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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又不敢反抗,怕领导报复。再说领导干部和属下谈恋爱影响很不好,惹得大院内非议声声,影响你的威信,钱志红也不好开展工作。这样吧姚主任,除了咱公社大院以内的人,你说你看上了哪个学校的女老师,或者哪个医院的女医生,护士,就是哪个机关的女干部,只要人家没有对象,你点出名子来,俺给你做大媒,保证给你找个满意的?”
姚联官火气再大也拿张玉娆这块橡皮糖没有办法,又坐在圈椅子里开始抽烟,口中吐不出烟圈来了,就似烟筒一样,唿唿地冒青烟。说:“谢谢张副主任的好意,目前俺还没有看上别人,就看上钱志红了。谈恋爱宪法上没有规定特殊的禁区,当然直系亲属除外。老首长,大干部乃至总统,国家****,纳身边的秘书为妻的比比皆是,他们就没有大局观?”
“反正俺觉得你和钱志红谈恋爱不合适,可能是俺的思想旧。”张玉娆问:“如果钱志红死活不同意你准备怎么办?”
姚联官似入党宣誓一样,笔挺地站起来,说:“她一日不答应俺等她一日,她一年不答应俺等她一年,她一辈子不答应俺打一辈子光棍!她就是一块金钢,俺也要把她暖化喽!”
张玉娆心里升起了一个念头:“钱志红若真被姚联官的赤诚爱所征服,说不准会答应呢?”再也没说什么,摇着脑袋出去了。
三天后,王三日从开口市回来了,没有带回好消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十九回王三日诓骗蓝梅
第七十九回
张八斤开口造谣 王三日诓骗蓝梅
话说王三日从开口市暗访钱志红的情况回到双吕公社,姚联官将他与张水山召集到办公室,叫他做暗访汇报。王三日将白的确凉短袖衬衫的纽扣解开,里边的白背心上印着先进工作者的字样,他拉一把靠背椅坐在姚联官的对面,把一个黄皮儿三十二开笔记本从裤兜里掏出来摊在写字台边上,喝了口张水山递过来的水润润嗓子,将茶杯盖稳稳盖上,扭头吐掉喝在口中的一片茶叶,把白瓷茶杯放在写字台的角上。对着坐在北墙根长条凳子上的张水山点点头,又朝着坐在写字台后边圈椅内的姚联官微微一笑,说:“俺现在汇报去开口市暗访的情况,俺是前天去的,夜格儿暗访了一天,今格头晌午回到公社的。前天俺到开口市以后,大约是上午九点多,多也多不了多少,最多九点十分。俺向行人打听开口市孔村在什么地方?嗨!问了三四个人都说不知道,俺拦住一位赶毛驴车的车夫打问,他给俺指了一条道,俺顺着他指的方向边走边问,老天爷爷!叫俺步行了两个小时,走了近二十里才找到孔村。孔村是个大村子,原来钱志红根本不是孔村人,她和她妈住在她姥姥家,俺不知道她姥姥和她妈叫什么名字,向村里人打听钱志红住在哪里,一个个睁着诧疑的眼睛摇头。后来怎么打听到的呢?世界上的事儿真是无巧不成书。俺在街北一户门口喊人,颤颤悠悠走出来一位老太太,四方大脸放着黄光好像是浮肿,脖子短的不足二指长,头好似直接长在两肩膀之间,个头不高,头发花白,眉头上和眼角长满沟沟溪溪的皱纹,可是肚子鼓鼓的,酷像一个孕妇,俺一想不对呀!五十多岁的老太婆怎么还能怀孩子,可能是有病。俺想上前问话,只见老太太板着面孔将拐杖横在身前,用很不友好的目光瞅着俺问:你是干什么的?快出去!老太太跟往外轰狗一样,吓得俺退到门外,忙说:大娘,俺不是坏人!俺跟你打听一个人,你们村有个叫钱志红的家住在哪里?老太太惊异地问:你是她什么人?打听她家干什么?俺对她说,俺是从邢武县双吕公社来的,是钱志红的同事,听说她母亲病着,领导派俺专程来看她母亲的。老太太闻言立刻转疑为喜,老脸乐得恰似朵南瓜花,拽住俺的手就往家里拉;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贵客到了,俺就是志红她妈,看俺这老没用的,差点把你当坏人撵走。说话间俺被老太太拉到北屋,说,黄阿姨往市里给俺抓药去了,俺这身子骨没法招待客人,你快坐,桌子上有水壶,你喝水自个倒。真是的,大热天,你们领导还派人专门看俺,带着这么多物件,走这么远路,累了吧?你们领导真好。老太太一直说,俺都插不上话。她说累了,俺才问了问她的病情……”
张水山瞅瞅姚联官的脸色,每一颗麻子都挂着烦意,打断王三日的话说:“王主任,你能不能开门见山直接切入主题,绕这么大的圈子干啥?本来去北京只有八百,非得绕道****再去北京走上万里?”
