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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偷着乐”或“你又搞花样”之类的表情,可惜净远脸上什么都没有,一如平时的从容、淡泊。
自从跟杨直说明自己有男朋友之后,杨直对她丝毫没有介怀之心,两人还是经常像以前那样一起去字画街逛,偶尔搜罗一些小玩意儿回来。
从字画街拐出来,就是古玩街。小礿一出路口就遇见了黄镛。
黄镛看见小礿时,永远都是惊喜的。他看了一眼杨直,问她:“听说净远在南京,没来找你吗?”
小礿闷闷笑了一下,不无苦涩地回答,“我有个同学喜欢他,我正为他们创造机会呢。”
黄镛瞪大眼睛,一时有点确定不了她这话是真是假。他讪笑两下,打趣地说:“你不要净远了?”
小礿撇撇嘴角,“说不定是他先不要我呢——美女如此多娇,他说不定马上就会折了腰。”
黄镛笑了起来,笑得很开怀,“你倒淡定……”
小礿也笑了起来,“相爱分手,都很正常,又不是在古代,非得从一而终。”
她说得漫不经心,其实心里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净远之于她,岂止只是男朋友。他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从小到大唯一的想念与快乐,失去了净远之后,她的生活会变得怎么样,她还不敢去想像。
她的话惹得黄镛好一会儿的沉思,他忽然又笑了起来,笑容恢复了往日的明媚,“这个时代就是好,结合了还可以分手……”
“这个时代”!搞得自己像从古代来似的!小礿在心里不屑着。
“结合了还可以分手”!听黄镛的口气,好像在预祝她跟哥哥分手成功呢!这鸟人!
这时候还没开春,户外的冷风呼呼吹着。黄镛心疼小礿,喊她和杨直去店里坐坐。杨直很识趣地跟小礿告了别,一个人先回去了。
小礿也有些事想跟黄镛聊聊,就没跟杨直回去,跟着黄镛走进了“如玉楼”。
小礿大摇大摆地趴在黄镛的办公桌上,想着赵雅现在肯定使着浑身解数,勾引哥哥,心里像哑巴吃了黄连似的,有苦说不出。
黄镛搬来条小凳子,挨着她坐下,第一次变得很八卦,“你为何给他们创造机会?要是净远跟她真的好上了怎么办?”
小礿没好气地斜睨了黄镛一眼,她以前怎么没发现,黄镛还有“包打听”的潜质。
估计是黄镛对自己还没死心,小礿猜想。他可不想在黄镛面前贬低了哥哥。
小礿认真地想了个很具哲理的回答:“水库里的水满了要决堤,你说是把堤坝筑高呢,还是开闸泄洪?”
“自然是开闸”黄镛笑咪咪地回答。
“那就对了嘛,”小礿老神在在地说,“哥哥要不要决堤我不知道,先给他开个口子,他爱去便去,爱留便留。去了,他就是别人的了。留了,说明他真的是我的。”
黄镛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你真的做得到!”
“我做得到。”小礿认真地说,“虽然有点困难,但做得到。”
第九十九章 感谢这个时代
黄镛叹了口气,有点不屑,“那是因为你对净远还不够在意!”
“就因为在意,所以才更害怕以后会有不好的结果。”小礿倔强地为自己辩解。
黄镛不说什么,显然不同意她的看法。他呆呆地看着小礿,目光却没有焦点,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果嘉祥公主的丈夫和如锦不那么坚持已见,哪还会会以后的悲剧!”小礿不依不饶地说。
黄镛也认真起来,“嘉祥公主和驸马固然不合适,但她和宁非扬结合,也未必是幸福的。”
“可至少他们互相喜欢。”
“可喜欢之后呢,现实生活中有很多磨难的,如锦这样的女子会不断出现,难保他们的感情不会变质。”
见小礿不语,黄镛继续发表自己的意见,“嘉祥公主的悲剧在于,她从小在越女寨长大,性格太不羁。在她的观念里,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只要维持不下去就可以随时解散,她从没有想过,如果婚后生活不美满,她该怎么过完这一生。”
小礿无可辩解,黄镛说的确实是朱延祗的性格。
“小礿,”黄镛语重心长地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自由,自由地选择自己的所爱,自由地离开不对的人,你说对不对?
