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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会研究。以前是土特产,现在说不清,比喻说,一条几千上万元的香烟,剪彩时,那把体积虽小可是黄色的剪刀(金制),谁会注意到?所以说,接待是一门科学。官员们从表面看,似乎不屑一顾,而内心却是很在乎。县里头儿们把每次接待都当成一次政治任务,把大量的时间和精力用在接待上,尽管把人累个半死,他们却乐此不疲,而且在隆重程度上相互比高低,越演越烈。接待简直就象蝗虫一样,祸害一路,污染一方,成为扰民误国的一大公害。
然而,朝旭一行的作风却使姜珊陷入茫然。他们喝酒有规矩,工作连轴转,至于想按排一点其他节目,简直不着边际。其思维之敏捷、工作之深入、作风之俭朴,素质之高雅,这是姜珊或者说龙达理一班县太爷们,从来没有遇见过的领导干部。过去,他们贯于做“戏”,假政绩吹给上面听,接待一俊遮百丑,烂摊子留给后人任理的套路,怕是不行了。
姜珊心里象是重重地压着块石头,她关上手机,躺到床铺上眼睛一闭,就是凛然正气的朝旭英容笑貌在脑子里萦绕。她想得太多太多,担心的不仅是自己,更联想到龙达理等人,尤其是龙在云溪的一系列事情,姜珊了如指掌。这姓朝的到云溪难道就只是抗洪救灾,我看不会那么简单,既使就抗洪灾这件事,其中的纰漏也大着哩!龙夫子的那个发言,无疑引起了姓朝的注意,下一步会怎样?龙达理会怎样?她很紧张,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翻了个身,叹口气——
这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第一个了不起的男人,也是屹为止,见到的第一个正气凛然的共产党高层领导。我虽然一生在阴暗处挣扎,眼下已是破烂不勘,不可能立地成佛。然而,我内心对朝旭是佩服的,共产党里还是有拿得出手的官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世界经济全球化,社会多元化,势必导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矛盾复杂化。人们都想拥有独立自主、统辖一方的欲望。充斥在国营、民营企业,乡镇以上党政机关的头儿都想当“大”,时下仕农工商、各行各业主要领导故而通称老大。当今中国,是谓大小皇帝成千上万。“一把手”,这个特殊年代创造的名词,演变成了现今的老大,无异于大小皇帝的代词。老大们手中掌握着人权、财权,具有独立的职能,使得几乎所有的副职与属下,无不以老大马首是瞻。服从、盲从、屈从,一边倒向居于至高点的老大,在所有部门与行业中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这一现象,既反映了中国人的奴性、依赖性、与投机性等劣根性;又揭示了老大的人品、天资、素质、能力在政权建设、经济建设中显得何等重要。老大一举手,一投足,都直接影响和决定一个单位、部门和地区的前途命运。一旦老大失误,或走向反面,或被人利用和控制,势必造成祸乱一方的局面。
云溪便是一个典型范例。
魏初民离开宾馆后,朝旭似乎困乏全无,他躺在床上久久没有入睡。他从亾可鄞擅自命令开闸,将云溪水库泄尽一空,造成数亿元的损失,到龙达理企决堤以蓄洪的名义,掩盖其大肆挪用防汛专款的目的,再联想到ZHI冶领导急于破产等,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这就是利用职权,我行我素,至于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无需考虑。他感到,这不是一个简单、孤立和局部的问题,也决非用‘体制弊端’这句老生常谈的话解释得了的。
朝旭曾在市政府中心组讨论体制改革发言时说:“都讲‘体制弊端’是腐败猖獗的根源,元凶首恶。然而,这由来已久的典章,如同一个神秘的魔方,摧不动,毁不灭,且须臾难离;它,又似一把万能的钥匙,清廉、正直者用它开启幸福之门;贪官污吏则以它掘向地狱之道,同一体制下,出现截然不同的两种情况,这就是清朝既有和绅,也有于成龙的道理。‘体制弊端’也是一把遮掩不法分子的无形巨伞,他们一方面咬牙切齿地痛斥体制,以至义愤填赝,冠冕堂皇;另一方面,则钻体制空子,大搞腐败。体制存在的弊端,突出表现在权与责、权与法、权与人品、人性、人的素质分离上。”
龙达理的发言是那样的理直气壮。如果不是他朝旭在场,那就是一言九鼎,堤决了就决了,出了问题,县委、县政府一班人都会站在龙老大一边,他就是云溪的皇帝。既便有人反对、检举,谁又能奈他何?一个县委书记竟有如此惊人的胆子!源自上行下效哇!亾可鄞一句话,多少个亿随水漂流,谁又敢把他如何?
