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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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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上有几个男人长得像潘安?俺脸上不就是有几颗麻子吗?唉!女子啊?嫁个能干活的男人,不愁吃穿就沾了呗,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老辈子传下来的。朝三暮四,好高骛远,想找什么白马王子,那有哪么多白马王子?挑三捡四,挑花了眼,挑个貌似好看,心术不正的男人嫁过去,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唉!想哪么多干啥?唉!不想也不沾。联顺这小子在当中捣乱,年纪轻轻的掺和个啥?也不体谅四哥的难处。看他哪吃醋劲,两只眼好似两瓶老陈醋,
鼻尖上的肉瘊就像个醋葫芦,得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姚联官漫无边际地想了一晌午,没想出个所以然,自己觉得好笑,什么爱情,什么媳妇,八字没一撇,蛮妮子想屁吃,哭的不痛,想的挺好。唉!不想不沾啊!差不多年龄的除了孔庆辉就剩下俺了,姚二狗比俺还小一岁,人家媳妇都怀上孩子,俺还没影儿呢?
院里枣树上的知了叫得震耳欲聋,心烦意乱的姚联官从小西屋出来怒气冲冲地照着树干上跺了两脚,“扑楞楞!”知了飞走了,尿了他一头。由于****过猛,哗啦啦!落下指头肚大的青枣蛋子,砰砰!砸在姚联官的脑门上。姚联官摩拉着头,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北屋喊:“联顺,啥时候了还睡?大嫂也去,地里草都长疯了,光在家里睡觉还沾?”
“你喊叫啥?你不是才醒过来吗?大嫂早到村北地里修理棉花去了。”姚联顺从里间屋出来,在太阳光的照耀下,眯缝着双眼,一边走一边还嘟噜:“急啥?放着自己地里的草不拨,去孝顺别人的是你!”
姚联官凶凶地瞅小五一眼,二人一前一后都蔫不唧地往村南玉米地里走。出村后,姚联官本能地往村西看去,姚联顺在后边讽刺说:“别看了,孔庆美不在西边,人家地里的草有人给薅光了!”
“再胡说八道当心俺揍你!”
“你凶啥?不用避讳,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四哥在为找不到媳妇着急,心情可以理解,年过二十岁就不好找了,何况长得……”姚联顺不愿说出丑字,怕刺到四哥的短处,偷偷看看四哥的脸色,说:“多托几个人给张罗紧点,俺看四哥找个媳妇不难,不至于打一辈子光棍,四哥不用发愁。关于孔庆美,俺看你就省点心吧!甭打那个主意,噬脐莫及的事不要强求,鼻尖上粘羊肉,闻得香看得见,吃不到嘴里。”
“闭上你那张臭嘴,不会当哑巴把你卖喽。”姚联官听着小五带刺的话,心里酸溜溜的,辣乎乎的,说不清是啥滋味。
人心隔肚皮,各有自己的主意,姚联顺极力反对四哥与孔庆美接近,原因是他早已对孔庆美垂涎欲滴。二人同岁,条件优越,浓眉大眼,白皙文静。和孔庆美简直是天作之合,从小在一块玩,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俺就是白璧有瑕,鼻尖上长着个肉瘊,其实并不伤大雅,说不定还是个福物呢?如果能和孔庆美结合,其不是郎才女貌,美满姻缘。所以姚联顺每次瞧见四哥向孔庆美献殷勤,就像热醋烧心。得想个法把四哥的注意力转移开,自己才能涉足
其领域。
棉花掐顶后桃枝间生出很多麻芽。黄菊像摆弄胎娃娃一样,小心翼翼地修理着每一棵棉株,顺便把垄背上的杂草薅得干干净净。
姚联顺不愿和四哥闷气腾腾地在玉米地里拔草,推辞说修理棉花要紧,跑到村北找大嫂去了,进了棉花地,毛手毛脚地碰掉几个棉桃,黄菊心痛地说:“联顺,小心点,棉花挂个桃不容易,今年雨水大,桃根脆,轻点。”
姚联顺也为弄掉棉桃惋惜,就学着大嫂的样子修理棉花。掰下麻芽,捉住已爬在棉桃上的棉蛉虫,丢在地上用脚碾死。就动员大嫂赶紧给四哥找媳妇,说:“大嫂,你说四哥这些日子为啥不高兴?”
“不知道,没察觉出来。”
“你没觉得他最近动不动就发脾气?”
“累了呗。”
“不是。他累谁不累?”
“男人们都是这样,干活累喽或在外边遇到不顺心的事,都好对自己家里的女人撒气,俺无所谓。”黄菊非常大度。
“你说的不对,俺知道是啥原因。”
“为啥?”
“想媳妇想得急眼了!”
黄菊噗哧一笑说:“小伙子大了能不着急吗!”
