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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党内最大的走资派。姚副部长,彭罗与陆扬犯了啥错误?“三家村”在哪个省哪个县?”
姚联官说:“彭、罗、陆、杨是四个人的姓,不是两个人的名,“三家村”指的是吴含、邓拓、寥莫沙,是三个人不是三个村庄。小杏呀!以后要加强学习,政治挂帅,不懂的事不要盲目讲,以免贻人口实,闹出笑话,按照******说的,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
小杏说错了话圆脸蛋红红的,说:“姚副部长真有学问,向你学习,以后请多指教。”
姚联官在女同志面前从来不客气,说:“没问题,以后有啥不懂的尽管来问俺。现在文化大革命运动刚开始,你要多听少说,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现象,特别是听到有人讲文化大革命的坏话,要及时向俺汇报。”
“记住了。”小杏高兴地走了。
党委会议室门外的月季花,被中午时分的暴风雨击得七零八落,鸭蛋黄,玫瑰红,各色的花瓣被旋风旋出墙外,与墙外的臭蒿子混杂在一块,分不清那是花瓣那是臭蒿子。花池边一棵丈余高的雪松低垂着头,好像要与暴风抗衡。
会议室内的烟雾将每个人的脸色变得模糊不清,分不清是喜是怒,好似都很惘然若失。
赵波的大黑脸严肃得令人生畏,在大家都发表意见后,做了简单几句小结:“关于今天****会的主要议题,成立县委文化革命领导小组的问题,大家在人员组成上有意见分歧,讨论得比较热烈,争论的言辞也很尖锐,党内就应该这样,畅所欲言,拍桌子骂娘都可以,这很正常。但是,一旦****会做出决定,各位都要绝对地服从,理解地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严格保密,任何人不得将****内的分歧意见透露出去。老白同志,你还有什么讲的?”
白千正襟危坐在赵波的旁边,低眉塌眼想了想说:“俺坚持原先的意见,县委****小组是掌握全县的文化大革命运动的大方向的,关系到******的政策、路线能不能不走样地贯彻落实,关系到我们县的文化大革命运动能不能健康地发展的大问题,因此****小组的成员必须是立场坚定,历史清楚,品质端正,阶级嗅觉灵敏,路线觉悟高的人来组成。王冰山同志芒寒色正,是位合适人选,担任****小组组长俺没意见。组织部赵干事,宣传部钱科长,办公室孙秘书都是咱县的秀才,笔杆子过硬作风正派,俺没有意见。关于姚联官担任文革小组副组长的问题俺仍有不同看法,他的优点赵波同志谈的很全面,但他有两个严重的问题必须说清。首先他的社会关系复杂,他二哥是顽固的右派分子,现在监狱关押,他三哥是有血债的日伪汉奸,至今下落不明,虽然档案里有记载说他三哥死了,但无确凿的证明材料。其次,他的品质低劣是有目共睹的,不是俺官报私仇,这是工作,要与个人的是非曲直分开。从大局出发,为确保文化大革命运动的健康发展,这种品质的人,俺不同意将他放在****小组副组长的位置上。请****三思。”
赵波也明确表明了自己的意见,二人又争执起来,****们都陷入了沉默。
关于成立邢武县****领导小组的问题,赵波颇费了一番脑筋。根据当前运动的发展形势,各地发展不平衡,但有一点是一致的,这次运动斗争的矛头直指各级主要领导成员。邢武县的运动形势一天比一天紧,会不会整到自己的头上?县委文化大革命领导小组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政策决定后,干部就成了决定的因素。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赵波认为王冰山绝对不会发动群众斗争自己,该同志办事稳重,作风扎实,很有头脑,完全可以信得过。再一个信得过的当属姚联官,虽然文化水平低写材料不沾,但对自己忠心耿耿,胆大有冲劲,敢作敢为,如果用这俩个人领导****小组,文的来攻有王冰山对付,武的来斗有姚联官挡着,双保险。他们二人之间有矛盾,俺再做做工作,一时化解不了,起码俺可以利用矛盾,使他们互相制约,不会形成小集团联合起来反戈一击。
