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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中午,小礿被岳风接回来吃中饭时,黄镛必定在等着她了。下午岳风把她接回来后,不出一小时,黄镛也会赶到。如此两三天后,小礿恍惚有了个错觉,这儿就是她的家,黄镛、岳风、惠嫂、姚师傅,是她的家人,她仿佛已经和他们一起生活很久了。
小礿入住的第二天,姚师傅就开始每天来问她,明天想吃什么菜,而小礿给他的答案总是最让他失望的:“随便”。
每次她要去洗衣服的时候,她的脏衣服也总是被惠嫂一把夺下,她说黄先生说过了,决不能让她动手洗衣服。
小礿这才察觉自己已俨然成了这个家的中心人物,她这个客人,好像有点喧宾夺主了。
所以,在入住第三天的晚饭后,小礿又开始打起了两个室友的电话。在听到其中一个说过几天回寝室住的时候,她毫不掩饰地喜形于色。
她挂掉电话抬起头时,发现黄镛正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第二天,她做家教回来的时候,黄镛已经在家了。院子里有两个穿电信公司工作服的人,正在园子里架梯子,拉网线。
小礿走到黄镛身边问他:“是岳风想上网了吗?”她知道黄镛是不用电脑的。
黄镛笑盈盈地看着她,“是给你装的。有了电脑玩,你晚上就不会那么无聊了,也不会老想着回学校住了……”
小礿顿时愣住了。听到黄镛这番话,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黄镛的这番心意,她是该感激呢,还是该回避?
她没想到黄镛希望她住下来的心,竟这么诚挚。这是他对人惯有的热情吗?跟黄镛执意送她昂贵的首饰比起来,他发现黄镛对她,不止是慷慨那么简单。
“小礿,放完假你再回学校住吧。你那两个同学,一会儿回去住,一会儿不回去住,都没个准的,你跟着搬进搬出,太麻烦。”在小礿出神之际,她听见黄镛跟她说道。
小礿怔怔地站在原地,继续出神。她这时想的,远比黄镛问她的要多得多。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山雨欲来,可是她又马上否定了自己的感觉。她认识黄镛才一星期都不到,自打她第一次见到黄镛时,他不就是这么热情的吗?
周末的时候,小礿房间的家具就送来了。黄镛帮她挑的是一套田园风格的,款式虽清新简洁,但用料全都是真材实料的。
小礿原以为以黄镛的情趣,帮她挑的一定也是款古典式的,没想到黄镛竟选了套这么合她心意的。想着黄镛的心思如此细致如微,小礿对他的好感又深了一层。
刚出厂的家具,就算是全实木的,还是有股明显的化学味道。小礿的房间一下子还是不能住,她得继续睡黄镛的房间。
家里装了宽带后,黄镛又让岳风去买了台笔记本电脑。看着小礿一直不用这台电脑,岳风就把它抱到自己房间去了。黄镛因为小礿没吵着要回学校了,也就不跟岳风计较了,因为岳风自有了电脑以后,就一头扎进房里,没事再不会在他和小礿之前横着了。
小礿其实也没那么喜欢上网,每天晚上跟黄镛聊聊天,看黄镛从一堆宝石里面分拣着优劣,再逐一制定镶制计划,比上网要有趣多了。黄镛也喜欢她看着,还一边给她讲解。就算有时候没事可做,他也必会到小礿房间里去消磨一会儿。
黄镛最喜欢找小礿聊的,就是小礿的成长经历。对这个话题,小礿说得有点小心翼翼,尽量把自己小时候不那么愉快的经历抹去。饶是如此,还总是一不小心就惹得黄镛埋怨:“常静他们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对你这么不上心!”之类的。
而小礿问黄镛这个话题,黄镛却总是避口不谈。如此,小礿更加确信了自己之前对黄镛家庭背景的猜测:“谁没个难言之瘾呢”。
十天后,黄镛为小礿定制的红纹石首饰做好了,小礿原以为这首饰一整套的看起来,肯定会显得很奢华,没想到拿时手时一看,发现从耳坠到手串,设计得既脱俗又内敛,丝毫不见张扬,非常符合她学生的身份。虽然这红纹石在宝石里算不上极好了,但这一套镶嵌的,尤其是项链坠子上的那颗——也就是那天起床时,她手里握着的,质地却极纯。再加上这镶嵌,这一整套下来肯定价值不菲。
小礿本不想收,但想到黄镛这么煞费苦心地为她做好,又真心实意地送给她,不忍马上拂了他的心意,便把这套首饰放到黄镛房间的柜子里,先只捡了其中的手链戴上。
