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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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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水云说:“你四叔比孙悟空变的还快,抬走干啥?竖着呗,****中的武斗英雄,光宗耀祖,多么光荣?”
刘春盛说:“四、四叔说了,抬不动就不抬,在、在坟地边上挖个坑,埋在地下。”
杨水云说:“光溜溜的一块青石板埋在地下多可惜,抬到西村井台上去吧,在上边捶衣服,捶布多好。”
“四、四叔没说,俺、俺不敢!”刘春盛说。
杨水云说:“你四叔放个屁也是香的?你老娘说的话不听咋的?抬,有事叫你四叔去找俺!”
刘春盛没辙了,只好与来人把石碑抬到村西口的井台上,为了不给姚家丢脸,将刻有《革命烈士姚联顺永垂不朽》字样的石面扣在下边,背朝上放在井口的一旁。杨水云对看热闹的乡亲说:“以后大家洗衣服可以在上边捶,织了布也可以在上边捶,你们看多光溜的一块石板。”杨水云又对刘春盛说,“叫跟你来的人回去吧,你跟俺到家去,不要忘记你是姚家的根。”
杨水云将儿子春盛带到家,见过姚春德一家人和亮亮,指着春盛的脑门说:“你看看谁都比你有出息,你就知道跟着你四叔屁股后边捡屁吃,跟着他你就学不了好!你在邢武县干了十几年了,没回家看过你大娘、二大娘和你二大伯,听说你还参加了斗争你二大伯,你忘本了,没良心的东西!”
当着大家的面刘春盛被他娘骂得面红耳赤,心想,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在四叔手下工作,谁敢不听他的?当他发现钱志红抱着大娘黄菊的胳膊面带笑容时,上前说:“四婶,咱们在城里常见面,俺对四婶不错,你、你说对吧,四、四婶!”
钱志红将脸背了过去。
“闭住你那张臭嘴,不许再叫四婶!”杨水云立刻制止住刘春盛的话说:“这是你翠英姐姐!”
刘春盛抱住头如同钻进五里烟云之中,姚春德简单地将昨天钱志红认亲的经过说给刘春盛听,刘春盛拍打着后脑勺说:“明白了,明白了,祝、祝贺大娘,翠、翠英姐,兄弟无礼了,欢迎你回到自己家中。”
钱志红仍然依偎在娘的身上,没有回刘春盛的话,还是黄菊大度,说:“水云,不能怪春盛,不知者不怪,再说春盛工作很忙,也没时间到家里来,大娘我好好的,多看一回少看一回能咋啦?春盛,听说你媳妇又快生了,你娘离的远不方便,到时候告诉大娘,大娘给你媳妇去伺候月子。”
杨水云指着刘春盛继续教训:“春盛,你记住,以后在这些人面前少说四叔长,四叔短的,这些人的心目中没有他这个人。俺警告你,姚联官为追杀你春德哥,害死了咱家三口人,还搭进去村支书你庆辉叔,姚联官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你在他手下工作也要小心行事。今格你见到了你春德哥,你看看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你回去敢向那王八蛋吐出你春德哥的半个字,你哥哥若有任何闪失,当心俺把你的头扭下来!听见没有?”
姚春德说:“三婶说的不对,春盛是俺哥,俺是兄弟。”
杨水云说:“叫他把俺气糊涂了。”
姚春德说:“春盛哥!俺与姚联官有生死之仇,众人皆知,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原则,希望你从中做些化解矛盾的工作。”
司向东也向春盛解释,说:“春盛哥就做个调解人吧,一家人有啥事说不开呢?事过境迁,过去的事大家都高姿态,互谅互让就过去了。世异时移,时代不同了,****已经结束,四叔是长辈,又是县委****,他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春德一般见识。哥!你回去后四叔不提倒罢,如果四叔提起春德,你就说俺全家问四叔好呢,俺向他道歉,请四叔高抬贵手放春德一把。”
刘春盛带着这么多棘手的问题回到县城去找姚联官复命,进了四叔的家门,习惯性地在院子里先干咳嗽几声,向屋里传个信。
姚联官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搂着郑美娟在亲吻,听得刘春盛进来,二人依依不舍地分开,郑美娟坐在对面的沙发里,姚联官点燃一支香烟,说:“进来!”
姚联官见春盛进门后不敢正眼看他,胆怯地站在面前,便问:“你五叔的墓碑抬回来了还是埋在地下。”
刘春盛身子一颤不敢说实话,谎称:“已经埋在地下。”
郑美娟伤怀地说:“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此一时彼一时矣!英雄狗熊一夜之间,天壤之别,联顺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同时提醒姚联官,“哥!你也要小心呀?当心有人在背后下刀子?”
