该去做一些什么?
这时候,门帘一挑,方敬芳和阿萍走了进来。
“孩子,结束了。”方敬芳说。
第7章 不祥之夜
爱情是世界上最吝啬的情感,谁也不愿与他人分享。然而,从红麻树出来,阿萍却显得很大度,她看着专心开车的土坤,淡淡地笑了又笑。土坤从后视镜中看到了阿萍的笑问:“你笑什么?”
“想不到你和一个女人做爱的时候,脑子里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阿萍望着前方,车拐了几个大弯,终于驶上平坦宽阔的城市大道。
土坤不愿在阿萍面前承认自己内心的事实,索性说:“你不要听那个方敬芳胡说八道。这些巫婆从来都是骗人的。”
“你打算怎么做?想如何躲开那个总是出现在你脑海的噩梦?如何帮你那个漂亮的吊死鬼英语老师?”阿萍不想再与土坤争论下去,男人不想承认他的真实感受时常常会“打死也不说”,于是,她就转换了话题。
“不要这样说叶莲老师。我不是要逃避什么,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打算回老家石佛镇看一看,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我真的曾怀疑过叶莲老师的死,不明白她好好的却突然为什么要上吊?虽然当时学校流传说她的男朋友背叛了她,所以她才绝望自杀。还有其他多种说法,但我不相信叶莲老师会那么脆弱。她那么乐观开郎,除非她突然间遭遇到什么她宁肯死也不能接受的事情。我觉得这里面肯定埋藏着天大的隐情,我希望自己能找到真正的真相。”
“好啊,你也做一回大侦探。不要整天想着恐怖小说,换一换脑子,就算对自己调养生息了。我陪你一起回石佛镇,这边的事情可以先交给阿顺打理。我对中原小镇很感兴趣。”阿萍挽起土坤的胳膊,显得很大度。阿萍真的并不在呼土坤在和自己做爱时,脑海里想着另一个已逝世十多年的女人吗?这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们那里穷乡僻壤,没什么好看好玩的。比不得你们江南水乡灵秀,”其实,土坤也希望有这么个精明的女人一起同行,想信她会给自己很大的帮助。
“你不想让我陪你去是不是?”阿萍挑衅地望着土坤:“是不是想一个人在旅途是来点艳遇?先老实交待有没有这种想法?”
“随你便吧。”土坤一把揽过阿萍,在她的脸上吻了又吻。
“好好开车,别吻了前面的车!”阿萍推开了土坤的手,整理自己的衣服。
他们到华联超市去购物,阿萍购了许多路上用的东西。土坤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住宅。阿萍说:“我给你做饭吧,餐馆里的饭菜华而不实,还不一定干净卫生。我不想总在外面吃了。”
“好啊,我给你当副手。”土坤发现单身多年的自己越来越希望过“家”的生活。
城市渐渐暗下来,室内桔黄的灯光朦胧而迷离。丰盛的晚餐,餐桌上摆满了阿萍的成果。色香味俱全,她的确是一个能干的女人,不但在事业上顺水顺风,操持家务也是一把好手。尝尽单身流浪的土坤感到自己被阿萍一点点消融,他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阿萍脱去了白天穿着的外衣,换上薄叵轻沙的睡衣,长长的性感的大腿时隐时显。她端着杯子,来到土坤面前,骑在土坤的腿上,将手中斟满红酒的杯子往土坤口里送。土坤接过杯子接过去,放在桌子上,然后,抱起她走向卧室,一边走一边熟练地脱下的那件丝白的镶着蝴蝶花边的睡衣。
电视里仍在播放着庸俗的生活节目……性爱是男女深爱的最好体现方式之一,宽大的双人床,一对成年的男女在热烈地做爱,享受着人类最原始也是最恒古的欢悦。
突然,一种奇怪的声音响起,HA——YA——KU——土坤渐渐进入虚幻的梦想中,他感到身体下面的不是阿萍,而是另外一个人。她是谁?长发盖住了她的半个脸,她的眼晴沉醉地闭着,玉一样笔挺的鼻子,小巧的红唇,她的气息如兰!她的深深浅浅长长短短的呻吟让土坤销魂动魄。
“叶莲,叶莲。”高潮来临时,土坤情不自禁呼出了声。
“滚蛋!”阿萍猛然推开土坤,坐了起来,拿睡衣挡住了自己的胸部。
土坤猛然醒过来问:“怎么了你?”
“你果真还在想着她,你自己还不承认!真让我恶心!”阿萍怒气冲冲地下床,赤裸着身子抱了自己的衣服去洗浴间。
土坤跟着坐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如何会在记情时喊出叶莲的名字,而且这一次是那么强烈地感到叶莲的存在。她真的代替了阿萍?刚才所发生的仅仅是幻觉吗?他屏息侧耳,HA——YA——KU——这个声音消失了,或者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土坤不能不再次怀疑自己的神经出了问题。
这种病只靠一个巫师是治不好的。最好的办法就是休息,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休身养性一段时间。
阿萍很快穿戴整齐走出来,仍一脸的怒气。土坤急忙想要解除:“对不起阿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想——”
“滚你的蛋吧。”阿萍根本不听土坤解释:“你真让我恶心,你和我做爱,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女人。我真可怜,还一直以为你心里真爱着我。我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惟一的女人,嗳,我太天真了。”阿萍甩门而去,留给土坤最后一句话:“你去看着她的照片手淫吧,去和她的照片做爱吧你!混蛋!”
土坤一把没有拦住阿萍,她已冲进了电梯。“阿萍,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回去?”看着电梯无情地合上,土坤愤愤地一甩手进了屋。土坤也有些生气了,气自己的同时,也生阿萍的气。他觉得阿萍实在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没必要去吃一个已死去16年的女人的醋。
阿萍急匆匆地走在街道上,她要努力甩掉什么,挣脱什么。她想一个人好好地独处一段时间。当初,她和土坤相遇相识也很偶然,她在一家出版公司当策划,土坤是一名恐怖小说作家,她无意中看到了土坤的一篇恐怖小说,深深地吸引了,与一般的恐怖小说故弄炫虚不同,土坤的小说是那种因仇恨而产生的极度报复,这样的因报复而产生的恐怖深入骨髓,一定会受到诸多读者的喜爱。作为出版策划人的阿萍不会放过这么一个优秀的恐怖小说作家,她主动与土坤联系,从此他们成了合作伙伴,因为工作交往,他们很快有了感情。如今,不可否认,她已深爱上了土坤。正因为深爱,所以才想独占。这个世界上爱情是真正自私的,其他的东西也许可以与人共享,但爱情做不到。因此,她阿萍再理智也做不到。
夜已深,这时候出门很难找到一辆出租车。阿萍加快脚步往前走,从背影看,阿萍身材略显丰满,腿修长而富有力量和弹性,高跟鞋叩击着水泥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个漂亮的女人独自疾走在深夜的城市街道上,很容易吸引性暴力者的目光。这时候,一辆停在阴影处的如幽灵般的车悄然远远地跟上来,在她的前后左右转着。当阿萍意识到这辆车的存在时,她清晰地感到了来自车内的威胁,分明有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阿萍暗暗叫一声不好,取出手机,拨通土坤的电话:“喂,土坤!”
(但土坤并没有听到,此时他正在浴室里冲澡,他希望“哗哗”的流水冲去他混乱的思想,却没想到这水声也淹没了那非常关键的求救电话声。在土坤的脑海里,还闪现着刚才的一幕,他无法理解,自己究竟是在和谁做爱,是阿萍,还是叶莲?这一切仅仅是人类大脑正常发生的虚幻现象?还是对他土坤来讲在预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