“对。”小礿无可否认,喃喃地承认。
黄镛认真地凝视着她,清澈的瞳孔里全是小礿的影子,
“如果嘉祥公主生活在这个时代,她的结局肯定会美好得多。宁非扬走后,她不必勉勉强强地嫁人。就算嫁了人,过得不好,也可以离婚。她有机会认识很多的男人,不会只有她的丈夫和宁非扬。”
黄镛忽然苦笑起来,“我相信,如果换个时代,嘉祥公主不会嫁给她丈夫,也不会嫁给宁非扬。”
那我呢,小礿傻傻地想,是不是既不会嫁给黄镛,也不会嫁给哥哥?
没错,她应该感激这个时代。如果没有这个时代的宽容,她肯定得听从师父和哥哥之命嫁给黄镛,就算不嫁给黄镛,她也不可能跟一个和尚在一起。就算跟哥哥在一起了,她也不可能在感情遇到挑衅的时候,大大咧咧把爱人推给别人。
如果生在朱延?的时代,她得忍受老公的一屋子小三,还得将错误的婚姻进行到底。
“小礿,”黄镛走到她面前,微笑地看着她,“水库里的水还不想决堤,不防让他安心地留在身边,等哪天他有决堤的趋势了,再开个口子让他离去也不迟。”
小礿笑了起来,心情阴转多云,“我不正在试探他想不想决堤吗?”
黄镛笑着取笑她:“幼稚。自已给自己添堵……”
说到“幼稚”,小礿发现,她刚认识黄镛那会儿,黄镛和这两个字倒非常相配。将近三年过去了,黄镛整个人变化极大,除了数码设备还一概不懂,车子还不会开外,日常生活已经不需要依赖岳风了,说话做事也越来越正常。
“黄镛,”小礿忽然不怀好意地问,“嘉祥公主的老公叫什么名字?”以黄镛对嘉祥公主的了解,还能连这个都不知道!
“你不是知道吗?”黄镛反问她。
“我知道?”小礿当然是知道的,但她想不起那个名字她有没有在黄镛面前出口过。
“在常静大师房里,你说起过。”黄镛提醒她。
“哦,对。”小礿终于想起,她确实说起过“黄乐鸣”这个名字,“黄乐鸣……”她轻轻念着这个名字,想着黄镛应该知道嘉祥公主的丈夫也叫“黄镛”,可他却从未提起……
“乐鸣是他的字,他名叫‘镛’。”不等小礿开口问,黄镛主动回答道。
“跟你同名吗?”小礿故作惊讶地问。
“你不是知道吗?”黄镛一时有些吃不准小礿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我不知道。”小礿咬定了撒谎道。
“你怎么会认为我知道?”小礿追问。
黄镛为自己刚刚的主动爆料有点后悔,丧气道:“我以为你知道了那么多,这个肯定也知道——嘉祥公主的记忆里有这个的……”
小礿吃惊不小,瞪大着眼睛还不敢承认,“什么……记忆……”
黄镛好笑地看着她,“从你那天坐在凤栖塔下做恶梦,我就知道了。你那天明明在喊“黄公子”,难道是在喊我呀?”
原来黄镛早就知道她在戴项链了。
小礿讪笑了两下,缩在椅子上,像个小无赖,“我还没梦到那么多呢……”
小礿的样子,让黄镛的目光柔和起来。他摸了一下小礿的辫子,温柔地问:“有没有在《黄氏族谱》上找到这个名字?”
黄镛连她拿了族谱这事都知道!
小礿惊骇地躲开黄镛的手,感觉自己像个自力量力的小野兽,不怕死地在跟比自己强无数倍的猎人周旋,被猎人捉到手里了还纳闷自己是怎么被捉住的。
小礿的样子,让黄镛打心底里发笑,“净远的大伯无意中跟净远说起你去过黄家村,还拿走了族谱。净远就把这事告诉了我。”
小礿马上发现了问题所在,“哥哥为什么要把这件事告诉你,你跟族谱有什么关系?”
黄镛笑看着她:“这得问你呀!你拿族谱是为什么?你以为我跟族谱有什么关系?”
“你先回答我的。”小礿在黄镛面前向来是不客气的。
黄镛马上老实的回答:“除了那个名字没别的了。”
“真的?”小礿不确定。
“真的。”黄镛的回答非常确加肯定。
凭小礿的黄镛的了解,他回答地那么痛快,应该没在撒谎,黄镛撒谎是看得出来的。
“该你回答了?”黄镛不客气地提醒她。
小礿歪在椅子上,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几下,给了个半真不假的答案,“跟哥哥回黄家村的时候,我在家里见过那本族谱,那时哥哥不让我看。我前段时间跟同学去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