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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报警,她进一步掏瞎话说,当时没感到疼,司机赔了几句好话就算完了。魏红在人民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夏南、夏北和秦兰都知道原因,大家都瞒着夏东。
倆个儿媳妇将公公叫到客厅,一个忙着收拾卫生,一个给夏东沏茶,夏东穿上一件白色短袖衬衫,问:“今天不是星期天,你们怎么有时间来看我?”
秦兰说:“不是星期天就不能来呀?如果你不愿意叫我们来,以后不是星期天我们有空也不来,到时侯你不要说我们没孝心!”
“不不!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什么时侯来都欢迎。”夏东忙不喋地说。
两个儿媳妇忙过以后,坐在夏东两边形成夹击之势,秦兰先开口说:“爸!有个事我先问问你,你那个老同学展阿姨最近来电话没有?”
“你问这个干啥?”夏东反问。
秦兰说:“不干啥,爸!你别戒备,坐着没事闲聊,没话找话说。”
夏东说:“你都知道,就上次来过一个电话,后来再没来过。”
魏红说:“爸!你得抓紧呀!不能光等人家来电话,你得主动点,我看展阿姨对你有意思。”
夏东立刻否认说:“没影的事,你可不要乱说!”
秦兰说:“是呀!爸!人家能来咱家看你,你也应该去看人家一趟。”
夏东说:“男女授受不亲,我怕招惹嫌疑。”
秦兰说:“爸爸是怕招惹闲话,心里还是想着展阿姨的,是吧?”
夏东想和儿媳们开个完笑,说:“对呀!我再给你们找一个厉害的后婆婆,把你们都管住。”
秦兰双手合掌说:“我说爸爸想找吧!魏红我没猜错吧?”
魏红说:“爸!你想找一个什么样的?能不能先给我们透个底?是不是展阿姨?”
夏东说:“刚才我不是说了,找个能把你们都管住的母老虎,看你们还敢在家里连吃带拿。”
秦兰说:“我不怕,到时侯谁管谁还不一定呢?”
魏红说:“展阿姨上次来我见到了,挺贤惠一个人。”
夏东说:“你们不怕她拐走我的积蓄?”
秦兰说:“爸!你能有几个积蓄?”
夏东说:“你们别小看我,我大小是个高干,干了一辈子能没有存款?”
秦兰故做惊讶地说:“对呀!爸!你有几百万存款?要不要先放在我这里给你保管着,以防后老伴儿偷偷摸摸把钱给取走。”
夏东说:“你别耍鬼心眼,存多少钱在我去西天前保密。具体数目吗!我在位时一不贪污二不受贿,哪能存一百万?不过两位数总还是有的。”
魏红说:“我看展阿姨不希罕你那几十万,上次人家不是说了,二儿子在美国工作,三儿子在新疆是房地产开发商,哪个人手里没有上千万?”
夏东喝口茶水说:“跟你们开个玩笑,找什么后老伴儿?我压根就没有往那儿想!”
秦兰说:“我不信!爸是不好意思,不要紧,爸,你不愿意动身我替你找展阿姨一趟。”
夏东耐心地解释说:“你不要再添乱子了,没影的事。她上次来完全是出于礼节性地拜访,看看老同学吗!你们就大惊小怪,捕风捉影,纯属瞎猜。后来她又打电话来,是因为他那次来见你妈病的很重,出于对老同学的关心,问候问候你妈!很正常,你们都想歪了。再说人家在电话里听说你妈病故后,并没有提那事吗?魏红刚才说了,她家里的情况很不错,生活很幸福,那么好的条件怎么会改嫁呢?”
秦兰说:“不见得,手中的钱再多,不如跟前有个好老伴儿,条件再好,孤身一人也寂寞,钱不能陪着她说话,房子不能陪着她散步,儿女不能昼夜陪伴在她身边。”
魏红补充说:“大嫂说的有道理,要不怎么有七仙女下凡找穷愁潦倒的董庸呢?天宫里琼楼玉宇比凡间破窑寒舍不强万倍?”
秦兰的急性子又上来了,说:“爸!你说你对那个展阿姨到底是有意思没意思吧?干脆点你说句痛快话。”
夏东板着脸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兰说:“你倘若对展阿姨有那个意思,你就抓紧时间谈,你若是没那个意思,我们再帮着你找别人。”
夏东说:“啊!你们不愿意伺候我,急着给我找个老伴儿替你们?”
