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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分散放松之际,将脱了臼的肩关节挂上了。蔡医生脸带笑容说:“不妨事,关节复位了。”又喊秦柱说:“柱子,拿条毛巾来。”
秦柱把自己头上箍的带篮边的白毛巾递给蔡医生,蔡医生温和地瞅着蓝梅说:“你还得受点罪,一定要坚持住,给,把毛巾叼在嘴里,疼的时候使劲咬毛巾,不要牙咬牙,以防把牙咬坏。不是医生的心狠,为了治病救人,俺要把你错位的骨茬捏复位,当然要疼的,为了以后不落残废。”
蔡医生将毛巾塞在蓝梅的口中,叫柱子蹲在炕上拽住蓝梅的左上臂,他自己抓住蓝梅的左手脖,俩人向相反的方向拉,蔡医生的右手在骨折的位置上下捏掐,不住地叫柱子使劲拽,把个蓝梅疼地大汗淋漓,****地咬着毛巾,头不停地摇晃,鼻腔里发出难以忍受的哼声。秦大嫂不敢看也不忍心看蓝梅的痛苦像,双手捂着眼睛背面向炕。
蔡医生将蓝梅左臂上的骨茬捏复位后,说:“柱子别松手,叫你嫂子快去找两块木板一根绳子。”
秦大嫂慌兮兮地在院里转了一圈,找不到合适的木板,情急之下将挡鸡窝用的一块木板垫在砖头上,用脚一踹,跺作两半,抽下背花篓用的线绳,跑回屋递给蔡医生。
蔡医生嘱咐柱子不要松劲,叫秦大嫂拉住蓝梅的左手脖,用两块木板把蓝梅的断臂夹住,用线绳捆牢,示意柱子他们松开手。将蓝梅口中的白毛巾拽出来,翘起大拇指对着蓝梅夸奖说:“了不起,坚强!俺再给你开几付药吃,很快就会好的,要静心休养,不许随便走动,停几日俺再来看看。”
“几天才能好?”蓝梅关切地问。
蔡医生在秦大嫂端来的黄铜洗脸盆里洗着手说:“吃了俺的药,保你不落残患,好得快,时间吗?伤筋动骨一百天,最少三个月,一个月后俺把夹板给你拆下,不能着急,断骨头要慢慢长在一块,时间短喽长不好。”
蓝梅把三个月当作天文数字,不禁伤心地哭了起来。秦大嫂安抚她说:“春花,你就把俺家当自己的家住着吧,赶明搬过去,安心疗养,俺就当拾了个妹妹,不用发愁。”
蔡医生告辞要走,叫柱子跟他一起去抓药,秦大嫂跟到街门外难为情地说:“蔡医生,她是要饭吃的,俺眼下手头紧,去年才给柱子盖了房,这……”
“你说的是钱吧?”蔡医生坦然自若地说:“你能把人救到家,负责伺侯,俺就能把她的伤治好,免费。这叫两好并一好!”
秦柱抓回药来,秦大嫂已把蓝梅背到自己家的炕上,秦柱到哥哥家把药交给嫂子,说:“蔡医生特别交待,每日早晨吃红色纸包的药,黑喽吃绿色纸包的药,千万别吃错了。”
秦大嫂说:“俺没跟你说就把春花背过来了,在你个光棍汉家住着闲话多,以后抓药请医生跑腿的事是你的,别的事你就别管了。”
蓝梅扬起右手跟秦柱打招呼说:“多谢秦二哥,给你添麻烦了!”
“谁也免不了有点灾难,不算啥,你歇着,俺到地里看看。”秦柱很腼腆,没敢抬头看蓝梅。
秦大嫂说:“别看俺小叔子长得五大三粗,憨头憨脑,心眼可好呢。”
眨眼间蓝梅在秦家已住了月余,在秦大嫂一家人的精心护理下,蓝梅的伤情好转得很快。左臂上的夹板拆了,用根绳子吊着,头顶上的疙瘩下去了,脸上和身上的搓伤已全愈,拄根木棍能自由地走动。蓝梅和秦家相处得很触洽,非常感激又遇上一家好人,想把自己的真实姓名和身份向秦大嫂说清楚,又怕人家说自己撒谎,试了几次没敢开口,索性错到底,等俺以后到了南京,叫联国给人家来信,表示感谢时再将真像说明。
秦大嫂的丈夫秦树是个很有心计的人,自从蓝梅到他家养伤,就有心把蓝梅留下给自己的兄弟秦柱做老婆。所以对蓝梅非常客气,经常叫妻子给蓝梅做好吃的,有时到集市上买些猪骨头回家叫妻了炖骨头汤给蓝梅喝。
眼见得蓝梅伤势一天天好转,秦树将妻子叫到弟弟柱子家的北屋里,说明了主意,妻子一听拍手即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九回姚联官再放毒箭
第二十九回
黄菊怒打姚老一 姚联官再放毒箭
马齿笕,花儿黄/穿着一身紫衣裳/清热解毒消赤痢/居功不傲匐地上。
青石板上晒三日/匍地成茵再生长/具有强劲生命力/笑对人生风雨狂。
