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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静在电话里还特意交待,叫她去做客时,一定要戴上项链,他说那对夫妇也想看看那条项链。
五一节放假的第一天,小礿就接到师父给她的那个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语气极和霭亲切,而且说话措词非常妥帖、得体。小礿猜想她定是一个受过不错教育的女人。她邀请小礿到她家用中饭,还说等会儿就开车来接她。
因为师父事先打过招呼,小礿当下就毫无顾虑地答应了。半小时后,一辆本地牌照的奔驰停在了她跟小礿约好的校门口。
从奔驰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两中年人。男的秃顶、干瘦,戴眼镜,典型的知识分子形象。女的长相一般,打扮朴素,但浑身透着清爽与睿智。她一下车,看到小礿,还没开口,脸上就焕发着浓浓的喜悦。只见第一眼,小礿就喜欢上了这个可亲的女人。
女人拉着小礿的手左看右看,嘴角、眼角全是无尽的笑意。小礿甜甜地喊了声“林阿姨”,又朝中年男人矜持地喊了声“方叔叔”。中年男人对她略略点头微笑了一下。小礿发现这个方叔叔也在仔细地打量着她。
小礿有点纳闷,眼前这两个人,似乎本来就认识她似的。刚才他们下车时,校门口站着不下十个女生,两夫妻只略略扫了一眼,就直奔她而来。难道他们事先见过她的照片?
在车上,林阿姨和小礿坐在后排,一路上都拉着小礿的手嘘寒问暖,又问她身体状况如何。小礿的身体一向是不错的。林阿姨的问题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这种问题都是年轻人问候上了年纪的老人的,何以林阿姨和师父都屡屡这样问她。
车子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里停了下来。林阿姨指了指前面的一幢楼说:“我们住在五楼,是租的。”
方叔叔去停车,小礿和林阿姨先上了楼。林阿姨夫妇才两人,却租了套是四室两厅的房子,而且装修考究,陈设精美。再加上这地段,不?初步断定师父的这两朋友收入不菲。
林阿姨已经弄好了一桌子的菜。小礿头一回上门做客,寂然吃饭。林阿姨则不停地往她的汤碗里夹菜,一边把一块腌渍的猪肉往小礿的碗里放,一边说:“你肯定爱吃这个……”小礿一尝,果真好吃。这个林阿姨,居然还了解她的口味。
午饭后,林阿姨把小礿拉到沙发上坐下,方叔叔则坐在另一头的单人沙发上。
林阿姨又眉眼含笑地把小礿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最后眼睛定睛在小礿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上。项链的坠子藏在衣服里面,银制的链子露在脖子外面。小礿想起师父说过的,林阿姨夫妻也对这项链有兴趣,便把项链摘了下来,放在林阿姨手上。
林阿姨把项链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回头和老公对视了一眼。小礿看到方叔叔也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项链。
小礿以为他们会问她有关项链的问题,或许还会拿起来好好研究一番,没想到林阿姨只抚摸了几下,就把那项链又替小礿戴上了,还把项链的坠子小心地塞进了小礿的衣领里面。
林阿姨边塞,边问小礿:“自你戴上它之后,它有过异样的变化没?比如变热,变亮……”
小礿心里一惊,林阿姨夫妻果然是知道这条项链的,这下正好请他们帮她解开这条项链之谜。
小礿便道:“是的,几个月前的一个下午,这坠子就无缘无故地发烫、发光,到半夜时,就烫得不得了,亮得跟荧光棒似的。”
林阿姨又问道:“坠子开始发热时,你正在哪里?见过什么东西?”
