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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舞铭深吸口气,“为了看倾城宝石,这次豁出去了。”说完,她走到萧桐面前,将对方的大厚书一把夺了过来。
萧桐依然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可那双白皙的手掌,却开始胡乱摸了起来,仿佛是要寻找这本书的踪迹。
陈舞铭抿了抿唇,“先生,你的书在我这里,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可以满足我的yu望。”
话音过后,小月已经昏厥了,而玉伯也被气抽了,什么叫希望人家满足自己的yu望,“坚强”是吗?
这边,萧桐通过声音,找到了陈舞铭的位置,他抬脸望向对方,双眼也鬼使神差般的,对上了陈舞铭的视线。
片刻后,隐匿在镜片后的一双美眸,渐渐失了神,陈舞铭晃晃脑袋,她红着脸道:“我想…我想看你身上的那块宝石,你能不能……”正说着,陈舞铭忽然见萧桐笑了,其实在对方心里,这块宝石根本没有价值,就像他听清玉伯的话一样,人家美女明明是玉伯的朋友,而自己在这茶庄混吃混住了这么久,好歹也该有些表示。
萧桐坐直了些,他伸手解开白袍上的两个纽扣。玉伯与小月见状,都是明显一愣,他们都没想到,萧桐竟然这样好说话。如此一来,三人顿时站成一线,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一个男人宽衣解带,当然这个场景也非常尴尬。
萧桐即将褪去外杉,陈舞铭见此,忙目光慌乱的低下头去,岂料她随意一瞅,恰巧看到手头上,这本盲文书的标题。
「采水密卷」
采水师,旁门异术中,最让人无法琢磨的一种。它们的修习者,完全都是盲人,可这些双目失明的异士们,能耐却丝毫不逊色于其他名门学派。
想到这,陈舞铭抬头道:“你再学采水术?”
萧桐顿了顿,随后将上衣尽数褪去。
唰——
就在衣衫滑落的一瞬,千万道闪耀异常的金辉,险些刺瞎三人的眼睛!
不过这金光一闪即逝,可是它对于眼球的刺激与灼伤,已经达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三者捂住双目痛呼连连,陈舞铭因为吃痛,甚至还扔掉了太阳镜。
听着三人的痛呼,萧桐不禁担心起来,他下意识的单手前探,哪想一只软绵绵的柔荑,当场便握牢了他的手掌。
“天呐!这是…这真的是……”
陈舞铭顶着两个红红的眼圈,一看就是拜那道金辉所赐,此刻她全然忘记眼部的刺痛,一只手握牢萧桐的掌心,在那手舞足蹈的尖叫着。
玉伯的年纪大了,眼部受伤的程度,也明显要比二女强上许多,他接过话道:“没错,这就是楼兰宝石中最神秘的那块,倾城宝石。”
小月没有说话,因为她已被一颗粉红色宝石所完全吸引,那宝石色彩艳丽,娇媚奢华,巴掌大小的面积,正好将萧桐的右胸彻底覆盖。
宝石内部,正有数道如梦似幻的金辉,如水般流动,此起彼伏。
就这样,三人驻足观摩了宝石许久,也叹息了许久。
渐渐,萧桐感觉有些冷了,因为身上有许多伤疤,还没有愈合。转瞬,他开始不间断的打着寒颤,玉伯见状,忙上前将对方白袍整理如初。
二女一直处于震惊状态,尤其是陈舞铭,她明白这颗宝石的价值,要说连城,可能会有些夸张,不过供给摸金门百年的开销,绝对是绰绰有余。
“咳…”
玉伯用一声轻咳,唤回了陈舞铭的意识,当她发现,自己仍牵着萧桐的手,当即满脸窘态的闪到一旁。
这时,玉伯伸手萧桐面前晃了晃,他轻轻地道:“萧,过两天药材齐了,老朽就为你治这眼睛。”
萧桐一听这话,嘴角稍稍抽动了一下。
“他的腿治不好吗?”小月问道。
玉伯:“不是治不好,是太难治了,就像他失明是因为视觉神经受损,而眼球本身并没有问题,可他这双腿是硬伤,说白了就是筋脉已断,想接上这些断筋碎骨,可不是一两天的事,而且他全身上下的神经特别敏感,也就是非常怕痛,这治疗腿伤,不能上麻药,如果麻痹神经的话,就算接好也是后患无穷。”
说到这,窗外忽然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没一会,骤雨便接连不断的倾斜人间。
萧桐听闻雨声,他连连转动着轮椅,开始朝窗台进发。
这边,陈舞铭见他在窗边听雨,叹息道:“玉伯,为他接腿需要什么药材。”
“舞铭你这个小娃娃,为他治腿的珍贵药材可不少啊,一会咱们再细细商量吧,有些可能你都不肯给呢。”
听到舞铭二字,萧桐忽然顿了一下。
陈舞铭笑了笑,“对于我们摸金门来讲,一些药材还不算什么,能一睹倾城宝玉的绝世真容,就算用万年人参来换,舞铭认为也是值得的。”
刚刚听到舞铭二字,萧桐就已经非常震撼了,如今再听闻这摸金门!
