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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男狐狸可怕到扭断手腕都不够,还要喝毒药?
一扭头,头上的步摇发出清脆的声音,伸手摘下来,入手一看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银制蝴蝶,都说银子能试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小心翼翼把簪子往药碗里一放,再拿出来时,入药处漆黑一片。
果然是毒药。
小屁孩用鼻子“哼”了一声,大概觉得我又在演戏。
我也懒得再和他拌嘴,直接看向男狐狸,“这药喝多久了?有没有解药?”
男狐狸坐起来,淡然一笑,“这药只是限制我的身体,只要不继续喝,我自己就能慢慢恢复武功。”
我皱着眉,“真的没有什么副作用?”是药三分毒,何况是毒药。
男狐狸没说什么,倒是蓝玉小脸涨的通红,有点羞愤的意思。
我给了小屁孩一记白眼,喝毒药的有不是他,干啥反应那么强烈。
又被小屁孩恶狠狠地目光扫射了一下,我终于肝火上升,“这药你又没喝过……”
“谁说我没喝过……”小屁孩一阵抢白,脸更红了。
我半天没缓过神来。
我说:“这药还给谁喝过?”
小屁孩鄙夷地看着我,“你还想给谁喝?”本来不想理我,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说:“就我和林师兄,那药喝了会浑身没力气,就……就跟着火了一样!”长长的睫毛嗡动着,颧骨上留下两片阴影。
什么叫跟着火了一样?我再去看小屁孩,他也是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男狐狸忽然轻笑一声,狐狸眼一眯,几分暧昧入骨。
浑身着火,该不会是……春药……
这个,凌雪痕居然残害祖国花朵,看小屁孩那模样,分明连自己为什么喝了药会那样都不明白,还……还……
我咽了一口吐沫,“我……不,那个凌雪痕,还干了什么?”不会已经被“我”那个了吧!
小屁孩好像想起了什么,厌恶地把头转向一边。
估计不是一时半会儿能问出什么的,不禁泄气,瞥见桌子上官府的密信,诶,差点把这事忘了。
凌雪痕这丫头精力够旺盛的,二十多岁不尽当上了掌门,还……我心虚地看了眼小屁孩,他正看窗外,尖尖的下巴,清寡而纯净,喉结上下滑动,领口还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男狐狸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大概是在调息内力!当他静谧的时候,那几分摄人心神的蛊惑一点也不曾消减,呃,我想哪去了。
我要说的是,凌雪痕怎么还跟官府扯上了关系。
好奇之下,刮开了漆封,从里面取出一张宣纸,还散发着墨香,上面只有四个字:如你所愿。
这几个字写的真好看,苍劲有力,还流露几分霸气。可惜,就四个字,不清不楚的,什么线索也没有。
我求助地看向那两个人,小屁孩被我看一眼,然后往我手上看去,憋一下嘴说:“平时朝廷的密本都是你自己看完烧掉……”言下之意,他也知道不多。
我挑下眉,“朝廷也管江湖中的事?”
小屁孩说:“本来是不管的,江湖中人素来和朝廷分的清楚,上一次武林大会,朝廷来人想招一些江湖中人替朝廷办事,各门派都百般推托,只有一个人站出来投靠朝廷……”
我有不好的预感,脱口就出,“谁?”
小屁孩鄙视地看我一眼,“你!”
