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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愧疚咒』所祟死的这些人,不是枉死,就是死得凄惨,由於怨结不解,他们縰然已经化生鬼道,还会在人间作祟,这就是通常传闻的『偳鬼』。当演变成这横行厉鬼时,就算超荐拔度也为时已晚!」
「嗯……你看看这个日本鬼子多懂事呀!」赵文智假意赞许:「你现在知道你造下的孽有多重了吧?」
「我不相信!」我将心、元守一,不再因为他的挑拨而情绪激动,冷静地回话:「这些人的家属难道没做法会?难道没帮他们超度做七?怎麽可能会因为没有全面超度而堕入地狱?」
「超度的期限,自当是在死了七七四十九日之前;」安倍晴实思索後提出他的看法:「可是,吴桑,这些因『愧疚咒』而自杀的人,在生前,就是罪业特别深重的人,死後立堕地狱,他们的家属没有机会、没有力量用『往生咒』去回向给亡者……他们若不化为『偳鬼』,哪有可能重生?」
「没错!」这回就连赵文智也不得不佩服这「日本和尚」的道行:「果然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难怪那时候我那变态老子会找你来台湾颂经办法会,真看不出来你对天、地、人三界的了解竟是如此的深!」
「也就是说……」安倍露出了然於胸的神色:「这几天在隧道冤死的人,全都是被『偳鬼』拘走了魂罗?为什麽?难道这些死者有异於常人之处?」
「是因为『死绝运』的缘故吗?」我马上提到「施姐」的论点,可是心里也一直有一点不能突破:「今年会碰上『死绝运』的人这麽多,为什麽偏偏好就这四个人?」
「他们的出生年月日,你看过了吗?」赵文智故弄玄虚的问。
「这四个人的?」想也不想就回答他:「当然没有。」
「这四个人,不是阴年阴月阴日生,就是阳年阳月阳日生。」很意外的,赵文智竟然还解释给我们听:「他们天生,就是别人,喔,是别『鬼』的『巴德利』。」
「『巴德利』?!」众人异口同声的叫著。
「就是日文『电池』的意思;」安倍晴实的「地焰妖瞳」又开始滴溜溜地的流转,怜悯地低声说著:「我懂了……因为这些人天生身上就具有强大的磁场,因此能帮助这些漂盪在人世与地府间游走无助的『偳鬼』,足以洗清他们身上背负的罪孽,而得以转世投胎,所以这些『偳鬼』们才会找上他们,勾去他们的魂魄,成为『偳鬼』一族……」
「再加上死亡的时间,吴桑……」安倍拿出笔记本,将这几名死者死亡的时辰标在月历上,一一圈出:「阴历来说,每个月有二十八天,我们安倍家依中国古法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位,东宫青龙有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天;西宫白虎有奎;娄;胃;昴;毕;觜;参;南宫朱雀为井;鬼;柳;星;张;翼;轸;北宫玄武是斗;牛;女;虚;危;室;壁……合计刚好二十八日。」
此时我忽然想到师父曾经交代过的「金神七煞歌」,不由得将口诀随口诵出:「角亢奎娄鬼牛星,出兵便是不回兵,行车易怒招恶灵,遇怨惹祸即招刑,出外丧家逢此日,左邻右舍见哭声,世人若知必七煞,工商世俗永安宁。」
「嗯。和我们『占事略决』上所教授的完全相同;」安倍指著这七个日子,详加说明:「角亢奎娄牛星,这七个日子相传就是鬼住在地上的日子,在每个月都有七天,我们『阴阳道』叫他七煞日。在这七天如果再犯七煞,任何灾祸霉运全都给你遇上了!」
「对呀!我怎麽就这麽呆呢?」我狠敲了下後脑勺,大骂自己愚蠢:「这些人全部犯了『七煞歌』上头的禁忌:有人开车骂脏话卡到阴、有人压死小动物邪上身、有人大笑邻居出殡被鬼恨……而我们则是……」
「『出兵便是不回兵』吗?」莱特恶狠狠地说:「我才不信!MD!」
说时迟,那时快,他举起枪,对著赵文智就是乒乒乓乓开了十来枪,只见所有的子弹全击在碎墙土堆上,一阵硝烟过後,赵文智那张惹人厌的笑脸依旧,什麽也没改变。
「真想把刚才那只机关枪,塞进他那狂妄的屁眼里!」美心狠狠地说。