“光着急顶屁用,求人给找哇!”姚联顺提醒黄菊说:“大嫂,你娘家村子大,闺女多,想法给四哥说个呗。”
“不知你四哥想找个啥样的,现在不像过去了,父母给找个啥算啥。”
“四哥那长相还讲啥条件,是个女的就沾了呗!”姚联顺觉得四哥没文化,模样丑,不该讲条件。
黄菊也为联官的婚事发愁,做了难,现在都时兴男女双方见面,他的模样不中相,冬天张罗的几个都是女方不愿意。岁数不小了,是应该抓紧点,过去有蓝梅、水云大家都操心,现在只剩下自己,更觉得责任重大,说:“大嫂等道好走了,回娘家一趟,托他们给查合一个,
有合适的早点定。”
“哎!”姚联顺拉着长腔说:“这就对喽,俩兄弟俩个老人都不在了,大嫂理所当然的要为俺们操心,俺俩寻不上媳妇,大嫂脸上也无光呀!”
黄菊自责过去对联官的婚事不重视,想来他已十九岁了,过二十不好找,不能再耽误。公婆不在世,俩兄弟成家的事当嫂子的责无旁贷,说:“你四哥的事是该抓紧,五弟提醒得对。不过,你别急,还小呢。”把姚联顺说了个大红脸。
秋收过后,高梁地留下行行斜尖茬子,不小心脚踩上去能把鞋底穿透刺进脚心。玉米秸锛倒捆成个儿竖在地里,棉柴还没拔,光腚八叉地干枯枝干,任凭北风摇晃,有一棵棉柴上残留着一个干瘪的棉桃,高高的挑在株尖上,日光将它晒裂了嘴,露出一丝白絮,随风飘拂。豆子地边有几个地鼠洞,洞口稀稀拉拉留着几粒黑豆,干枯的豆叶唿啦啦乱飞。
孔庆美娘张妮,在娘家姐妹中排行第四,都叫她四妮,才四十多岁,由于饱经沧桑,头发花白,眼角的鱼尾纹已是密密麻麻,婆家独门独户,寡妇门前是非多,养成不爱出门的习惯。儿子闺女都已长大成人,做娘的身体长年有病,很少下地干活,只在家纺花织布,做衣做饭。针线活在姚家庄属第一,没人能比。花纺得又细又匀,布织得又平又软,缝衣服的针脚又直又密,鞋脸儿上绣的猫头,蝴蝶、牡丹、荷花鲜艳绚丽、栩栩如生。谁家嫁闺女娶媳妇要做的一些细活绣活都找她帮忙。张妮脾气好人缘好,但对一双儿女要求特别严厉,说一不二。儿子孔庆辉对娘特别尊重,娘说不许干的事,打死都不干。在孔庆辉五岁时,撅了人家一棵高梁当甜棒吃,小屁股被娘打得通红。闺女孔庆美长得很像她娘,不像哥哥在娘跟前拘谨,话比较多,有时撒娇依偎在娘的怀里,但不敢随便穿衣服。近来不少女孩子散开头发梳成两条小辫,然而张妮仍给闺女梳一条大辫,辫梢上只用红头绳缠住,连个蝴蝶结都不允许扎,孔庆美不敢要求辫小辫。
张妮秋后又开始忙碌纺织,娘俩在家里西房荫凉处经布。孔庆美把三十多个络子一溜摆放在西墙根,把络子上的线头拾起来从挂在墙上一根绳子的小圈内穿过。将线头递给娘,娘又将线头在嘴里湿湿用手拨捻拨捻,穿进经板的小孔里。将三十多根线穿好以后,捆在南头揳在地上的红荆橛子上。孔庆美坐在南头挂橛子,张妮右手举着经板,左手捋着线,来回走动,经到北头时自己弯腰挂橛子。
姚联官在村南坟地里锛玉米茬,发现孔照年和孔庆辉赶着牛往村西犁地去了,借故喝水
回村进了孔家门。见张妮母女在经布,说:“婶在经布呀?水瓮在哪里?俺喝口水。”
“还在老地方没动,自己去喝吧!”张妮经布没停脚。
孔庆美说:“天凉了喝冷水肚子疼,锅里有温开水。”姚联官冲庆美笑笑进了北屋。
姚联官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找到勺子掀开锅就着铜勺喝开了。抹抹嘴出屋来,正赶上张妮经布走到北头,姚联官伸手接过线说:“俺在这头给你挂橛子吧,反正现在地里没活。”
张妮把线把儿递给姚联官,又走了一个来回,问姚联官:“你二嫂的病好点没有?”
“前些天俺去看过,好多了。”姚联官接过线挂在橛子上。
“你挂错了,该换橛子了。”孔庆美在南头喊。
姚联官把刚挂在西边橛子上的线把儿摘下来挂在东边的橛子上。孔庆美又喊:“错了,反过来挂,在西边橛子上用萝卜缨蹭个印。”
张妮暗笑姚联官笨手笨脚的样子,说:“男孩子干这活不沾。联官,你二嫂不说回来看看,俺俩可对脾气呢,怪想她的。”
“她娘家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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