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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易斯·托马斯] 科学的危险-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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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 第9期   … 科学美文
刘易斯·托马斯
        《科学的危险》导读
    托马斯·刘易斯人很有趣,他1994年逝世,生前因为不同的作为而被人看做医生、病理学家、教授、行政官员、诗人和散文作家。他身材壮伟,穿着讲究,绅士派头十足。1970年在耶鲁大学当医学院院长时,曾应邀在学术讨论会上发表演说,演说的整理稿辗转传到《新英格兰医学杂志》,结果他被该杂志的主编缠上,连续发表了多篇文章。后来所有篇目结集成书出版,一书名《细胞生命的礼赞》,另一本叫《水母与蜗牛》。现在呈现在读者面前的文章就选自后者。
    在本文中刘易斯指出:我们对科学技术的惊人进步有一种恐惧感,经验证明每一次进步都产生了大家都没有料到的结果,我们没有能力预测和控制未来,但我们的理性很难接受这个现实。托马斯用一种近乎俏皮的语调分析了这个问题,得到的结论相当与众不同。在他的思想里我们看到了豁达睿智的学者风范,但在他的文风上我们看到的就不一样了——那似乎是一个被无知者群体的众口一词所激怒的、逆反的孩子在讲话。
    如今,有个批评科学和科学家的专用词,叫作狂妄自大(hubris)。一旦你说出了这个词,你就说出了一切。这一个词,概括了今天公众头脑中所有的恐惧和忧虑——忧虑的不仅是科学家们自己的让人难以忍受的态度——人们认为他们是这样的;在这同一个词里,还包含着另一层忧虑:人们还认为,科学和技术的所作所为正在使这个接近结束的世纪变得极其错误。
    Hubris是个有力的词,包含着多层有力的意义。它来自一个非常古老的世界,但有着自己的新生命,早就远远超出了本意的藩篱。今天,它已足够强大,正以千钧之力,对人们无处不竭其心智提出非难。人们的这种态度曾导致了露天剥采,近海钻油,DDT,食物添加剂,超音速运输机,还有那小小的圆圆的塑料粒子,新近发现这种粒子正在塞满马尾藻海的水域;这种智力活动也想出了原子核的聚变和裂变,使之能把一个个城市先吹倒后烧掉。
    现在,生物医学正急起直追,就要赶上物理化学天文地理等科学和技术了,于是也就招致同样的批评意见,用的也是那个贬义词。据说,整个生物学革命,都是狂妄自大造成的。是狂妄自大的态度,给我们开辟了这样的前景:行为控制,精神病外科学,胎儿研究,心脏移植,从其自身的一点一点非凡的细胞,无性繁殖出性能特出功勋卓著的政客,还有医源性疾病,人口过剩和重组DNA。最后一个,这种让人们得以把一种生物的基因嵌合到另一生物的DNA上面的新技术,被作为狂妄自大的最高典型。人要自作主张随意制造杂种,就是狂妄自大。
    于是,我们又回到了那第一个词,从杂种(hybrid)到狂妄自大(hubris),在这里,那个人为地把两个存在结合在一起的意思不知怎么仍然保留着。今天的结合直接是希腊神话式的:这是把人的能力与诸神的特权相结合,而今天批评者使用的,正是hubris一词中所含的强作妄为的意思。这个词就是已经长成了这个样子,成了一个警告,一个专用的咒语,一个来自英语本身的速记符号,它说明,假如人开始作那些留给诸神作的事情;把自己神化,结果会是很坏的,在象征的意义上,比公野猪配母家猪生下的杂种对古罗马人来讲还要坏。
    因此,被指控为狂妄自大是极其严重的事件,要进行反驳,不是简单地嘟囔几声“反科学”和“反智力”等等所能胜任——这正是我们许多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们现今所作的。对我们的科学事业的怀疑,来自人类最深刻的忧虑。假如我们是对的,而批评者们是错的,那么,情况只能是狂妄自大这个词被误用了。强作妄为并非我们的所作所为,对于科学,存在(至少一时存在)着根本的误解。