魏红说:“爸!你想哪儿去啦?我们是看着你一个人太孤独。”
秦兰说:“爸!你不要后悔,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夏东说:“听你们的口气好像给我找好了,别说我不找,就是找也没那么现成,哪有那么多老太太等着我找?”
秦兰说:“有,条件好的一胡拉一大把,像爸爸你这样的条件,多少老女人看着眼红。一米八的身高,仪表堂堂,人缘口碑好,身体健康,找个比你小二三十岁的大闺女没问题!”
夏东苦笑一下说:“你们就别逗我玩了!”
魏红说:“爸爸的年龄是大一点,找个二三十岁的黄花闺女不现实,找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完全可能。”
夏东发现这二位儿媳妇的话题不对劲,纳罕地说:“你们俩今天是咋啦?拿你们公公开涮呀!我奉劝你们省点唾沫星子吧,别在我身上打主意。有精力你们帮夏北点忙,今年虚岁三十,不能再拖了,帮我想法把老闺女嫁出去是你们做嫂子的义不容辞的责任。”
魏红问:“夏北前几天不是刚谈上一个吗?”
夏东流露出对闺女的不满说:“岂止一个?光今年上半年就谈了五个了。第一个说人家是罗圈腿,我看不出来,她非说有,说走路快喽就显示出来。谈了没半个月就吹了。第二个各方面都好,他嫌人家上嘴唇短,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略有点下兜齿,只见了两次面就蹬了。第三个他一见面就说人家脖子粗,人是长的胖一点,那脖子能细吗?她横竖不谈,人家孩子打来好几次电话,她连接都不接。第四个他挑人家眼小,其实比我年轻时的眼睛大得多。眼小点怕啥?眼小聚光,视力好。只看了看照片就告诉介绍人不用提了。第五个我看一点问题没有,她说用尺子量了一下肩窄,肩的宽度与身子不成比例,又不谈了。你们说她怎么这么乖舛?我说她是学美术走火如魔,看人太挑剔。”
魏红说:“夏北是找的不少,都没成,她要求的条件高,爸!你别急,找对象是缘分,急不得,别人只能帮忙不能做主。”
秦兰怪魏红不谈正题,一副着急的样子说:“魏红你别打岔好不好,夏北的事咱们以后多操点心就是了。咱还是说爸爸的事吧!”
夏东惊愕地问:“说我,说我什么事?”
秦兰把事挑明说:“说给你找对象的事。爸!你说吧,你心里到底还打算找不找个老伴儿?”
夏东不敢正面回答,说不找吧,万一展一朵再找来怎么办?说找吧,展一朵没那心如何是好?再找另外一个女的?我还没考虑成熟,故模棱两可地说:“还没下决心。”
秦兰揣摩着公公的心说:“你是在等展阿姨吧?”
“没,没有。”夏东断然否定,但说话的口气不坚定。
秦兰不管他的口气如何,既然你不是在等展阿姨,那干脆就把来意说出来,和魏红交换了一下眼神说:“爸!你既然对展阿姨没那个意思,我们再给你介绍一个吧?”
夏东恍然大悟,说:“哦!你们给我说媒来了?!”
秦兰点着头说:“哎!对了。”
魏红比较策略,说:“爸!不是给你说媒,是先争求一下你的意见。有人相中你了,让我们摸摸你的思想底。”
夏东奇怪地问:“谁?”
魏红说:“说出来你一定满意,就是我们医院里的心脑血管科退休的老主任袁心。”
魏红见公公听后没马上表态,补充说:“袁主任可是好人,是个标准的贤妻良母式的女人。”
夏东之所以没立刻否定,是因为他很了解这个袁心,自己有高血压病,每次住院都经她的手治疗,老伴儿的病也是多次请她到家里来给会诊,如果没有展一朵她倒是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夏东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心情矛盾地说:“人倒不错,我认识,表面上看着很老实,她还有这份心?”
秦兰纠正公公的话说:“爸!你这话说的不对,人家想找个老伴儿就不老实了?我看袁主任才是地道的老实人,心里咋想的就咋说,不是说一套做一套。不像有的人,表里不一,口是心非,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做的是另一回事。”
夏东用手指厾点着秦兰说:“你在含沙射影?”
秦兰说:“爸爸心虚了不是?我看就这么定了。像爸爸这样的人,叫他明确表态是不可能的。”
夏东说:“定什么?我可什么也没说!”
秦兰站起来拉着魏红的手说:“爸!你就装糊涂吧?魏红,咱快走吧,一会爸爸就又反悔了,他这个人一贯好出尔反尔。”
秦兰和魏红嘻嘻哈哈地走了,夏动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