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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电话铃响起,崔燕看一眼来电显示,让电话足足响了七八声才接:“不要告诉我理由,晚上等你吃饭。”
电话那边笑了起来:“宝贝真机灵,什么都知道。我真的过不去,你自己好好吃饭。我晚些去看你啊。”
崔燕不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铃紧接着又响起来。崔燕不接。
片刻,手机响起,崔燕挂断。紧接着,“滴”的一声,发过来一条短信。崔燕细看:
著名主持人崔燕小姐采访了100只南极企鹅:请问你们每天都做些什么呀?99只回答道:吃饭,睡觉,打kiss。问到第一百只,它说:吃饭睡觉。崔燕小姐奇怪地问:你为什么不打kiss呢?第一百只企鹅委屈地说:我就叫kiss啊。
崔燕嗤地笑出来,顺势亲了一下手机,起身到厨房盛了一碗汤,回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边喝边看。《A省新闻》看完,播到中央一台《新闻联播》,看完天气预报,又播到三江台。电话声响起。
崔燕接通电话:“什么?不过来了?好啊,那你永远都别过来了。”
那边笑道:“傻丫头,开门。”
崔燕破嗔为笑。扔下电话飞身扑过去开门。两人紧紧拥吻。
良久,崔燕道:“kiss打过了,该吃饭睡觉了吧。”
那人也笑:“崔大小姐这臭脾气,要不是煲得一手好汤……又瞪眼睛,又瞪眼睛,那么漂亮的眼睛,就会瞪人。给朕盛汤去。”说完,脱下外衣,躺到沙发上。
崔燕端着汤出来,那人顺手要接,崔燕闪开,坐进他怀中,试了试温度,一勺一勺喂到他口中。
《三江新闻》音乐声起,崔燕问道:“看过我录的节目了吗?”
那人“嗯”了一声,只看电视。崔燕出镜报头:今天上午,我市召开全市处以上干部大会,市委书记任远重出席会议并讲话……
崔燕道:“三江台的灯光有问题,打出来一点层次感都没有。”
那人“唔”了一声。
第三部分 跟他说爱 小间谍
崔燕看看电视,又看看那人:“怎么上午穿的夹克,晚上又换西装了?”
那人道:“见外宾吗。”回头问:“刚才打电话,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回来了?”
崔燕道:“跟你那个记者天蓝,下午就在我这帮我收拾房子。她先接到电话,说你临时有活动,我就知道了吗。”
任远重笑道:“这可不行,身边有个小间谍啊。明天换掉她。”
崔燕急道:“别啊,我们领导该以为她工作不好了。”
任远重刮刮她鼻子:“不会。”拨通电话:“玉山吗,我刚才忘了一个事,你给电视台打个电话,让他们给我换一个记者……不是不是,工作挺认真的,就是我还没有接家,她一个年轻女同志……知道了吧。嗯,好。”
崔燕拿起他胳膊狠狠咬了一口,任远重连声呼痛。
崔燕生气道:“你这么说,人家还以为天蓝品质有问题呢,这不是害我做小人吗?”
任远重正色道:“我还不是为了咱俩。她要是你的好朋友,就不能一天到晚跟着我,你总不想我们的事被她看出来吧?”
崔燕淡淡道:“你也不用疑心我,我要想让别人知道,还轮不到天蓝。”
任远重叹气:“又生气。我是真怵了你这脾气了。”扳过崔燕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不是不懂感情的人,你对我好,为我来三江,为我布置这么漂亮的家,我都知道。但是你要给我时间,现在的情况下,我还不能做什么,早晚有一天,我会给你你说的那种什么太阳下的家……”
崔燕甩掉他的手,忍不住笑了起来:“什么呀,是阳光下的爱情。”
任远重笑着拉崔燕入怀:“好好好,今天先给灯光下的爱情。”
三江电视台台长放下市委办公室王玉山打来的电话,看看表,已经八点一刻,通常市委如果有活动,这个时间记者已经出发了,台长忙给值班主任拨电话:“今天上午有任书记的活动吗?”
值班主任道:“没有,下午三点有一个。”
台长松了一口气:“这段是不是天蓝一直跟任书记采访?”