    我想,有一个中心的问题要对付。我还不知道如何对付它,尽管我很清楚我自己的回答是什么。问题是这样的:是否有某些信息,导致人们不管怎么知道了一些人类还是不知为妙的东西?科学的探索有没有一个禁区?设置这个禁区的根据,不是可不可知,而是该不该知?对有些事情,我们该不该半途而废,停止探讨,宁可不去获取某种知识,免得我们或任何人会利用那种知识来作些什么?我个人的回答是直截了当的“不”。但我得承认,这个回答是直觉的反应。可是我通过推理想透这个问题,我既不情愿,也没有受过那个训练。
    在科学界的圈里和圈外,都已作了一些努力,要把重组DNA作为解决这一争论的焦点。这一研究的支持者们被指控为纯属狂妄自大,是僭越诸神的权利,是僭妄和强暴;更有甚者,他们自己都承认在干着亲手制作活的杂种的勾当。坎布里奇市的市长和纽约市的首席检察官都得到建议,要他们立即制止这件事。
    然而,关于要不要给知识划定禁区的争论,却与此大不相同,尽管那当然也是问题的一部分。知识已经有了,而争论的热点在于它在技术上的应用。DNA已经被用来制作某些有用而有趣的蛋白质,那该不该把它跟大肠杆菌(E·coli)结合呢,有没有可能插入某些错误种类的毒素或危险的病毒,然后,又让新的杂种逃出实验室,在外面扩散?这会不会成为一种制造病原体新变种的技术,该不该因此而被制止?
    假如争论控制在这个水平,我看不出为什么它得不到解决,有通情达理的人就行。上个世纪,我们已学会了好多处理危险微生物的方法,尽管我不得不说,重组DNA研究的反对者们倾向于贬低这一大块知识。曾经有过这种或那种危险的东西,如狂犬病病毒,鹦鹉热病毒,鼠疫杆菌,还有伤寒杆菌,被研究者在保险的实验室里加以处理,仅在罕见的案例中,有研究者自己感染上了,而造成瘟疫流行的案例则是决然没有的。像有些论者现在坚持的那样,设想造出了又厉害又贪婪的新病原体,能逃逸出同样保险的实验室去危害整个人类,这个假定是颇费想像力的。
    但这却正是重组DNA问题的麻烦所在:它成了一个情感问题,争论的两边都曾多次大发其火,而且还一发而不可收拾。这场争论听起来已经不像是关于技术安全的讨论,而渐渐像是别的什么,差不多像一场宗教的纷争了。这里又回到了那个中心的问题:科学中有没有什么东西,是我们不该知道的?
    在这个问号之后,不可避免地还跟着一长串难以回答的问号,领头的一个就是要问,首先,作决定的人该不该是坎布里奇的市长?
    或许,我们大家最好还是放聪明点,急流勇退,趁重组DNA的事还没有扩大到不可收拾的时候赶紧罢手为好。假如我们一定要就此干一架,让它局限于讨论之中的重组物的安全和保安问题,无论如何,要让我们有一些规定和守则,来确保公共安全。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提出或甚至暗示到这些规定或守则,都要遵守。但是,假如可能,让我们别碰那个给人类知识划定禁区的问题。那里面针线大多,我们简直就不可能对付它。
    说到这儿,已经很明显,在这一问题上我已经站到一边去了,而且我的观点完全是偏见。没错儿,是这么回事,但要加些限定。不要以为我是多么支持重组DNA;我的观点,与其说是支持重组DNA研究,倒不如说是反对那些反对这方面探索的意见。作为一个长期研究传染性疾病病原体的研究者,我不客气地驳斥那种断言,认为我们不知道如何在实验室里防止感染,更不知道如何防止它们逃逸出来,让它在实验室外扩散。我相信,关于这些事情,我们已经知道很多,老早就知道了。此外,我还认为,宣称人能轻而易举地制造出要命的致病微生物,那也是一种相反形式的狂妄自大。在我看来,一种微生物,要经过很长时间,通过长久的共同生活,才能成为一种成功的病原体。在某种意义上,致病性是一个需要高度技能的行当,在地球上无数的微生物中,只有为数极少的一些卷入了其中;大多数细菌忙着自己的事,进食,进行着生命其余部分的循环。说实在的,在我看来,致病性是一种生物事故,信号由那些微生物误指了,或被寄主误解了,像在内毒素的情况中一样。或者,寄主和微生物之间的亲密关系太长久了,结果,某种形式的分子拟态现象成为可能,像在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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