我忽然有想死的冲动。
小屁孩说:“你丢尽了江湖中人的脸,以后见到江湖中人还是躲开点好。”
我现在,虽然武功还在,可我根本不会使,更别说什么招式和技巧了,要是武林中人找我清理门户,来一个中等身手的,我就要玩完。
我愁着脸,“总之这事要从长计议,凌雪痕房间在哪?我去找找还有什么线索。”
小屁孩摆着臭脸,“我领你去。”走到我面前,还是跟我保持一定距离。
手藏在袖子里,十足的戒心。
第六章 美少年
我尴尬地笑笑,跟在小屁孩身后,几个转弯到了一处幽雅的小院,遇见不少门派里的人,都躬身叫我“掌门”,在我面前一丝不苟。
这么大一个门派,起码要有百人以上规模吧,也不知道都靠什么做经济来源。
走一路,我发现一些事,以对我的态度能区分出两派,其中穿的稍微好的弟子,对我只有畏惧,厌恶的情绪好像要少一些。
那些修剪植物的工匠,或者是扫地端茶的下人,都对小屁孩自然流露出一些亲切和尊敬,对我则是充满了仇恨。我要是对谁多看两眼,谁就会身体应急反应,警戒地绷起,但是眼神仍旧无畏,有一些还被限制行动,走起路来,脚下的铁链“哗啦,哗啦”地响。
周围装饰摆设越来越多,估计目的地快要到了,走过月牙小门,就听从墙根有挣扎地声音,我顺势望过去,一个大汉手腕被固定一面铁墙上,腰上还栓了一条粗粗的锁链,粗眉虎目,满脸胡须,看见我,立即大声嘶吼,“凌雪痕你这个……”种种能想像出来骂女人的,他几乎骂全了。
他又看见我身边的小屁孩,挣扎的更甚,撞在铁上“铮铮”直响,手腕处鲜血直流,面目扭曲,“凌雪痕你又要干什么。”
我正不知道怎么说话,大汉就又骂喊,“凌雪痕你这个禽兽,少爷才16岁,你就……”
小屁孩,白玉的脸红的像柿子,摆摆手忙说:“虎叔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大汉愣了半晌,厉声道:“你妥协了?要把蓝家的秘籍给她?”
小屁孩的表情顿时变得无比刚毅,一字字清晰地说:“我没给,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给的。”忽然间像长大了很多一样,成了一个倔强的少年。
大汉朗声一笑,“好好!”然后又开始大骂,因为小屁孩几句有种的话,得意极了。
我忍不住打消他的气焰,“有什么好得意的,人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身外之物在意它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谁也不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事,就像我前一秒还想着发工资以后买一部数码相机,后一秒人生忽然就换了位置。
“因为一个什么家族的荣耀,就去送命,太不值得了。人都死了,一个覆灭的家族还能被人记住多少年。”
大汉被我说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小屁孩也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古人很重视气节,我这么说话,是不是有点惊天地泣鬼神,果然,大汉很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甚至还厌恶地吐了一口。
有句话一点都没错,现代人觉得正确的,到了古代就是惊世骇俗,大逆不道。
小屁孩继续带着我走,大汉的声音渐渐远去,凶狠的目光一定还盯着我,这么想想,便如芒刺在背。
小屁孩在一间红墙碧瓦的主屋前停住,伸手推开门,站着不动,脸上的表情复杂不定。
我咳嗽一声,低头看见他薄薄的布鞋有几处已经磨的破损,衣服也是旧而单薄,我说:“跟我进去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小屁孩想了想,没动弹。
我尽可能用温和的眼神去取得他半分信任,“好多事我都希望能解决,那些被锁的仆人,还有你虎叔……”
我有十足信心抓到了小屁孩的脉门,那些仆人对他亲热的样子,大汉还喊他少爷,大概是我鸠占鹊巢,于是不等他有所回答,就抬脚走进屋去,然后满意地听到身后跟随而来的脚步声。
凌雪痕的房间布置的很简洁,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两支烛台。大床,流苏,随便几个摆设,看起来不像是崇尚奢华的人,可是她当掌门,又向朝廷献媚,用种种手段夺得的这一切,不为享受,到底是为什么?
我转过身,坐在凳子上,直说:“你还是不相信我?”
小屁孩欲言又止,低头皱着眉毛。
天已经渐渐暗下来,忽然觉得很难过,每当一天天这样消失,心中总会有无力回天的感觉,我说:“原来我有一个室友,她的性格很特别,总是不懂的站在别人立场上替别人着想,我一直小心翼翼和她相处,别人总劝我换一个室友算了,没必要忍受她,后来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晚上我去加班,回来的时候发现,她在我的床边帮我开了一盏小灯。以后但凡我去加班,她都会这样做,虽然没有说过什么好听的话,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可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就是这个意思吧!”
也不知道小屁孩能听懂多少,里面的意思他或许能了解个大概。
小屁孩的眼睛闪亮地像夜里的星光,咬咬嫣红的嘴唇,抬起头忽然说:“其实,那本家传绝学,我已经给了凌雪痕。”说完这句话,顿时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