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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井下石,添油加醋,再给他来点说不清的事!”姚联官一付奸相。
姚联顺略加思索说:“男女关系最说不清楚,只要有女人出面揭发,谁也说不清,领导上一般都信女不信男,叫他跳到黄河洗不清,有一千张嘴难辯清白。”
“这女人找谁呢?”姚联官皱起眉头。
“得找自己人。”姚联顺话一出口觉得欠妥。
姚联官顺水推舟:“五弟,俺说出个人来你别在意,粮站只有郑美娟一个女同志,她是你的对象,又是个很正统的黄花闺女,俺是大伯子,按理说不该找她出面,可除她无旁人,你若想帮哥的忙,去做做工作,咋样?”
姚联顺听罢,鼻尖上的肉瘊变成紫色,王八钻在皮球里,没门!亏你想得出,拿俺没过门的媳妇开涮。灵机一动,姚联顺鼻尖上的肉瘊立刻恢复成平常的肉色,说:“四哥的忙兄弟义不容辞,不用做难,把任务交给俺吧!十天之内保证把石头的桃色罪状寄到县委****手里。”
姚联官没料到小五如此痛快应承,半信半疑地问:“郑美娟的工作这么容易做通?”
“那你就甭管了,小弟自有办法。四哥当了官,别忘了小弟就沾。”
“好?你小子鬼点子就是多,四哥的事靠给你了。”姚联官很满意。
姚联顺出谋划策说:“四哥,俺建议你这两日提着上细餜子到杨寨村去看看石头。”
“美的他!”姚联官说:“有上细餜子喂狗也不给他吃。”
“鼠目寸光,鸡肠小肚。”姚联顺讽刺四哥:“当年诸葛亮三气周瑜将周瑜气死,又痛哭流涕去吊孝,为什么?除了真心羡慕周瑜是个帅才,实则掩人耳目也。”
“对,堵住领导的嘴,蒙住群众的眼,解脱自己,五弟想得周到。”姚联官大悟。
“没事俺回家了,晚上得帮四哥的忙!”
“晚上帮俺啥忙?”
“写信呀!”
“对对对,有五弟亲自动笔,一定切入石头的骨髓。”
哈哈哈!二人会意地大笑。
石头停职反省后,方便了姚联官,郑美娟成了他的夜餐。姚联顺回到姚家庄,当然也不叫刘桂巧闲着。两个聪明过众的人,一双绝顶傻帽,互走着对方的后门。
姚联官在双吕供销社门市部买了斤上细餜子,用精致的木匣盛着,骑上新买的自行车,梳洗打扮后去了石头家。刚进杨寨村口,故意推着车子见人就问石头家在哪里住着,满街人都知道石头的伙计掂着上细餜子登门看望来了。
石头的脖子更长了,嘴显得特别大,愁眉不展地给姚联官开门,二人一见面姚联官惊讶地说:“哎呀!石站长,这是咋啦?几日不见瘦成这个样子,值当吗!哪个王八崽子使的坏?缺了八辈德了,叫他断子绝孙。俺听说后,气得牙根疼。石站长别当回事,怕蝼蛄叫不能种庄稼!”
石头吸溜口唾沫说:“不怕蝼蛄叫沾吗?蝼蛄能咬死好庄稼苗,老鸹拉屎砸在人头上,砸不死人弄你一身臭气。现在正值******开展《三反》运动,没事也得洗个澡,何况有人告?不过也没啥怕的,怀里揣灯笼,心里明白,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藕被污泥染黑,清水一冲照样白,深信不会无缘无故地冤枉一个人。”
“对!石站长,把腰杆挺起来。有的人专门捡软柿子捏,相信党想信政府,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俺给你证明,告状信上说的都是栽脏诌害,无中生有。小人之举,有意见摆在桌面上,背后捅刀子算什么东西?”姚联官说得有情有理,面不改色心不慌。
石头说:“我们党已搞过多次政治运动,每次都挖出一批不良分子,但矫柱过正,伤害过一些好同志,但愿这次《三反》运动少出偏差。党内确有一部分人被资产阶级的糖衣炮弹击中,刘清山、张子善就是例子,咱们县也有个别人贪污腐化。俺坚信,运动后期会给俺一个青白,眼下俺不能回粮站工作,希望你要认真负责,确保粮库的安全。”
“叫俺说你去上班,早晨骑车去,晚上回来写材料,怕什么?这叫工作检查两不误。”
“自行车卖了,没钱给大伯看病,领导上叫停职咱就停职,粮站有你和郑美娟,俺放心。”
“俺保证把你的要求落实,将工作搞好。你要保重身体,嫂子呢?最近可好?大伯的病咋样?缺什么说话,俺过去看看大伯。”
“大伯在那屋躺着,没几天活头了,臭气拉烘的别去了。你嫂子有病根,俺的事没对她说,只说领导上批准俺在家照顾大伯的病,她跟着孩子出去了,你别对她谈这事。”
十天之内,县委高建国****接连收到两封状告石头的匿名信,其一:
县委高****:
双吕区粮站石头是隐藏极深的大贪污犯,不择手段地克扣军烈属和困难户的救济粮,群众意见很大,望县委明察
双吕群众
其二是:
高建国同志:
俺要控告双吕粮站石头,这人品行不端,腐化****,俺丈夫在粮站工作,每逢去粮站探望丈夫,他都乘无人在场,对俺又搂又抱,扣扣摸摸,下流之极,羞于启口。无论如何这事不能叫俺丈夫知道,不然,俺就没命了。望领导为民妇做主!
