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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低头不语,也看着刘文乔。
老谋深算的刘文乔,看到马前卒被顶了回去,他一直没有吱声,一个劲地猛吸了几口烟,他太同意小吴的做法了,但从王必成的话音来看,希望又不是很大,那瞪得红红的眼睛使劲盯着地毯上。
王必成看着刘文乔那极反常的表情,既担心又有点后悔,觉得不应过早地把他俩的底兜出来,自己尚立足未稳,又无别的深交,一旦翻脸,便孤立无援,他提醒自己,这个时个候可别出差。于是,换了种口气说:“我们可以按代军的要求,给他购置办公楼和车辆,先从中拿点回扣,其他的事以后再说。刘总您看行吗?”
小吴不高兴地嘟哝:“那有几个钱?这样好的机会让他放过……。”眼睛不停地溜着刘文乔。
刘文乔将烟头使劲往烟灰缸里掐灭,一副很来劲的样子,坚定的说:“行!就按王总的意见办,我去找房子,小吴去看车,走!”说完,站起来两手从上到下理了一下西装。
小吴开始以失望的神色看着刘,而刘文乔根本看都不看他,小吴稍一寻思,突然眼睛一亮,很干脆的答道:“行!我去看车!”
王必成对他俩的表现,顿时心中升起一团疑云,他慢慢地但很坚决地说:“行!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两条:一、房车两件必须货真价实,证明齐全,我要一件一件的验证;二、所得回扣总额必须在我们三人中公开,按比例分配,谁要隐瞒,我知道后,一分钱没有。至于按什么比例,看看刘总的意见。”
刘总想了一下说:“我看啦!就来个一二三吧!”
王必成看了一下小吴,用眼光征求他的意见,小吴不满的说:“一二三就一二三吧,反正我是老三,那么,一二的秩序又如何排?”
刘总说:“老大只能是王总嘛!”刘说这话很是迫于无奈,因为王必成控制了这笔钱。王必成心中有数,他坐大,这件事肯定办不好,于是,他诚恳地说:“刘总,不能这么说,我最多只能与你对等,事情总算办得顺利,首先是你刘总提供了一个让我能够充分表演的舞台,这一段时间里,我虽然在前方充当主角,幕后操纵还是你刘总啦!”
刘文乔听后,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王必成接着说:“这场戏才开头,还得继续演下去,要把这个戏演长演好,就要留有余地。要让对方混得下去,放长线,钓大鱼嘛!不知你们二位的意见怎样?”
小吴看着刘总,刘听出了王的意思,感到大头还在后面,很赞同王的说法:“行!一切由王总安排好了。”
王必成很有把握的说:“抓紧把他的房子、车子安排好,干得漂亮点,给他一个惊喜。就按他定的价格办,文章做像点,工作做细点。这方面刘总比我有经验。党政机关干部的性格我知道,只懂享受,不管价钱。他们是崽用爹的钱,从不感到心痛。那么,我们也沾点光算了,国家的钱,你花得,我也花得。”
刘文乔插话道:“不知道他下批钱来要干什么?”
王说:“很明显嘛,房地产公司就是准备搞房地产嘛,不管他干什么,有钱就好搞。所以说开头两件事办好了,取得他的信任,下一步他还会依靠我们。当然,小钱还是应该赚点,不然这个戏也没有本钱演下去了。如果象小吴那样,这个戏会演砸,你那是搞一次算一次的偷鸡摸狗。”
小吴笑着说:“小弟见识短,比不上你江洋大盗精明啊!”
王必成笑道:“我如果是江洋大盗,他姓代的就是窃国贼。”三人都笑了。
刘文乔深沉地说:“姓代的大笔资金来了,或者生意做大了,我们要还是用拿回扣的办法,就太亏了。”说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王必成。
“稳当是前提,按我们楚云的话说‘船过得,舵也过得!’物激必反。当然,也要看发展,操之过急,翻了船,大家都完蛋。”王必成很老练的几句话,刘、吴二人觉得还是有些道理。
刘文乔说:“那倒也是,行吧,先这么着吧!”说完,似迫不急待地起身欲走。
小吴笑着向王必成呶呶咀,王会意,对刘文乔开玩笑说:
“刘总啊!不要沉湎美人儿,忘了正事啊!”