姚联官说:“俺和王三日、要造反、张水山他们不一样,他们被划成了“三种人”,双开是应该的。俺是****中受严重迫害的,有目共睹,再说有赵波在开口市保着,你放心,俺这棵树是常青树,能适应春夏秋冬各种气候,倒不了!”
刘春盛呆呆地站在屋当中不坐也不走,姚联官问:“春盛,你好像还有事?”
“是。”刘春盛好似很做难。
“说吧,平时你的话不是很多吗?”姚联官说。
“俺说出来你别发火,****都结束了,冤家宜解不宜结。”刘春盛学着司向东的话不拖拉不结巴地说:“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就高抬贵手吧。”
“你说的什么呀?”姚联官吐口烟雾说,“别给俺上政治课,有话快说。”
“俺今格见到姚春德了。”刘春盛慢慢说话不结巴。
噌!姚联官像坐在针尖上,从沙发里跳起来,问:“他在姚家庄?”
“对!”刘春盛一见姚联官发怒又结巴开了:“他、他在姚家庄,还有他、他媳妇,他、他儿子,一家人都、都在。”
姚联官忿忿地将烟头****按在烟缸内,焦急地搓着手在客厅内来回地走动,郑美娟开口了:“刚才春盛说的对,得饶人处且饶人,忍了吧!小不忍则乱大谋。他整了你几年没损你一根毫毛,坏事变成了好事。没有他发动群众整你,你怎么能成为受迫害的干部?****开始,你比姚联顺跳的还高,闹的还凶,若不是姚春德斗你,说不准你的问题比王三日更严重。如果心中窝火,等有机会再说。”
“这口气真难咽下!”姚联官又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里,猛吸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还有一件事俺不敢说?”刘春盛小声嘟噜。
“还有啥事都说出来,今格是怎么啦?”姚联官怒斥刘春盛。
“大嫂的闺女,俺翠英姐姐找到了!”
“什么?不可能?”姚联官根本就不相信。
“是的,俺、俺四婶就、就是翠英姐。”
“你胡咧咧个啥?碰见了鬼了吧?”
“不是,啊!是!”
“是什么?”
“你别急,让春盛讲清楚。”郑美娟插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的,翠英姐就是四、四婶。”刘春盛坚持。
“有什么凭据?”姚联官问。
刘春盛结结巴巴把头上疤、灰童裤、红杀腰带,以及在开口市的原住地址说得一清二楚,姚联官恰似膨胀到极限的气球,突然被针刺破,成了一张破猪皮瘫在沙发内,一口接一口地抽烟,口中还念念有词:“天方夜潭,不可思议!钱志红,钱志红,你可害苦了俺!毁俺名誉,断俺子孙,这可如何是好?”
郑美娟暗喜,占着茅坑不拉尿的钱志红这回该乖乖地滚蛋了吧?这个家就要是俺的了,这就叫缘分,该是谁的终归是谁的。郑美娟说:“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叔叔侄女相处为夫妻多年竟谁都不知道?你也不必把这个问题看得太严重喽,不知者无罪吗?赶紧办理个离婚手续分开完事。不过,不过保密工作要做好。”
“保密个屁!”姚联官气急败坏地说,“这种事传播的速度比导弹还快,姚家庄知道了就等于邢武县全知道了,天下人都知道了!”姚联官接连抽了半盒烟,对兀自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的刘春盛说,“你去城关公社民政科要两张盖有公章的空白离婚证,回来交给你五婶,由她填好,你赶明一早到姚家庄送给钱志红一份。你告诉她,从今格开始,不、从赶明开始,她在家休息,无论如何不能再回县妇联上班。工资照发,对,工资也不能来领,她每月的工资由你领出来给她送回去,不让她再见我,我永远不想见到她,家里的东西她要啥给啥,只要她说出口你就给她送回去。”
“是,四叔。”刘春盛转身走了。
郑美娟俨然以当家人的口气说:“不能要啥给啥,是她的东西她拿走,俺不希罕,不是她的东西,一件也不能动!”
姚联官心烦意乱地说:“你先别插一杠子,等消除了坏影响再说。”
“怎么?变心了?”郑美娟将脸耷拉下来说,“咱俩的关系可不是一时半晌的关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么多年你挡住不让俺再嫁,俺守寡十来年为的啥?现在机会来了不让俺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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