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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半透明薄云,太阳光照射在这些冰晶体上,一旦这些冰晶体整齐地排列,就会出现这种幻日现象,冰晶体会把太阳光集中投射到光晕上,形成一团光球,在我们看来,就好像天上同时出现了两个太阳。”
这种幻日现象非常罕见,紫云和张继估计都不知道天底下还有如此奇特的自然现象,津津有味地听我说完,兀自点了点头。
站在一旁的马冲自刚才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他两手遮在额前,看这天象看得眉头有些凝重,听我说了这番话,他才回过神来,对大伙说道:“逸兄弟的判断是准确的,这的确是一种幻日现象,不过……”
我听出其中似乎还有蹊跷,忙问:“不过什么?”
马冲说道:“幻日只有同时具备风雪、冰晶体薄云和零下三十度的气候条件,才可以形成。咱们这里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就算天气忽然变凉是因为天上的温度急剧下降,那究竟因何而导致了这种异常?”
我闻言眉头又皱了起来,马冲说的没错,天象有异,一定有极不寻常的原因,也不知道这种变化会不会影响到我今后的行动,七天后就是三星过月,但愿吉气不要因此而散了。
正想着,忽然瞥见两个身影慢慢从远处走来,我转头去看,原来是刘全胜和吴老头子回来了。多日不见,吴老头子的背又驼了一些,不过他的步伐倒是一如既往地稳健,倒斗是力气活,吴老头子浸淫此道多年,身体素质要比一般老年人要好得多。他见我站在外边,对我微微一笑,缓缓走着过来。刘全胜脸色倒是不太好看,他跟在吴老头子后边,见了我们只是微微点头示意。
吴老头子和爷爷是至交,是除了爷爷之外我最尊敬的长辈,见他朝我们徐徐走来,我连忙迎了上去,拉过他的手问道:“吴老,听老刘说这几天您咳嗽越来越厉害,身子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老朽硬朗得很,还能苟活几年,能有什么事?”吴老头子摇头轻笑,忽然想到什么,又对我说道:“小逸,天现双日,你怎么看?”
我摇摇头说:“这我也不知道,天象怪异,多半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吧,吴老,您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吴老头子点点头,看了看天上对我说道:“七天后三星过月,但日子却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这个日子的前七天,也就是今天,称作‘惊日’,惊日这天不能是阴天,否则会给三星过月带来凶煞。可是,今天的气候非常反常,还出现了幻日,冷气流南下,估计一会就要变成阴雨天了。”
说罢,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只能说,这个幻日来得不是时候,三星过月的第一星宿当值之晚,正好要遇到天狗噬月,而那天的日子……”
我吃了一惊,再也沉不住气,连声道:“那天是阴历十五啊,他娘的,阴历十五撞上天狗噬月,那岂不是阴气大盛?到时候,就连菩萨都不睁眼!”
吴老头子说:“还不止,今天是‘惊日’,惊日天阴,到时三星恐有凶煞,而那凶婴护尸墓附近有很多死人坑,乱葬坟,倘若头天晚上天狗噬月,再被惊日煞着,我怕届时会有僵尸作乱!”
这时张继等人也凑了上来,张继刚一听吴老头子说完,就大声嚷嚷着倒霉。其实也是,那天这么凶,如果再有他在场,恐怕大伙都得在凶婴护尸墓那里过端午节了。紫云很担心我们,她此刻听得那天将发生的情况,急忙就拉住了我的衣袖说:“欧阳大哥,我看你们换个日子吧。”
“不妨。”马冲倒是丝毫不紧张,他对大伙微微一笑,说道:“既然三星过月头一天会大凶,咱们可以等到第二天再去,反正那三天里天天都是吉星当值,咱们第一天就先在凶婴护尸墓外安营扎寨,以逸待劳如何?”
