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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官诡计多端,一条真丝头巾就勾引得俺上了他的当,心中总觉得很委屈。
姚联官见郑美娟情绪平静下来,并没有一定要告发他的念头,心中坦然了许多。突然他脑海里闪出一个想法,与刘桂巧离婚和郑美娟结合。但这种不切实际地想法很快就被打消,不沾,刘桂巧已身怀七甲,再说真叫郑美娟嫁给俺,恐怕她不会同意。姚联官既然将郑美娟这只小鸟捉到手心里,再放飞觉得太可惜,如何才能叫郑美娟服服贴贴地听从自己的摆布,得想个长久的办法。姚联官又开始发动脸上的麻子出点子,印堂的几颗麻子炯炯发光,最后想出一个妙招,把郑美娟介绍给五弟姚联顺,如果成功,其不美哉!姚联官顿时就像掉进蜜罐里,淹在香油中。
“美娟!你今年十八岁吧?”姚联官试探着问。
“你问这干啥?”
“随便问问。咱俩光这么闷着头坐着,没意思,没话找话说呗。”
“嗯。”
“有对象了没有。”
“……”
“俺给你介绍一个吧?”
“……”郑美娟瞅了姚联官一眼,意思很明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能给俺介绍个好对象?不相信。
“说正经的,俺不和你开玩笑。俺有个兄弟叫联顺,个头和俺差不多,长得一表人才。你别看俺丑,主要是麻子作怪,俺兄弟可是白面书生,细腻白晰的脸庞,一般的大闺女都甘拜下风,大大的眼睛长睫毛与俺比可谓天壤之别。今年刚二十岁,在县师范读书,明年毕业,将来当人民教师。你若有意俺给你们当介绍人,先见见面。”
郑美娟虽然讨厌姚联官,可听他说他兄弟在师范就读,长相出众,弄得不置可否,上下嘴唇向内卷曲着做思考状。
姚联官见郑美娟眨巴眼没有反对,说:“自古有才子配佳人之说,俺兄弟可是要文才有文才,要干才有干才,要人的长相可谓百里挑一。你们俩个若能结合,真是天生的一对,地配的一双。将来咱们成了一家人,赵区长对你还能错喽。恐怕到那时你在赵区长跟前说的话比俺的话还顶事。”
郑美娟何曾不想选个如意郎君,找个有权势的靠山,郑美娟那颗豆蔻年华的心,就像刚裂开嘴的豆瓣,急待找个扎根的土壤。她对姚联官的提亲的要求默允了。姚联官满心喜悦,说:“赶明俺找你表姐商量,俺俩人给你保媒。”
说曹操曹操到,姚联顺来了:“哥!你在哪屋,俺来了。”姚联顺在院里喊。
姚联官将右手食指举到嘴边,对着郑美娟挤挤眉眼,做了个别说话的手势,小声说:“嘘!俺兄弟来啦,俺过去问问他有啥事,待会儿叫他到办公室来你看看。”
姚联顺第一次来双吕粮站找四哥,动作有些拘谨,左右看看慢慢向办公室走去,一只脚刚踏上门槛,见一年轻女子在屋内,胆怯地将脚收了回来。
郑美娟有意识地向门外看去,门口外站着一位英俊的小伙子,蓝裤子白上衣,小分头梳得平光,只看到半个脸,白白地非常文静,日光下一层茸茸的汗毛映衬出圆圆地脸型。
姚联官将兄弟联顺带到自己房间,问:“今格咋有空来,个月二十天不照面,也不回家干活,这怎么沾,太贪玩了。”
“见了面就熊,也不问人家学习任务重不重?哪有玩的时间?俺现在是把一切精力都用在了学习上,学习不好对不起四哥的培养。再说青年人应当珍惜自己的青春,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少,少小不努力老大图伤悲。有四哥给俺创造的难得的学习机会,那能把时间当河水白白地叫它流失,时间寸如金,青春一去不回头,挠首空悲愁。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光阴似箭……”姚联顺摇头摆脑地还要说下去。
“少罗嗦,哪来这么多费话,油腔油调的像个什么样子?”姚联官死看不上小五那学生气的穷酸样,将他呵住。
姚联顺继续耍他的贫嘴,根本没把四哥的呵斥当回事,说:“俺哪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更不敢在鲁班跟前弄斧头,在四哥跟前俺是小弟弟,毛孩子,俺是说俺能有这么好的学习条件,全是托四哥的福,俺一辈子也忘不了……”
“没钱花了吧?你张嘴俺就知是放什么屁。”姚联官一箭中的。
姚联顺嘿儿嘿儿一乐,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凉开水一饮而尽,说:“四哥,你是门缝里瞧人,把俺看扁了,俺可不是为钱而来。这些天俺和同学们下乡搞宣传,为抗美援朝募捐,已经跑了两三天了,募捐来的钱有的是,可那都是给志愿军买飞机大炮用的,自己一个子也不能动。今格学校放假,特来看看哥哥。当然罗锅腰上山,前(钱)是紧了,不知四哥手头有没有?”