姚家庄一妇女
第二封信是姚联顺征得刘桂巧的同意才写的。那日,姚联顺回到家,乘微月半天,繁星闪烁,首先与四嫂云雨一番,然后在被窝里搂抱着密谈起来。“四嫂!四哥要当官了!”
“他那德性?擦腚的坷垃不能打碱脚。”刘桂巧不信。
“别小看人,石头被停职审查,站长理所当然的是四哥。”
“比芝麻粒还小的官,谁希罕?”
“四嫂!别看不起蚂蚁官,与****大官比,当然不值得一提,可在双吕粮站最大的官是站长。再说饭要一口一口的吃,爬梯子要从最低层梯撑向上爬,官要一级一级地当,那有一个老农民一步当上省长的?”
“五弟将来是当大官的料,人长得像官样,又有文化。他不沾。又丑又土,没当官的架。”
“官场上不在俊丑,也不讲文化高代,看谁的手腕高,四哥有这方面的天才。”
“俺也希望他有出息,大家都沾光。”
“光靠四哥一个人不沾,俗话说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现在四哥需要咱们帮他一把,俺是答应了,就看四嫂肯不肯?”
“俺核桃大的字不识一捧,能帮啥?”
“现在石头停职检查,能否查出问题还两隔赖着,只有查出问题把石头撤职,四哥才能当上站长,不然,石头回双吕官复原职,四哥的官梦就泡汤了。咱得想法给石头加点罪过。”
“噢!赶兴官都是这样当上去的?这不是整人吗?黑心的事俺不干!”
“现在不打仗,当官的都不死不下,不整倒顶头上司,一辈子甭想当官。”
“要当官就得整人?”
“大概吧!不整倒石头,四哥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当官的心都是黑的,那个官脚下不踩着几个人头。”
“哪你说咱怎么帮你四哥?”
“俺说个方儿你别恼,咱给县领导写封信,就说你去双吕粮站时,石头调戏你。”
“不沾不沾,叫你四哥知道还了得!叫外人知道俺咋出家门。”
“这可是四哥的意思?”
“你们兄弟俩商量着摆制俺,俺不!”
“四嫂放心,领导上对这种事都特保密,保证不会泄露,倘若真的走漏风声,咱来个死不认帐,反咬一口,就说有人栽脏,冒名顶替。”
“人家来调查怎么办?”
“若领导派人找你调查,你给他来个光哭不说话,叫他们弄不清真假。”
“俺总觉得这事有点悬?”
“只要你点头就沾,信俺写,大功告成,四哥准重谢你。”
“这跟演戏一样?”
“人生就是一台戏,看谁会唱?就这么定了。”姚联顺凭三寸不烂之舌,说通了刘桂巧,为将赏她,二人在被窝里又刮起了旋风。
洽逢周末,秋深风凉。姚联官要回家换装,找来张玉娆跟郑美娟做伴。张玉娆揭他的老底,说:“你小子想老婆了吧?又回去钻媳妇的裤裆?”
“当着郑美娟的面,别瞎说好不好!”
“假正经。”
“说正事,晚上插好门注意安全。”姚联官一本正经的嘱咐着。
踩着月牙发出的微光,披着晚露稀星,姚联官骑着自行车,颠簸在高低不平的回家路上。
姚联顺按惯例与刘桂巧擦黑不久就赤条条地同枕而欢了。
“叮当!”街门上方的铃铛响了。姚联顺正在兴头上没在意,刘桂巧一直挲,双手推着姚联顺的胸脯:“有人推门!”
“风刮的。”姚联顺加快了运行的速度,“别动,快了!”
“叮当,叮当!”姚联官****推着街门,伸手从门缝内拨出门闩,进了庭院,将姚联顺与刘桂巧堵个正着。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