又经过一番争论,赵波说:“关于****领导小组的其他成员大家都没意见,就是姚联官担任副组长的问题****会一时难以统一,俺不再多说了,再说有的同志说俺护犊子。下边大家举手表决,咱们少数服从多数。同意王冰山同志担任****领导小组组长的请举手。好,全部通过。同意姚联官同志任副组长的请举手,好,请放下。不同意的请举手,好,请放下。弃权的请举手,好,请放下。五票同意,四票反对,一票弃权,少数服从多数,通过。三位工作人员有组织部的赵一同志,宣传部的钱有同志,办公室的孙武同志,会后由王冰山与各部门领导商量后集中起来开个会。****领导小组的办公地点就设在王冰山同志的办公室,房子紧张,王冰山同志委屈一下。组织部的工作由石头接管起来。冰山同志,你召开****领导小组会议时通知俺,俺到场讲讲话。白千同志,你参加不?不?也好,你忙政府那边的工作。今天的****会到此结束。”
秋风唿哨,黄沙飞扬,乌云压的很低,****们离开会议室都眯眯着眼,有的干脆睁一只闭一只。
姚联官在****领导小组办公室开了半夜的会,回到家钱志红已睡了一觉。姚联官为了施实他的借种生子的计划,一改过去对钱志红的冷漠态度,格外地亲热起来,钻在被窝将钱志红抱在怀中,像哄小孩子似的拍打着她的后背说:“红,你是俺的心肝,俺这辈子能有你陪伴身边,真是三生有幸,莫大的幸福,在外人面前感到骄傲,无尚的荣光,俺真不枉在人世间走一遭。有人说,亲人分离,一日不见似三秋,俺对你是一时不见似三年,心中空虚得如入无人之境,孤独得如鳏寡老人。”
钱志红拧了他一下屁股蛋子,说:“行了,打住吧,你就会拿甜言蜜语来哄骗俺,在官场上耍两面派耍习惯了,将臭毛病还带到家里。你忘记了向俺发脾气时的凶样,狠不得一口把俺吃掉,鬼才相信你的话!”
“俺就是为要孩子的事向你发过火,别的事俺可没惹你生气。俺都近中年了,看着人家有儿有女心里眼气,自己没有孩子光觉得低人一等。其实俺发火也不是光埋怨你,俺更恨自己,不怕你看笑,俺解小便都不愿看那没用的东西,看见骡子就长气,恨不得把下边这玩意薅下来喂狗吃。”姚联官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俺比你更害臊。”钱志红也掏出了心里话,说:“女人吗?嫁给男人很重要的一项任务是为男人生儿育女,在现今,光生女孩都觉得对不住男人,更别说啥也生不成。”
姚联官开始将话题往借种生子方面引导,说:“志红,你不要太自谴,这事不能怪你,你没病,不是不能生,生出来的孩子有毛病责任很可能在俺身上。”
“怎么,你有病?”
“没检查不知道。”
“那怎么能说怪你?俺叫你去检查检查你就是不听,反正俺检查过,俺没病。”
“听你的话,俺赶明到医院里查查。”姚联官心中乐滋儿滋儿地觉得达到了谈话的目的。
翌日早饭后,姚联官将钱志红的自行车推到院里,擦去前把、大梁和座子上的灰尘,亲热地说:“志红,上班的路上骑自行车小心点,中午买点好菜吃,下午早点回来。俺按照你的要求,头晌午到县医院内二科找郑主任去,他是治不育症的专家。”
“小声点,啥光彩事,在院里大声喊叫?”
“是!”姚联官进屋后抱住钱志红亲了一口,附耳说:“早点回来,俺想你!”
钱志红往头上箍着一条紫红色的纱巾,骂道:“你是猪八戒犁地,全凭这张嘴,谁知道你肚子里是啥花花肠子?”
姚联官上班后,王冰山对他说:“老姚,一会儿人到齐后咱开个会,研究一下如何落实夜格黑家赵****在领导小组会议上的讲话精神,你先考虑个意见。”
姚联官佯装没精神的样子,说:“俺可能感冒了,****难受,想去医院拿点药,你们先开,俺很快就回来。”
“夜格黑家叫老婆给折腾的吧?”王冰山推推眼镜,故意与姚联官开玩笑,想以此缓和关系。
“王部长也会取笑人?俺请会儿假沾不?”
“沾,治病要紧。”王冰山同意,在姚联官出门后,王冰山眼睛透过镜片看看门口摇摇头。
邢武县医院内二科主任郑四,五十岁上下,锃亮的秃脑门上能照见人影,脖颈上挂着一付听诊器,身穿白大褂坐在一张三抽屉桌后,正在询问坐在桌旁方凳上的一位农村打扮的三十多岁的妇女,见姚联官进来,那妇女羞红了脸低下了头,郑四忙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