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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礿只是随口一问,也没去留意黄镛的表情。
“没听说过。”黄镛貌似平静地回答。
“是呀,你怎么会知道呢。”小礿喃喃地自言自语,也发觉自己问得有点无聊——黄镛又不是黄花岛的人。
“我送你回去吧……”黄镛抹了抹小礿身上的雪珠,把伞往她头上罩了罩。
这次小礿没有排斥他,温顺地和他并排往下山下走去。
嘉祥水库的湖岸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灰压压的云层倒映在水里,把湖面映成了灰色,看着让人压抑得很。
刚刚的幻境让小礿想起去年清明的那一幕,那天黄镛在湖连烧的也是纸钱。
小礿停住了脚步,冷不丁开口,“去年清明,你烧的纸钱是给谁的?”
黄镛跟着停住了脚步,却很久没有开口。小礿耐不住性子,抬头看向他。
黄镛避开了她的目光。
小礿也懒得勉强,继续往家走。两人并排而行。
这回是黄镛停了下来,他突然开口,声音沉得跟地狱冒出来似的。
“是我的……相好。”
小礿惊愕,“不是你老婆?”
黄镛摇头,目光始终避着小礿。
“那你怎么会在这水库边烧纸钱?难道她是淹……”
小礿感觉身上冷汗直冒。虽然这水库里面淹死人的事,她不是没听说过,但一跟认识的人联系在一起,感觉就一下子诡异起来。
“她不是淹死的……”黄镛解释道,“她是……”
黄镛的脸比这天空还是阴暗,嘴角紧抿着,脸上线条痛苦而压抑。
小礿不忍问下去。
以她对黄镛一贯的印象,他有老婆以外的女人,一点都不奇怪。对他的这种行为,小礿鄙视归鄙视,但还是忍不住为他轻叹了一把:老婆和情人都英年早逝,难不成他是扫把星?
可是……“为什么是在水里……”小礿轻声地嘀咕了一下。看着黄镛的样子,她就是有满肚子的疑问,现在也问不出口了。
“我只知道她埋在这附近的山上,却不知是哪片土下?”
黄镛的情绪明显已经被他控制住,声音也明朗起来。他伸手紧紧搂住小礿的肩,生怕小礿忽然消失不见似的,身子僵硬得像一块铁。
黄镛的紧张,让她想起去年清明在船上的那一幕,那天她被一个浪头打得踉跄,黄镛也是这般紧张地搂着她,一边说“你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
黄镛真是个很奇怪的人,以前能一边深情款款地向小礿表达自己的爱意,一边无限哀思地缅怀自己的亡妻。现在是一边紧张地抱着小礿,一边痛苦地追逝自己的相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动作让小礿很排斥,她对黄镛的气,现在还没消呢。
她往旁边躲了躲,没想到黄镛死搂着不放。她把手肘撞在黄镛胸口,黄镛闷哼一下,还是没放手。
“你相好是黄花岛人吗?”小礿没好气地问着,一边在心里排拣着到底是哪家女子。
“不,她是北京人。”黄镛在她的耳畔回答。
“北京人怎么埋到这里来!”
黄镛没有回答,而是更紧地搂着她,“别问了好吗?”
“好,好……”小礿温言安慰他。忽然又捉弄心乍起,促狭地问,“你爱你老婆多一点,还是爱相好多一点?”
黄镛马上放开了小礿的身子,惊愕地直视着她,像受到了严重的侮辱似的,口气凛然不容置疑,
“在我心里,没人能跟我妻子相提并论。除了我妻子,我不爱任何人……”
黄镛的认真样,反而把小礿吓了一跳。她随后想起自己长得很像黄镛的妻子,就心想,他这副情真意切的样子,难不成是表演给她看的?
贱人!这么爱自己的妻子,还找什么小三!小礿心里暗暗骂道。
小礿讥讽地一挑眉,“你不怕这话被你相好听见了?”