「你打不到我的……先生,这就是你们的宿命。其实也不单单是如此,我说过了,这些是因缘际会。」赵文智的声调中,充满著得意与狂妄:「也是我算计的准,当我知道你们会相聚在这隧道时,我就知道计谋已然成功。喂,日本帅哥,刚刚遇上危险时,你念了『九字真言』了吧?」
「『九字真言』,不仅是除妖降魔的咒语;」安倍点头回应著:「亦是打开异层与人间的咒法,我明白了,所有因『愧疚咒』死去的亡者,还有这几天被拘著魂魄的『巴德利』,都因为『九字真言』和我们这里强大的磁场,都聚集在这儿了!」
我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凯莉,昨天晚上感应到她身上的磁场之强烈,竟让我看到难能可贵的「磁极人型」,这麽说,我们是因为她的缘故……
「不是只有她,还有一个人,吴桑。还必须搭配另一个人……」安倍看穿我的想法,直言不讳的说:「还要一个极阳的人。」
「没错!」赵文智大声的说:「各位,该是出来见客的时候了!」
「他在叫谁?」凯莉小声的问。
「妖气!好强的妖气!」安倍马上再次捏起手诀:「大家注意,千万不要离开这个结界!」
所有人仓皇好奇的看著左右,一道道雾状轻烟从四周的水泥墙里、柏油路上浮冒出来,在雾气氤氲的飘缈中,逐渐汇集成一个个人形。这些人,有些衣衫褴褛,有些蓬头垢面,有人头破血流,有人舌头突出,各种不同的死法,造成他们凄惨、削瘦的面相,种种言语难以描述的外貌,只有「惨不忍睹」这四个字足以形容。
他们睁大了一双双无神却又空洞的眼睛往著结界里看,嘴里不时吐露著:「呵!呵!」的呻吟,伸起一对对槁枯的双手对著无形的结界不住地拍打著,好像不将里头的人生吃活吞就无法生存一样!
在这些「偳鬼」的後方,有一大群人紧紧团团围住。他们争食著、啃咬著、扒噬著、拉扯著四具还连皮带肉、鲜血直流的骷髅,当我们等七人仔细观看後,才明白这就是那四个已经成为众鬼所争抢的四个倒霉鬼,不禁骇然!
「说了这麽多……该是我退场的时候了。」赵文智闭上了眼,似乎已经在享受他成功陷害我们的乐趣:「你们的结界能撑多久呢?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尽快找出那两个人,将他们奉献给这些『偳鬼』,你们一起葬身在这儿吧!」
「你胡说!」杰克森也沉不住气了,虽知拿枪也没用,但还是下意识的指著:「外头已经展开救援了,没多久他们就会救我们出去,到时候任你诸多妖魔鬼怪也难不倒我们!」
「哎哟!你还敢跟我大小声?」赵文智冷笑著说:「要不……现在这通电话该可以解释解释你们的困境吧?」
「什麽电话?」
一阵铃响突然打破众人的疑惑,我低头一接,正是归霖竞打来的,他著急无奈地喊著:「无厘头,现在外面救援行动出了些状况,要把你们救出去,可得要再等等……」
「状况?什麽状况?」
「嗯……状况就是,就是……」
「快说!」
「负责开挖土机的司机都因为不明原因死啦!而一旁徒手协助救援的消防队员也口吐白沫、抽筋倒地,大家都说这隧地很邪门,没有人敢再挖啦!」
「什麽?!」此时我才明白自己的确身处「险境」!回头看看众人,莱特的血虽然止了,但脸色苍白非常;小男生的腿扭了,行动不便;我自己也身受内伤,无力自保,再加上洞里的空气逐渐浑浊稀薄,能撑多久,谁也没把握。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在结界中的大家你看著我,我瞄著你,除了凯莉心虚的将头低下外,其他人都彼此打量著,看看哪个人才是另一位出隧道的「门票」。就在此时,赵文智竟然在众人面前畅谈我的「致命伤」!
「喂,吴大记者,你还没……『碰』过习学吧?」
「咦?!」
「啊?!」不知怎麽了,平常能言善道的我,此时被莫名的屈辱感紧紧将嘴巴封住。
「哟哟哟……这可便宜了我呢,这麽年轻貌美、热情如火、身材火辣的女人,竟然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呢!她呀,刚开始在床上的时候,还要我慢慢调教,但到了後来……啧啧啧……你知道女人的嘛,只要嚐过甜头,哪个不是娇喘哀求、双腿大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