主任道:“对。天蓝和白宇驰。”
台长道:“刚才市委办来电话,说换掉天蓝,你找她谈谈,别有负担。”
主任问道:“天蓝已经跟了几个月了,工作也没什么失误,我怎么跟人家解释吗,再说了,天蓝才来两年就连着两年一等奖了,虽然是女孩子……”
台长沉吟道:“这么着办吧,让天蓝和白宇驰两个和楚市长的记者对调一下,楚市长爱搞调研,下乡和现场办公这样的活动多,跟他的老记者都反映跑不动了,他俩年轻,就跟着跑去吧。”
主任放下电话,到天蓝、白宇驰的办公室看了眼,没人。转身刚要走,天蓝和崔燕有说有笑走了进来。
天蓝见主任找她,忙问道:“领导!来活儿了?”
主任道:“天蓝工作积极性挺高吗!”
天蓝伸伸舌头道:“每次表扬完了都有但是。”
主任道:“小姑娘家的别那么贫!你和白宇驰从今天起跟楚市长的活动吧。”
天蓝顺口道:“好啊。”
主任等了等,见天蓝丝毫没有提出疑义的意思,乐得不解释,叮嘱了两句转身离开。
崔燕见主任走得远了,问道:“跟书记是首席记者啊,你都不问为什么?”
天蓝冲她挤挤眼睛,笑道:“正合孤意。你知道吗?楚市长提倡写简讯,每天二百字就可以了,任书记的稿子呢,市委办审来审去,没有一千绝不签字。”
“楚市长喜欢现场办公,大部分活动都在室外,空气多好,任书记喜欢开会,拍来拍去就是那些会议室,这几个月三江百分之八十的会议室我张嘴就能说出用哪个光圈。”
“楚市长讲话特精彩,据说有一次他做全市经济运行形势报告,整整三个半小时,愣是没有一个人去洗手间,一分钟都舍不得不听,结束后,那厕所挤的啊……”
“楚市长没有官场上的中庸之道和官僚习气,据说有一次他到某县检查工作,县长拿着一大堆材料跟他汇报,他听了十分钟就说,你要汇报的全是材料上的吗?那把材料放在这,你出去吧!从此后,再没有人拿着材料跟他打官腔。”
“还有,”天蓝一脸坏笑,“和任书记比起来,楚市长要帅一些,养眼。”
崔燕原本担心天蓝调整工作会有情绪,此事又是因自己而起,心内略感愧疚,见天蓝如是说,不免好奇起来,问道:“那个楚天舒原来不就是个大学老师吗?借着韩省长是他的老校长的关系才来的三江,他能有什么本事?”
天蓝道:“我也是听他们说的,不过,这半年三江好像动作挺大的,最起码市容市貌明显变了。”
崔燕撇撇嘴道:“这你都不懂,这叫面子工程,都是面上的活儿,抓市容市貌多容易出成绩啊!”
天蓝道:“出成绩不好吗?你怎么跟楚天舒有仇似的?”
崔燕愣了愣,她只是听任远重闲聊的时候说过几句,这会儿和天蓝顺嘴一学。天蓝的话倒是提醒了她,难道他对楚市长有什么看法吗?崔燕不及多想,笑着掩饰道:“人家那么大领导,哪儿轮得到我跟他有仇啊?我只是想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跟任书记采访那么长时间,倒一句好话没有。”
那么爱他
天蓝坐在椅子上,把腿翘在窗台上,向后晃去,一边晃一边道:“告你一件特怪的事,每次走到任书记附近三米之内,我都会感到一股凉气,他那么看我一眼,也没什么表情,我就总觉着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情不自禁地打个机灵,屡试不爽。我觉得他够神的,能让本姑娘发抖的人这还是头一个。”
崔燕听着从天蓝口中不断说出的任远重的名字,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欣喜不可抑制地涌上胸口,崔燕对这种喜悦的感觉并不陌生,三年来,她曾无数次的体会过这种喜悦,只要听到他的名字,听到别人在谈论他,那种隐秘的欣喜就会如约而至。三年前也正是这种一次次莫名而至的席卷心底的喜悦,让她确定了自己对于只有两面之交的任远重的感情。
崔燕知道,任远重一向是个有争议的人物,很多人说他深不可测,也有很多人说他面冷心热,很多人说他世故圆滑,也有很多人说他刚正不阿。崔燕从来不去听这些关于任远重的说法,她只相信自己的感觉——任远重是个真正的男人。
和自己好之后,任远重曾经说过,这些年来,他也曾遇到过喜欢的女人,但是越喜欢就想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