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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动多少,工程照常进行,这种把戏,难道我们就不会玩--?”
马伯清说:“现在只要手上有工程,就有人投钱、垫资,何况是政府的工程,可信度越高,投钱垫资的人就越多。据说国家有一个大型水利工程,有的人在里面尽玩《合同》游戏,一个土石方工程,包到最后真正的施工队伍手中,价格还不到国家定价的零头。”
代宇庭老谋深算地说:“一开始,我就不同意把这项工程交出去,这是个很赚钱的大项目,百年难遇啊!当时我只是干着急,格明同志不听我的,总怪我还不把队伍定下来,我一时又不好怎么说。我的意思是先把人家套进来,用他们的钱启动后自己搞。可是老方就硬要一步到位不可,说不清啊!这样的好事,怎么可以拱手让人呢?”
马伯清也气愤的附和道:“尤其是让朝旭这样的人做,我也想不通。”
代宇庭说:“是呀!这是个卖身投靠的家伙,口口声声为家乡建设做贡献,骨子里是要赚我们的钱给他那个公司。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还乡团’的团长。”
马伯清说:“方副市长在位时,朝旭这小子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可以直接呈文给市委常委,副市长、越过方格明,真不是个玩意儿。”
代宇庭拿起桌上的文件狠狠地再往桌上一甩,强硬的说道:“我可不是方格明,下步怎么做?可再也由不得他了!”他习惯地摸了又一把脸,似很有把握地说“《兵法》云:‘故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不若则避之’,以前我是避其锐气,弄清他的底细,现在,哪怕我调集全市的财力,也得把控股权拿过来,看你还神气个啥?”
马伯清兴奋的说:“这就好,这就好!还是代市长有魄力啊!”
代不置可否,嘱咐道:“我交待你的事你要赶紧办好,不要等。这件事也不是那么容易能翻过来的,尤其涉及到对《合同》的修改,是不是还要动用法律?先得弄出几条有说服力的理由,你要给我提供一些材料,包括时间的拖延、资金的运作和他们工作上的不配合,一意孤行等。材料形成后,我在市长常务会上正式提出。”
马伯清说:“您要的材料我已经准备了一部份,今天晚上我再把文璐约出来,把他们内部的情况再摸一摸,争取两天内交给您。”
代宇庭说:“好!姓文的那里再给他一点甜头,切记!我的设想不要让姓文的知道,既要利用他,也要防备他。走漏了风声,他们就有准备。另外,到仲裁和法律部门去咨询一下,也叫做为下一步翻过来打个招呼吧!可以向他们流露一点,这是我的意思。”
马伯清拍着胸脯说:“行!包在我身上了,我决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一定把他们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准确无误地向您及时报告。”
代宇庭满意地笑了,他拍了拍马伯清的肩,说:“好好干吧!先把这个事情办妥,我在这个位置上,以后你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马伯清激动的说:“那是,那是!这个位置早就应该是您的,方头老气横秋,太没有魄力了,哪比得上您呢!”
代宇庭点着一支烟抽着,若有所思地说:“是啊!这些年我跟着他受了不少气啊!我从不愿说,人们也不知道,不少人还以为我对不起方市长,他这个位子其实我并不想坐,可是人家代表硬把你推上来,你躲都躲不掉啊!怎么办?就是坐在火炉子上,我也得接受考验罗!”
马伯清心里好笑,但表面仍奉承说:“别人不知道,可我是最清楚的,您经常提起方副市长对您如何好,所以别人误认为他真的对您好呢!”
代马上接道:“正是正是,正是这样。这都怪我太重感情了,就知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结果给不少人造成误会,还是你知根知底呀!就这样吧,以后只要有机会,多给有关人员侧面地解释解释。”
马伯清连忙站起来躬着身说:“行行行,我会的,我一定维护好老首长的形象。我听您的安排!没别的指示,那我就先走了。”
代宇庭挥了挥手笑道:“其实呢,也没啥大不了的事,玩政治嘛!有的时候是残酷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呀!我不上去说不定别人也会把他挤掉的。我接他的手对他并没有坏处嘛!我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尊重他关照他的,毕竟他共事一场呀!你说呢?”
