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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内因,说明我的意志不坚强。老伴儿去世后,不甘心寡鹄孤鸾的生活,难道说这就是老没出息?
既然醒悟了,夏东想亡羊补牢,未为迟矣。于是乎夏东下定决心,和袁心一刀两断,让展一朵从心目中消失,无欲则刚,堂堂正正地稳度晚年。
夏东决定孤了残生以后,脑子突然来了个急转弯,自己问自己:“我的决定对吗?如果无缘无故地和袁心断绝来往,袁心一下子能接收得了吗?她会怎么看我这个人呢?她一时想不通出了事怎么办?老朋友王秋仁能和我善罢甘休吗?一定会把我骂得狗血喷头,老顽固、不近人情、畏首畏尾苟切偷安的伪君子。再设身处地的为袁心想一想,人家也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孙男娣女一大堆,冲破重重阻力和我谈恋爱,到头来平白无故地我把人家甩了!叫人家的老脸往哪儿搁?我这不是玩人家吗?太轻率!我不能干那损人不利己的缺德事,只顾自己的脸面、名声,把别人的尊严视作儿戏?小人小人!”
骑虎难下,这黄婚恋是谈还是不谈?夏东苦思冥想。他把伸展开的双臂收回,两只手放在膝盖上,仿佛他的左手攥着谈,右手攥着不谈,一会儿左手中的份量重,打起精神谈下去,“怕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忽然他又觉得右手的份量重,晚节可比金子还宝贵呀!在说不能为了自己一个人的幸福,破坏了家庭的和睦!不谈了!夏东攥攥左手攥攥右手,掂量来掂量去,嘿嘿!一声冷笑,自言自语地嘲讽自己,说:“我这是怎么啦?这可不是我呀?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时侯,我没眨巴过眼;在工作中遇到困难的时侯,我没低过头;在腐败风盛行的九十年代,我刚直不阿,站得正,行得稳,不被金钱所迷惑。斩钉截铁、义无反顾是我的一惯作风。如今我怎么陷落在小河沟里不能自拔!犹柔寡断,跋胡疐尾,瞻前顾后,畏脚畏首,我到哪儿去了?”
电话铃和往常没有任何区别的响了,夏东迟疑了一会儿,心猿意马地拿起手机,只听见那头喂出一个字,夏东就像被电击了一下,突然兴奋起来,以他很少有的惊慌问道:“袁心吗?怎么样,你没事吧?”
袁心在电话里激动的回答:“我没事,你呢?”
“我好我好!”夏东的手在打颤,他好像意识到什么,将口气放慢下来,说:“你刚到家吗?衣服淋湿了没有?”
“回来一会儿了,没淋湿。”袁心说:“我走的匆忙,怕你生疑,给你打个电话说明一下。”
夏东对着话筒微笑着说:“好好,没事就好。老袁呀!我是觉得刚才小柳不会说话,可能冒犯了你。其实是小柳没有把夏西的真正意图表达清,我担心你接收不了!”
袁心用坦荡的语气说:“孩子们一时想不通我完全理解,我不会和小柳一般见识。”
夏东试探着问:“那咱们俩的事?”
袁心不假思索地说:“该怎么着还怎么着。不知你有没有新的想法?”
夏东来了情绪,说:“我是一往情深、一切照旧,老袁!雷打不动了!”
袁心一块石头落地,说:“这我就放心了。不过你要耐心地做好儿女们的思想工作,不要急,不要发脾气,这事不能硬来,欲速则不达呀!”
夏东诚恳地说:“我接受你的劝告。其实夏西对你并没有意见,他这个孩子好发混账,心眼不坏。一旦我们走到一块儿,我想他不会坚决反对的。”
袁心反复强调:“最好把工作做在前头,我知道你是军人出身,动不动就命令主义,这是家务事,靠行政命令行不通,弄不好事与愿违,不但我们的事成不了,还会破坏你们的家庭团结。”
夏东把事情想得简单,说:“没啥大问题,知子莫如父,我会让他们举双手来欢迎你的。”
能听出来袁心很欣赏夏东的回答,说:“好,你有能力让你的孩子们信服,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夏东反问:“你那头怎么样?两个儿子都同意吗?”