朝旭担心他们还要弄出什么事来。虽说龙当面表示服从,背后还会搞些什么?防汛线路这么长,一旦发生险情,出现自然坍塌,他姓龙的把责任推到我朝旭身上事小,可给国家和人民造成的损失就大了。
第二天一清早,他就把林杰叫到房间,分咐他与魏初民去了解一下群工部那封信中的事,紧接着与朱江下到三楼餐厅,他要抓紧时间,早些赶到云浦。云溪县委、政府领导也陆续来到翠微宾馆餐厅,点心还未上齐,朝旭便开始吃了起来。
席间,林杰把魏初民从餐桌招呼到一边,轻声谈论了几句,魏初民回到席位。林杰又到朝旭跟前耳语了几句,朝旭点点头,平静地对坐在身边的龙达理:“小林找魏副县长办点事,他俩就不去大堤了。”
龙达理对魏笑道:“行!你去给林秘书办事,大堤你就别去了,需要啥,给他办好,有啥困难告诉我。”
魏初民:“您放心!”
朝旭对龙达理:“昨晚我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叫任青林的打来的,他说要来我这里汇报他们那儿的险情,我告诉他不要来了,我们过去。看样子,答应了人家的事就得照办。达理呀!这儿的路线我不熟,是不是先去那里,或者绕道去一趟,你安排一下。否则,我交不了差,你说是吗?”
龙达理听了,开始眉头紧皱,接着满口答应:“行、行!就按您的指示办,那就先去云浦吧!”闷着头,简单吃了点东西,与朝旭等人下楼,走出宾馆大厅。
牛光南已经把车调度好了,他对朝旭说:“市长!您和朱厅长坐这辆车。”
龙达理忙说:“光南!道路泥泞,轿车不宜。换车!市长和朱厅长坐三凌,我们几个坐猎豹。姜珊过我这边来!”
三台越野车离开翠微宾馆,向大堤开去。
猎豹车上,姜珊靠坐在龙达理身边,龙精神仍萎靡不振。她怜悯地看了眼似睡非睡的龙达理,猛然,她想起——早餐时,林杰把魏初民叫到一边说什么?
姜珊看了一眼软绵绵地龙达理,碍于司机,随意地说:“今天,魏县长没来唷!”说完,斜眼看着龙。
龙达理倏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嗯!没来,不是说他帮林秘书办点事去了吗?”
姜珊“哼!”冷笑一声,两眼看着前方:“谁知道是公事,还是私事?他们在这里会有什么私事?”
龙达理身体倾过来,盯着姜珊:“那会是干什么去了呢?”
姜珊双手抱膝:“不好说哇!庙小妖风大呀!嗯!还是回去再说吧!”说完,目示司机。龙也将眼神移向司机,不再说什么了,将身体往回靠着,眼睛里流露出对姜珊的好感。
司机从反光镜中看到了他俩的表情,也知道是对他有所戒备,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两手紧紧地把着方向盘,脸色铁青地怒视前方。
朝旭、朱江与龙达理一行达云浦乡堤岸。其时,乡党委程书记、乡长任青林和水文站的同志,早已在大堤迎侯。朝旭等人下了车,简单介绍后,任、程二人和水文站的干部带领朝旭、龙达理等步行察看大堤险情。三台车在后面慢慢跟着。
任青林边走边给朝旭介绍:“这里是云溪围湖造田的边缘区,大堤基础薄弱,受水面宽,是全县防汛的重点,县里专门在这里建了一个水文监测站。目前,自乡政府所在地往两端延伸,近1300米的地段,水位已经达到21。12,超过警戒水位2。12米。预计下午水位将达到21。17米,超警戒水位2。17米。好在经过荆湖二期整治工程和长江干堤工程的建设,楚江口的堤防线已经达到22。5米,外加安全超高2米。既使出现了目前的这种高水位,也还有一定的余地。如果在几十年以前,这就意味着整个县城早已成了一片汪洋。但是,危险性还是很大的。”
朝旭听着听着,慢慢停下脚步,点燃一支香烟,站在大堤上,严肃地看着江中滔滔洪水,又回眸看看堤坝内的庄稼。朱江、龙达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