刘知道是小吴捣的鬼,火道:“你们想到哪去啦?真他妈的没劲儿,还是他妈的当面转手货,以后我还不知道怎么样打发她呢?”
小吴接道:“真到了那天,我再来接你的春罗!”
王必成啐道:“扯——!你他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能看上你这个瘪三?”
刘道:“这倒也是!有本事你尽管上好啦!也算兄弟一场嘛!”
小吴忙笑道:“可别可别,饶了我吧!闹着玩儿哩,我没那本事儿。”话虽这样说,心里却痒痒的。
王必成说:“玩笑归玩笑,我们还是得提防一点,毕竟我们对她不知底。”
王必成说这话时,刘、吴二人似乎很敏感,也许,他们对王必成的底摸得很清楚,而王对他二人的底细并不清楚,怀疑王是一语双关。
刘文乔原是东北某省一家药材公司经营部副总经理,吴正平是他的会计。四年前在广州做了一笔大生意,盈利数百万元。
这天,刘文乔将会计吴正平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刘文乔:“吴会计,过来一下!”
吴正平从隔壁财会室来到刘文乔办公室。
刘文乔:“香港那笔钱到账了吗?”
吴正平:“到了到了!刘经理,这可是笔大生意,盈利六百万元哩!都打回总公司去?”
刘文乔看了吴正平一眼,将手中的笔倒过来,在桌子上反复轻轻敲着。
吴正平:“做成这笔大生意,不容易啊!广州这个地方,手头太紧,真呆不下去。”
刘文乔敲着手中的笔,看着吴正平,仍不说话。
吴正平自言自语:“天高皇帝远,亏盈自己知。眼下多少人无本经营,把自己盘成了大款。”
刘文乔:“说得好!我带你出来,不仅是要你帮我,我也想帮帮你,这你是知道的。”
吴正平:“我知道、我知道!这么多年来,咱俩谁跟谁呀!”
刘文乔:“在总公司,我虽说是个经营部经理,作的贡献,你也应该知道?”
吴正平:“那是那是!可以说,您撑起总公司的半砬天哩!”
刘文乔:“有啥?钱没钱,权没权!你也是一样,主办会计干了多少年,也是要啥没啥。我们他妈咋就那么浑呢!”
吴正平低着头。
刘文乔:“我想啊——!”他看了看吴正平。
吴正平猛地抬起头来。
刘文乔:“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自个儿的事了!你说呢?”
吴正平:“这话憋在心里久了,早就该这样咯!总公司头儿脑儿们,哪个没捞足?这股分,那股东,位子、房子、票子、妻子、孩子、还婊子。凭—啥?我们也他妈太孬了!”
刘文乔:“这笔款子完全留下,不可能!报价,总部也知道。我看——,打一半,留一半。留下来的,咱们注册一家公司,买了两台车,几间办公室,两套住房。其他的—”
吴正平:“就说对方没付清,不就完啦!”
刘文乔:“这样能行?”
吴正平:“咋不行?最多要咱俩继续追款呗!”
刘:“行!玩!都他妈玩共产党,谁还怕玩跨谁呀!”
就在货款即将付现时,他俩临时注册一家贸易公司,将这几百万货款直接打进了公司的帐上。他们用这笔款买了两台车,几间办公室,也就是接待代军的那几间办公室,同时,二人各购置了一套住房,用国家的钱在广州做起生意来。
刘文乔虽只是个大专生,但他是学法律专业的,他和吴正平的这种行径,一经查出,其后果他是知道的。于是,在把一切事情办妥后,他们在新建的公司帐上留下几十万元做活动经费,把剩余的几百万元打回了东北药材公司。他俩回东北公司后,将编造好的谎言欺骗公司领导,异口同声说对方商家如何不守信任,还有几百万元货款很难追回。公司轻信了他们的谎言,又派他们到广州继续追款。事有凑巧,几个月后,因这家药材经销商大量偷漏税被查封,人不知去向,执照被吊销。这就正中刘、吴二人下怀。他俩故意在广州又呆了一段时间,才将这一情况汇报到东北公司,公司立即派人到广州核实,情况确如二人所报。单位以他二人追款不力,有失职之过予以追究。将刘文乔免职,吴正平被辞退。
刘文乔把吴正平约到家中。吴正平推开刘家门:“刘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