袁心满有把握地说:“我那两个儿子举双手赞成。”
二
姊妹篇糊涂的爱第十章之三
三
夏北很顺利的在冀中汽车站接到了侯鸟,不是侯鸟因穿着军装给他使眼色,夏北差一点就在汽车站抱住侯鸟亲吻。二人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冀中军分区招待所。按军队的规定侯鸟是正连级,不能住在铺地毯带套间的高级房间。经夏北在招待所所长跟前多次斡旋,特批了一套师级以上干部下榻的套房。
夏北把侯鸟领到二楼202房间,还没等侯鸟把行李放稳,夏北蹿上前去搂住侯鸟的脖子就亲,侯鸟也不怠慢,一只手将背包往沙发上一甩,抱住夏北就滚在了地毯上,两颗滚烫的心紧紧地贴在一起,足足地吻了一个钟头才肯罢休。
侯鸟简单地洗了手脸,将夏北抱住坐在沙发里,二人开始倾吐对对方的爱慕之情。一顿爱言密语之后,夏北直截了当地向侯鸟提出了要求,说:我亲爱的鸟,我们俩结合吧!我现在离不开你了,就像鱼儿离不开水一样,一分开我简直就没法活了!
我也是。侯鸟说:自从我们二人在省城一见面,我这个磁铁的N极好似遇到了你这个S极,立刻吸在了一块。
那你在电话里为什么不答应我和房芳分手?夏北薅住侯鸟的耳朵问。
我不是还在省城吗?侯鸟说:那时我的调动手续还没开出来,怕有变故,一旦我调不来,我们两地分居,我怕你不干。
谁说我不干?夏北说:两地分居怕什么?只要你我爱情深,不怕相距远和近。怎么样?现在该答应我了吧?
侯鸟将夏北抱在沙发里,自己站起来掏出一包烟,夏北立马阻止说:不许抽烟!
好好,不抽。侯鸟重新把烟装进军装上口袋里,坐在另一个沙发里有些犹豫地说:夏北!我看我们俩的事要慎重从事,不可一时冲动。你想想,展阿姨和夏伯伯很快就要结为伉俪,你和房芳将是以姐妹相称,如果我把房芳甩掉和你结婚,房芳肯定不干。到那时侯我得罪的就不是房芳一个人,把夏伯伯和展阿姨全都得罪了。他'她'们拿你没有办法,一定把全部的恨一古脑地都记在我的头上,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我将落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夏北心有成竹地说:事情都在不断地变化,你没听说过:上边的政策像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你说的那种情况已经不复存在!
何以见得?侯鸟还蒙在鼓里。
我爸爸和展阿姨的亲事吹灯了!夏北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你在说梦话吧?我中午上车前还接到房芳的电话,说她妈到冀中去了,不知什么原因走了三个多钟头还没到,叫我到冀中后了解一下是什么原因,打个电话告诉她。
夏北将一天来发生的一切讲给侯鸟听,最后说:这事八成是我二哥干的,现在展阿姨已被收容所遣送回家了,经这么一折腾,当展阿姨日后弄清真相,你想想我老爸和展阿姨还能走到一起吗?我看是没戏了!
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侯鸟没想到展阿姨会遇到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原来他想得很好,展阿姨和夏伯伯一结婚,他就投靠夏政委这个高官,好蹬着这架梯子向上爬。这下完了,我如果还和房芳结合,夏政委还不把我视为仇人,我的前途将一片黑暗!看来我只好下定决心和房芳分手了。分手对我更有利,一旦我和夏北结为夫妻,我就成了夏政委的亲闺女女婿,我的前途将是一片光明!这样的大好机会一生能有几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侯鸟的思想激烈地斗争着,虽然和房芳分手,与夏北结合是上佳的选择,但真若叫侯鸟甩掉房芳,他还真有点舍不得,怪留恋的。他想,我的见异思迁对房芳打击太大了!这可怎么办!不由地自言自语道:这样做对不起房芳和展伯母!
夏北听得真切,拉下脸来说:不行,你一定要和房芳吹!
我不是和房芳在先吗?侯鸟不知如何回答夏北的话。
找对象还分先来后到吗?讲的是爱情。夏北很不满意侯鸟的态度。
请你给我点思考的时间,我建议你也冷静的想一想。侯鸟之所以不马上答应和房芳断绝关系,他有三虑,一怕房芳接收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残酷打击,出问题。二怕房芳找部队闹事,刚到一个新单位报到就挨批评,对自己的前途不利。三怕因自己的态度变化太快夏北说自己势力眼,在爱情的问题上移情别恋,将来夏北看不起自己。所以侯鸟故意表现得很留恋房芳,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不要一时冲动,我打算上班后熟悉一下新单位的情况,然后回省城再见一见房芳,看望看望展阿姨。我和房芳谈恋爱不是一时半晌,都到了海誓山盟马上就要成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