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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联官听说新来的区长是自己大哥的战友,还打问过家里的情况。为打听大哥的下落,专门往双吕区公所去了一趟。
赵波听说姚联江的四弟来拜访,当然热情接待,将准备明天向县委汇报的材料放在一边,亲切地和姚联官攀谈起来。他把和姚联江在部队上的关系一古脑地说个仔细,特别是如何在姚联江的手下打胜仗讲得活龙活现,最后说:“联官,往后家里有什么事尽管说,不用客气,俺一定帮助解决。”
姚联官想知道大哥的具体地址,问:“你和俺大哥分开后,他去了什么地方,现在驻扎在哪里?”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南下后给俺来过一封信再不知去向,估计在广东一带,一有地址马上告诉你。”赵波说。
“他怎么不给家里来信?”
“都一样,俺没转到地方以前,也是好多年没往家里去信,都说俺战死了。整天打仗,那有空?再说不定那天就报销了,怕家里惦着。”
“这样家里更惦着,俺大嫂整天念叨。”
“你大嫂人怎么样?”
“还算可以,乡巴佬能咋样?”
“孔庆辉有没有跟她谈?”
“谈什么?没见庆辉找大嫂。”
“这个庆辉办事就是拖拉。你入党了没有?”
姚联官低下了头,羞愧地说:“还没有。不过快了,老歪叔已找俺谈了话。”
赵波说:“你一定要向你大哥学习,忠心耿耿地干革命,争取早日加入。”
“是!”姚联官站起来表态。
赵波说:“这个孔庆辉工作魄力一点没有,前怕狼后怕虎,办不成大事。”
姚联官试乎着问:“你叫他和大嫂谈啥事,为什么他不对俺说?”
“思想工作是不好做,哪俺就对你说,你可要做好工作,当一项政治任务去完成。”赵波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三个女人一台戏之二十一
第二十一回
除二嫂绞尽脑汁 骗蓝梅假情假义
话说双吕区区长赵波将姚联江抛弃黄菊的经过对姚联官讲述一遍,说:“你大嫂是个好人,形势所迫,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无法挽回。只好苦了黄菊。你不是在要求入党吗?把照顾好你大嫂当作一项政治任务交给你。她想改嫁更好,如果不愿改嫁,在家跟着你过,有什么困难对俺说,不允许为难你大嫂,更不能歧视虐待她,让她平平稳稳过一生。这也是你大哥的意思,同时也是对革命负责,她们这些老军嫂对中国革命的胜利贡献很大,不能亏待她们。这些道理不用俺多说你应该清楚,如果被俺发现你对你大嫂不尊重,当心俺可不饶你!”
姚联官当着赵波的面表示一定要照顾好大嫂,回家后心中很不是滋味。既然离了婚,送回娘家完事,是死是活与俺无关。这倒好,仍然赖在家里,还得照顾好,咋照顾?当神家供香着,还是当娘孝敬着?没门!都把累赘甩给俺,他们在外边享清福?不沾,一个也不能要,早晚都处置喽!眼下不能动大嫂,有赵区长盯着,缓两年再说。不过家庭矛盾是少不了的,桂巧就是看着大嫂二嫂不顺眼。
联官想到二嫂,这个人心眼多,由于翠铃的死她对俺一致心怀不满,仇恨很大。如果二哥有了信,让她到了二哥跟前,能说我的好话?二哥对我印象差就糟糕了。我还指望着将来找到二哥,给我找个好工做呢!二哥为啥不来回信?对俺在信上写的内容是赞成,还是否定?不来信可能是半信半疑。也可能又调动了新单位没收到俺的回信。不管是什么情况一定不能叫二嫂再和二哥团聚,呀!说不定二哥给二嫂的娘家去了信,万一被二嫂知道是俺在背后给她使坏,将对俺仇气更大?如果让二嫂到二哥跟前,枕头风一吹,二哥肯定就不管俺了。如果二哥再把二嫂说的讲给大哥,我的前途就完了。怎么办?联官想了好几天,越想越害怕。由于心胸狭窄,虚荣心做怪,竟然起了害蓝梅的心。姚联官想到把二嫂骗到苦水井边推下去了事,不沾,万一被人发现就糟了。买包毒药下在她碗里?不妥,死在家里,必然引起外人怀疑。在她去县城等信的路上用刀杀了她?倒是个办法,又怕到时候自己下不了手。对了!姚联官突然想到借刀杀人,在哪儿杀呢?离家远点。怎么叫她出远门呢?回娘家的路上?不沾,四五里太近。骗她去赶辛店集,倒是有二十多里,赶集的路上人多,没法下手。倒是有个好办法骗她往南京去找二哥,几千里地,在哪儿动手都可以。就这么办,把二哥的地址给她,鼓动她去南京,这一手准灵。对了,不能给她真地址,万一有人替她先写封信,二哥收到她的信,事情将彻底败露。给她个假地址,叫她去信二哥收不到,就是去南京找也是徒劳。派人在路上截住她,神不知鬼不觉,叫她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是俺要害她,死无对证,冤沉海底。
借谁的刀杀人呢?姚联官把亲戚朋友想了一圈没有合适的人选,最后想到了杨寨有短劫道劣迹的刘坏蛋。
元宵节刚过,姚联官趁大嫂和刘桂巧都不在家,挂着一脸笑容凑到蓝梅跟前,说:“二嫂,有个好消息想不想知道?”