姚联官板着脸从衣兜内掏出几张纸币丢在桌子上,说:“这个月就这些,再不给了,省着点花。”
“唉!四哥放心,小弟花钱抠着呢。”姚联顺乐滋儿滋儿地抓起钞票装在裤兜里,摸拉了一下小分头说:“四哥!上个星期天俺在县城街里碰见了二嫂的兄弟蓝春,呵!那小子可神气了,现在县财政科工作。”
“他跟你说什么没有?”
“他说二哥给他父母来信了,对二嫂的不幸很痛心,还寄了些钱,二哥又组成了新家庭。”
“还说什么。”
“他对你不满意,说你不应该对二哥说二嫂死了,他问你有什么凭据?”
“要什么凭据,大家都是听说的,俺对二哥也是说听说的。”
“蓝春说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你把道听途说的话写信告诉二哥,二哥又娶了新人,蓝春说,将来找到他姐,他姐还活着怎么办?”
“他不信为什么不去山东调查?二哥娶新人是二哥的事,怪不着俺。”
“蓝春还怪你不该放二嫂一个人去南京。”
“胡揽蛮缠,盘缠是她娘家给的。人是他们鼓动走的,怪俺不该叫二嫂一人上路,一派胡言,俺还想找他们的事呢?”
“四哥!没有外人在跟前,凭心而论,二嫂出事咱是有责任。”姚联顺想起二哥第一次来信后,瞒着二嫂,有点内疚。
“有啥责任?你也是盲人点豆腐,瞎搅和。”
“二哥来的第一封信,咱不该瞒着二嫂。”
“那是咱俩共同商量的,你是同意的,要负责任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昨。”
“那后来二嫂知道了,你为啥不把地址告诉她。”姚联顺咕哝着。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俺那天只看了信笺没细看地址,忘记了。”
“俺也忘了。”
“信封不是你保存着吗?”
“不是丢了吗?”
“俺不信。”
“你混蛋,信封没丢俺能说丢了,今格是怎么啦?二嫂死了你后怕了,想推脱责任,没门!你跟四哥耍心眼儿?豆芽菜当梁使,你嫩了点!拿玻璃棒当棒槌,你脆了点。”
“四哥!咱自己兄弟关着门子说话,你发哪么大的火干啥?俺不是怪你,也不是推脱自己的责任,俺是说蓝春有不少意见,咱兄弟俩交换交换看法,他不找事倒罢,他若找事,咱俩有个统一的口经应付他。”姚联顺将兄弟俩的争论调和下来。
姚联官说:“事情都过去一年多了,人死不能复生,二哥又成了新家,这事算完了,以后不许再提这事。”
姚联顺想走,姚联官将他留住说:“上次俺叫你给开口市大嫂写封信,你写了没有?”
“哎呀!忘记了。”姚联顺拍了一下后脑勺说,“赶明就写。”
“正经事不干,光搞些邪门歪道的事。大哥入朝作战,战斗非常残酷,半年多了生死未卜,大嫂心里能好受,叫你去封信慰问慰问都当耳旁风,真叫人失望。”
“别说大嫂担心,俺也整天替大哥捏着一把汗,在枪林弹雨中打了十几年。全国都过上了太平日子,大哥还在战争的硝烟中。但愿朝鲜战争早日结束,大哥早日凯旋归来。”
“咱们都为大哥祝福吧。”兄弟二人的心情十分沉重,心已飞向炮火连天的朝鲜战场。
姚联官首先从对大哥忧思中醒来,说:“联顺,你也不小了,在学校谈对象没有?。”
姚联顺鼻尖上的肉瘊一直楞,说:“没有,保证没有?俺怕耽误学习。”
“说老实话,心中有没有目标?”
“没有。学习任务特紧没时间谈,再说学校有校规,不准在校学生谈恋爱,发现一个开除一个。还有,没有四哥的允许俺也不敢谈。”
“你那么听话?那么守规矩?你没有目标,女学生中有没有相中你的?”
“俺不知道,没有女生给俺送手绢。俺班有四个女生都长得不咋的。”
“既然学校没有,按岁数你也到了找对象的年龄,俺给你介绍一个吧。”
“介绍一个也沾,可是……”姚联顺不相信四哥能给他介绍个称心的对象。
“可是啥?”姚联官使出做哥的威严,说:“干脆点,说沾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