八月中旬,小礿的家教结束。她松了口气,不为别的,是想着总算不用让岳风接送她了,看着岳风两头跑,她的愧疚心理对她也是一种煎熬。没想到黄镛显得比她还松口气,他跟小礿说:“以后再不要出去做事了,缺什么就跟我说。”
小礿也没跟黄镛多辩解,反正黄镛这个人,不知是从哪个前世的角落里蹦出来的,观念得好好刷新一下的。
这段时间,小礿一直和杨直保持着联系。杨直说他正打算这两天回学校,小礿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回来,他说他为小礿准备的一株小康乃馨,马上就要盛开了。
第三十四章 指定的人选
杨直一回到学校,就捧着花来找小礿了,他以前来过常静的别墅,这次是熟门熟路的。
杨直给小礿带来的这株粉色小康乃馨,才十几公分高的花茎上,已密密麻麻地结了十几个含苞待放的小花蕾。小礿用指尖轻轻划过那些花蕾,笑逐颜开。
当黄镛下班的时候,小礿正和杨直一起蹲在花园里,埋头刨着土。小礿想把小康乃馨移栽到自己的彩绘小花盆里。
小礿今天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裙摆差不多全部拖到了泥土上。小礿手上全是土,杨直正在帮她把裙摆打成结。打过结后的裙摆高度骤然提高,露出小礿白生生的一大截腿。看着小礿露出的腿,和杨直灵活的手指,黄镛的眉头顿时打成了结。
黄镛打一走进园子就愣愣地看着他们,没有挪动半步过。岳风见黄镛半天都没动,就找了个石墩,自己先坐了下来。他把脑袋支在膝盖上,咧着嘴,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
“这位……就是说要送你花的同学吧?”冷不丁,黄镛骤然开口。
小礿和杨直在花丛中刨着正起劲,浑然没发觉黄镛和岳风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听到黄镛的声音响起,两人才同时抬起了头来。
“哦,是的,”小礿站了起来,跟黄镛介绍说,“他叫杨直,跟我不是一个班的。”
然后又跟杨直介绍说:“这是黄镛,是我的……亲戚;那位是岳风。”对黄镛,其实,她也不能确定是不是算“亲戚”关系。
杨直朝两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岳风也客气地回应了一下,只有黄镛,微微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小礿发觉他的表情有点怪,这时,他的目光不寻常地全然没在小礿身上,竟直盯着杨直不放。黄镛的脸,就像一颗打了霜的羊脂玉——白归白,柔和的光泽却没了。
小礿一时想不明白,黄镛为什么这么看着杨直。她看了一眼杨直,浑身上下都没有半点差错。杨直的外表和气质,正如赵雅所说,是典型的好男生形象,放在谁的眼里,都不会把他往坏处想的。可黄镛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不喜欢她带个外人进来?
杨直似乎也察觉到了黄镛眼里的不友好,表情顿时尴尬了起来。他拍拍手上的土,对小礿说:“呃……我先回去了……”
小礿顿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明知是黄镛的目光在作怪,却又不能责备黄镛。她不是这里的主人,也不知该怎么挽留杨直。
杨直刚说要走,岳风马上站了起来,挽留道:“别呀,哥们儿,怎么我们一回来,你就要走呢!来,来,到屋里坐坐。”
杨直看向小礿,小礿也对他笑笑说:“进去坐坐吧。”
杨直看了一眼黄镛,迟疑了一下,马上就被岳风地拉进了客厅。
岳风在客厅里热情地招呼起了杨直。黄镛也跟了进来,在客厅里坐下,小礿发觉他今天出奇地安静,只是一声不吭地看着杨直。今天倒像岳风是这里的主人,黄镛是跟班似的。
和岳风闲聊了一阵,杨直就起身要告辞,小礿和岳风都起身准备送他。这时黄镛也站了起来,却开口挽留起了杨直来,说话的态度也180度的大转弯:
“今天你可一定得在这儿用饭。这儿是小礿的家,我们一定得好好招待你。”
黄镛说完就喊向厨房:“惠嫂,晚上加几个菜,再去买几瓶茅台。”
除了黄镛外,其余三个人听了这话,都愣了愣。别人愣什么小礿不清楚,估计是黄镛的态度转变得太出人意料。小礿除为这个发愣外,总觉得黄镛最后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