马伯清连忙道:“那是那是!您确实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人不知道天知道哇!”
代宇庭瞟了马一眼,流露出不太想听他再说下去了的意思,将手半抬起往大脚上一放说:“好吧!就这样,我等着你的情况。好好干,我说话是算数的,过不了多久,先把你这个‘副’字去掉再说。跟我一场嘛!我才不会象姓方的那样呢!生怕别人超过了他。”
马伯清一直站在代的跟前听他说完这席话,激动得眼睛发亮,脑袋象捣蒜一样鞠着躬,连声说:“谢谢,谢谢老首长对我的关怀,您就等于多了我这个儿子,我一定会象孝顺自己的亲爹一样孝顺您的。”
代宇庭高兴地说:“好好,就应该这样,这就好!这就好!”
第七十六章
朝旭和程佳运通话后,感到有必要在内部统一一下认识。趁马伯清和洪波离开指挥部,他立即把丁克、于坤和文璐召集到自己办公室开会。他简约的介绍了代宇庭当选的情况,分析了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传达了总裁对当前情况的看法和要求,也谈了自己对下一步工作的预测和打算,也不得不把代宇庭的有关情况简略的给大家介绍一番,知道代是个什么样的人。过去不讲,是考虑到代与这项工程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把这个问题强调一下,让大家心中有数,并要求大家一定要严守纪律,各项工作严格按程序办,加强保密意识,对所有文件资料要严加保管。特别强调,凡市政府有关领导人要索取大桥工程有关文件资料,务必经他和丁克二人批准,个人无权以口头或其他任何形式向外泄露。不论在任何情况下,不能使公司利益遭受损失。
开会时,朝旭几次目示文璐。
会议结束后,马伯清私下约文璐来到文印室,洪波在电脑上打文件,边参与闲聊----
马伯清:“今晚上哪儿?杏花村!”
文璐:“马主任,唱唱歌就行啦!夜宵就免了吧!”
马伯清:“没事!楚云别的不行,夜生活不亚于深圳哩!看得出,文工是老江湖啦!”
文璐:“哪里!没别的,爱玩儿,钱是他妈身外之物,也赚过大钱,不是扔在牌桌上,就是丢给小妞了,图个痛快,嘿嘿!”
马伯清:“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爽直的人。”
洪波:“朝总好正规哟!”
马伯清:“朝总是军人出身,制式生活惯了。”
文璐一脸不高兴。故意转换话题说:“马主任,叫您破费了。”
马伯清:“别客气、别客气!兄弟之间,还管那—个,喝什么酒?”掏出一包高档香烟递给文璐,说:“朝总要我抽三五,我抽不惯,平常我只抽这个。不瞒你说,我爱人是个商人,做得不错,在楚云有点小小名气。”
文璐:“马主任很注意影响啊!条件这么好,还抽红双喜烟,穿着也朴素。”
马伯清:“没办法,在机关工作不能太放开咯!文工!以后要花点小钱,或者来了客人,要撮它一顿,你只管吱声,噢!别客气。还有小洪噢!”
文璐:“那怎么好意思啊!”
洪波边打字边笑道:“我看没事!”对马“嫂子赚了钱,我们也跟着沾点儿光嘛!不花白不花呀!哈哈!”
马伯清:“文工的酒量不错啊!喝了酒,歌唱得更来劲。”
文璐接过烟,笑道:“您一直在机关,正统啦!既不喝酒,歌也唱得不多,这玩意儿,还是要经常泡在里面,熟能生巧嘛!”
马伯清:“是的!往后是得多练练。”
洪波从转椅上转了过来:“马主任!别太正统了,人嘛!活在世界上就这么几十年,还是要潇洒走一回啊!”
文璐:“嘘——!小声点。”他指了指朝旭办公室。
洪波:“嗨!还管那个!八小时以后,是自己的自由嘛!不过,今晚我也没时间,我约了几个同学聚会。”
马伯清:“那我就和文工去玩啦!”
洪波:“行!你们去吧!在哪,告诉一下,没准,我也会串串场,呵呵!”
“小洪——!”丁克的声音。
洪波立即手示文、马二人:“嘘--!哎——!”
丁克问:“弄好了吗——!”
洪波:“快啦!”对马、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