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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联官听着婶子烧脸的话,心里不是滋味面上不露声色,嬉皮笑脸地说:“婶子骂的好,骂的痛快,这才像一家人。看来婶子心里积怨匪浅,今格能爽快地说出来,实在难能可贵。婶子今格批评教育的话如雷贯耳,入木三分,侄子深受启发。不然,俺还闷在鼓里,做错了事还不知道错在哪里,今格算是彻底明白了。今后俺保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一切都听叔婶的。俗话说,玉不雕不成器,树不修不成材。希望叔婶日后看到俺有不对之处,及时指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以免俺犯更大的错误。叔婶过去对俺好,俺刻骨铭心,一定要报答,叔婶岁数大了,有用得着俺的地方,派联广找俺言一声,侄子当效犬马之劳。”
“哟哟哟!俺可不敢。”婶子今格逮住联官不放,要揭他个底朝天,说:“俺做的那点小事算什么恩,不值当叫你挂在嘴上,也不指望图什么回报。你和小五能长大成人,受累最多的是你大嫂,老戏里包青天知恩,把将他带大的嫂子称嫂娘,那才是有良心的人。你大哥二哥早早参加革命离开家,老三不正干,你们家你爹打外,你大嫂主内,和和平平一家人,虽然说生活不宽余,但没有这么多狗屁糟糟的无聊事端。四三年大
灾慌,饿死的人遍野白骨,你们家里揭不开锅,你爹抹不下脸来去要饭,是你大嫂带着孩子东要一口西讨一碗养活全家。要说功劳属你大嫂功劳最大,要说有恩,你大嫂对你们的恩典最深。你和小五若还有颗人心,良心没有被狗叼走,就应该感谢你大嫂,对人家好点。小四,你扪心想想,把良心从狗肚子里掏出来问问,你现在对你大嫂咋样?如果想不起来,就把塞耳朵的驴毛抠出来,听听街坊邻里都是怎么说的?你们俩口子为了住的熨帖,把你大嫂撵到牛圈里住。你当官走了,把屁股一拍倒轻巧,把十几亩地的农活甩给一个女人,你大嫂干一晌活累个臭死,回家来还要做三顿饭,你媳妇整天翘手翘脚地是活不干,你们还不****,稍有不顺心不是骂就是打,别说你大嫂是个大活人,就是养条狗也不能这样对待它吧?你二嫂是位多好的人,想你二哥都想疯了,可你二哥来了信你给压下,瞒着人家,害得你二嫂一冬天顶风冒雪往县城跑,差点把命丢喽,你居心何在?这可好,蓝梅一去不复返,听说把命丢在路上啦,这下你们俩口子拍手称快了吧?少了一个分家产的。联官,你别趴嗒嘴,婶子逮住你一次不容易,听俺把话说完,叫你在背漆旮旯里骂俺去吧,只说你这一回,以后你摆上酒席请俺,俺还不凑呢。你大哥将你大嫂休了,你们俩口子不但不同情人家,落井下石,还往人家伤口上撒盐浇开水,你们造罪不?大概你们是怕大嫂分家业,不把人家撵手死不罢休。你们也太没良心了,太小气,你们这个破家值几文臭钱,值当这样整人吗?联官,俺和你叔警告你,你们不分家倒罢,若分家迈不过你叔叔这道门槛。你大嫂是离婚不离家,上边有政策,要分家仍然以大为上,你家的北屋是你大嫂的,叫你媳妇搬到牛棚里去住。哪头炕凉哪头炕热你小子不糊涂,如果叫你叔叔去管这档子事,现在就把家分喽。省得你媳妇看谁都不顺眼。”
婶子一边述哒,一边抠着手上被风吹干的浆糊,将姚联官揭得体无完肤,脸上的麻子一会儿开梅花,一会儿开枣花,肚里肠了都气成了尿脬,瞅瞅叔叔,叔叔铁青着脸,稀不楞的花白胡子上带着怒气,烟也不吸了,右手紧紧攥着一尺多长的烟杆,好像随时都想向姚联官的头上敲来。姚联官并没有接受婶子的批评,反而更增大的他对黄菊的仇气。心想:黄菊必除无疑,不然,俺得把她当娘养着。
