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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往石台边缘走了几步,顺着手电光试着向下看了一看。李雪看了一眼就急忙退了回来,闭上眼睛,好容易才消除掉那种眩晕的感觉。石台下,也就是整个洞底,在不知多深的底部,潦绕着一层轻轻滚动着的冷雾。一眼望下去,竟然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唯一从那层雾里伸出来的东西,就是环绕着它的洞壁和正中耸起的那根巨大石柱,远远望去。那根石柱正如同一根从蛮荒世界里伸出的长长擎天柱一般,就那么孤寂、傲然地耸立在如同夜晚繁星点缀的巨洞中!
李梅和吕涛也退了回来,李梅问了一下吕涛道:“怎么样,你看有多深?”
“不好说的,”别说李雪看了一眼就急忙退了回来,闭上眼睛。就连退下来的吕涛,心中也不禁惊呼一声。天不怕地不怕的吕涛,此时也只能摇摇头叹道:“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深不见底!”
李梅若有若无的瞥了吕涛一眼,从地面捡在一块约拳头大小的石块,轻轻一松手,就把它给扔了下去,他们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跟本没有动静传上来……
吕涛心下顿时一紧,急忙低着头轻唤了一声。轻叹一声道:“不会是无底洞吧!”话音刚落,从底部隐隐传来一阵被回荡了无数次的石块击中水面的声音。
三人不由面面俱嘘,从扔下石块到听到声音传上来,足有十几秒,可见,那是多么深的距离,而且听起来,下面好像又是水。
“这不是……”胡思乱想中的李雪忽然想起什么来,急切地问道:“那个你常说的。我们也见过的那个什么竖井吧?”
洞壁直立的井状管道,称为竖井,实际是一种坍陷漏斗。在平面轮廓上呈方形、长条状或不规则圆形。长条状是沿一组 节理发育的,方形或圆形则是沿着两组节理发育的。井壁陡峭,近乎直立,有时从竖井往下可以看到地下河的水面。
“应该是,”吕涛的表情就丝毫没有了掩饰,却忍不住耸了耸肩膀,笑了起来。关于竖井,正如李雪所说那样,吕涛说过。他们也亲眼见过什么是竖井。惊讶神色一闪而逝后,吕涛旋即恢复了自如,再次解释道:“深井状的泄水洞穴。底部到达地下水面,通常是地表水流入地下河的通道。”
“下面有水声,完全符合竖井的原理,”李雪轻颤了一下,霜白的俏脸喜得有些红润,隔着军大衣,依旧可以看得出来她那三十四D的胸口起伏不止,几次欲言又止。顿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些许平静。不管怎么说,自己终于明白了竖井真正的含义。
没路了。从行李中翻出香烟的吕涛,忙不迭将包装扯开,急吼吼地点上了一支,猛然吸了一口,熟悉的字眼百般缠绕上心头。一对向来不以真相示人的眼眸中难得露出一抹苦涩的柔情。缓解一下情绪的吕涛,只能暂时答复道:“是这样……”
“老公,现在怎么办,我们的出路不该就是在那边吧?”没有坐下来休息的李梅,边说边指了指石台下面那些不断浮动着的冷雾。
吕涛遥遥望了望那耸在洞中的石柱顶,断然地答道:“我想,关于这里的一切,那个地方会给我们所有的解释的。目前也只能从这里走过去了。”
整条独木桥的全长大约在一百二十米左右,因为独木桥的尽头也在手电筒照射的范围之内。站在那根唯一连接着石柱的桥前,吕涛三人不约而同地长长吸了一口气,远看时,那个桥还像那么一回事,可是,当站在它根前,要通过它到达对面时。全身每块肌肉都用一种轻微的颤抖来表示着不它们的不情愿!
的确,连着脚下的这一端,看起来还算宽,约有一米宽。表面还算平整,应该是曾经有人刻意地平整过。从这个角度来说,它应当是一座通往对面的桥,并不是他们误会了它的存在。可是,如果说它是一座桥。它只在这一端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可到中间的那一截,它就坠然变细了,而且那一段,看起来足有二十来米长,如果想要通过这个桥,那中间那一断,将会是一个坎!
脸色有些苦闷的李梅,喉咙间一阵干燥。一脸退缩的模样道:“这独木桥也不知道是天然形成的,还是古人特意开掘出来的?”