吴老头子闻言,颇为同意马冲的话,对我说:“小逸,你们只能这么办,总之,头一天里无论如何都不能进入墓地范围。”
“当然当然!”还没等我回答,张继就抢先一步应承下来,我回头见他正在擦着汗,想起他的那个响彻倒斗界的名号,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忽又想起一事,忙对刘全胜道:“老刘,你那摸金符失了灵性,这次你就别跟大伙去了。”
我一直在悄悄观察他,他从刚才到现在都呆在一边不说话,恐怕就是让那摸金符给愁的,他生平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过依赖摸金符,对这个符的信仰太深了,一旦失去对此物的依仗,就会陷入主观的困境中。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此时他听到我这么说,却是先愣了一下。过了好一会,他突然下定了决心似的,竟抬起头来对我们说道:“这次我得去,队伍里可少不了我。”
第一百八十七回 谋划
吴老头子说的没错,约莫到了下午4点左右,我们才刚回到别墅,天上就逐渐布起了乌云,没过一会,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我把刘全胜和马冲拉到了家里喝酒,一桌人谈天论地,把两大瓶白酒喝了个底朝天,直到凌晨才各自回房休息。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紫云喊我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傍晚时分了。窗外的天空依然阴沉沉的,似乎雨才刚停。我觉得冷,裹了一件大衣走出了房间。其他人都早我一步醒来,此刻正坐在餐厅吃晚饭。我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忙上忙下太累了,导致我这一觉睡得是天昏地暗,头胀得难受,赶紧到卫生间里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这才好了些。
我干脆洗了一个热水澡,出来的时候,大伙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我刚要落座,这个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张继放下筷子就要去开门,我伸手示意他继续吃饭,让我去看看。家里平时这个时候几乎不会有熟人来串门,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小心为妙。我走到门口,从猫眼处往外望去,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这个人戴着一顶压得极低的鸭舌帽,眼前挂着一副墨镜,脖子上还围了一条围巾,围巾遮了他大半个下巴,不用说样貌,就连他是男是女我都很难分清。很显然,此人刻意把自己掩饰起来。我的警惕性一下子就提到了最高,我起先怀疑来人是“天罚”组织的,可天罚的人找我从来都不会偷偷摸摸,也不知道是串错门还是冲着我们来的,他将自己的脸捂得严实,着实让我提心吊胆。
我按下了对话机的按钮,从门上的对话机朝外边那个人问道:“你是谁?”
那个人没有说话,而是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我从猫眼中看得清楚,只见他首先转着头左顾右盼,似乎怕有人跟踪他,接着,他迅速把纸塞到了门缝里,然后身形一闪,很快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有些疑惑,稍稍将门开出一条缝隙,把那张纸取在手中。将门关上后,再从猫眼中往外望去,所见楼道里空空荡荡,再也看不见任何人影。我见此有些奇怪,刚才那个人把脸遮住,也不知道是怕我看清他的脸,还是怕其他的什么人瞧见,总之,如果是前者可能性的话,那么这个人恐怕是我见过的,不然他也不会把脸遮得那么严。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跟踪他的人又是谁?
想罢我当即把那张纸打开,发现这是一张从随处可见的废弃报纸上撕下来的纸张,纸上的字写得很潦草,似乎这些字是什么人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写的——天罚要灭口,不要带无辜、无能者前往,记住,八根手指的是自己人。
我看完皱了皱眉头,很显然,这上边的字是特地写给我们看的,让我吃惊的倒不是他说“天罚”要将我们灭口,而是他居然知道“天罚”和我们的事。再从后面一句话来看,似乎表明了他是混入“天罚”里的自己人。当然,现在说是自己人还有点为之过早,这指不定是“天罚”为了能确保先我们一步拿到凶婴邪锁而设的反间计。总之,既然他说跟我们是自己人,那么到时候他就得拿出诚意。
现在倒是可以确定一件事了,“天罚”是一定会跟着我们一同进入古墓的,而且,到时候若是多出了这一伙豺狼,我们的处境必然会非常不妙。我唯一的屏障,就是古墓里现有的机关和其他杀人夺命的东西,只要到时好好利用这些,才可能对付得了他们。最好能和他们在古墓里走散,只要先一步抢到宝贝,就不怕他们不答应跟我谈条件。
回到餐厅,我揉着发胀的脑袋,同大伙说了这件事,马冲首先对刚才那个神秘人的身份表示出了质疑,刘全胜也颇为在意,我们边吃边合计接下来的计划,最后一致同意,首先先从“天罚”的人马中找到八跟手指的人,然后暗中联系上他,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