小礿就把当天的所见所行都说了一遍。
林阿姨听完跟她老公对视了一眼,随即轻笑一下,说道:“它就是这样的,你不必觉得奇怪。物质哪人一样,对某些东西会比较敏感。敏感了就会有反应,跟人脸红心跳一样。以后次数多了,你自然会找出规律来的。”
小礿观察着林阿姨夫妇俩对视的眼神,和她刚才的一番话,确定林阿姨对这条项链的所知不止这些,便着急她追问道:
“林阿姨,您可不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呀?师父叫我每天戴着它,可我心里总有点不安。”
林阿姨看着小礿着急的样子,歉然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温柔地安慰她:
“对这条项链,我们确实还知道一些,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因为这条项链一直都是常静师父保管着,他现在不告诉你,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跟你解释清楚它变热、变亮的原理的……”
林阿姨说着便看向了阳台外面。小礿因为坐着,视线向上,顺着林阿姨的视线看去,只能看到阳台外的天空。
林阿姨说完就站了起来,走进了一个房间。一阵开保险箱的声音传来之后,小礿看到林阿姨捧着一个小匣子走了出来。
又是一个木匣子。不过这次是个扁平的,两本杂志般大小的。
第十八章 栖鸾琥珀黄金圈
这个匣子一看做工、五金配件还有新旧程度,就知道是现代制品。
林阿姨把匣子放在茶几上,打开了匣子。匣子里面铺着一层红色丝绒布,丝绒布上面搁着一个做工精致的项圈。
这是一个精美绝伦的纯金项圈。圈体上錾着一只只大小一致,却形态各异的收翅凤凰。项圈的左右两边凤凰图案完全对称,找不到一丝细微的差别。项圈下面挂着一个刻花的黄金坠子,坠子的黄金花瓣中,镶嵌着一只比鸽子蛋略大的琥珀。琥珀形状浑圆,色泽金黄莹润,对光处的光泽,好似油脂马上要滴下来。
最神奇的是,琥珀里面的正中心位置,有一只色彩明艳的小甲虫。甲虫细腿直伸,翅膀微张着,一副振翅欲飞的样子,宛如活的一般。琥珀通体透亮无杂质,甲虫清晰完整得连肚下的毫毛都一丝丝肉眼可见。
项圈形状工整无瑕,錾刻得也精巧,恐怕放到放大镜下去观察,也挑不出半点瑕疵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黄金表面有些氧化了,项圈色泽稍微暗淡了些。小礿猜想这与项圈年代久了有关。
这项圈果然有些历史。林阿姨娓娓介绍起了它的来历:
“这个项圈叫‘栖鸾琥珀黄金圈’,是明朝宫庭内造的饰物,原是明朝一位公主的陪葬品。那位公主……唉……英年早逝……”
林阿姨不知怎么的,一说到这位公主,就一阵叹息。古代皇宫里的女人也是命如草芥的,即使是身为公主也不例外,只是光环下的卑微罢了。当然也有例外。
原来是公主的首饰,难怪这么精巧了,做工一点也不比现代的逊色。小礿见过一些老太太的老首饰,也是纯手工的,但工艺粗糙地连粗看都不忍。
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林阿姨拿出来给她看干嘛?而且是初次见面。他们看着也不像那种爱炫富的人。而且这件东西原是随葬品,只有古墓被盗,随葬品才会流到地面上。随葬品的来历是很难洗白的,他们也不怕惹干系上身。
小礿因为专业的关系,在网上偏爱浏览跟历史事件有关的网页,连带着就会经常点开很多古董图片。图片说明中多数会注解,此物品出自清末或民初的某某被盗古墓之中。
想到盗墓,小礿心里为那个英年早逝的公主叹息了一把。活没活够,死后还不得安宁。
便开口问起了那公主墓的下场:
“那公主墓现在还在吗?随葬品都被没了吧?”
其实后面那句问得很多余,盗一次墓不容易,哪个盗墓贼肯留几件给下一批同行的,就算不得已落下几件,也还会有下一批,下下一批,甚至再下下好几批的盗墓贼光顾的。等文物保护部门发现时,说不定连墓中的尸体都被拉出去卖掉了。
“时代变迁,公主墓早被夷平了。陪葬品有几件已不知去向。一个古董收藏家手中还留着几件,这件便是其中一件……其实那位公主那时并没有真正下葬……”
“没有下葬,那就不算随葬品了。”小礿说道。
“虽然没下葬,但公主的尸体已入殓,那些冥器是在公主的棺与椁之间的夹层里发现的,算是陪葬品。”
小礿吸了口凉气。一个堂堂公主,还没下葬,椁就被撬开,而且随葬品被盗,那都是什么世道呀!不知她的内棺保住了没有,估计也悬。
“那公主的内棺呢?是不是又填冥器,装椁下葬了?”
林阿姨摇了摇头,“没有。其实公主的椁被卸掉,没人发现。公主椁内的几层棺木都完好无损,却一直没有下葬。听着你可能觉得不可思议,其实说来话长。这件事是瞒天过海进行的,皇室并没有发觉——但这绝不是盗墓,只是善意的行为……”
小礿发现自己刚才一直曲解着这个项圈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