“你叫什么名字?”
咔嚓一声惊雷落定!让玉伯三人,同时瞪圆了眼睛。
“刚刚是谁在说话?!是你吗小月?”
小月冲玉伯摇了摇头,她指着萧桐道:“是他!”
玉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要发问,只见萧桐向窗外伸出单手,随后他轻轻地说:“快捂住耳朵,马上会有三个连续的雷鸣响彻,它们的分贝,会相当刺耳。”
这话音很轻,让人听起来特别舒服,它清脆悦耳犹如凰鸟,甚至传递给三人一种错觉,如果此人启齿颂歌的话,一定会媲美太赖之音。
“咔嚓——咔——咔——”
三声连续而来的平地惊雷,似爆炸一般震耳欲聋,这短短十几秒之内,萧桐带给众人的惊讶,已经是第二次了。
“你是怎么知道会有三声响雷的?”陈舞铭眼中,闪烁出淡淡的光辉。
萧桐抖了抖湿透的手掌,“是雨,是雨滴告诉我的。”
三人闻言后大惊,小月忙道:“那雨有没有告诉你其他事,就像以后我会找到什么样的男人?”
萧桐莞尔一笑,“采水法门,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小姐如果求姻缘的话,满可以去找神调的人,还有,刚刚你的朋友,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到底叫什么名字?”
听完他的话,陈舞铭与玉伯都张大了嘴。前者低头一看,手头上的盲文厚书,她喃喃的道:“他学会了采水秘术?!”
玉伯夺过厚书一看,「采水密卷」。
“萧!你看明白了这本书?!”
萧桐发出一阵轻笑,“是摸明白了才对,谢谢你玉伯,若不是你教会我盲文,留我住在这里,我也不会习得采水秘术。”
玉伯一愣,他指着厚书道:“你全弄明白了?!”
萧桐慢慢的转回身来,他勾起唇角,“就快了,不过现在请回答我的问题,舞铭小姐,你的全名叫什么。”
陈舞铭看了看盲文厚书,随后盯住萧桐的脸道:“我叫陈舞铭。”
话罢,闪电的光辉,将萧桐的整张俏脸,映射的异常神秘。
第九卷 双子灵杀(七)之天脊绝凌 267 鬼癣(上)
“我叫陈舞铭。”
听闻主子报号,身为贴身保镖的小月,变得消极起来,要说外八行内,摸金门也算是大行当,虽然这行见不得光,但让代理门主对一个黄毛小子报号,就算对方身怀楼兰宝石,也不该这样摆谱。
“臭小子!居然敢质问我家小姐名讳!”
窗外雷雨交加,狂风大作!骤雨倾斜之际,萧桐摆手道:“小姐莫怪,在下只想转达旧相识的一句话罢了,不过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望舞铭小姐如实回答。”
“转达?”陈舞铭蹙起眉头,又说:“请讲。”
萧桐顿了顿,“请问小姐,可认识赵舞铭否?”
说到这,萧桐认定自己没有问错,当时在彩云龙脉,活尸任一狂曾亲口说过,他小师妹姓赵,名曰舞铭。当时温彩、小海都特别震惊,因为墓魔女赵舞铭的名号,在行当之中自然响亮。可后来在鬼徒的新居,阿俏又曾道出几个响当当的称谓,其中包含着陈舞铭这个名字,陈与赵根本就是两个姓氏,难道她们是两个人吗?因此,萧桐曾苦思许久,如果不弄清这点,任一狂曾拜托自己的私事,也就打水漂了。
听完萧桐的问话,玉伯与陈舞铭都是稍稍松了口气,前者道:“萧,老朽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原来是这件事啊,其实赵舞铭与陈舞铭是一个人,她就是你面前这位小姑娘。”
说着,他抚了抚假胡子,继续讲道:“大约在四年前吧,任一狂失踪许久,摸金门的大权无人掌管,盗门当代祖师云游四海,神龙见首不见尾,要说摸金门督军失踪几年也就算了,可这前后加起来,已将近十载,门下弟子各为其主,摸金门一时刮起腥风血雨,舞铭年纪尚轻,她虽然资格老,但门内长老根本不服,当突变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