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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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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烟雾呛得直咳嗽,说:“叔!少抽点烟吧?”
婶子在炕边上坐着嘟囔,说:“狗改不了吃屎,一到黑家咳嗽得上不来气,才五十多岁的人,站起来跟螳螂一样,整天抽得屋里乌烟瘴气,孩子们都不愿在屋里呆着。”
姚振才有三男二女五个孩子,大儿子姚联吾十八岁上刚能帮手干活,不慎被疯狗咬伤,日子不长得了狂犬病死了,二儿子姚联广上学,三儿子才八岁,没上学整天瞎跑着玩,大闺女姚联凤才出嫁,二闺女姚联春帮她娘纺花学做针线活。
姚振才上身向前佝偻着伸着舌头****咳嗽,好像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稍微喘过气来,手又去摸烟袋,见老伴用恶狠狠的目光瞅着他,不情愿地将烟袋放在桌子上,说:“联官,赶明该你喂牛,你的活若不急,俺想借你的耘锄把棒子地耘耘,一个人锄不过来。”
“俺也是锄不过来,前天大嫂拉着耘锄俺俩才把秋地耘了一遍。今格一下雨,赶明不一定能耘,叔想啥时候使都沾。”
“联官,俺有个事问你。”婶子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你三嫂改嫁为啥不对你叔说?”
姚联官一脸尴尬,吞吞吐吐地说:“俺,俺这不是给叔说来了。”姚联官明白三嫂改嫁的事已在村里传开,瞒不过去了,只好如实地把刘媒婆说亲,祝村刘祥福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对叔婶说了一遍。最后解释说:“俺早就想来对叔叔说,只因农活太忙没抽出空。”当然关于收彩礼和哄骗水云的情节瞒了下来。
“跟你三嫂商量没有?”姚振才忍不住又抽起烟来:“她是啥意见?”
“商量啦。这事她不点头谁敢做主,她同意后才订的,三嫂怕羞,叫俺给她瞒着。”姚联
官又以谎言骗叔婶。
婶子对杨水云守不住耿耿于怀,说:“怕羞?这种人还有脸?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能瞒住?想作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好事都叫她站喽?”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事谁也管不了,自己愿意就沾。”姚振才说。
姚联官担心风声传到杨水云耳中,特意提醒叔婶说:“既然三嫂不愿声张,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嫁出去,俺求叔婶不要当着三嫂的面说这事,日了都已订好,说得她不好意思,万一再变卦就不好办了。”
“怕生孩子别长那个玩意儿,怕见人把脸装到裤裆里去。”婶子出言不逊。
“春盛咋办?”姚振才问。
“留在家里没人管不如先带走。说定到刘家春盛不改姓,等大喽再说。”姚联官瞅着叔婶的脸色说:“叔看这么办沾不?”
“春盛是姚家的根苗,你三哥坟前没人这股就绝户了。再说一个带犊到人家家里被人瞧不起。”婶子忿忿不满。
“春盛太小先带走吧。”姚振才说。
“叔,离过事还有十来天,虽说是新社会,寡妇改嫁就别惊天动地的,到时候人家来车拉走,俺跟着送去就沾啦,不麻烦婶和叔叔,沾不沾?”姚联官怯生生地说。
“不能叫人家从姚家把她接走,回娘家去,愿咋嫁咋嫁,丢死人啦!”婶子的怨气难消。
“别管是啥社会,反正不是光彩的事,你婶说得对,你掂量着办吧。”姚振才又开始咳嗽。
姚联官从叔叔家出来,心里慌兮兮的,万一杨水云知道怎么办?早晚得对她说,不然到那天祝村来拉人,她还不知道,闹将起来如何收拾,婶叔不叫从姚家把她娶走,从哪儿娶走?送到她娘家风险更大!姚联官恨自己幼稚考虑问题太简单,找谁商量呢?正巧姚联顺从学校回来,在胡同口被哥哥拦住,不管三七二十一拽住姚联顺的胳膊拉到街南左老常家的磨道里。姚联顺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见四哥神情紧张,问:“慌里慌张的干什么?有啥大不了的事你说吗?弄得这么诡秘。”
“你有没有听说点啥事?”
“没有。”
“不可能?”
“啥事,神乎其神,怪瘮人的?”
“三嫂改嫁的事?”
“改就改呗,有啥了不起,这么紧张干啥?”
“嗨!”姚联官说:“关键是她,她不知道。”
“是你捣的鬼吧?瞒着三嫂干的?”
“这事到跟前咋对她说?她不上车闹起来咋办?总不能用绳子捆走?”
“你没摸摸三嫂的底,她想改嫁不?”
“问题就在这,她不想改嫁。”
“你想叫三嫂改嫁,舍得?”