姚振才气归气,也觉得老伴说的话太刺耳,用较温和的口气说:“联官,别看你婶子说的话难听,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为你们家好。你小时候经常在你婶子跟前玩,看你最亲,她是不忍心看着咱姚家败下去。你们家整天吵得鸡犬不宁,惹了满街筒笑话,俺和你婶脸上无光,这张老脸没地方搁。今格将你叫来,对也罢错也罢,说你几句,不要介意。刚才你婶子说到分家,那是气话,分啥家,在一块将就着过吧。你大嫂在家喂着头户种着地,你多省心,是福不是害,你回去好好想想,知足吧,别叫你媳妇闲着没事光找气生。这回事是她把你大嫂惹火了,可能大嫂打了她几下,俺没见,估摸着你大嫂不会真打她,是为了吓唬吓唬她。”
“羊羔急喽还咬人呢!”婶子插话说:“你大嫂是个多老实的人,你没听见,你媳妇在房上骂的那个难听,把六成家的狗吓的都不敢叫了。人不逼到那个份上,不会发那么大的火。”
“当然,你大嫂打人是她的不对,俺说了她,她知道错了。你也要管管你媳妇,拿着老爷们不能事事都听媳妇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各打五十大板,一家人不能拿着棒槌当针,清楚不了糊涂了。”姚振才规劝姚联官。
姚联官正在进退两难,骑虎难下之际,姚振才递给了他一个梯子,赶紧跐着梯子下台,说:“今格听叔叔婶子一翻铭肌镂骨地教侮,俺心如明镜,豁然开朗,永世不忘。过去俺对桂巧太迁就娇惯,有时偏听偏信,错怪了大嫂。以后一定对桂巧多加管教,好好善待大嫂。请叔叔婶子放心,类似的问题今后再不会发生。叔婶还有别的事没有?若没有别的事俺想赶紧回家看看,防止她们二人见面后再起纠纷。”
姚联官悻悻地走了,肚子里像装着一窝蚂蜂,蜇得疼痛难忍。
姚振才老俩口看错了姚联官,他们的一番苦心并没有产生正面效应,反而负作用更大。
姚联官将叔婶的话隔三片五地学给刘桂巧,刘桂巧觉得黄菊酷似婆婆一样压在心头,姚联官也觉得家庭的一切矛盾都在黄菊身上,要想家庭平和,必须铲除黄菊。
姚联官与刘桂巧商定要实施加害黄菊的计划,首先掐断她找闺女的线索,使她母女团圆的美梦彻底破灭。
黄菊心中纳闷,姚联官带着刘桂巧回家,原以为免不了一场皮肉之苦,没料到二人回家后都不提打架的事,好像家中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平静。黄菊索性也不提那天的矛盾,和往常一样下地,做饭。
一只黑猫逮住一只小老鼠,叼到黄菊喂牛的牛棚南边的空地上,将老鼠放在面前,黑猫后退,离小老鼠一尺多远匐地而视,只要小老鼠一动,黑猫立刻向前一扑将小老鼠按在爪下,一直将小老鼠玩到气息奄奄才一口咬断它的脖颈。
“家里有人吗?”
王屯村张有才的妻子明斋正在院里洗衣服,听见门口有人问话,站起来在蓝围裙上擦着湿漉漉的双手,回答:“有。谁呀!进来吧。”
明斋站起来迎客人没走到街门口,客人推门进来了,来人是一位年轻的女子,胖乎乎的四方大脸,身穿一件蓝碎花短袖洋布衫,浅灰色裤子,脚蹬一双绣花鞋。明斋上下打量着陌生人,说:“你找谁?”
“你不认识俺吧?俺是姚家庄的,三乡五里的一说就知道了,俺是黄菊她小叔子媳妇,叫刘桂巧。”刘桂巧一瘸一拐地进了院。
明斋疑问的脸上立刻露出微笑,说:“黄菊呀,知道,咱没见过面,咋一看眼生。给,这有个杌子,坐在院里吧,房凉里凉快。”
“俺听大嫂说大娘病着,她这些日子没空来,叫俺来看看大娘,大娘的病好点没有?”刘桂巧假惺惺地说。
“黄菊真有心计,还想着,俺婆婆的病一年多了就是这个样子,时好时坏,啥也不知道,就等着咽那一口气了。黄菊也是还麻烦你来跑一趟,真过意不去。”
“应该的。”刘桂巧接过明斋递过来的一把鸡翎扇,忽扇了几下,说,“可不是,人老喽就是拖累下辈人,该你受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