“应该是古人特意开掘出来的,”心下一沉的吕涛,却没有半点慌乱。事到如今,看来还真是冒着生命危险来走这一遭。
李梅眼睛的余光,很不经意地扫了吕涛一下,长出了一口气,尴尬地笑了一下道:“为什么这么说?”
“两点,”眼前的变化立刻打乱了他们的心情,但为了稳定人心,吕涛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第一,这个开掘出来的竖井,有可能是一个矿坑。其二,这个独木桥可以用于防御之用。”
“有道理,”见到吕涛是一付无所谓的眼神,李雪心中忍不住就是一阵舒爽。只要吕涛脸色不变,接下来的事,就没有不成功的。
三人站在桥头前,默然地做着准备。虽然过这座桥,可以看出来大家都非常不情愿。可是,关于这座墓的秘密,还有继续走下去的希望,都在对面……
吕涛的脑袋此刻是一片空白,甚至连回头的想法都有了。只是还没到最后一刻下定决心之际,这话,还是不能轻言的:“这个桥比起云南老山里的独木桥强多了。”
“你不用宽我们的心,我知道这是我们现在唯一能走的路,”话虽这么说,在次向独木桥下张望一眼的李雪。立刻一股寒流就从她心底泛起,这深不见底的竖井太可怕了。若不是无路可走,给她一百万元赌她,她宁愿受穷,不拿这一百万元,她李雪也不会从这桥上走过去。
听着李雪的话,透着一抹难以言喻的苍凉,甚至是沉重。仿佛在这个大女人的肩膀上,曾经负载着太多的东西。压抑的气息惹得吕涛心中漫起一股浓浓的酸楚,心疼的自后而拥住了她凸出的腹部。轻轻摩挲着,轻语道:“不会有事的,手电筒别往其它地方照射,看着脚面就可以了。”
“知道了,”李梅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样子,拍着胸脯豪爽道。其实却在暗地里开始琢磨起来,眼下这点路不算什么。若是走至中间,什么样的感觉,她却很难想象了。
吕涛率先走上了石桥,中间是李雪,李梅在后面押阵。三人排成一条线走上了那条窄窄的没有桥栏的石桥。
“不要向下看!”吕涛一边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走着,一边嘱咐着。他也努力地不让自已向下看,可是,老不放心脚下踩会不会踩空。时不时地要向下眇一眼,结果总是一阵阵的头晕目眩。站在桥上,向下望去,自已仿佛站在一根横伸出悬崖边的独木上,两边无依无靠,脚下的远处,是不断轻轻流动着的冷雾,总有一种摇摇晃晃想要掉下去的感觉。
“姐,别再晃了,你晃得我的胆一阵阵地抽痉!”走在李雪后面的李梅,从李雪手中火把晃动的光线一边判断,一边苦叫道。
头也不敢回的李雪,战战兢兢地答道:“我也不想呀,可是,总觉得站得不是很稳!”
“那是底下的那些雾给你的错觉,它们是在不断的流动着的,不要以他们为参照物。你看着我的后背就行了!”吕涛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就这样,吕涛一行三人慢慢地向前移动着,大约走了约三分之一的路。脚下远远地是一阵缓缓流动着的雾气。
一瞬间,李梅看到前面的李雪大字一样迅速地伏到了桥面上,世界仿佛突然地安静了下来,所有能看到的东西都旋转起来,耳边忽然有了风声。李梅还是胆大,或许是出于姐妹之情。边喊着吕涛,边几步来到李雪身边,示图去帮李雪……
“梅姐止步,”回过头来的吕涛制止了李梅的动作,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心境迅速退出那沉重而压抑的过去。也在这一瞬间,却是让他尝到了做男人的苦头,嘴角苦笑道:“雪姐,你怎么啦?”
李雪固执的抬起头开,一瞬不瞬的盯着吕涛那对深沉的眼睛,柔声道:“我没事,只是觉得腿有点软,等我休息了一会儿,咱们在走吧。”
“那你就趴一会吧,”吕涛静静地看着李雪,良久之后,才轻轻叹了一口气。过得一会儿,那刚毅的脸上才露出了些笑容,重重地点了下头,又向站在后面的李梅看道:“梅姐,你也趴一会吧,在这独木桥上,我们三人不能聚在一起,这样很危险。”
“我不会有事的,坐一会就是了,”坐下的李梅,坐在桥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也不争气地一阵阵地狂叫起来,浑身感觉一阵阵地发冷!至于吕涛还在一个劲地在安慰着什么,李梅也没听得清楚。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吕涛无奈地叫道