蓝梅对姚联官的反常表现很警惕,说:“二嫂还能有啥好消息,四弟又哄你傻嫂子?”
“是真有好消息,你说咋感谢俺吧,不然俺可不说。”姚联官故意含而不吐。
“真有好消息,二嫂当然爱听。”蓝梅心想这小子葫芦里装的啥药?
“不沾,你没说怎么感谢俺,俺不说。”
“若真有好消息,二嫂给你做两双千层底尖口布鞋,你若骗俺,以后啥也不给你做。”
“俺跟二嫂开个玩笑,自从俺把二哥的信丢喽,总觉得无颜见二嫂。害得你受了一冬天的罪往县城跑,俺看在眼里,羞愧交加,背着人掴自己的嘴巴子。俺知道二嫂怨恨俺,那是理所当然的,俺理解二嫂的心情,但俺无法解释,长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看着二嫂舍命去等信,对二嫂的痴情,俺真是又佩服又内疚。今格当面向二嫂赔罪,俺请二嫂原谅。当然不是空手而来,真给二嫂带来了一个好消息,经过俺反复回忆,又和联顺做了合对,想起二哥在南京的地址了,二嫂高兴不?”
蓝梅将信将疑,说:“四弟是怕俺元宵节过后再往县城跑,故意安慰俺的吧?”
“二嫂冤枉俺了。俺若再欺骗你,还算人吗?”姚联官一副委屈的样子。
蓝梅压根就不相信姚联官会把信给丢喽,更不相信他会把地址忘掉,今格以告诉俺地址来献殷勤,这瓶子里倒底装的啥酒?百思不得其解。既然人家来告诉自己丈夫的地址,总比瞒着强,说:“多谢四弟把这事一直挂在心上,今天有了地址,就请四弟帮忙,替俺给你二哥写封信吧。不过,不过翠玲的死最好不要告诉他,等俺将来见到他亲口对他说,俺怕信上说不清叫他心不宁,再嘱咐他多来信。”
姚联官刚想接话,突然听得街门外胡同里乱糟糟地有人喊:“疯狗咬人啦!大家都快闪远点!”姚联官窜到院里正想拔耠子腿,一条三尺长的黑白相间的大花狗闯进院内,张着吓人的大嘴吐着血红的长舌,四下张望,乱窜乱钻。汪汪汪!疯狗对着姚联官发威。这时姚六成和姚黑蛋一个掂着铁锨一人举着铁棍追进院来,疯狗情急之下钻进北屋,一口咬住站在屋当中惊魂未定的蓝梅的右脚脖子。形势非常危机,姚联官已被吓得两腿抖嗖不知所措。姚黑蛋眼疾手快,一铁棍打在疯狗的腰间,疯狗被打得松开口嗷嗷狂叫。可能是腰脊骨被打断,躺在地上打着滚儿挣扎。姚六成上前要用铁锨拍打疯狗的头,黑蛋说:“当心!别打着蓝梅。”蓝梅早已瘫在炕根,姚六成挥锨重重地打在疯狗屁股上,姚黑蛋用铁棍顶住疯狗的肚子,姚六成将蓝梅拽到门外。二人将疯狗一顿打,把疯狗打得血淋淋稀巴烂,又拖到村外挖坑深深埋在地下。
姚联官把蓝梅扶到炕上,问:“快看看咬着没有?”蓝梅的脸没有一点血丝,嘴唇哆嗦地说不出话。姚黑蛋和姚六成也回来了,都关心蓝梅的伤势。
黄菊从外边回家,见蓝梅的棉裤腿被疯狗咬出了套子,急得门槛都没迈过去,绊倒在屋地上,爬起来没顾自己哪儿疼,说:“你们男人都出去,叫俺看看咬得咋样?”
姚黑蛋、姚六成自知自己是大伯了拽着联官躲到院里。黄菊将蓝梅的棉裤扒下来,发现只把套子撕下一块,并没伤着皮肉,提到喉咙的心扑塌落在地,摩拉着蓝梅的胸脯说:“不妨事,不妨事,别害怕,没咬着肉。”找条棉裤叫蓝梅换上,对着院里喊:“黑蛋,放心吧!没咬破肉,进屋来吧!”
姚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