且说黄菊正在?***匕胨刺鋈桓芯醯糜懈鋈苏驹谏肀叽制鲅劭醇且弦煌低得锝堇础;凭锗岬刈鹄矗沟蜕簦魃党獾溃骸澳憷锤墒裁矗炕共桓峡旃龀鋈ィ俊?br />;
傻乎乎的姚老一利令智昏,嘿嘿一笑,说:“俺想大嫂呢!”不顾一切地扑向黄菊。
黄菊怒火中烧,气助脚功,猛****将姚老一踹出五尺远,顺势翻滚下床,摸到给牛拌草的擀面杖粗的料叉子,没头没脑地照着姚老一猛打一气,打得姚老一满地找牙,一股劲地喊大嫂饶命。黄菊,这位在千吨重量下压扁的弹簧,蕴蓄着巨大的张力,把一切怨恨和冤仇,酷似地心深处的岩浆冲天而起,一古脑地发泄在姚老一的身上,哪还听他跪地求饶,棍子就像滂沱大雨落在姚老一的头上,手上,屁股上,腿上,说不清是什么地方,恨不得将姚老一拍成肉饼,剁成烂泥。
姚老一被打得晕头转向,摸不到逃走的门,找不到逃跑的路,像被打成魂亡胆落的老鼠,抱着脑袋在牛棚内乱窜。
嗨!嗨!黄菊的胸膛内发出愤怒的吼声,左劈右砍,追赶着姚老一疯狂地抽打。姚老一滚到牛圈的臭牛屎上,老黄牛惊了,尥着蹶子乱蹦,牛尾巴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姚老一的脸,牛蹄子踹在姚老一的裤裆里,疼得他嗷嗷乱叫,捂着下身在牛粪堆上翻滚。
姚老一从牛圈里爬出来,钻在牛槽底下。黄菊打红了眼,一发而不可收,咚咚,料叉子像擂鼓一样击打着姚老一的屁股,咔喳!黄菊手中的料叉子打在牛槽上,顿时断成三截。黄菊不知从哪儿来了那么大的力气,一手将姚老一从牛槽下拽了出来,像老鹰抓小鸡,把他按在水瓮跟前,抄起舀水的铜勺,当!当!像捶布!不,像打夯,一直黄菊上气不接下气,实在连铜勺都抡不动了,一手薅着姚老一的头发,一手举着铜勺,气喘吁吁地说:“以、以后,你、你还、生、生孬心不?”
姚老一双手抱着黄菊的腿,连声求饶:“大嫂,饶、饶过俺这一回吧,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嫂,饶命!”
黄菊打累了,脑子冷静下来,担心再打下去惊动了外人,传将出去名声不好,说:“滚,快滚!以后不准许你登俺的门!”
姚老一抱头鼠窜,黄菊气得趴在床上哭到天亮。想想刘桂巧夜格儿回娘家未归,自己哪还有心回家做饭,将黄牛牵出圈拴在牛棚房南的空地上独自坐在门口红肿着眼包皮,低着头发呆。像姚老一这样的呆子都敢欺负俺,俺还有啥活头?黄菊悲观到了极点,突然觉得脚面上像针扎一样的疼,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蚂蚁爬到脚面上,正弯着腰咬她的肉。黄菊将蚂蚁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间,咬着牙根,狠狠地将它捻成了粉沫,觉得仍不解气,照着门口的蚂蚁窝跺了两脚,地上的蚂蚁黑乎乎死了一大片。
“跟谁治气呀,他大嫂?”黄菊的举动被过来牵牛的二婶看见。
“二婶来了,没跟谁治气。”黄菊低着头,怕二婶瞧见她那红肿的眼和沮丧的脸。
“你叔今格想犁麦茬地,叫俺来牵牛。从今格起又该俺家喂牛了,牵过去黑喽就不送过来了。”二婶在与黄菊说话时,观察到她的脸色不对劲,吃惊地问:“又咋啦?看把两眼哭得像蘑菇似的!他们俩个不是都没在家吗?”
“俺没哭,天气太热上了头,在害眼。”
“你哄不了婶子,俺和你二叔知道你冤屈,可有什么办法呢?鞭长莫及,你叔也是为你忿忿不平,无能为力呀!今格婶来了,心中有话对婶子说说,别憋在肚里,时候
久了要憋出病来的。”二婶也为黄菊暗自伤怀。
二婶拉着黄菊的手,像哄孩子一样拉到牛棚里,黄菊痛心入骨地淌着泪,捂着脸摇头不语。二婶体贴地说:“她大嫂,数婶离你近,有话不对婶说对谁说。”
黄菊悲恸欲绝,如同受了莫大委屈的闺女见到亲娘一样,张开双臂抱住二婶,趴在她的肩膀上哇哇地放声大哭起来,那悲伤地哭声似十二级台风掀起的东海波涛,轰!哗!要把整个姚家庄淹没。二婶抚摩着黄菊的头和背,说:“哭吧!大声地哭,把肚子里的苦水都哭出来!”
黄菊呼天抢地地大哭了一场,哞!牛棚外的老黄牛仰天长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