“叫他说吧!”姚联官往椅圈上一靠说:“他这个人有个臭毛病,放个屁要脱掉裤子还是掰着腚眼,就哪么罗嗦。”
王三日嗤嗤一笑,说:“俺觉得志红她妈这个人很风趣,说说她无妨。其实俺干什么去了?姚主任急待知道什么问题?俺当然清楚。这不是俺故意卖关子,俺是想把经过尽量汇报得具体一些,全面一些,省得俺汇报完以后你们再问这问哪?为了完成这次的艰苦任务,不辜负姚主任对俺的希望,临往开口市去以前,俺通宵达旦准备了一个详细的提纲。不打无准备之仗,不打无把握之仗,不然,大老远地俺白跑一趟完不成任务,劳命伤财,回来还得受批评。俺的调查提纲共分三步,第一步是如何打消钱志红她妈的疑虑;第二步是扫清外围,循循诱导;第三步如何切入正题。关于如何查清要害问题,俺又分了十个章节,具体的俺就不讲了,免得你们再说俺脱了裤子放屁。”
“这就够罗嗦的了,姚主任可烦了,再罗嗦下去就没好脸了!”张水山警告王三日。
“那好俺说简单点。”王三日说,“钱志红在开口市有了对象,正联系着调走呢!”
姚联官噌地从圈椅内站起来,说:“不出所料,三日,说下去?”
“就这些,没了。”王三日将小黄皮笔记本合上,郑重其事地说。
张水山急出了一身汗,说:“真拿你没办法,叫你汇报得详细点,就罗嗦起来没完没了,叫你捡主要的汇报,你就笼统得不能再笼统,你想把姚主任的肺气炸呀!钱志红的对象是怎么个人?谈到了什么程度?调动工作进行到哪一步?你要讲清呀!”
“这些问题俺都查清了,你嫌俺罗嗦,弄得俺不知咋说好了。”王三日埋怨张水山。
“少费话,快说!”姚联官忍耐不住了。
王三日重新翻开刚合上的三十二开黄皮儿笔记本,说:“钱志红回开口市以后,见她母亲病重,身边无人伺候,便去找她在市政府工作的舅舅水文,要求她舅舅将她调回开口市工作,她舅舅说在开口市找个对象,调动工作就有充分的理由。因此便将他办公室的一个小伙子介绍给了钱志红。据钱志红母亲说,那小伙子长得出漂儿,叫周太行,毕业于北京一所有名的大学,是学哲学的,其父亲是老革命,原太行山区威震四方的游击队长,现在是市供销社一把手。钱志红与周太行一见钟情,在一起看电影、逛公园玩了三天,难舍难分。钱志红将周太行领到家中叫母亲相看,你猜她母亲怎么说?”
姚联官哪有雅兴猜谜,怒斥王三日说:“混蛋!猜什么?快说!”
“她妈说小伙子长得跟清水里刚洗出来的白萝卜似的,赛过罗成,超过吕布,高兴得三天没合眼。周太行将钱志红领到他家,他父母一见钱志红,乐得合不拢嘴,巴不得当即就给他们二人办喜事入洞房。周太行的父亲当着钱志红的面说,调回来,调回来,我负责。俺调查到这些情况后,觉得问题十分紧迫,万分重要,在开口市连个屁都没顾得上放,夹着屁就赶回来了。”王三日又合上了笔记本。
姚联官听罢呼呼地喘粗气,肠子都鼓出了肚脐以外。一支烟不离嘴唇猛吸三口就成了烟屁股,脸上的麻子颗颗都气成了血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太阳被乌云遮住,一丝丝南风也被乌云收走,屋里闷热得像一个死柩,张水山的心揪成了铁疙瘩,脑子紧张地似张满的弓弦,脸上的虚汗叭哒叭哒直流,两手紧攥着,酷似握着两颗拉掉线的手榴弹,双腿犹如得了羊角风不停的抽筋打战,小肚子咕噜噜一阵阵作疼,张水山坚持不住了,再不出去就要拉到裤子里了。然而他不敢直说,只好战战栗栗地小声道:“姚、姚主任,俺屋里有两对青年等着领结婚证呢!俺去去就来?”
姚联官像一个赌输了血本的狂徒,将还在燃烧的半截香烟吞到口中没有咀嚼,一伸脖子咽下肚,怒吼道:“结婚证,哈哈!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