“屁话,都到这时候了不帮四哥想个法,还阴阳怪气的刺四哥?”
“俺是见四哥和三嫂走的很近,挺热乎的?”
“那都是逢场作戏,离过事还有十天,现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你可不能向三嫂走漏半点风声,否则俺不能饶你!”
“你放心,俺听四哥的。”
“三嫂出嫁时怎么办?俺想不出个办法。”
“别急,叫俺想想,还有十天,你可要先稳住她,把消息封锁住。”
“你在家先住两天,万一有什么事好商量。”
“沾,对了,刚才俺从东边过来碰见老歪叔他叫你去一趟。”
“啥事?”
“不知道。”
“你把俺的锄扛着回家吧,俺到老歪叔家去。”姚联官出胡同没走几步,碰见孔庆美在街心里站着四下张望。热情地上前问:“看什么来庆美?街里都是泥把鞋蹅脏了。”
“看俺哥和爷爷从地里回来没有。”孔庆美将又粗又长的辫子向脑后一甩,投给姚联官一个微笑,声音是那么清脆动人。
“这几天割草没有?怎么在地里没见到你?”姚联官的腿被孔庆美的笑容钉住了。
“割啊!没往远处走,就在苇坑边割。”
“俺村西坑沿地南头的香蔓子草长得可深呢,俺没锄,专给你留着,割去吧!”
“谢谢联官哥,地能下脚喽俺一定去。”孔庆美天真地笑笑,脸蛋下方呈现出两颗诱人的小肉疙瘩,撩拨得姚联官神不守舍。
姚联官情不自禁地想和孔关美多搭讪几句,只见孔庆辉从东边走来,孔庆美忙喊:“哥,你在哪儿躲雨,把衣服淋湿了没有?”
“没有。”孔庆辉回答着妹妹的问话,人已来到家门口,对姚联官说:“老歪叔叫咱们抽空到他家去,说有事找咱谈。”
“啥事?”
“没说。”孔庆辉没停脚进了大门。
孔庆美跟着哥哥往家去,问:“爷爷回来没?”
“回来了,在文广家坐着哩。”话从门洞传出。
孔太美回首冲姚联官又是一笑,姚联官像喝了八十度的烧酒,神魂立即飞上天空。
王屯村有家儿子娶媳妇,搭台子唱三天戏,请来钟奎的河南坠子戏班,演员都是由增一家子人。唱的是薛平贵征西做了西平王回寒窑认妻那一段,五十多岁的由增扮西平王薛平贵,三儿媳演住寒窑十八载的王宝钏。当唱到王宝钏痛骂薜平贵时,老公公由增被二儿媳骂得狗血喷头,淋漓尽致,老公公羞愧难当有点招架不住,硬在台上顶着。台下哇哇地叫好,掌声响彻云霄,由增心里暗喜小声夸奖:“孩子骂得好!骂得好!”被扒台子边的人听个真切,后来传为笑料。
在左老歪家的小北屋里,坐着孔庆辉、姚联官、左雨水三个年轻人。党支部****左老歪坐在炕沿上,一盏煤油灯摆放在冲门口的桌角上,蝇头大的灯头晃动着,屋里四个人影在不同的方向摇晃。
王屯村开戏了,锣鼓声划破夜空,咚咚锵锵响过之后,优美动听的坠子腔在姚家庄村内清脆悦耳,犹如咫尺。
左老歪神情严肃地说:“大家精神集中点,不要被王屯的戏所干扰,知道今格为啥叫你们三个人来吗?”
“不知道”左雨水摇摇头。
左老歪故意给大家一个思考的时间,将烟杆叨在嘴里,装上烟丝并不去灯头上对火,而是掏出黄纸垫在火石上,手持火镰打火,嚓!嚓!火星四溅,没几下火星点然黄纸。左老歪
把黄纸上的火头吹旺,点着烟抽一口说:“经党支部集体研究,确定你们三人做为姚家庄党支部的党员发展对象。”三个人互相对视着,难以抑制喜悦的心情。
左老歪对面前的三位进步青年很欣赏,说:“俺给你们先讲讲形势,中国领导全国劳苦大众,马上就要打垮蒋家王朝,全国人民都将像咱们解放区一样,过上安乐幸福的生活。是无产阶级政党,是被压迫人民、被压迫民族的靠山。没有广大员的英勇牺牲精神,就没有我们今天的安居乐业。你们说好不好?”
“好!”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中国是咱们穷人的大救星,凡是加入中国的人,都必须无条件地遵守党纲党章,为广大人民群众谋利益,个人利益要服从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也就是一心一意地为人民服务。人肩负着解放全人类的使命,你们说做一名员光荣不光荣?想不想入党?”
“光荣,想入党。”姚联官抢着说,左雨水和孔庆辉也都表态渴望早日加入中国。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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