她以为这句话肯定能把黄镛击溃,没想到,黄镛只略怔了怔,又一把搂住了她,喃喃道:“不怕她听到……她们都知道,我心里只有我妻子一人……”
“啊……她……们,”小礿一下子就点难以接受那个“们”字,骇然推开他,“你有几个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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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求亲
黄镛支吾了半天,还是没能说清自己到底有过几个相好。小礿对他除了无语之外,还是无语。
回到家没多久,坠子又发热,晚上怪梦也跟着继续。
……
小礿看到一男一女正钻在草丛里发生争执。因为距离隔得有点远,她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只能隐约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好像一个在软言哄劝,一个在扭捏拒绝。女子的声音听着很陌生,但那男子的声音却熟悉地得很,小礿一听便知就是那黄公子。
这里正是黄府的后园,小礿确定是黄公子没错。
因为生活作风问题,她对那黄公子印象不是很好。这时见他正在欺负一个女子,她便侠义心起,想去看个究竟。
她渐走渐近,然后躲在一棵树后。没看两眼,她就被眼前的一幕撼住了。
草丛里的两个人都没发现她,继续他们的纠缠。
黄公子扑在一个姑娘身上,两只手正上下其手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情欲,
“好烟翠,就这儿吧,不会有人看见的……”
黄公子的声音暧昧又迫不及待,听得小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个叫烟翠的女子被黄公子按在地上,身子左右躲闪着,却反抗地并不激烈,声音带着娇嗔和羞怯,
“大爷,这光天化日之下的……再说,宁公子不是住在这园子里吗……”
黄公子的身子已经压在了那女子身上,声音也更朦胧了:“敛之今天出去了……”
黄公子一只手按着那女子,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进了女子的裙内。女子羞得一阵乱扭。
小礿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脸上火辣辣的,好像自己也在参与其中似的。
她现在总算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她可不想站在一旁把整个过程都看一遍,于是转身落荒而逃。
由于她跑得实在太急,脚下长草被踩倒的声音一路响起。她知道后面的两人个多半已经听到动静了,可到了这个份上,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埋头疾跑。
后面两个人的说话声果真停了下来,小礿甚至能感觉到四束目光正盯在自己背上。
“小礿姑娘,请等等……”身后黄公子的声音响起。
小礿可一刻都不想等。她听到黄公子正从后面追上来,不免又加快了步伐。
小礿是在山野里长大的,跑步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小脚女人能比的。她在前面跑,黄公子在后面追。两个人把整个林子都绕了一遍,黄公子还是没把小礿给追上。
小礿还气定神闲的,估计再跑几圈也没问题。那黄公子从小养尊处优,这会儿已经不行了,终于手支在一棵树上,呼嗤呼嗤喘着大气,一边向小礿讨饶:
“好姑娘,别……别跑了,我……实在跑不动了。”
小礿也在一棵树下站定,和他保持五米远的安全距离,也喘了几口大气。
小礿警惕地瞅了他一眼,脸上飞起红晕,“你追我干嘛?就当我没看见好了。”
黄公子因为剧烈运动而憋红的脸,更红了几分,“烟翠是我的房里人……我怕把姑娘吓着了,以为我是登徒浪子之流,所以赶着来跟姑娘解释清楚。”
自上次回去后,小礿已经把“房里人”是什么打听清楚了。虽然这种身份的女人几乎存在于所有富家子弟的内室里,小礿还是感到很不屑。
听黄公子的口气,好像是在用“房里人”的身份为自己开脱,表明这个女人是他明正言顺的轻薄对象。他哪知道在越女寨人的婚恋观里,男女之间不一定得从一而终,但绝对得一心一意。
“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娶了去?”她知道房里人是没有正式名份的。在越女寨外的世界里,这是一种非常尴尬的身份,比妾还不如。
既然想做“那种事”,就表明喜欢。既然喜欢,就应该成婚。这是小礿贯有的婚爱观念。
黄公子讪讪一笑,“烟翠只是个丫头,怎么能……”他说到一半忽然打住,表情有点尴尬。小礿知道他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也是个“丫头”。
对黄公子的这种等级观念,小礿心里更加不屑。她这个公主都不曾把下人真当下人过,他这个五品官员的儿子竟这么目中无人了。
既然这么瞧不起,偏还把人扑在地上上下其手。这就跟嫖客招妓后还骂妓子“婊子”是同一种变态心理。
小礿心里一阵厌恶,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小礿姑娘……”黄公子追了上来,“并非我有意轻视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